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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了。」纤云哭叫着冲上去,却被李威拦住。
李威小声叹道:「舒少爷正在气头上,只听他师兄的话,我们进去也没用,我相信小云不是那种人,咱们先忍着,等舒少爷气消了再求情。」纤云哭泣道。
「可是这么打会把人打死的。」
屋内又传来玉暇子的声音:「嗯,你这贱骨头,不打不肯说,到现在才肯点头,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怕事情败露,所以嫁祸给我?」
舒玉平的虎眼圆睁,脸色也变得铁青,哼了一声,道:「真是贱骨头,不打不肯招,对付这种人就要这么做。」
纤云和李威面面相觑,心里似乎都有些明白了,玉暇子这是要屈打成招,但慑于舒玉平,因而只能哭泣和叹息。
「不说,我打死你,看你还嘴硬。」又一轮猛烈地抽打声过后,玉暇子似乎打累了,喘着粗气喝道:「好,果然是想嫁祸给我。」说罢愤愤地走了出来,对舒玉平道:「他都招了,果然都是他干的。」
纤云从门缝中看到耶律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眼就能见到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是都血,纤云忍不住冲了进去,抱着昏迷的耶律云大哭了起来。
「老弟,醒醒。」李威抱起耶律云探了探鼻息,发现他气若游丝,大惊失色,叫道:「老弟,挺住,别这么就咽气了。」
纤云一听这话就晕了过去,连累得李威又要照顾耶律云,又要去看纤云出了什么事。
卓文嫣也听到声音,见纤云哭死在地上吓得花容失色,愤怒地回头瞥了玉暇子一眼,抱起纤云在她的人中掐了一下,纤云这才幽幽地醒来,见了卓文嫣哭道:「小姐,这是屈打成招,不能信。」
卓文嫣与纤云情同姐妹,见纤云如此伤心,自然知道她对耶律云的感情,况且她也对玉暇子逼供的手段不满,点头道:「放心吧,等他醒来我亲自问他。」
纤云转头去看耶律云,却见李威虎目含泪道:「他快不行了,气息时有时无。」
「小云。」纤云爬着扑了上去,果然见耶律云脸色煞白,嘴角还流着血,染红了衣服。
「快,抬回床上平放着。」卓文嫣知道一些医理,便指挥了起来。
待李威把耶律云平放在床上后,她摸了摸脉,觉得脉象很弱,眉尖紧蹙,道:「情况不太好,外伤加内伤,可惜没有药。」
「小姐,你救救他吧。」纤云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道卓文嫣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纤云,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死?」
「哎,又能怎么样呢?」
纤云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要为他报仇。」
卓文嫣吓得一手拉住了她,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的银铃也不弱。」
「你那么点法力一击就破,怎会是他的对手。」
李威也劝道:「纤云,别闹了,还是想办法救小云吧。」
玉暇子在外面一直听着,知道耶律云性命不保,心中大喜,但他还是不肯等耶律云自己咽气,走到舒玉平的身边挑拨道:「师弟,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可真了不起,对一个要污辱她的贼人也能这么怜悯,真是佩服。」
虽然玉暇子用毒打逼供,但舒玉平对结果坚信不疑,又听出玉暇子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怒吼道:「文嫣,你出来。」
卓文嫣听到舒玉平的叫唤,叹息着走了出去,劝道:「舒大哥,人都这样了,算了吧。」
舒玉平冷哼了一声,道:「不行,既然都认了就不必说了,杀。」
纤云忽然冲了出来,奔到卓文嫣的面前扑通一跪倒在地,哭求道:「小姐,纤云求你了,别杀小云。」说着在地上猛地磕起了响头。
李威、丁弹和管申也奔了过去,一起跪倒在地上苦求。
舒玉平更加不乐意,道:「文嫣,你的下人怎么都是这样,那种人怎能不杀!」
纤云抱着卓文嫣的腿叫道:「小姐,饶他一命吧,纤云宁愿以后都不说话了。」
卓文嫣幽幽地问道:「纤云,你这样值得吗?」
「纤云的命是他救,还有李威他们的命也是他救的,能救人的人不会是坏人,即使做错了什么也只是一时糊涂,况且小姐全然无事,所以不能判他死罪。」
卓文嫣缓缓地点了点头,转头朝舒玉平道:「他是我带来的,交给我处置吧。」
