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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痛吧?”他喁喁地道。
“痛啊!”
“嘘,爱。”他安慰道。“这是最快速、使妳的痛苦减到最小的方法。”他道,现在他开始抱起她了。杰宓在他头顶时往下一望,她的身子随即一僵,亚烈试着纡解她的紧张。“哪,至少妳规在找到妳的刀子了。”他故意以轻松的语气道。
“是的。”她紧绷地道。“亚烈,你弄痛我了。”她喊出声,亚烈的手刚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痛处。杰宓必须闭上眼睛,忍受那阵彻骨的疼痛。
“对不起,杰宓,我不是故意的。”
他语气中的痛苦撕扯了她的心。“并没有痛得那么厉害。”她很快地道。
亚烈将她抱给马可,跟着自己再上来将杰宓抱回怀中,他骑上了他的黑马,让她稳稳地偎在他胸前。杰宓叹了口气倚向他,他是如此地强壮、坚实。
“为什么你没有问我有没有看到攻击的人?”她问道。
“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回答。
“我也认为我知道,但我要听你说。”
亚烈阴郁的表情显示他不想谈这个问题,但她坚持追问:“是谁看见伦娜自杀的?”
亚烈没有看他的妻子。“安妮!”
两个小时后,杰宓已经安稳地躺在屏风后的床上,她的伤口已重新包扎过了──她亲口指导亚烈怎么用药的。盖文刚躺在另一张床上,他除了头痛得似乎有两个大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慕神父、小玛丽及艾蒂全围在杰宓身边,关心地看着她。在整个包扎的过程中,杰宓一直表现得非常勇敢,没有哭叫。包好伤口后,她还安抚被吓坏了的玛丽。她温柔地对她说故事,直至玛丽睡着了。
然后她看见马可走进大厅来,表情阴郁。“你找到她了?”她喊道。
没有人回答她。亚烈走向门外。“亚烈,带安妮进来。”她道。“我想问她一些问题。”
亚烈摇头。“我要在外面听她的说法。”
“之后呢?”
“我会做决定。”
杰宓冲口道:“不要对她太苛,亚烈,她的心理不平衡。”
亚烈点头出门去,一会儿后门外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不似人类的笑声。安妮歇斯底里的高叫声响起:“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不管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我都会的。那是我的权利,金亚烈,伦娜自我身边夺走了你,我便除去了她。亚烈,我会一再、一再地杀死你的妻子,直至你学到了教训,你是我的──”
安妮的声音被亚烈一声可怕的大吼喝住了,杰宓立刻要爬起床。
“不要起来,杰宓。”盖文由他的床上喊道,但杰宓的动作比他快,跟着她听到盖文痛呼地倒回床上,然后是他的呻吟声,她转回头,但随即看出他是故意装头痛,旨在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对我的丈夫有完全的信心。”她告诉盖文。“你不必假装痛苦来引开我的注意。”
盖文咧开嘴笑了,跟着亚烈也由外面走了进来。“盖文,你的床似乎很挤。”他闲闲地道。
杰宓转头对她的丈夫桀然一笑。“结束了?”她问。
亚烈走过来亲吻她的额头,点点头回答她。
“亚烈,一开始艾德国王要你娶的是安妮、是不是?”她问道。“而她是这么地年轻。。。。。。”
“她只比妳小一岁而已,杰宓。”
杰宓叹了口气,跟着亚烈说出了他今天原本计算好、却中途出错的计划。
亚烈问过和伦娜熟识的人,并得到和杰宓一样的结论:伦娜很可能不是自杀的,而如果如此,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目睹”伦娜跳崖的人了。而为了引出安妮,亚烈稍早故意将艾蒂、安妮送往他们的远房亲戚处,知道这会促使安妮采取行动。而他原本的安排是由盖文守护杰宓,马可则盯着安妮。但不知内情的艾蒂被安妮骗过,利用她做掩护溜了出去。等马可感觉到不妙,追踪而去时已差了一步,并几乎铸成大错。
艾蒂及马可自责不已,亚烈及杰宓却未责怪他俩。至于安妮──亚烈决定将她送到一处警备森严的疯人院去,因为她确实是疯了。
“我在石块上就听出了是安妮的笑声。”杰宓不胜唏嘘地道,然后转向丈夫,挤出个笑容。“但你拿我当诱饵引出安妮实在是不应该,丈夫大人。”她假装谴责道。
金亚烈苦笑,跟着杰宓又转向了神父。“神父,明天你必须重新祝福伦娜的灵魂了,她应该得到她的弥撒,而且所有的族人都必须到场。”
“妳想要将她的墓迁至墓园之中吗?”
