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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凡听到王清俊的猜测后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应该不是七彩鹿所发,先不说这吼叫声明显是人类之声,而且七彩鹿这种妖兽我虽然不了解,但它是由七色鹿进化而成,而七色鹿的嘶吼绝对没有这么恐怖。再说,七彩鹿只是实力接近于地阶妖兽罢了,如果它能发出如此恐怖的巨吼的话,那么一般的地阶妖兽都不是它的对手了。”
金清寒皱眉问道:“那徐师兄你的意思是,这声巨吼是代表其他门派来参加新人比试的弟子而发了?”
徐清凡还没有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凤清天却突然说道:“不可能。这声吼叫中灵气波动隐晦,显然不是一种道法,而是灵气集于口喉,凭一口丹田之气而发,是一声单纯的吼叫声。而新人比试只有结丹期以下的弟子才能参加,但能发出如此威势的嘶吼声,却至少要有结丹期的修为才行。”
听到凤清天如此不客气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金清寒淡淡地看了凤清天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难道是寰岛中隐居着某位前辈?”吕清尚却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会。”徐清凡摇头道:“之前苦修谷地几位前辈已经反复探察过这寰岛的环境,如果有前辈在此隐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随着徐清凡的声音落下,众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推翻之后,众人心中都满是疑惑,顾虑重重。
因为未知。所以可怕。人们对于未知的危险总是心有顾忌。
良久之后,吕清尚苦笑道:“这声嘶吼地威势比起嗥天兽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是人类所发,真是奇了怪了。”
听到吕清尚无意间说的话,徐清凡心中却微微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
“嗥天兽”。人阶高级妖兽中最强大的妖兽之一,比之碧眼云踢兽还要强上一分。虽然身材娇小,肉搏能力极弱,但却善于用吼声制敌,它那娇小的身躯所发出的吼声简直有着让天地变色的威势,每当它发出吼声之后,方圆数十里地野兽均会被震的五脏碎裂而死。
看到徐清凡身体微微一震,接着就闭目沉思了起来。金清寒等人知道徐清凡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也不询问。怕打断了他的思路,只是默默的看着徐清凡,等着他解释。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徐清凡睁眼看了周围四人一眼,缓缓的问道:“你们知道嗥天兽名字的来历吗?”
吕清尚笑着说道:“不知道。但徐师弟你这么问就一定是知道了。我早就听说徐师弟你博览群书。所以现在就不要绕弯子,直接跟我等说你的想法好了。这样也一样能卖弄你地见识广博不是?”
吕清尚虽然是一副少年形象。但笑时眼角那密集的鱼尾纹却出暴露了他地真实年纪。事实上,吕清尚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仅入九华门就已经有六十年了。虽然年纪是众人最大的,但他的性格却在五人中最为洒脱,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这样一来却也让五人间地气氛更为融洽。
听到吕清尚地话,徐清凡自嘲一笑,以前岳清儒在解答他心中的疑惑是就是这样,先抛出问题,然后再解答。而徐清凡与岳清儒相处多年,不知不觉也染上了这种习惯。
但徐清凡知道吕清尚地性格如此,虽然取笑却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缓缓的解释道:“在嗥天兽被人类发现之前,嗥天这个名字已经存在了。那是修罗族的一个分支,名叫嗥天族,形同人类孩童,也是以吼声制敌。后来嗥天族和修罗族一起被当时的修道者封印,也渐渐的消失在人类的记忆中。”
数万年前,人类只是神州浩土众多种族中最不起眼的一支。而除了人类之外,当时还有众多的其他种族,这些种族实力强大,历史悠久。因为生性好斗好杀,所以被人类合称为“修罗族”,但最终却还是被人类纷纷封印。
徐清凡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随着人类在神州浩土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发现了许多之前闻所未闻的妖兽,而嗥天兽也就是那时被发现的。因为它和嗥天族一样身形瘦小,又善以吼声制敌,所以人们就给它起名为嗥天兽。”
听到徐清凡的讲述,凤清天皱眉问道:“你的话的意思是这寰岛上有着嗥天族人?不可能的,先不说嗥天族早已经被封印了,就算万年前还有残余此时也寿元枯竭。就算这里还残留着有嗥天族人,也早被之前来探察的苦修谷的修士发现了。”
徐清凡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问道:“你们注意到代表八荒殿参加此次新人比试的那个人了吗?”
