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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福上下打量了他半天,赞叹道:「小伙子,你的运气可真好,我还以为你是被余波震晕了,没想到你居然从那里面逃了出来。昨天那样子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大家都嚷着要逃命,后来那东西只维持了一个时辰,大家这才没有走,有的人现在还心慌呢!」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出来的,甚至连发生的过程都记不住了。」
「昨天我可是亲眼所见,当时我就在河逞,见到黄陵湖里突然有一条黑龙窜上了天空,然后洒下一个巨大的黑幕,把湖面都罩住了,我吓得撒腿就跑,当时就觉得地动山摇,后来我吓怕了,索性趴在田里不敢动。过了一个时辰震动才停了下来,我再向湖的方向一看,那情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整个黄陵湖居然给平了,没有一滴水,只能看到一个大坑,里面什么也没有,过了很久才有河水慢慢地灌入。」
耶律云透过蔡福的描述幻想着当时的情景,越想心越凉。
蔡福又道:「后来我见没事了,这才放心回家,再后来听说湖心芦苇荡里的东西都死绝了,大家部说是黑龙神显灵,正吵着要去祭神呢!」
耶律云勉强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叹道:「真厉害,徐爷爷的话没说错,那画可真是不祥之物。」
「对啊!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边有一张画,我以为是你的,就塞进了你的怀里,难道那张画不是你的吗?」
耶律云听得莫名其妙,伸手入怀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一张半卷着的锦布,他翻过来一看,立时惊得呆住了,过了半晌才惊叫了起来:「阴风锁江图!」
蔡福笑道:「你既然知道名字,这画一定是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画看得让人心寒,我看了一眼心里就发悚。」
耶律云惊讶地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盯着手上的画。
蔡福见他不说话,便走了出去,来到隔壁的张老五的家中,推开门,张老五正站在床边和床上的伤者说话,听到响声回头一看,笑道:「老蔡,你怎么来了?那个年青人好了吗?」
「醒了,挺精神的。」
「这就好,他也怪可怜的,只剩一只手。」
蔡福走到床边看了床上躺着的伤者,问道:「他呢?」
张老五指着床上的人道:「这个人叫午参,听说我们救了他的同伴,便要见那个小伙子。」
蔡福探头看了一眼,笑着问候道:「你没事吧?」
午参焦急地问道:「没事了,对了,刚才谁在叫阴风锁江图?」
蔡福笑道:「是你那同伴。」
「同伴?」
「是啊,他只有一只手,你不认识他吗?」
午参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依稀想起船上好像是有一个年青人只有一臂,当时自己还瞥了几眼。
蔡福又笑道:「他有一张画,叫什么阴风锁江图,我捡到了还给他,他一见就高兴,所以惊叫了起来。」
午参一听魔画被人拿去勃然变色,突然朝着蔡福吼了起来:「你怎么能把画给他呢?」
蔡福听得很不舒服,碍于午参有伤,不和他计较,淡淡地道:「画是他的,自然要还给他。」
午参心细,听出蔡福话中有不满之意,又想起自己重伤在身,还要靠人,连忙换上了笑颜,笑道:「对不起,我太紧张了,那画其实是我的。」
「你的?」蔡福在耶律云的身边捡到画,所以先入为主认为画是耶律云的,因而听了午参的话有点不相信,怀疑似的看了看他,道:「那画原来就在他的身上,只不过掉在了地上。」
午参越听越急,只恨自己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心念一转,陪笑着道:「这位大哥,那画是我们两个的,只因为他抢着要看,所以就放在他的身上,我也十分喜欢那幅画,可我现在动不了,能不能请您把画借我看看,这样我就心安了。」
蔡福见他说的合情合理,笑着应了下来,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耶律云已经回过神来,正苦苦思考着如何处理这幅藏有神奇力量的魔画,心道:「蒙大哥好像正在找这画,不如给他吧!可他能逃过大难吗?对了,他好像在什么明湖八环,不如送到那里去。」然而转头一想,这画的威力太大,要是一不小心落入了坏人的手中,后果可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心里又迷惑了起来。
正想着,蔡福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你的那个同伴醒了,说要看看画,能不能借我一下。」
