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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啵儿”(亲吻)的地方,结果让他们终于在某家客栈的雕花窗棂后靠在了一起。
入画的才子佳人呵。
这次,葡萄感到了东方高于平日的体温。
葡萄和东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他们好像都很努力地在遗忘那天在朱家角发生的那一幕。
东方后来还是忍不住给葡萄了一个电话,约她出来到某个公园见面。葡萄没去,那时候她正忙着给绕在她身畔的4岁女儿做三明治。听女儿一声声吵着说好久没吃妈妈做的三明治了,葡萄有点心痛。想要印证的事情已经印证了,她觉得还是应该退回自己那个让别人羡慕的家里去。
第二天,葡萄和东方相遇了,谁都没提起昨天的事,淡淡一个招呼之后,他们又恢复了最普通的上司和下属关系。从那时起,葡萄再也不带三明治去办公室。
迷惑终于过去了。
来很多人都会很羡慕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很得意地说,我能控制别人的欲望。
但是自从听了桑讲的一个故事后,再有人对我说这样话的时候,羡慕早飞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就只有担忧和心惊了。
桑说他真的有完全被欲望掌握过的日子。他说欲望本来在最初的时候只是一点小火星,让它燃烧起来很容易,当然要熄灭也是很容易。他说自己完全是一不小心就燃起来了,一燃起来又是一不小心就让它大了,最后一大了就再也不可以控制了,而不可控制的结果就是自己变得有点傻冒了。那些被掌握的时间里,他直到现在怎么努力也不能够完全回想起来,甚至连那个女人的脸也变得好模糊;他也想过和她之间不要说感情了,就是连点情分都不太想得起来。唯一最深刻的记忆都是些无止境的纠缠,那些纠缠都是些看不到前途,也没有过往的纠缠。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像吸毒一样地上了瘾,说很多话做很多事都不再受理智牵制了,别人的金玉良言也就当了耳旁风。
最入魔的时候听她在对一帮女友吹嘘,说她完全掌握了他的欲望,所以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叫他10分钟赶到就绝不会是9分59秒。他明明听见了,也就没生气,甚至觉得想想也对。所以他还是对那帮知道他隐私的女人们笑脸相迎。只是还没来得及继续沉迷,那一边就要给他熄火,因为那个掌握了他欲望的女人不再有想掌握的欲望。被一下子悬在了半空里的他不知道怎么办,那种不适应的感觉一度折磨得他都有些发狂。
他真正发狂之前,正在厨房里做火腿鳜鱼卷。这本是一道很费功夫的菜,不仅要给鳜鱼肉切双飞片,金华火腿芯切细丝;最难的是要将火腿丝卷入鳜鱼片中,用芫荽绑好再上火蒸。所以需要做菜的人完全处于静心的状态。刚给鳜鱼起片的时候,他的手还都很稳定,但是当他看见手底那条鱼时不时地张着嘴挣扎一下的凄惨样子,突然联想到被欲望掌握着的自己是不是也如此这般可怜?他这样想时,剔骨的疼痛刹那布满了全身,每一个看不见的伤口都在淌血淌血淌血……
静静地等着血流干,他真揣了那把剔骨刀找上门,准备去把另外一个破坏他生活的男人大卸个八块。实际上去了她家,也没有见到什么“奸夫”。在很镇定的她面前,他揣着那刀反而惴惴不安。他反复地问自己,到底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哪一处?但是始终没有什么答案。没有欲望做外衣,她冷酷绝情而且还有点低俗,和很多市井里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最后还是拿出了刀,对准那个女人面前的空气划了两下,然后就在那个女人惊恐和错愕的注视下夺门而出。
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如果真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他拿出怀里那把刀,狠狠地想,欲望在某些时候会成为一把剔骨的刀,在不知不觉里最后的理智和尊严都会被一点一点剥离。