“你是说那个长相和孩童一样的人?”金清寒突然问道。事实上,九华门五人自来到詹台后就开始默默的打量着其他门派的对手,而八荒殿的那名孩童模样之人,却无疑是众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地威压在詹台上数千弟子中是最强地,比之凤清天还要强上三分。
“你是怀疑那个孩童模样的人是嗥天族的遗孽?”凤清天却皱眉问道。
徐清凡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只是怀疑罢了,毕竟嗥天族已经有数万年没有在神州浩土出现过了。但那人的形象的确和古籍中描写嗥天族形象太相似了。”
听到徐清凡地话。九华门其他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如果这次新人比试出现了修罗族,那事情就大了,但所有的这些却仅仅只是徐清凡推测罢了,根本无法作准。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们这么还没有踏入结丹期的弟子能管的事情。”
看到众人均是沉默不语,徐清凡知道他们心中的顾忌。于是不再持续这个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打坐恢复灵气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捕捉七色鹿呢。希望明天别又出现那巨吼的好。”
本来,徐清凡等人用半天地时间就已经捕捉到了五只七色鹿,但自那声巨吼在寰岛出现之后。岛上所有的七色鹿仿佛都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当中,或者在岛上的平野上不断的乱跑,或者躲在某处簌簌发抖,给徐清凡等人的捕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所以自那声巨吼出现后,徐清凡等人花了相同的时间却仅仅捕捉到了两只。否则,徐清凡等人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返回詹台了。
听到徐清凡地话后众人皆默默的点了点头。但王清俊却说道:“寰岛地晚上多有青龙蟒,大家全都封闭神识打坐的话不安全。让我来守夜吧,反正今天我并没有消耗多少灵气。”
在这一天的捕捉行动中,徐清凡和吕清尚负责禁锢,而金清寒和凤清天负责攻击,而王清俊只负责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确实是众人中灵气消耗最少的。
徐清凡刚想答应。却突然响起之前张华陵和白清福的话,于是说道:“我陪你一起守夜吧。明天金师弟来轮换,我们现在不仅要防止青龙蟒,还要小心有其他门派地修仙者偷袭抢夺我们捕捉地七色鹿,要知道历届的新人比试都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还是两个人守夜安全些听到徐清凡地话,众人皆默默的点了点头,王清俊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众人皆不反对,也就跟着沉默了下了。只是看徐清凡时眼中微微闪烁,似乎猜到了徐清凡的真实想法。
在凤清天等三人静下心来打坐没多久,寰岛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配合上寰岛上的海风,眼前斜风细雨,给寰岛别添了三分清冷愁思之意。
在众人打坐前,吕清尚为了减轻徐清凡和王清俊的守夜工作,也为了增加守备,在众人身周又布下了一处防御阵法。在防御阵法的阻隔之下,虽然细雨绵绵,却没有对众人造成任何影响。
看着防护阵外那不见五指的暗夜,如果不是耳边不断响起的浪涛声,徐清凡仿佛是回到了南荒,那里的夜景也是如此昏暗。
据说,浪涛声虽然单调,却有助于让人心神安宁。但此时徐清凡听着浪涛声,心中却产生了一分烦躁之意。张华陵和白清福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白天时寰岛上那恐怖的吼声,六合门邓天捱的挑衅,无不预示着这次新人比试不会平静,甚至还隐藏着些什么。
但到底会发生什么,徐清凡却无从得知。虽然徐清凡并不是控制欲很强的人,但形势失控的感觉却依然让他的心中感到有些不安和急躁。
但徐清凡心中的急躁和不安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经过他白天的观察,发现自己这九华山五人间也是矛盾重重,现在虽然一片平静,但却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出来。