耶律云心中一紧,抬头盯了蔡福半晌,见他一脸泰然,没有丝毫诡诈之色,心中稍安,但碍于手中魔画威力太大,而想得到这画的人又多不胜数,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略加思考之后,反问蔡福:「老丈,与我一起坐船的有几个同伴,昨夜漆黑,我没看见他的样子,后来就昏了过去,至今不知道是哪位同伴获救,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嗯,好像姓午,叫……」
「姓午?午参?」耶律云一听姓午,更是紧张了起来,昨天就是因为午参突然而来,使蒙浮生功亏一篑,也因此引发了魔画释放能量。
「对,就叫这个名字,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确实很喜欢这幅画,你就让我带给他看看,免得他心里记挂着。」
耶律云心想:「昨天他气势凶凶来抢画,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这魔画落在他的手里,问题就大了。」笑着追问道:「他的身体好了吗?」
「没好,他伤比你还重呢,连坐都坐不起来。」
耶律云更是放心,笑了笑道:「画湿了,拿来拿去我怕会坏,你去告诉他,画我先收着,叫他好好休养,等他好了自己过来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蔡福颔首道:「说的也是,不就是一幅画吗,什么时候看都行,我这就去告诉他。」说罢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午参听到蔡福的转述,脸色大变,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踪到魔画,在船上差一点就得手了,没想到得而复失,还差一点死在魔画之下,要不是用了保命的水凝珠,早就尸骨无存了,如今听到魔画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心中怎能不急。
张老五见他满头大汗,笑着劝道:「你先休息,画以后再看。」
午参不敢让这些农夫知道那画的真正价值,怕他们会生贪念,而耶律云又定然不肯相让,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抢,他觉得自己的道力深厚,比一个不起眼的耶律云要强上百倍,因而信心十足,但为了避免耶律云窜逃,他还是微笑着嘱咐道:「我的同伴身子弱,您千万别让他走,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免得我担心。」
蔡福拍着心口,道:「放心吧,这我知道。」
其实午参和耶律云都很清楚,谁先能下地走路,谁就占了优,因此两人都盼望自己早点能康复。
蔡福和张老五都是淳朴的农夫,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不是同伴,而是竞争者。
尤其是午参,每日要问十几次耶律云的情况,弄得蔡福和张老五真以为他们感情深厚,都很佩服他们。
耶律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差,如果不能及早的炼化仙玉,还是只能凭着枪术对抗敌人,然而自己面对的敌人却都是以道术见称的修道人,普通的枪术只能出奇不意,一旦让他们施展出道术,枪术最多也仅能自保,不能退敌,因此又读了几次炼玉诀,把炼玉的步骤都准备好,只要找到安静的地点就可以开始炼化。
三日后,两人走下了床,午参更是迫不及待地就往耶律云的屋子走去,而耶律云也正准备离开这里。两人在屋外对峙了起来。
午参第一次正眼打量耶律云,除了耶律云脸上的微笑外,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于是更加轻视,傲慢地道:「小子,只要你把画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云满不在乎地道:「算了吧,你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抢了,就像你在船上一样,想吓我可没这么容易。」
午参勃然大怒,死死地瞪了耶律云一眼,但他心里明白,现在动手胜负未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然出手,眼睛一转,笑容又回到睑上,好言劝道:「小子,那画对你也没什么用,你留在手上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金银、美女、官位,只要你说得出,我就能办到。」
耶律云轻笑道:「你说的也是,这画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只是我信不过你。」
