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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后她很快地扮了鬼脸说:“真糟糕!差点坏了规则!”5天之内她就从对面的玻璃盒子里消失了。
他只是小小地打听了一下她的去向,打听不到的时候还有些惆怅,但是繁忙的工作和丰富的夜生活让他很快就忘了他。
只有偶然半夜醒来,看见月光照在他的胸膛和膝盖上,他才会突然记起那个是玻璃和月光混合体的女人,记起她说的“为什么我们都如此寂寞?”
JERRY想,再也不会有人给他包健康素馅饺子了。
时候听大人们说,“世上只有剩菜剩饭,没有剩男剩女”。书槐当时听了还觉得这样的说法实在荒谬和好玩,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剩男,而且还日日为了处理吃不完的剩饭而常常苦恼。
书槐知道自身条件是不错的,只是年青时浪荡惯了,又不知道收敛名声,等到过了36岁,眼看已经赶不上成家立业的末班车时,却又突然有了这方面想法。可是对他知根知底的女孩根本不敢嫁给他,对他失望很久的媒人也不敢相信他的保证。害他现在虽然一下班就想回家,可是回到家又怕对的都是一屋子冷锅冷灶。而谁都知道一个人的饭最难煮了,每天处理剩饭已经够叫他头疼头大。
没办法,看样子满世界里只好要剩下他了。
只有已婚死党田小小时不时地关心他,给他出些很无厘头的主意。对于这个一结婚就跟女人一样开始婆妈的朋友,书槐一般都会笑纳他的建议,不过却很少有所动作。这天田小小又跑来告诉他,说他最近找到高人指点,要书槐去参加一个美食训导班什么的,因为高人说了,那是书槐近期的桃花旺地。
鬼使神差地,书槐竟然听进去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真出现在一个师奶成群的美食训导班。如果不是发现训导班的教师是个长得很性格的大美人的话,书槐觉得自己不是被尴尬死就是被闷死。
美女教师讲的第一节课,竟然就是关于剩饭,而她的高妙论点就是“炒饭是剩饭最好的出路”,甚至还有一个“米饭是隔夜的好”这样一个怪论。
在她自己的厨房里,美女教师酷得像一个擅长调兵遣将的元帅。一切的食材和配料都在她的手底听命而行,偏偏她把这一切又表现得活色生香,诱惑至极。她说,炒一锅剩饭很像一次完整的温存过程,隔夜的剩饭是一具没有温度的身体,需要“炒”这样的一个行动让它燃烧起来。绍酒煮过的干贝和虾仁,以及胡萝卜、培根、土豆、洋葱一系列厨房里随手可得的食材不过都是漫长且步步为营的前戏;翻炒以上这些食材的次序,以及翻炒的火候和方式才能让“炒”真正达到高潮;至于最后铺陈的一层芹菜丁是必不可少的后戏,是一个能作点睛之笔的华丽的尾声。
这样的剩饭一场炒将下来,不要说吃,听也听到云里雾里去了。
她还说,她的炒饭应该叫“百变炒饭”,不同食材的搭配都会有不同的口感,这也像温存的方式总要更换不同的花样才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弥新。
书槐看着她红唇微启品尝各种食物的样子,就不断觉得自己是站在西班牙女星佩内洛普·克鲁兹主演的影片《麻辣女娃》现场,从普通食材成为绝顶美食的过程中去爱上一个人。
Oh!My god!书槐居然发现自己就在一堂课里爱上了这个有意思的女教师,这可是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事。
接下来的发展就在意料之中了,美女教师再麻辣也没逃过过气情场高手不断使出的狠招,最狠的一招就是在深夜端着一盘自己炒的剩饭很真诚地去讨教,没想到真的就把两个剩男剩女炒到了床上,接着又炒到了结婚礼堂上。
然后他们慷慨地让田小小四处去发布厨房是块桃花旺地的最新消息。
到现在,思齐还清楚地记得和汀兰的那一次历险,那时他们还很年轻,还在大学读书,那一次“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看上去很美,想起来却还是有点惊心动魄的险。
那是大学毕业前夕最后一次出游,地点就在郊外一个大湖,活动内容也就是很老三篇地安排“湖边活动,湖上泛舟”。思齐和汀兰被分在了一组。
他们两个其实早就对对方有点意思,只是苦于毕业后有可能天隔有方,而各自暗压着一缕情思不敢去招惹,没想到抽签分配的时候竟然能凑到一起。
船划到湖心,湖面上突然起了大雾,雾越来越浓,浓得汀兰都看不到身边思齐的脸,刚刚还在旁边和自己嬉笑打闹的同学一下子全隐没在了大雾里。思齐和汀兰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们。
死寂。湖上死亡般的寂静。连鸟叫和鱼出水的声音都没有。深绿的湖水看起来像要把他们连人带船都吸进湖底里去。
汀兰在绝望中轻轻哭泣起来,我们和大家失散了,怎么办?
