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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司机却一手扶着方向盘,手指还在上面轻轻的打着节拍。
路大概是很近的,因为就连我感觉着他兜了圈还是很快就到了,他指着一路口说,这里有很多女人的,各种价格都有。我说最低多少,他冲我淫荡的笑说大概五十吧,这是最便宜的,不过小心染病啊,像这种便宜的都是给民工泄火的。我说谢谢提醒啊,然后递给他五块钱,关上门走人,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发现那司机眼里流露的居然是无尽的向往。
大概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家家标着美容美发的门面都闭的,我绕着旁边走了一会儿,发现一家茶社开着门的,我进去点了壶最便宜的绿茶喝了。尽管那茶社的伙计不停的过来问要不要别的什么,我还是用这壶绿茶坚持到了幕黑。
我肚子是空的,除了茶水,有一点小饿,但我想应该还能坚持到完事。我不敢在没有明码标价的小店里乱点菜吃,因为随便的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让我身无分文。
已经有几家亮了暧昧的红灯,有些幢幢的影子闪来闪去,还有些穿着鲜艳却低劣的女人靠在门口抽烟。她们大都长着一张大饼一样的脸,浓眉横肉,让我无从下手。绕了几个来回都是如此,正在我以为要省了一笔的时候,我看到远远的朝这边走过来一个女的,乍看觉蛮顺眼,再看居然还有点眼熟。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女人曾经还在我姐周一萍回来时的聚会上出现过。
“黄静”我冲那妞减了一嗓子,她惊噩的朝我瞄了一眼,然后那脸就像泡了水的菊花,一下子舒展开来,“周一平?”
我们像在他乡遇到故知一样宣暄了一番,然后突然意识到某种问题,几乎是同时问起:“你怎么在这儿?”一秒钟过后,大家就心照不宣的哈哈笑起来,我笑得很假,听得出黄静笑得也不真,她一手叉腰,一手对我说,拷,你居然还像以前那么卑鄙。
说完了这句话,她让我等一等,钻进了一家美容院,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一出来就向我招手说走走走,去我家去。于是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又钻了进去,这回的司机坏笑着从后视镜里偷看我们,他一定以为像往常一样,在第一地点交易之后再去第二地点享乐,有谁会相信我们只是他乡遇故知呢?
绕了几条路,便到了她家,两室一厅的房子,居然装修的不错,看样子她的生意不错,不知道是跟我解释还是什么,她突然说:“这房子不错吧,是我表姨的,她没儿没女,就我一侄女,得癌死了,所以把房子留给我,反正我也没有房子,就来这儿了,在这还好些,因为没那么多管闲事的人,反正在哪儿活着不是活着呗,也不比咱家里那块儿差,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不得其解。
她在给我递水的时候,不停的说着真巧啊真巧啊,来努力表达一种所谓的欣喜。我在接她的杯子时,犹豫了很久,曾经有过一次无意的感染,所以尤为小心,通过唾液传播的病可是有很多啊。黄静像是看出来我的顾虑,拿过杯子喝了两口说放心,这杯子是我专用的。就算是我接的客,我也是尽量做好防护措施的。
我哦哦了两声,突然起到了此行的目的,一下子尴尬起来,黄静不愧混将过了呢,看出了的慌乱,抓住我的手就朝她身上按去,一边按还一边说曾经纯洁的恋人啊,就像唱歌剧一样。在我跟她的身体凑得很近的时候,我的欲望战胜了理智,飞快地配合着进入了一级准备。
黄静在我的身上像野马背上的骑士,我在她的急剧颠簸中达到了快乐云端。事毕后,她倒在我的怀里,实践着小鸟依人这个词,我有些好奇,就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上次不还见你在周一萍的餐会上吗。
唉。她叹了一口气。我其实早就干这个了。一直在这儿,上次聚会是跟你姐约好了之后回去的,你姐离开之后,我也就回来了。
