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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很长时间我们没和莫丹青打交道,此时突然请他来,会给莫丹青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明天得按我现在与你们说的去做……〃江波神秘地道出自己的计划,并安排每个人的角色。
〃行!〃荒野派成员听完后大都表示赞同,只有汪洋保留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将近中午,画家村铿锵四合院外面停着一辆桑塔那小轿车,老白头戴礼帽,身穿一件皮褛子,走向大院。
华沙,铿锵先后出来迎接。
〃铿锵,你去找来欧阳他们7人!〃华沙用命令的口气对铿锵说。〃好!我这就去,老白您稍坐片刻。〃
〃行,您忙去吧。〃
不一会儿7人到齐。大家倒水端荼,象神仙一样地供着老白。
〃听华沙说,大家有意跟我全面合作?不知此消息是不是大家最后的意思〃
大家七嘴八舌表示赞同。
〃铿锵,你也同意?你不再怀疑我了?你一向最有原则。〃
〃瞧您说的,怎么会呢!我们就靠大老板指路。您还记着我上次不识好歹的事?〃
〃好说!好说,不过,在什么方面合作我还没想好。不如这样吧,咱们就把上次的合同再修改一下。每人每一个月临摹三幅画并给我的学生做指导一次,每人每月追加500元钱。怎么样〃白守桃望望大家。
不露山不露水,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望着华沙和铿锵。
〃行,我同意,〃华沙觉得应该答应下来以免引起老白的怀疑。
〃我也同意。〃铿锵也接过话头,〃只是如此来,我们几乎没什么时间搞自己的创作了,临摹一幅画且要达到乱真我需要二十多天。我这有一幅临摹的《蒙娜丽莎》,是我毕业后的第一幅作品,整整用了1个月的时间,请老白指教;〃
铿锵从身边拿出一筒画卷展开。大家围拢过来,老白眼睛都看直了:〃太像了!太美了!〃
蒙娜丽莎那似哂似笑,那永恒的魅力,跃然纸上,〃铿锵,你不愧是高材生,我可以给你开高价!〃老白说着话,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蒙娜丽莎。
〃难得您还看重我。合作是可以的,但既然是合作,就得是坦诚和公开。您总是在说,临摹画是为学生准备摹本。可一年中仅我们8个人就将有四、五百幅,要这么多的画作为10多个孩子的摹本,这不是明显在把我们当孩子来糊弄嘛!有话不妨真说,没有必要掖着藏着。〃
〃好!我早就想听你这句话了。你不要见外,干我们这行得处处小心。我需要一批乱真的膺品打入市场。数量不需要太多,但必须都是高手之作。〃
〃好,我们荒野派首先支持你〃华沙惊喜,〃老白,我觉得应该把莫丹青和其他几个帮派的负责人找来商量一下。毕竟他们中有几个人的临摹水平也很高〃
〃谁?〃老白惊讶!。
〃据我所知有扬州派的胡西楠、津冀派的米其德〃
〃我怎么不知?〃白守桃转而想到这是莫丹青给自己留了一手,〃那就有劳去请他们吧〃
9
半小时后。华沙小屋。莫丹青和西羊被欧阳请来,加上荒野派3个负责人和老白6个人重新集结。在白守桃斡旋下。华沙和莫丹青重归于好。
〃铿锵,当初我就劝你们走这样一条路,你们就是不听,结果还是选择了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莫丹青像是在发表感受,又像是在炫耀。
〃亡羊补牢,未为晚!〃老白怕他们挑起事端又伤了和气,便打了个圆场。
〃那是!那是!〃莫丹青和华沙异口同声。
〃小莫啊,你不够义气呀,两年来,你从我这儿也捞了不少,但你竟然脚踏两条船,把手下高手的摹画……。〃
〃老白,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有临摹高手藏在我这。而且胡西南和米其德不是我们安徽派的,无法直接具体掌握他们的情况,前一个月才知道。老白您放心,以后您看中了什么就指令他们临摹!〃
〃好耶!——算你机灵〃白守桃笑指莫丹青。
〃哪里!哪里!我发现得太迟,失职!失职!〃
华沙床底下,一个微型录音机正从容地收录着。
第四十章 奇画在画家村被盗
1
正如当初李书为若芷疯狂一样,现在轮到了江波。江波正给她写着情书呢:
那个最美丽的时刻就要到来,和谐的琶音从天边游来,狂奔的山峰是我的心跳。白昼最是黑暗,因为此时你在我的思极八荒之外,因为此时我无法和你亲近。而当黑夜照耀我洁白的飘带,神,我知道你已君临我的小院,在你着地的刹那,我听见你的翅扇动草丛,接着收藏并化作鲜艳的红装。你又以一位少女的形象来到这人间,来到我身边。你带来天堂的集锦,隔着门窗我便透明着蔚蓝着,心便贪婪地食着秀山丽水。每一次贪婪之后,心便飘升一格,最终能在高处与你相逢。
我将我的躯壳留在滚滚红尘中,它变得有些僵硬、木讷,而你的手遥遥一点,躯壳便如梵阿岭上呈现的各色旋律。唉!有谁知道你这位频频出现的、和他们一起喜怒哀乐的少女会是个绝纶的神呢!追求她的俗人呵,我想在你们的眼前拨亮一盏灯。太阳的女儿,这儿有虎皮座褥,你坐!