尽管思齐很镇定地安慰过汀兰,要等到雾散。但他们已经等了好久,却半点没有雾散的样子。
思齐说,那就划吧,划到哪里是哪里,反正总有我陪你。汀兰被他眼里的坚定和暖意安抚住了,然后缓缓说,反正也有我陪你。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两个人隔的那层纸破了。
终于看到了一大片荷花,然后在这片荷花后面发现了陆地。他们登陆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小岛,但总比在水上来得安全。这岛上古木参天,但又见荷塘处处。思齐说,有荷塘就一定有人家。结果果然找到一户渔家。渔家大婶很热情地以一道剁椒蒸鱼头接待了这两个被疲劳和饥饿折磨着的迷路学生。
汀兰和思齐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大的鱼头,很野气很霸气地放在一个超大的瓦盘里,鱼头上落英缤纷,全铺满了红红的土产剁椒和青青的指天椒。据说那鱼头来自湖里的深处,所以超大,入口却嫩得似一包水,几乎用吸不用咬。所以他们吃得汗流浃背却怎么也停不了口,以至结束时,已经辣晕了的汀兰想也不想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去西部,那我也陪你。思齐说不出话来,只在桌下捉住她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
离开的时候,思齐随口问了一句:大婶,这个岛叫什么名?大婶回答,芙蓉浦。
他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
他们最终划回了湖边的宿营地,同学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圈正在吃自己带去的干粮。问起那场大雾,大家谁都摇头说湖上没起过雾,倒刮过一阵风;问当地的向导这湖中是不是有个叫芙蓉浦的小岛,向导说他熟悉这个湖里所有的岛,却没有一个叫芙蓉浦的。如果不是胸腹间还在辣得火烧火燎,他们甚至会怀疑那盘剁椒鱼头也是幻觉。
思齐只好对汀兰说,也许,别人是误入桃花源,我们是梦入芙蓉浦。至少我们吃了这辈子最好吃的剁椒蒸鱼头,至少我们因为这个事件才相爱。
拉告诉朋友们说毛丁是爱情吸血鬼时,其中有一个还假装惊慌失措地说,啊,是吗?真的吗?
大家想拉拉有可能真的忘记所有人曾经对她有过这样的提醒,只好再一次假装忘记是因为如果现在提起有可能让她更伤心。
毛丁是绝对拿得出手的男人,周星弛说的型、IN、帅、靓、正,他应该算是一个。只是拿得出手的男人往往极端自恋。所以当自恋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时,他就很像《悲情城市》里的梁朝伟,有本事一忧郁就眼睛发蓝,一忧郁就搞得自己情深似海。朋友做久了,也见惯了不停倒在他牛仔裤下的花儿朵朵。朋友们对他稍有责难,毛丁会一脸无辜地说,她们爱我,我已经不爱她们,怎么办?