午参见他软硬不吃,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怒喝道:「小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午参可不是普通人,你的枪术再好,也抵挡不住我的道术。」
「想动手就来吧!」耶律云虽然故作镇定,但心里却在犯愁,着急地思考着如何应敌。
午参愤然伸手入怀,准备动手拿他的法器——水凝珠,然而他的手刚入怀,脸色就变得全无血色,一脸的震惊,当然手也慢慢地移出了怀,手里的水凝珠却裂成了数瓣。
耶律云见他这副模样,终于舒了口气,笑道:「动手啊!怎么不动了?」
「该死的魔画,把我辛辛苦苦炼成的水凝珠变成了这样。」午参愤然把手上的碎珠狠狠地砸在地上。
「能逃命就不错了,我看你还是安心休养,然后回去再炼一个吧,也许能炼个大一点的。」轻松的心情使耶律云连说话都俏皮了起来。
午参哼了一声,心念又转头,阴笑道:「小子,我不想为难你,你只有一只手,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是跟着我吧,我一定包你荣华富贵。」
「哦,口气不小啊!」
午参傲然笑道:「我是锐国左丞相姬元伯的上宾,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推辞过。」
「锐国?就是正在进攻高阳国的锐国?」
「正是,等我们灭了高阳国,就是东南第一大国,只要你把魔画交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耶律云忽道:「要是我拿着这画上战场,恐怕锐国军队没有一个能逃。」
午参怔了怔,想到那黑色的大幕罩在战场上的情景,即使他再阴险也感到不寒而栗,颤声道:「你……你……没想到你这么狠!」
耶律云原本是随口一说,回想自己所说的话,也觉得无比震惊,喃喃地道:「是啊,要是把这画用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也会灰飞烟灭。」
「小子,要是真用了,恐怕连你自己也难保。」
耶律云微笑道:「你拿了不也是一样吗?」
「我是修道人,自然知道如何控制魔画威力的大小,不像你一个武夫。」
耶律云轻笑道:「我现在就去学道,一样能控制魔画,何必让你辛苦呢!」
午参听了猛一抬头喝道:「小子,你真的不肯给我?」
「不必再说,我现在就走。」
「就算没有水凝珠,我也能收拾你。」午参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作势要攻击。
耶律云见他不肯放弃,只好挺起枪尖,准备迎接随时而来的进攻,现在他身子有伤,跳跃不灵,因而才没主动出击,突然他心生一念,立即唤出酒诀。
午参的道术还没有施展,便被枪尖喷出的烈酒洒了一身。
他以为耶律云放毒液,吓得连伤都忘了,一溜烟奔回了屋子,不敢出来。
耶律云哈哈大笑了一阵,叫道:「我赠你美酒,你怎么不领情啊!」
「小子,你居然敢戏弄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午参一手扶着门,一手指着耶律云骂了起来。
「算了吧,你先顾好自己吧,这次喷的是酒,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小子,算你走运,以后我再收拾你。」午参闻着身上的酒味,很不舒服,又惧怕耶律云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一次可能真如他所说,会是毒液,想到危险,午参只有暂时放弃抢画,躲在屋内不敢出去。
耶律云也不敢冒然硬闯,撑着枪柄一步一步地向村外的小路走去。
午参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悄悄地将头伸出来一看,发现耶律云要走,顿时心急如焚,高声叫道:「小子,不如我们合作,有了这画,想干什么都行。」
「我自由自在,凭什么与你合作,你还是回去炼你的水凝珠吧!耶律云笑嘻嘻地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午参虽会道术,但体能比他差多了,没有三五天根本走不了长路,所以他才放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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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陵镇。
「谢谢了。」耶律云好不容易借渔夫的船过了河,来到了这个方圆百里内的大镇,只有这里才能找到去宁山的船。
告别渔夫,耶律云走上了码头,黄陵镇不愧是鱼米之乡的粮食集散地,四处都可以看到米行粮铺,码头上人来人往,都往大大小小的货船搬运粮食。
看了一阵,他走上了一条客船,然而船主见他身着普通,又断一臂,有些轻视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