唉!我知道你是神,那又怎样呢,我也只能靠心灵去伴随。有谁知道每当斜阳草树,我,一位不能飞翔的信徒,在高处俯瞰人流车流,却又仰望更高处的你的到来。那低处有我原先的家园,那更高处我又不能抵达。我等待着,思念是暂时的家。但最终我要么跌落,要么得以乘上你的翅飞进落日。
落日是最美的巢。
江波给陈若芷发完信后,决定暂缓离开红醇酒厂以候若芷回音。可等了两周,既无回信,也不见她call他。他躺在床上思忖自己的行为:他是把她当作成蕊,还是把成蕊当作了若芷;是想续梦还是想启动新梦,他无法理清,这更使他陷入了等待的焦灼之中。
2
铿锵、华沙、欧阳这几天天天碰头,他们将前几天白守桃和莫丹青的谈话整理成文字,并将莫丹青等人的平常表现整理成材料。
汪洋走进小院,对铿锵说:〃我听说,录音不能成为法庭证据,弄得不好,我们会被陷进去的。因为我们没有莫丹青和白守桃的证据。而白守桃手中却有我们的合同,我们要么再等一等,抓住他们的证据,再将材料提交给检察院或公安局、工商局都行。〃
〃行!那我们就等一等,利用尽释前嫌的机会接近他们,取得他们制造假画的证据。〃
〃我赞成!〃汪洋露出不易觉察的笑。
莫丹青显得格外的兴奋和忙碌,他的个人画展将在某黄金地段的〃华夏展览馆〃展出。莫丹青看看从各种报纸上剪下的自己办展的消息,脸露奸笑。
莫丹青很注重〃功夫在画外〃,其作品质量是那种没特点、随大流的一类。莫丹青眉飞色舞、唾星四溅地开完新闻发布会后,又组织号召画家村和社会上的朋友广撒请柬,上面注明〃画家村村长丹青先锋艺术展〃,又买来几大本签名簿和能摆上数10米远的鲜花花篮。
筹备画展的那天,有一家电视台的摄制组准备同步报道画展进展情况。临近傍晚,莫丹青突然发现少了两幅作品,急得满头大汗,连对电视台记者说,丢的是自己最得意的两张画,可说是传世呕心之作,一定被人盗窃以牟暴利。众人七手八脚翻了几遍还是不见踪影。此时莫丹青灵机一动,找来两个空白画框挂在墙上,下面注明:本作品在展览开幕前被盗。
摄像机给出了特写镜头,正当大伙聚精会神看着拍摄现场时,哥们儿米其德急急赶来:〃什么被盗!刚才地上有水,我把那两张画立在门后了。〃
所有的人都傻了。
〃怎么啦?〃米其德看大家都惊看着自己,不知发生什么。
这两幅画一幅叫《黄山》,但就画了黄山的一个树景;一幅是半临摹半创作的四川农家住宅。
电视台记者关闭了摄像机镜头,道了声再见,就愤然离开了展厅。
〃米其德,刚才你丫为什么要出来!搅了我的好事。〃
〃对不起,我听胡西楠说你被偷了东西,我就急急地赶过来了。〃
〃去你妈的〃莫丹青怒气难消,忘记了北京话:〃你丫〃
〃……〃
这确实让莫丹青丧气了几个小时,但并无大碍,开幕式还是给他搞得红红火火,场面很壮观,各色人群陆续进入展厅,门口由笑天西羊负责检票。开幕式上,汽水、雪碧、可乐、矿泉水、瓜子、果脯、曲奇、啤酒、自调的鸡尾洒点心、小吃、水果应有尽有,不像是办画展,倒象是结婚典礼。
次日,荒野派全体出现在展厅门口,华沙手举着写有祝词的牌子,莫丹青先是一愣,后兴高采烈地过来打招呼,又叫来评论家〃尚方宝剑〃老方和白守桃一起在展牌前合影留念。观众屈指可数,篮花阵与冷靖的场面形成反差不堪目睹,莫丹青果断决定:撤画。
〃哥们,怎么?好不容易才办起的画展说撤就撤了!〃笑天说。