吕清尚虽然生性洒脱,但显然还是对十年前金清寒在九华门门内大比中重伤他心有不爽,所以在这整整一天的时间中,吕清尚从来没有主动跟金清寒说过一句话。
而金清寒和凤清天两人间更是矛盾重重,白天捕捉七色鹿时,两人仿佛是较劲一般。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比试谁先解决对手。以至于到后来那些七色鹿都是死无全尸。而在刚才讨论吼声来源时,两人更是争锋相对,只要有一人说话另一人就一定会反驳。
至于王清俊,则是徐清凡最看不透之人,从来不出风头,对于徐清凡的指派也从不抱怨什么。但或者是因为张华陵之前所说的话的影响,徐清凡总决的王清俊的平凡中隐藏着什么。而且徐清凡发现不仅是自己,似乎凤清天也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王清俊,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徐清凡不由地看向防御阵的另一边看去。在那里,凤清天等三人正闭目盘膝默默的打坐静养。而王清俊也如徐清凡一般正站在防护阵的边缘,安静的看着阵外的雨中夜景。感觉到徐清凡看来地目光,王清俊也转过头来,对着徐清凡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却没有一丝要说话的意思。
看着王清俊的笑容,徐清凡突然想起了白清福,这两人的笑容是如此的相似。都是笑容虽然逼真,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种为笑而笑的感觉。差别只在于。白清福地笑容要比王清俊要熟练的多罢了。
突然,徐清凡有种荒谬的想法,他突然感觉白清福和王清俊就好像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一般,但这种想法一出现就被徐清凡否定了,又有哪种人皮面具可以骗过修仙者的“天眼术”呢?
微微的摇了摇头。抛开脑中那些胡乱的想法。徐清凡开始专心的观察起雨中的夜景来,毕竟寰岛危险。守夜重要。
黑夜,似乎总是与阴谋相伴,仿佛是因为阴谋者觉得黑夜与他们地黑暗心理相合,又或者,他们觉得黑夜能更好的隐藏自己地阴谋,所以只有隐藏在黑暗中他们才会有安全感。
寰岛的某处,一个人影冒着细雨,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另一道人影在原先那道人影不远处出现了,与原先那道人影相比,这道人影的身型要更庞大一些。
“你来迟了。”
“他们现在才开始封闭神识打坐静养,我脱不开身。”
“你的任务完成多少了?”原先地声音沉默了一会后,再次开口问道。
“徐清凡和凤清天好像对我一直心有顾忌,一直在偷偷地留意着我,让我没办法行动。哼,还不是你原先演技太差了。”
“这个身份本来就是用来吸引九华门注意的。不过以你地实力和心机会会没机会出手吗?我看是你心软了吧?面对当初的同门,不忍下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次沉默了许久之后,原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无所谓了,反正你的任务完成或者没完成都一样,完成了自然效果更好,没完成也不影响大局。”
“白天那声巨吼,你有什么消息吗?”
“我这里也不清楚,不过不管这吼声的是谁发的,都不会影响大局。”
“那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现在已经开始了吧。”另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
虽然寰岛已经进入了夜晚,但武陵山顶的詹台上却依旧是一片明亮,碧草幽幽,鸟飞兔走,仿佛在这个修仙界的圣地中,根本没有黑暗一说似的。
詹台上,站立的各派弟子约有四五千名,熙熙攘攘。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长辈的带领下来观看新人比试的弟子,此时均神情兴奋,相互讨论着白天时所看到的情景。但还有一些却是垂头丧气,他们都是代表各自门派来参加此次新人比试的弟子,却没想到仅仅不到一天就铩羽而归,丢尽了脸面。
詹台南边那处各派掌门长老所在的玉台上,各派掌门和长老安坐其上,却始终没有人说一句话,均是通过镜像术观静静的看着自己门派弟子的表现,为弟子们的表现表情或喜或忧。
终于,五行宗的掌门曾莲仙打破了沉默,笑呵呵的说道:“哎,恐怕这次我派要丢尽脸面了。”
到现在为止,五行宗的成绩是六大圣地中最不好的,甚至比起六合门来还要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