我仍然吃惊地望着她,等她继续讲她的故事给我听。她理了理头发,枕着我的胳膊,像说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说着她。
她说,黄静这个女人是蛮可怜的。初恋失败后的n年后,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结了婚,她也知道,但却信了他灌下的甜言蜜语,最终失身给他,那个男人像所有无耻男人一样编织着让她憧憬的梦想,一边让她不停的堕胎堕胎,最后一次拉去了半个子官和两个卵巢,当医生告诉她终生不能怀孕的时候,她居然笑了,因为她想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铁器在体内刮着的痛苦了。结果那个男的还是把她给抛弃了,分手的理由居然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所以不能跟她结果,一切都是个谎言,是藉口,她也不想再争什么,于是离开了那个男人。以前的生活是依赖着那个男人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想干什么了,周一萍说做鸡很好争钱,反正她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能利用一下的身体当然就利用一下了。
想不到这个当初被我整过的女人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一步,我有些自责起来,可就在这当儿,她却又突然地告诉我,她最怀念的就是我追求她的那段日子,如果我的调戏和捉弄会让她获得某种开心,那我宁可让时光重来一次,如果当初那不那样让我的姐姐下不了台,我想我也不会故意去调戏她。一切大概都是有因果的,现在,我搂着她,却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究竟是初恋情人的重逢,还是嫖客和妓女。
第三节 你曾爱过谁
记得以前江洪曾经问过我,你爱过谁?我毫不犹豫的报出了赵小妖的名字,那个时候他已经将我曾经的马子夏羽骗到手了,而王葳还跟我在两个没有交叉的空间。我记得江洪的脸上是有些奇怪表情的,男人也许就是这样子,希望自己已经得到的却是别人渴望得到了,我的答案如果是夏羽,他一定会乐死,但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冲到我脑海里的仅仅是赵小妖三个字。对于夏羽,我承认曾经一度或片刻对她有过一丝迷恋,但那绝对不是爱,绝对?我又有些糊涂,那究竟是什么呢?爱又究竟是什么呢,后来我对王葳的感情算不算是爱呢?
人有时候需要反问自己一些问题,尽管这些问题就像是没有临床试验过的新药,让你清醒或让你更糊涂的发生率各占50%。
黄静说,你别住什么旅社了,到这里来住吧。我支支唔唔说那方便吗?她一挥手,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不了当给自己放假得了,怎么的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能让你去住那么破的旅社呢。
因为她这句话,我居然生出了几些感动,青梅竹马,多么美好的词啊,我们混噩的童年真的也可以配它?
第二天,我从彩虹旅社搬出行李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黄头发的女子向我施尽了不舍之意,其实我只是长得还算俊俏而以,又没给给她过什么甜头,出于让她内心平衡,我不伦不类的向她笑着说了声谢谢你。谢过之后,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可能出错了,我干嘛要谢她的,她捂着嘴巴笑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上车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她的笑声,难道一句谢谢真的有这么强剂吗?