他又回到厨房,继续做他的火腿鳜鱼卷。他的手变得很稳定,刚才经历过的那一切,这一刻想起来恍若不曾发生过。
友阿花从阳朔回来,礼物还是和往年一样,是一包桂花干。
已经有6年了,她一直坚持在桂花盛开的时节去一趟阳朔。并不是完全为了去晒晒太阳发发呆,而是去等一个人。尽管一直没等到那个人,阿花也没忘了给朋友们带回一大包一大包的桂花干。
现在几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的故事了,知道她是在桂花树下遇见了那个她等了5年的人。在阿花的叙述中,那个相遇的场景简直只应该出现在徐克早期拍的极度唯美的古装武侠片里。就算到了6年后的今天,一班朋友在喝茶聊天的时候谈起这场已经熟透烂透的情事,还会集体去联想——当阿花看到那个举着DV乱拍的国际流浪青年的那一刻,是不是真的让漫天金黄的桂花花屑“拂了一身还满”。
据阿花说,那6天是她人生里最迷乱最疯狂的日子。在这之前,她压根不知道可以把自己打开成那个样子——他们喝酒、唱歌、跳舞、拥抱一直从深夜到天明,从天明到深夜。阿花甚至说他们情热时就像一对在涅中的凤凰,欲望的大火基本上把他们的灵魂全烤干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阿花和DV青年通常都睡不着,然后四处闲逛。他们会守着西街上最后一个收档的烧烤摊吃烧烤,常常吃得满嘴满手乌黑。DV青年最喜欢吃烤鸡翅,有时候甚至会自己DIY。他最得意的DV短片,就是拍自己在烧烤摊上DIY烤鸡翅,他常常会对着那个小小的镜头将一把刚在街头上买的桂花干洒在鸡翅膀上,然后举在嘴巴边拿腔拿调地说“桂花凤翅”。
后来,DV青年还是准备继续流浪。他曾经将最后一只DIY的鸡翅膀放进阿花手里。她肝肠寸断地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手里的桂花凤翅和她的灵魂一起慢慢冷却。原来他们忘记了在爱情之后还有血淋淋的伤口——涅倒是涅了,被情欲斩断的翅膀还留在人间。
他走的时候说了一个约定,说第二年桂花盛开的时候他会回来。但是从第二年到第六年,阿花每年都按约定的季节去了阳朔等他,只是他每一年都没出现。阿花说,其实她早帮他想过一千种不来赴约的理由,宁愿他忘了她,负了她,也不愿他不在。
因为这一段情,让不懂养生和厨艺的她学会了喝桂花茶做桂花凤翅。
做桂花凤翅前,她会先抽半支烟。然后用鸡中节6只,加生抽2茶匙、10年花雕2茶匙,再拍生姜一块,然后洒上一茶匙桂花糖。阿花总会慢慢看着鸡中节过冷河,一颗心也跟着时冷时热,接着将所有配料倒入小火煮至汁干。摊凉后撒上桂花干,再用烤箱烤约10分钟。端出来时,6个鸡中节像花儿一样妖娆地躺在白瓷碟上,所有的桂花干就像一层陈年的眼泪一样爬满了已被斩断的翅膀,无比凄凉地呈现着一个剩了半支烟的现实——她拿6天换了6年
是一人守着一锅,由胡椒虾做底的那种。虽然胡椒虾的胡椒味已经烈得压住了虾和其他调料的味道,但是就单看吃法,坐在高高的吧台前享受火锅的热辣刺激,实在是有点惟我独尊的味。
来往于那样的火锅店里,总能认识一大帮和他一样需要消磨寂寞的人,其中最大的收获肯定就是认识她。她那天正好就坐在他旁边,握着一盏10年期的“女儿红”。而他被她的眼风勾引了,忍不住厚着脸皮搭讪,结果没料到两个人还相谈甚欢。一顿火锅还没有吃完,他们脸红耳热,很有了点眉来眼去的意思。
虽然已经相熟了,也常常一起去吃涮涮锅,但总觉得不是太亲密。看起来有点骄傲的她基本上一点没有受勾的意思。
他有点急,赶紧邀人家去自己家里吃饭,也是以吃火锅的名义,用的是他母亲传下来的火锅配方。他亲自用三黄鸡配以淮山枸杞沙参玉竹一类清润的药材,煲了一锅很浓的汤底。在汤沸腾的时候,他还很细心的下了料酒和牛奶,清淡的粤式火锅顿时华丽起来。
她进门之后,一直微微笑,好像已经预感到自己来的时候正好是火锅热气腾腾的高潮。他居然花心思去配了一套广彩的食器,最后当着她的面,基本上属于表演性质地在乳白色的浓汤上撒了一层金黄色的菊花瓣。然后他才牵她手坐下,说,“东篱同坐尝花筵,一片琼霜入口鲜”,从华丽转到诗意,算是一种高妙的手段了。
