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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花过后,马嘶不绝,竟刺瞎了几只眼睛。
受伤的战马痛,不断长嘶跳跃,将背上的士兵一一掀下马来,士兵们措不及防,顿时乱成一团。
赵松林趁机连连拉动弓弦,夺命的箭支向士兵们一一飞去,惨叫声随之而起。
耶律云趁士兵惊慌之际,手起枪落便结集了一人的性命,随后腾身而起,右脚一蹋马鞍,身子又纵至另一个士兵的脑门,枪花掠过,带出一片血雨。
敌将见转眼间已死多人,不禁勃然大怒,舞着手中大刀,拍马冲向耶律云。
耶律云举枪一槊,却发现此人力量颇大,刀法也颇为精妙,第一次真正对敌的他难免有些不顺手。但过了几招便适应了,并趁机会吸收实战经验。
敌将见耶律云枪法灵动快捷,宛如盘蛇出洞,飞龙升天,着实吃了一惊,但他自恃名师之后,久经沙场,依然不将耶律云放在眼里,刀花如排浪般滚滚而去。
耶律云抖枪相迎,你来我往,撕杀了半晌未见胜负,毕竟两人都是便用长兵器,在这密林之中有些伸展不开,因此相执不下。
耶律云不想拖延时间,想使出桃花枪法,可枪法刚一使出,却发现成力竟不到天顶时的一成,心里十分诧异,忖道:“难道天界枪法来到人界不能发挥威力?”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另想办法,眼角瞥见赵松林一把猎叉上下翻飞,与其余士兵斗得正凶,心道:“我虽然有信心战胜敌将,但单手始终不及他两手灵活,桃花枪法不知为何发挥不出威力,时间一长。恐怕叔叔面对那些小兵会吃亏。”
他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见树林茂密,心生一计,于是撤枪返身而斜跃树上,却利用林中的树木作为屏障对付敌将。
敌将失了部下,拿不到人回去不好交待,顿时怒目圆睁,举刀便向耶律云劈去。
耶律云感到身后刀风大响,手中长枪猛地一伸,枪尖在左恻的树杆上轻轻一点,惜力腾身而起,让开刀锋。
敌将用力太猛,一刀便劈中粗大的树千一时拔不出来。
耶律云身在空中猛地旋身,枪尖随身而动直刺向敌将。
敌将见耶律云的银枪如花雨般洒来,自忖不敌,连忙扔下了大刀去拔腰间配剑,没想到耶律云的枪来的太快,他的剑只拔出一半便被银枪刺中左肩,大叫落马。
耶律云冲上去再补一枪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目头再看,只见赵松林正与其他士兵对敌,手上的铁叉若泼风一般,使士兵们近不得身,还不时地偷击还击。
耶律云大吼一声,拖枪便上,这等士兵怎是他的对手,不到几回合便刺倒了两人,余下的士兵见将领已死,又损了数名同伴,自知不是对手,便欲退走就在此时,忽听北恻和南侧杀声大起,接着尘烟滚滚。向新平城卷去。
耶律云见了大笑一声,随手又刺倒一人。叫道:“叔叔,果然是瓮中捉鳖,该咱们反攻了,杀啊!”
赵松林也大为振奋,手上铁叉一挑一拨,又杀一人,然后回身应道:“小云,咱们多杀几个,作为见面礼进给你爹。”
“好啊!”耶律云凶猛地向剩下的数名士兵扑去,左右冲杀了片到便已刺倒多人。
因他的枪太快,士兵们防不胜防,加上惧意作崇,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余下的三人见同伴片刻间已死在独臂人的枪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死命地向树林外的新平城逃丢。
耶律云见他们跑了,身子一顿,手中长枪猛地一掷,飞至十丈外,竟将一名士卒贯入树杆,接着叫道:“叔叔,剩下的交给你。”
“好!”赵松林扔下铁叉,取下弓箭,嗖嗖两箭便将仅余两人射死。
他拿着铁叉在死尸上抹上了抹,擦去血渍,笑道:“痛快,痛快,小云,你一只手杀的比我还多,后生可畏。”
耶律云走过拔出钩镰枪,回身道:“没什么,就当是杀了几头猎物。叔叔,大军已至,咱们快上去帮忙。”
“好!”赵松林走到将领的身侧取下首级,挂在腰间,然后跳上马背大声笑道:“上马,见你爹去。”
原来高阳国的军队用的乃是请君入瓮之计,镇西将军韩松是员久经战事的良将,见前部军队连失数城,新平城城墙不高,怕死守新手城不能长久,而且此时正是初秋,白池州又是粮令丰裕之地,眼见今年风调雨顺,正是粮食丰收之年,如果死守在城中只怕敌军抢先收购粮食,如此一来只会便宜了锐国大军,因而想出这条计策。
而锐国率兵东侵连战连捷,已下数城,士气正旺,被韩松在新平以西的白松坡挡了一阵,更急着进攻,眼见敌人弃小城而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又派人查探城内,见没有埋伏便心安理得的入城休养。
没想到高阳国的军队熟悉地形,藏在南北的山林之中,见锐国入了城,便返身杀回,因此才有了此到的对阵形势。
此时锐国车队刚刚在城中安顿了了来,没时间作应战的准备,所以只能关上城门,拉起吊桥,准备应付高阳国的猛攻。
韩松并未立即攻城,而是让军队围着新平城安营下寨,自已则领着中军和前军在东门下寨。
此时,辕帐之中,诸将皆聚集于此,商量着如何灭敌。
偏将程森问道:“大将军,我军已将敌军团在新平小城之内,为什么不立即下令攻城?”