她摇了摇头。“我们可以扩大墓园的范围,涵盖她的墓。当然,日后我和亚烈会埋在伦娜的墓旁,这样最适合不过了,不是吗?丈夫大人。”
“是的。”亚烈道,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感情。
『不必这么高兴。”杰宓逗他。“我会留下指示来让你埋在中间,金亚烈,这样你左右就各有一个妻子,将你『窝』到永恒了。”
亚烈夸张地道:“上帝助我!”室中其它人则都笑了。
尾声
杰宓觉得自己已经没问题了,但亚烈简直不可理喻,他整整一个星期不让她下床,白天他要她少睡,晚上则要她好好睡,杰宓着实纳闷自己怎么有办法配合他。
在她休养的这段期间,玛莉经常来看她,并接过了绣艾德国王那幅帏幔的工作。玛莉早知杰宓根本没那个耐心──及手艺。
玛莉第一次来访时,她偷偷告诉了杰宓,丹尼仍没有占有她。对此,杰宓比玛莉还要困扰。而当她大肆为玛莉渲染夫妻之间的亲昵有多么好──当然,她没有提到细节、玛莉也心动了。
“他养了一个情妇,”玛莉道。“但他每天晚上都睡在我的床上。”
“妳该清理妳的屋子了,玛莉。”杰宓建议她。“把那个女人丢出去。”
“他会生我的气,杰宓。”玛莉低语。“我已经非常喜欢他的笑容,无法离开他,此外,他对我非常地好──在我戒掉爱哭的习惯后。丹尼无法忍受眼泪,而现在我也开始在乎他了。”
杰宓非常地高兴。“那么就要求他和妳有夫妻之实。”
“我也有我的自尊,”玛莉道。“不过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打算告诉他他可以同时拥有他的情妇和我。”
“妳不可能想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妳的男人!”杰宓反驳道。
玛莉无助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要丹尼喜欢我,杰宓。”
然后她便开始哭起来了,正好亚烈也走进了大厅。杰宓对她的丈夫微笑,但亚烈一看见哭泣的玛莉,立刻便退了出去。“男人确实不喜欢眼泪。”玛莉喃喃地道。
“有了,妳告诉丹尼他必须留着他的情妇。”杰宓建议道。“哦,玛莉,不用那样子看我,接着妳告诉他他需要练习,等他练习够了后才可以来找妳。”
听见杰宓及玛莉的大笑声,亚烈才又回到了客厅里。
接连的两天,玛莉都没有来看杰宓。第三天她终于出现,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她坚持要告诉杰宓丹尼有多么奇妙的细节,讲到一半,亚烈、盖文、马可及丹尼走了进来。他们问她们在谈什么,玛莉及杰宓立刻改变了话题。
亚烈每个夜晚都和杰宓做爱,但他担心她还未复原,一直不准她太过主动。但最后他不得不情愿地承认虽然他是两个人当中比较强壮的一个,她的精力却远胜过他。
次晨亚烈被艾德国王召去一个星期。而在这个星期内,杰宓充分利用,在屋子里做了点小改变。
她把大厅里的床移走了,但留下屏风,不过屏风上加了只大蝴蝶,这是另一项英格兰的传统。一开始士兵们颇表怀疑,但他们一了解这更有助于饮酒,他们全欣然照做了。
三天后亚烈回来了,士兵再次排成队等着为她辩护。
亚烈坐在长桌首,他的下颚紧绷,杰宓在一旁解释大厅里多了一只蝴蝶是多么地好。他仍然无法完全地接受改变,但杰宓已经非常高兴,因为亚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高声音,她知道这对他有多么地不容易。他的脸庞胀红,而且他下颚的肌肉一直跳动,杰宓对他感到由衷的同情,因此当他以强自控制的声音要她离开、让他清静一下时,她甚至没有眨一眨眼睛。
亚烈也知道她离开时并没有懊恼,因为她没有在壁炉前停下拿一个铜板。他已经学会这是她令他明白她有所不满的方法,但她一直不知道每天晚上慕神父都将那些铜板重新放回去。
她窝进来的过程仍不时会有一些麻烦,有些晚上慕神父可以拿到九先令之多。
而这一天她抱着小玛丽在膝上时,只见杰宓的姊姊匆忙地下马走向她。
“我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玛莉一开口就道。“安德来了!”
