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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恼怒地张了张嘴,终于发现自己无从辩驳什么,于是又无力地闭上了嘴。他没有说话,他承认紫云傲说的没错。
刚才他对紫云傲说的话,难道不比她刚才对婉婉说的残忍吗?
在一个人的面前,说着她最在意的人即将死了,也无能为力这件事,用那种轻描淡写,回天乏力的语气斩断了她的一切希望。
难道不残忍吗?!
章节目录 290。不是亲人
婉婉公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打不过紫云傲,可也不想听她说六皇兄要死了。
那个人长得那样好看,凭什么那么轻易就要死了。可是她打不过,只能哭了。
紫云傲原本以为婉婉公主真心在意皇君奕,眼泪也足够纯粹,所以才不惜一切,用尽言语逼得她哭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婉婉公主的眼泪虽然纯粹,却居然还是不够格。
婉婉公主,不是皇君奕的亲妹妹吗?为什么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看了婉婉公主一眼,发现七皇子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那道余光全是戒备。
紫云傲退后了一步,“打扰了。”
“你说了这样的话就想走吗!你给我回来!”婉婉公主看紫云傲转身离开,在她身后大声地喊道:“不许你再说六皇兄的坏话,不许你再说了!你这个讨厌的女人,你听见了没有!”
“婉婉。”七皇子捂住了婉婉公主的唇瓣,目光一直盯着紫云傲的背影。
他的心里闪过无数件事,最终停留在了一个问题之上。
她为什么又匆匆走了!?
莫名的不安笼罩了他。
六皇兄活不过二十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也从来没有人表示过异议。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这个不可逆转的注定。
可是,那个女人,用那种势在必行的目光,究竟在期盼什么。
从来都没有人对六王抱有任何期望,因为他死或者不死,都和自己毫不相干。
原来,真正被一个人捧在掌心去呵护,应该是这样。
不该是任由他自生自灭啊,而是,像他现在这样,照顾着婉婉的感受,不愿意让她受伤丝毫的伤害,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样,才应该是真正的亲人该做的事情吧。
可是,谁又会将可能会阻碍自己登上皇位的人当成推心置腹的人!?
他们应该是对手。不是亲人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被宣布活不过二十岁,早就有一堆人对他下手了。他没有背景没权势,却拥有超高的天分资质,这样的人,如果身体健康,定成为所有人嫉妒和铲除的对象。
*
紫云傲一路走出了七王府,心中的疑问更加清晰。
婉婉公主的眼泪分明纯粹,可居然不能成为亲人的眼泪被收入晶瓶之中?
唯一的解释,他们并非兄妹。这样一来,婉婉公主和六王,其中一人,定非圣皇的骨肉。
如果说皇君奕并不是圣皇的儿子
很多事情,似乎变得清晰了,又显得更加茫然了。
如果他真的不是,那这一滴亲人的眼泪,恐怕只有他母亲的血脉,才能给他了。紫云傲又看了看名单,这是她最开始就排除的一族,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走投无路只能想到他们。
奕妃的身世本生就是一个谜团。
或许,除了圣皇,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那么,她还是走一遭吧。不管是对是错,必须去试试才行。
“又失败了吧。”妖千魅淡淡地说道,他依然坐在王府前的大槐树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嗯。”紫云傲淡淡应声,名单上的名字已经到了最后一行。
章节目录 291。必须得知道一件事
“下一个是谁。”
“圣皇。”
“你一早就先排除了他。”
“可是我必须得知道一件事。”
“关于,他是不是圣皇的亲生骨肉?”
“你”紫云傲诧异地看着妖千魅,“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这里睡觉吗?”
“我的眼睛睡着了,可不代表我的耳朵也睡着了。”妖千魅懒懒地说道。“圣皇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可他,毕竟爱过吧。”紫云傲道:“只要他爱过,心中就会有一份难以磨灭的情感,思念也好,懊悔也罢,美丽的或者痛苦的,总会有一丝痕迹存在着。”
妖千魅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说的爱情,他从来也不懂,“想必他不会想要看到外人在场,我会在外面等你。如果你不小心惹恼了他,记得通知我。紫荆大陆的圣皇,不知道能挨得过本神几招。”
“”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就自恋起来了。她记得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他应该继续他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不应该学白龙那厮时时自恋分分自得啊。
或许,男人不管是如妖千魅一样妖孽的,还是如白龙一样自恃美貌的,还是和君无涯一样洒落不羁的,或者如皇君临一样自我感觉良好的都是一样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的吧。
*
这是紫云傲第二次见到圣皇。
紫云傲求见的时候,圣皇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裳,站在御书房的一面墙上,端详着画中的人儿。
那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白衣翩翩,宛若仙子降临人间,眉宇之间尽是玉洁冰清的气质,眼神疏离而淡漠,仿佛看透了人间悲欢离合。可同时,又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智慧。
她的眉心烫着一朵樱花,而这朵樱花却拥有七种颜色,每一片的花瓣均有不同,而花瓣的中间,则是透明如水的颜色。
冰肌玉骨的绝色女子,如仙子一般睨视着万物,可是她的唇角却带着极致幸福的微笑,虽然很淡很淡,却可以感受到她的幸福。
那是奕妃。
圣皇一生中最后一个深爱的女人。
那年他们初次相遇,她的不惹尘埃便吸引了他的注意,此去经年,百转千回,他们终于相爱,却怎料,他们的孩子刚刚出生,她便撒手人寰。
留下的,皆是曾经以为最美的回忆,因为她的不存在,这些美丽都变成了难以回去的过去,变成了他人生中的遗憾,桎梏着他的枷锁。
要是,从没有想过去拥有她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这样美丽下去了吧。