舒玉平盛怒之下本想一剑了结了耶律云,却被人再三阻挠,心中十分不快,哼了一声,甩袖进了自己的屋子。
玉暇子虽想动手,但舒玉平不发话,他也不敢动手,毕竟他还要靠管申和丁弹才能回去,只好愤愤地离开,好在耶律云命在旦夕,他也很放心。
于是耶律云捡回了一条小命,被安置在一问木屋之中,由纤云照料。
耶律云全身的剧痛使他痛醒了他三次,又昏过去三次,气息越来越弱,就在快要断气地那一刻,肩头的玉斑突然有了反应,一朵梅花从五斑里伸了出来,一直向上长,一边伸出根向土里伸去。
随着梅花的根部进了泥土,梅花也起了变化,花瓣居然缩了起来,而且颜色也变了,由血红变成淡红,再变成粉红,最后变成了全白,接着花苞开了,这次花苞内喷出白色的烟雾,并沿着耶律云的身体包裹起来,直到外面的人看不见耶律云。
然而在白气包裹中的耶律云却没有丝毫知觉,依然静静地躺着,微弱的呼吸将白气吸入了身体,五脏六腑在白气的保护下稳住了伤势,而他的呼吸也正常了许多。
纤云正端着水进来,见到床上的耶律云突然成了一团白气,吓得「匡当」
一声扔下了水盆,大叫着转身就往外跑,其他人都睡了,听到纤云的叫声都惊醒了。
李威第一个冲了出来,见纤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小云出了事?」
「他……他……」纤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耶律云的屋子。
其他人都走出来看发生什么事,见纤云一脸震惊之色都以为耶律云死了。
玉暇子大喜过望,脸上却显得十分不悦,喝道:「死了就死了,吵什么。」
舒玉平也神色不悦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死了?」
「他……没有!」纤云摇了摇头。
「没死你嚷什么?」玉暇子一听就火了,喝斥了一句就不高兴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其他人也都摇着头各自回去睡觉了。
「睡吧!」卓文嫣摇了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开。
李威知道纤云不会无的放矢,于是等众人都进了屋才拉着她小声问道:「怎么了?小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来。」纤云拉着李威冲进了小屋,却见耶律云平静地躺着,气息正常,睡得很安稳。
李威喜道:「小云好像没事了,我以为他挨不过几天呢,想不到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纤云扑到耶律云的身边左看右看,惊道:「白气呢?刚才还看到,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白气?什么白气?」
「我刚才进来明明看到他的身上罩满了白气,吓得跑了出去。」
「一定是你太担心,所以眼花了,还是早点睡吧,小云这个样子应该没事了。
还是我留下吧,那个玉暇子似乎有心要害小云。」
「我不放心,我也要留下。」
口口口耶律云第四次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小云。」纤云和李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了,都惊喜地叫了出来。
「我没做过。」耶律云的第一句话便是忙着辩解。
纤云用手帕在他的脸上擦着汗,柔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耶律云笑了,身子稍动,身上的痛楚让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起来,使他的笑容变得很古怪,弄得纤云破啼为笑,嗔道:「伤成这样还做鬼脸。」
李威呵呵笑道:「小云,纤云担心得连眼都没合过,眼睛也哭红了,你伤好了别忘了报答她呀。」
纤云的脸顿时全红了,拍了李威一下,娇嗔道:「就知道胡说。」
耶律云也笑了,随即脸色一变,恨恨地道:「是玉暇子想对小姐无礼,不是我。」
李威哼了一声,道:「我们也怀疑他,他能逛妓院就能做出这种事,我们碍于舒少爷的面子没说,想不到真是他做的,小姐为什么不说,我这就去找小姐。」
耶律云苦笑道:「那时候小姐昏迷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事,虽然那是无奈,但毕竟我也有愧。」
纤云脸色骤变,惊问道:「你真的对小姐无礼了?」
「那不是有意的。」
纤云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看上小姐呢!」