是毛丁的朋友都知道毛丁对待他的女人们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他最容易在感情里沦陷,而且最喜欢抓着别人一起沦陷;但是他最容易爬起来,而且一旦爬起来,立刻就已经算是陌路人。所以他疯狂起来的时候可以打20个电话,送10束花,想100个浪漫的点子;无情起来则可以完全彻底地从那个女孩的生命里失踪。这样的把戏有时候他对同一个女孩玩两次以上。
其实拉拉已经算这里面的女孩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拉拉很骄傲。毛丁早对他的那群朋友说过,拉拉是外冷内热型,想要点燃她必须得花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拉拉和毛丁在一起的时间是目前最长的。有段时间,我们甚至以为毛丁会收了心和拉拉在一起了。因为毛丁满世界地对别人说,毛丁竟然亲自为她下厨,做了一道劲辣水煮鱼。要知道毛丁是一点辣都不沾的,却可以为了拉拉的嗜辣,堂堂大男人一头扎进辣烟弥漫的厨房里洗手做羹汤,成日与草鱼、花椒、辣椒、姜块等一干做水煮鱼的材料为伍。也是反复躲在厨房里试验了好久,才终于做好了一盆入得了佳人眼的劲辣水煮鱼。端到拉拉面前时,拉拉就含着感动的泪水被俘虏了。
真还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为了爱做过一些牺牲。
直到拉拉还是和他过去的女朋友们一样哭着到处问毛丁躲去哪里了……大家才恍然明白,原来毛丁那些所谓为爱牺牲的“伟大”创举,只是他的第101个浪漫的点子而已。而很不幸,拉拉成了试验点子成败的“小白鼠”。
自己长不大的拉拉就是一直看不清楚毛丁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是长不大的男孩,是拉拉爱不起也要不起的那类。拉拉曾经想用小孩去拴住这个永远安定不下来的双鱼座男人,谁知道发现这是一个最愚蠢的做法,反而要落得自己一个人独自去堕胎。现在毛丁带走了拉拉的爱情,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就在拉拉满世界找毛丁的时候,毛丁去了国外休假。打越洋电话回来聊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毛丁倒很愤怒地说:“拉拉才是吸血鬼呢!她想吸走我的自由!”
看看四周,毛丁这样的男人很多,拉拉这样的女人也很多,大家擦身而过时彼此都要小心一点。
到家时,蔻蔻看见厨房的灯亮着。灯光打在白瓷碟盛着的虎皮尖椒上,红椒与绿椒相亲相爱地依偎在一起,椒身上通过油炸而呈现出虎皮一样的纹路,竟然流光溢彩。
寇寇想,美得真有些凶险。
很多年前,蔻蔻第一次听说“虎皮尖椒”的时候,就很奇怪这道菜怎么有这么一个很凶猛的名字,后来去全国各地都看到一道什锦凉拌菜叫“老虎菜”,才慢慢感受到民间对“虎威”的潜意识崇拜,而这虎威也只有辣椒带来的“呛辣”感觉可与之匹敌。
这辈子蔻蔻认认真真做的第一个菜就是虎皮尖椒。不过那个时候,她完全没什么做菜的经验,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一个尖椒,最后直接把一个没剪过蒂的尖椒往滚油里一丢,拿出来已经焦黑。
等到认识秦为时,蔻蔻的虎皮尖椒差不多做得出神入化,辣控制得很有度,呛已经变成了香,薄酱与浓醋的反复交替,一道小菜却也有巴洛克般的风情。可是就这样,秦为也无福消受,最后不得不成了朋友。后来秦为就把自己的哥们韩霆介绍给蔻蔻,而蔻蔻把自己的死党芷君也介绍给了秦为,四人终于功德圆满地组织了家庭。
蔻蔻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有韩霆的宠爱,有芷君和秦为的友情。她甚至以为大家要这样相亲相爱一辈子,如果没有那次出游的话。
那次他们约了秦为、芷君夫妇自驾游,四人两台车,为期四天。前两天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第三天夜里,蔻蔻满身是汗地从春梦里醒过来,感到梦境比现实更真实。只是和她交欢的男人身体很陌生。
月光刚好透过帐篷的缝隙里射进来,照在她怀里男人的脸上,那不是韩霆,而是秦为,正拿一双灼灼的眼打量她毫无遮掩的身体。
蔻蔻在震惊中问秦为:韩霆在哪里?
秦为的回答给了她更大的震惊,他在芷君那里。
接下来,蔻蔻就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一场阴谋,他们在结婚的开始就做好了这个约定,甚至已经说服了芷君。本以为“换妻”这种游戏离自己很远,但是“欲望猛于虎”,蔻蔻现在才发觉这是人性的一部分,无所谓远与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深更半夜一个人回到自己家的。三天前刚做好没来得及吃的虎皮尖椒就放在料理台上。水灵虽然没了,但色泽还在,还是美得很凶险,甚至。。。。。。她能听到虎皮尖椒一声一声地发出凄厉的尖叫。
爱的G: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忘了我,但是我相信你忘不了我蒸的鱼。
你当初之所以爱上我,也让我爱上你,都是为了鱼。
我现在还很清晰地记得5年前的那个夏初午后,你进到我开的清茶坊里,风尘仆仆却没有半点倦容。你气质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