虽然将六王冠之以名,却仍然无法停止思念和眷恋。
是不是有一天,六王也会像是她一样,如同一阵风,吹过他的生命,然后消失不见,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就算想要给他关心,也无法真的去关心,害怕自己越是在意,等那一天终于到来之时,就越是痛苦难耐。
“圣皇。”
紫云傲在他的身后这样叫他。
她端详着画中的人儿,感觉到那个女人和六王的眉眼有几分难掩的相似,一时间沉寂下去。
这个女人比她以为的更加美丽,可倘若六王是个美人,也定然不会逊色于她吧。
“你来找朕所为何事。”圣皇依旧站着,只是转过了头,看了一眼紫云傲。
这个女孩的眼睛里有太过骄傲的气息,这样的气质,他也曾经见过,见过一眼,便再难以忘记。
章节目录 292。永不会忘记的女人。
“想必画中之人便是奕妃吧。”紫云傲却望着画像,道:“果然是个绝世的美人。”
她真心的夸赞。
圣皇浅浅笑道,“嗯。是奕儿的娘亲。”
“想必圣皇当初一定很爱她吧,否则怎会在她离世十七年来,一直挂着她的画像。”
圣意岂容人轻易揣度,孩子就是孩子,纵然看着冰雪聪明,也终究还是口无遮拦了些。
圣皇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又继续笑开,“她啊,是朕一生,永不会忘记的女人。”
“奕妃真是一等一的天才,看着画像,当初她也不过十六七岁光景,眉心却拥有代表神之资质的七彩樱。”本来紫云傲也不知道眉心的那个印记是什么,可是她想到妖千魅的眉心也有类似的印记,只不过是黑色的,曾经有人跟她说过,那是代表神之资的印记。
那么,奕妃眉心的,应该也就是吧。
没有想到,这个几乎连传言都没有几句的神秘女人,居然会拥有神之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此前只知道她不是紫荆国的人,现在看来,她的背景并不一般。
可自她死后,也没有任何一个和她相关的亲人出现过,别的皇子都有娘家人做靠山,可奕却是势单力薄,无所依靠。为什么会这样呢。
说到奕妃,圣皇不由得柔软了几分,“她真是时间难觅的天才,即使是朕,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只可惜天妒红颜”
说起奕妃,她本非紫荆国人,因她无意间闯入了当年国赛,而被众人围攻,说她是搅乱秩序的妖女。
那一届国赛胜出的人就是今日的圣皇,当时若非她手下留情,在众人瞒天过海,让当时明明输了的他在众人看来赢了她,成为了这片大陆的王者至尊,恐怕,如今站在这皇位上的人,不会是他,而该是她吧。
第一眼便被她俘虏,可也由于觉得她比自己强过许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她,于是也排过不少高手暗杀她,却一一失败。
而他自己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她下手,却总是无奈败北,每次都被她整的惨兮兮的,两个人却是越打越对眼了。
她喜欢他每次都输,却总也不服输一次次夹击她的个性。
他喜欢她随意一挥就能将他踩在脚下,却总是将尊严留下给她的柔和。
从追杀变成了追打,从追打变成了切磋,共同进步,互相钻研如何晋级的办法。
她说,她来自远方,却从未告诉他那个远方在哪里。
她说她不愿意留下,可是他却不舍得放她离开。
于是,他用了最残忍的办法,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在她的身上中下蛊毒,若她逃走,定会被那毒虫折磨的体无完肤,每次她痛得歇斯底里,便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
这样的日子多了,她也便不再逃走。
可是
怎样也想不到,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便就这样彻底从他面前消失了。
他找不到他的下落,他不相信,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绝色无双的女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被毒死了。
可是,那是他下过的蛊毒,是他明白的,无解。
他曾经想尽办法,去寻找解药,可是,他找不到完整的解药。
这是圣皇鲜少会回忆的过去,他从来都只是回忆他们美好的那些日子,却从不回忆自己曾对她做过的最坏的事情。
他也很后悔,很痛苦,却想不到其他办法,将她强行留下。
紫云傲自然不知道圣皇在想什么,她需要的是,他为皇君奕流下的眼泪。
章节目录 293。你出现,给了他痛苦吗?
“六王一直都很想见到他的母妃,却又觉得于心有愧,甚至连她的画像都不去看呢,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或许,他只是害怕自己看见了以后,就会将那个模糊的影像变得立体,这样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觉得更加不安和孤寂。”紫云傲说到这里,转了话锋。
“圣皇却将她的画像贴在御书房的墙壁,是以每日每夜都能看见,回忆,想必她给了你太多美好的过去。让你这么多年都不想承认,其实你已经失去。”
“”
“其实,她留给了你最美好的礼物,就是六王。他就在你的眼前,可你却都不敢去真心看他,你的心里何尝不怕面对真相。”
圣皇终于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朕也在怕。看到奕儿,就会想起,他的母亲不在了,想要对他好,但是又觉得,如果没有他,他的母亲还会活着”
“其实,六王何尝不一样难过。”紫云傲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从不离开王府,也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更是很少来向您请安,您的书房挂着一个他觉得愧疚万分的人的画像,他如何能和你坦然相待,或许你也从未想过,真心待他,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其实你在恨着他。”
圣皇并未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看着紫云傲,道:“哦?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会恨他。”
“你若不恨他,为何在书房挂着令他难过的画像,如果你不恨他,为什么他避开你,你也就任由他躲避,并且还宣布说他可以不用请安,不用上朝。这无疑是让他更加彻底地远离你。而你,虽然表现的似乎很在意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不然,你怎么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又这样任由他自生自灭。”
“或许,你是想说,他终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