「我怎么配啊!况且我根本没这种打算。对了,玉暇子说过,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姐。」
纤云怒道:「我这就去找小姐,非要除掉他不可。」
李威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告诉小姐也没用,况且玉暇子狡猾鬼诈,还有舒少爷护着他,说了反会被他们说是我们串通诬陷。」
耶律云沉声道:「我算是看清了,这种人就等于是放在身边的毒蛇,不杀他迟早会咬我们一口,可惜我的伤还没好,不然一定马上除掉他。」
李威沉吟了一阵道:「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不然会破坏小姐和舒少爷的感情。」
纤云安慰道:「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说不迟。」
耶律云无奈地合上眼睛,纤云想起昨夜的白气,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与李威走了出去。
「他没事了吧?」卓文嫣见了两人关心地问起了耶律云。
「小姐,没事了,但还要静养几天。」
「嗯,叫他在屋子呆着吧,舒少爷说要开始造船了,正和管申、丁弹商议事情。」
「真的吗?太好了。」
玉暇子正从屋里面走出来,听到耶律云的伤没事,心里说不尽的恼火,又开始盘算着如何弄死了耶律云。左思右想之后,他仍然决定去挑唆舒玉平,于是他来到了舒玉平的屋内。
「师兄,你来的正好,我们商议造船,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我哪有什么好意见,你们商量吧,能回去就行,要不我帮着监工。」
「道长,你不会也用鞭子赶着我们造船吧?」管申和丁弹因为耶律云的事对玉暇子的态度极不友善,甚至侧目以视。
「两位见笑了。」玉暇子虽是恼火,但此时还不敢发作。
管申和丁弹对视了一眼,嘲弄似地瞟了玉暇子一眼。
管申转头道:「少爷,要我造船也可以,但要玉暇子道长向我们做一个保证。」
「尽管说,我全都答应。」
「请少爷别再罚耶律云。」
「什么!」玉暇子立即叫了起来:「不行,这种人不杀怎么对得起舒师弟。」
舒玉平虽然也有点不高兴,但没有多说?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为别人求情。
果然,管申义正辞严地辩道:「道长,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们就这么一点人,要造船就必须有人手,况且我们要造的不只是小船,而是能在大海中航行的大船,所要的木材很多,要伐木就必须靠我们这几个下人。」
「可是……」
丁弹没有给玉暇子辩驳的机会抢先说道:「道长,就算耶律云犯了点错,但卓小姐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也罪不至死,你昨天已经把他打得半死,即使在官府里也不过如此,你硬是要杀他似乎有点不合情理。」
玉暇子被他们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恨恨地道:「你们这是纵容犯罪,要是将来卓小姐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没提醒你们。」
舒玉平原本觉得丁弹和管申的话有理,但鉴于卓文嫣的安危他还是不得不小心行事,吩咐道:「不杀他也行,叫他去伐木,师兄,你去监管,要是有什么异动就动手宰了他。」
「少爷!」管申和丁弹紧盯着舒玉平,虽然心里有怨,却又不能说什么,他们知道舒玉平既然认定了耶律云是坏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怎么说也无法祛除舒玉平的心病。
玉暇子一听就乐意了,微笑道:「还是师弟有主见,这事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叫他去伐木。」说罢笑呵呵走了出去。
「少爷,他还伤着呢!这种样子叫他去伐木不是要他的命吗?」
「我师兄是监工,有意见去找他吧,这事我不想再提了。舒玉平一口回绝了管申和丁弹的要求,他根本不想再听到耶律云这个名字。
口口口一直琢磨着怎么除去耶律云的玉暇子刚冲进耶律云的小屋就叫了起来
:「起来,干活去。」
「你要干什么?」纤云气势凶凶地把玉暇子拦住了。
玉暇子笑嘻嘻地道:「小丫头,这事还轮不到你管,还是回去侍候你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