“安德?”
“曾经和妳订婚的那个男人,”玛莉提醒她。“坦白说,妳这么快就忘了他了?”
“我没有忘,”杰宓道,她将小玛丽交给她姊姊抱。“玛莉,安德来这里做什么?妳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丹尼和他的人提起的,他的军队必须经过丹尼的土地。”
“上帝!他还带了一支军队!”
“是的。”
“但,为了什么,玛莉?”
“借款,记得爸向安德借了一笔钱吗?”
“我怎么会忘记?爸几乎就是把我卖给了安德。”她叫嚷道。“哦,我不能在我的族人面前遭到这种羞辱,上帝!亚烈会杀了安德!”
玛莉点点头。“丹尼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他知道安德为什么来了?”杰宓惊惧地问。
“是的,安德必须解释来意,不然他不可能走进苏格兰的土地半步。”
“妳认为亚烈知道这件事了吗?”
玛莉耸耸肩。“丹尼说在苏格兰,每个人都知道其它人的事,我想──”
“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不想成为苏格兰和英格兰交战的原因。”
“英格兰?亚烈只会杀死安德及他的人而已。”
“但亨利国王如果知道了呢,玛莉?我必须。。。。。。”杰宓没有说完,她夺走玛莉的缰绳,上了她的马。
“妳要去哪里,杰宓?”
“我要去找安德和他理论,我会向他保证把钱还给他。”
“杰宓,天再一会儿就黑了,因为这样,丹尼才不准我来找妳。”
杰宓微笑。“但妳还是来了,不是吗,玛莉?”
“我必须告诉妳,我想妳或许会想去躲起来。”
“妳来告诉我是非常正确也非常勇敢的事,但妳知道我不会躲起来的。”
“我还是希望妳不要自己跑去找安德,但我真的很勇敢吗?”玛莉问。
杰宓点点头。“妳是的。现在,听好,玛莉,我要妳帮我照顾小玛丽,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哪里。”
“但亚烈问起时怎么办?”
“不要告诉他。”
“但──”
“如果他一问,妳就哭,”杰宓道。“妳一哭,亚烈就没办法问问题。”
玛莉忧虑地看着杰宓飞驰下山,慕神父正好走出来,瞧见杰宓匆忙的样子。他问玛莉杰宓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及她知不知道她去哪里?
玛莉立刻哭了出来。
玛莉遵守承诺,她没有告诉亚烈杰宓离开的事。她不必,因为小玛丽已经说了。
杰宓离开后,小玛丽便走进大厅,找到她父亲的膝盖坐下,跟着她以童稚的言语重复了刚才在外面听到的每一句话。
因为有小玛丽在,亚烈一直克制着到了外面才吼叫。这次费玛莉瞧见亚烈的样子时,不必假装就真的哭出来了。
慕神父被留下来安抚费夫人,亚烈则带了一小队士兵去追赶他的妻子。
一会儿后,他找到杰宓转向东方的蹄痕,大松了一口气。她走的是前往费家的路。
“她改变主意了?”马可问。
“她迷路了,”亚烈道。“谢天谢地!”
十五分钟后他便追上了杰宓,亚烈命令他的士兵包围住她。
丈夫及妻子互视着彼此。好一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杰宓努力地想编织一个借口,亚烈则在猜她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言。
“你叫我暂时不要吵你的。”
“不错。”
她催策她的马向前,停在亚烈身边,她低语道:“我只是想和安德讲讲理,我姊姊告诉你我离开的?”
“妳女儿告诉我的。”
杰宓睁大眼睛。“以后我必须记得在讲话时多小心一点。”
“妳要记得的是永远不再尝试这种愚蠢的举动。”
“拜托不要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