她不笑,眼神一下子飘忽到了很远。他知道她想起了出产菊花的家乡,那个在中山市叫小榄的小镇。然后他把一个烫好的爆浆牛肉丸放到她的碗里;尽管他突然想到了与这种牛肉丸直接发生关系的周星驰,但是嘴里是很温柔地说,快吃吧,都是美容的,女人一定要懂得爱自己。他这样说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像那只锅里的三黄鸡在不安地上下翻腾,沙参玉竹统统挠得他心痒。幸好一只柔腻的手游过来,缓缓拉着他不断下沉,最后一丝挣扎竟然是他不自觉说,这火锅,我们还是不吃了吧。
也许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总是来得快去得快,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城市里的非典或者其他什么流行感冒,他和她很快也走到要分手的地步。分手那天,他们两个都很冷静也很大方。寂寞里来,孤独里去。他们知道自己还是会习惯。她甚至说,我们应该吃个分手饭。
结果他们选择去了天河南二路上的那家重庆火锅店。店面很大,人也很多,冷气也开得特别足,很多人都目睹了两个年轻人一边流泪一边吃火锅。
后来他们各自对朋友解释说,天哪,那一场火锅太辣了,辣得他们说不出话,也辣得他们——直掉眼泪。
年真的很痒。
周其实不到七年的时候就已经很痒了,身痒痒心痒痒。尤其是对面办公桌那个80年代的小女生COCO带着一身CHANEL的〃COCO〃香水回来的时候,他的心更痒,痒得很厉害。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瘾大胆小的货色,最怕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只有设一个成熟男人惯用的温情而又圆滑的局,若即若离地要拉那个刚刚动情的小女生陷入。
至于他的妻子珠珠,他现在基本上对她不痒了,而且觉得离她很遥远,有时候在床上相遇也就像纠缠着两个完全陌生的身体,最搞笑的是第二天醒过来时竟然有发生了一夜情的错觉——身边的女人什么时候连最熟悉的气味都消失了,青木瓜是什么时候散发出这种将腐的甜香的?
要不是他便当盒里的淮山糯米丸子时不时地提醒他,周差不多快把珠珠给忘了。淮山糯米丸子是近两年来让珠珠走火入魔的菜式,尽管做这个菜的初衷是为了他一度很虚弱的脾胃,但像珠珠那样热爱一个菜的例子还真不多。每次做这个菜的时候,珠珠总是把厨房门闭得死紧,那种神秘的做派曾经让他一度怀疑她准备在菜里弄进点巫术。是不是有巫术他不知道,但他的脾胃真的被调养得不错,再后来就是他带到办公室的午餐中经常都会出现这道爱心招牌菜。
就在这天中午,COCO竟然把克隆过的这道菜送到他面前,周吃惊得合不拢嘴。COCO很委屈地把一双小手伸到他面前说,你看你看,为你做这个破菜,让鲜淮山把我的手弄得奇痒难忍,到现在都还象有一万只小蚂蚁在咬。。。。。。她噘着红唇撒娇的样子实在可爱,要是往常,他早凑过去占占小便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忘了。
回家的时候他经过紧闭的厨房门,知道珠珠又在炮制淮山糯米丸子。COCO的话让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周很好奇她是如何处理那些样子古怪的鲜淮山。还没拉开门,他就被一种神秘的声音捉住,那个声音里的销魂成分让他从灵魂到身体都开始颤抖。透过门缝,他竟然看见珠珠不仅赤手处理鲜淮山,而且还把一小块切好的淮山放在裸露的肌肤上滚动。。。。。CO形容的〃万只小蚂蚁在咬〃的奇痒,带给珠珠的竟然是纯粹的愉悦。看着飘在她脸上那两朵兴奋的红云,竟然是周从来没见过的性感样子。
她突然发现了门后的周,两个人都很尴尬。周转身准备离开,听她在背后说,抱歉,我。。。。。。这样。。。。。。做,只是。。。。。。刚好找到。。。。。。你第一次抱我时的感觉。。。。。。
第二天,周注视了便当盒里的淮山糯米丸子很久。这菜实际上还是有些巫术在里面吧?不然怎么困扰了他不少时候的七年之痒就在这个清晨被止了痒?
次在切菜板上处理那些活蹦乱跳的小虾们时,总忍不住想起复生。复生长我二十,绝对的忘年交。
复生最喜食虾。记得很多次他公开在餐桌上说,这世间最绝的绝配,莫过于一个蟹女配上个虾男。
原来有位大师曾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