韩松白面柳髯,有懦雅之气,身上披着亮银镇子甲,看上去颇有懦将之风,他捻了腮下柳髯,笑道:“程将军有立功之心这是好事,但此时不宜猛攻,一则敌军锐气正盛,我们攻城损伤太大,二则锐国的领军大将宇文丹有万夫不挡之勇,号称锐国第一猛将,天下知名,手中一杆大刀斩将杀敌如探囊取物,腰间更藏有五把碧血飞刀,三丈之内,能驭刀杀敌。这种大将才是我军的大敌,如果不能杀了他,就算夺回新平城也算不了什么,他日锐国重整兵马又
会犯我河山。如果能趁机除去宇文丹,敌军士气必然大跌,不但对我军有利,而且对南线的战事也大有帮助,所以我军的目标不只要将敌将赶目出境,还要杀了宇文丹以除后患。”
众将都知道宇文丹的成名,但大都没有与之交战,因而不以为然,一起向韩松请战,却被韩松一一拒绝了。
此时一名小平捧着一个托盘走进帐中,跪在地道:“禀大将军,营外有两人提着敌将的人头求见。”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好稍息了。”韩松笑了笑,定睛细看,却见盘有一人头,血渍斑斑,看不真切,指着人头问道:“谁知道这是何人?”
裨将张远探头走上拨弄了片到,惊道:“好像是敌军的副将段岳。”
韩松也吃了一惊,道:“听说段岳的师父就是宇文丹,段岳学了几年的刀法,颇受宇文丹赏识,因而做了前锋副将,前几场大战他杀了我们几员将领,想不到竟被人杀了。”叹息了一阵,抬头盯着小卒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一人是猎户打扮,另一人也穿着普通,两人都长得十分高大,只是短衣那人只有一臂,说是十几里外猎户特来投军,听口音确实是白池州人。”
“大喜啊!我军又需两员猛将,这是皇上的鸿福。”韩松笑着咐吩道:“请两位壮士到中军大帐,我要见一见,再把段岳的头颅传阅四寨,然后叫小平挑着人头到城门口呐喊,压压敌军的气势。”
“是!”小座应了一声领命走了出去。
赵松林和耶律云已在营外等候多时,这时大营正在搭建,军士都忙得不可开交,走来走去,没人理会他们。
“黄老哥!”赵松林忽然瞥见一个熟人提着弓箭走过,高兴地叫了起来。
此人正是同村的黄安,也是小虎的父亲,他听到叫唤转头一看,见是赵松林,又惊又喜,笑着迎上来,可道:“赵老弟,你怎么才来。”
赵大哥哈哈一笑,道:“我上山收抬了一下,所以来晚了。”说着把耶律云推到黄安的面前,笑道:“你看他是谁?”
黄安上下打量了耶律云一番,见他齿白唇红,双目俊秀,两道清眉入鬓,细腰宽膀,虽然左袖空荡有些异样,但眉宇间的英气迫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愣了一下,接着满脸喜色,颤声道:“这不是小云吗?你没有死?”
耶律云笑道:“黄叔叔,我没死。”
“太好了,太好了。”黄安一把抱住耶律云大叫了起来。
赵松林也是满脸笑容,问道:“耶律老弟呢?”