顺着路走是一条人工的运河,运河结束的地方就是黄静的家,她家的房子外楼颜色刷得很奇怪,用粉红色的,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粉皮猪。
钥匙是黄静昨天给我的,我开了门,换了鞋,发现黄静正背对着我在厨房里乒乒乓乓,我大喊一声,我来了呢。她回头冲我一笑,说去看电视吧,饭一会儿就好。那一刻,我突然涌起了一种感觉,一个已了婚的男人在工作完毕之后回到了家的感觉,真有够奇怪的。
其实黄静的家收拾的够干净,沙发旁边还摊着一本池莉的《口红》,要不是知道,还真以为她是哪家公司的办公室文员什么的。
电视里有一个女的哭的很厉害,断断续续的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呜。。。”
一下子就有一个扎辫子的小姑娘跳到我的跟前,指着我的鼻子说:“周一平,你丫的够卑鄙的。”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没有动机的丧尽天良,我记得初三那天,因为报复约黄静去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我已经忘了,意思全在黄静身上呢,我不停的偷看她,趁她似乎很认真的看着电影的时候去触摸她的手指,她任由我触着,然后我就干脆的握住了它,你真的难以想像,两个少年在电影院里,面对着屏幕,手却握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尽管我的目的只是报复那么简单,但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还是很美好的。
我记得那天我们还拉了很长时间的手,从电影院到路大门那一截。
但第二天,我就把那点美好忘的一干二净了,我跳到黄静的教室门口向里面吹着哨子,让所有认识我的人或者认识黄静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相好的,还说我们怎么怎么的,其实我们还能怎么怎么地呢,我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怎么地,是该先亲嘴呢,还是先摸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小乳房。
时间晃一晃,我就长大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周一平了,我想成熟可能会增加我们的负罪感,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是我欺负了黄静,而她却成了我幼年无知的牺牲品,我又想,是不是当年我那样对她才让她的思想产生了一些怪想法,从而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女人,改变她的永远是个男人。我希望事实不是这样,起码我会自欺欺人的好过许多。
黄静叫我,弄得一桌的菜,我搓着手呵着两口气,说真够丰盛的呀,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呵呵着说味道不错,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谁知道她头一低,突然伤感的说,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过她立刻就恢复了,不停的往我的碗里夹菜,堆得像个小坟幕似的。吃着吃着,她问我,你这几年都干什么了,原来我还听谁说你出了国又怎么地的,挺牛啊,怎么上次见你就那样的,现在还跑到这里来的?我啪的一下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皱着眉头,说你跟我提什么过去,老子到这儿来就是想找些清静的。可能黄静向来怕我发横,我这么一说,她就愣是没有说什么了。我觉得气氛有些僵,便咧了张嘴说别介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暴脾气。她正嚼着饭呢,突然就用拿筷子的手捂住嘴咯咯咯咯的笑,说你还是周一平吗?
我还是周一平吗?我也这么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第四节 天才与蠢才
我曾经自诩过天才,虽然大众不认可,可大众大都是很愚蠢的,在某个特定的事件没有发生前是不会认识到天才的存在。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按步就班的按照曾经设定的人生计划走下去,会不会有朝一日成为众人仰视的明星?
星期三的上午,我拿黄静的手机打电话给江洪,他听到我的声音叫了起来:“你丫的上哪儿去了,我以为你给人家当猪卖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说实话,听到江洪的声音还真觉得舒坦,有些人是注定你要跟他拴一辈子的,比如我跟江洪。
我说操,有我这样风流倜傥帅到极至的猪吗?他在电话里头笑了,嘿嘿嘿嘿的,嘴里像含了一个大萝卜,然后问你到底在哪儿呢?
“我在世外桃源呢,与世隔绝,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还有女人陪”这话说的江洪喂哟哈依的乱叫一通,然后说:“难怪你去了就不想回来。说说说说”江洪这个主儿我是知道的,太想浑了,却怎么也浑不彻底,过去是,现在更是,尤其现在家有夏羽这婆娘管着。
“这话说来就长,等我回去之后再慢慢跟你说,准把你听得两眼放光,口吐白沫的,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有正事。我想让你帮我留意我买的那股票,要是升了,就赶紧把它抛出去”
“你还敢问,已经跌得亏了大半,我看你那几万块钱就当打了水漂吧,专家说了,最近不可能好转,快活的日子过过也就得了,该回来就回来吧,我。。。”
突然传来哔里叭叭的一阵怪声,我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估计是没了电了,听到股市大跌这消息我可不高兴,后悔当初图了便宜抢了个烫手的山芋回来。
我把断了电的手机扔给黄静说,你个破机子没电了,害我打了一半就歇伙,别人还以为我突然遭了抢呢,黄静拿过机子按了几下,拉长了脸给我说没话费了。想起来我在黄静这儿也住了个把星期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还要花人家的用人家的,还耽误了人家这么几天的“生意”。我说黄静,你去干你的事吧,别管我,我一个人无聊时溜达溜达就行了,别想着陪我。
黄静说,要不,你到我们那里玩玩吧,有些姑娘挺乐的,人不坏。
当天晚上我就跟着她回到当初我们相遇的巷子,一直往里走,不住的有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