黄安笑道:“他当了小队长,正忙着安营。如果他知道小云没死,一定非常高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他。”说着匆忙往营内跑去。
这时那小卒走了过来,躬身道:“大将军叫你们去中军帐,跟我走吧。”
耶律云虽然心里急着想见父亲,但也知诺这是军营,不能乱来,于是收抬了激动的心情,跟着小卒往中军帐走去。
赵松林第一次见大将军,有点忐忑不寄。
耶律云却是泰然自若,论身份,他怀中有金牌,可比钦差大臣,论经历,他也经历了很多怪事,所以处变不惊。再加上他天生大胆,根本不惧什么大将军,扛着银枪,面带微笑地跟在小卒之后步了中军帐,还不时地对着两侧的将领谋士微笑点头。
耶律云之所以没有露出金牌是因为他依然不太愿意当官,况且他还等着卓文嫣做最后的决定,如果卓文嫣依然选择与他成亲,他才肯把定亲的事告诉外人。
众将都转头盯着步入帐的两人,见耶律云只有一臂,不由地都愣了。
“参见大将军。”两人躬身行了一礼。
韩松打量了两人一番,对赵松林很感兴趣,问道:“敌将是你们两个杀的?”
赵松林禀道:“是。”
韩松以为都是赵松林立下的功劳,竖着大拇指赞道:“壮士好本事,杀了敌军大将,助我军威,以后就在留在军中效力。嗯,军功日后再算,先在帐下做一个校尉,你愿不愿意?”
“其实是……”赵松林话没说完,就被耶律云抢了去,道:“叔叔,既然大将军这么说,你就不要推辞了,这可是大好良机啊!”
“小云,可是你……”赵松林正欲辩驳,却再次被耶律云打断了话:“叔叔,我只杀了几个小兵而已,不必为我请功。”
众将原本看不起一个残废之人,但听耶律云这么一说方才释然,韩松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杀了敌人军士也有功劳,这样吧,赏你五十两金子,回家去吧。”
耶律云知道众人看不起残疾之人,却不在意,禀道:“大人,我不要金子,我爹正在军中,我想助爹杀敌,就算做个小兵也无所谓。”
韩松虽然不认为耶律云有能力杀敌,但感他一片孝心,点头道:“好吧,你爹叫什么,现在担任什么职位?”
“我爹叫耶律虎,听说在程森将军的弓箭营中任小队长。”
韩松转头去看行军主簿,行军主簿翻查了一下,禀道:“他说的没错,是有这个人,在程森将军麾下的弓箭营中任小队长。”
韩松吩咐小座道:“带他去前军弓箭营交给他父亲。”
“谢大人。”耶律云不在乎什么身份,道了声谢就跟着小卒出去了,而赵松林被耶律云堵住了嘴,此时不敢再解说,只能感激地看着耶律云。
耶律云却向他挤了挤眼睛,然后兴奋地走出了大帐。
刚出营帐就见耶律虎正焦急万分地在帐外等候,他听到消息后高兴得差一点昏过去,赶紧迫不及待的就往营门而来,却听说儿子被领到中军大帐去了,因此连忙赶到中军帐,正巧遇到儿子从帐中走出来。
相隔三年,虽然耶律云的样貌大变,但耶律虎依然清晰地认出儿子,兴奋扑上去抱住儿子哭叫道:“小云,你没死,太好了。”泪如雨下,不能自制。
“爹。”耶律云也激动地单手搂着父亲大哭。
那小卒见耶律虎到了,吩咐道:“大将军说了,你儿子编入你队中。”
耶律虎见儿子只有一臂,不但不能拉弓,就连自保也成问题,不禁有些着急,紧张地道:“这怎么行?他不能上战场。”
耶律云道:“爹,是我要求的。”
耶律虎气急败坏地道:“你只有一臂,又不能使弓,凭什么能上阵杀敌?”
耶律云扬了扬手中银枪,笑道:“爹不用担心,儿子自然有保全自已的方法,况且弓箭兵不必冲锋,大军既然已形成合围之势,只要围住敌人就行,用不着我去冲锋陷阵。”
耶律虎知道军令如山,想改也无法可改,只能领着儿子到自已的队中。
“他是谁?”耶律虎的四个部下见了他领着一个独臂青年人帐都十分诧异。
耶律云笑道:“这是我儿子,请大家多关照一二。”
耶律云微笑道:“在下耶律云,以后与大家一起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