〃老兄呀,什么叫见好就收呀!这就叫。其实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下一次展览的前言中写进这样的个人简历:画家莫丹青于Ⅹ年Ⅹ月在北京ⅩⅩ展览馆举办过个人画展。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就看吧,这几天媒体肯定会介绍我莫丹青。画展是什么?是手中的一张王牌,看你是否会用!哥们,再者说,我可能在近期要出国,先在北京举办个人画展去国外也好与洋人周旋,哥们学着点,以后看你们的了!〃
〃向莫兄学习,向莫兄致敬。〃
〃白老板呢,白老板〃莫丹青忽然锁眉沉思,〃能去哪儿了呢?〃当他转出展厅,看见白守桃正与铿锵他们在一起交谈呢?方才踏实。
2
奇画《念奴娇》不翼而飞,这使铿锵吃惊不小,连忙召集荒野派成员,商量对策,大家一致表示快报案。公安人员来现场进行勘查。现场未留下任何有效线索,白守桃莫丹青等几个嫌疑人都没有作案时间,案子陷入了僵局。铿锵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其他成员在看报纸。小报上对画展的现场做了详细报道,但在提到作品质量时,均引用评论家老方的原话,〃作品的优秀处及其不足一样让人记忆深刻……〃
〃看来老方并不完全是个混蛋,还有一些评论家的艺术良知〃华沙发表意见。
〃喂!我说哥们,我的画没了,快替我想办法呀!〃铿锵沮丧,〃我怎么向江波交代呀!〃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特别行动小组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与莫丹青小子有关系〃
〃何以见得〃铿锵望着华沙。
〃为什么我们几个人全走完了,小偷就马上过来了。这与画展有关!〃
〃可没证据,只是推断〃。
3
咖啤一条街。〃金夜酒吧〃。江波和铿锵举杯痛饮,江波因心情不佳,多喝了几杯燕山红醇。
〃江波,你怎么啦?〃
〃我感觉我又回去了〃
〃你是指你家乡的成蕊?你丫不是已经把她气得够呛了吗!〃
〃伤害她,我那是违心的。现在她又出现啦!〃
〃出现?什么意思?〃
〃陈若芷〃
〃陈若芷?天呐,你怎么也喜欢上她啦!喂,江波你头脑清楚吗,陈若芷是另一个人,不是成蕊〃
〃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我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女孩。她象个小公主那么美丽骄傲纯洁。可我是个流浪汉,怎么办!呵?这个,我不光是流浪汉,我还是……〃江波突然醒来,手握嘴巴眼观六路、一脸虚汗,他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削贪队〃三个字。因为在这个城市,这三个字名头很响。
〃有件事,江波,我是说——〃
江波有些大舌头:〃什么——事,是不是你也爱上了若芷?哈哈哈……〃
〃唉,江波你醉了,咱们该走啦!〃
〃你这个人真没劲,酒也不让人喝好,好吧走就走吧〃
俩人起身欲走,铿锵的呼机响了,他凑近呼机显示屏。江波见他神色有异,忙夺过呼机,上面显示:关于《念奴娇》被盗一事请回电话。
〃什么什么?画又被盗了!什么时候?〃江波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酒也醒了大半。
〃我、我……我早就想告诉——〃李书有些手足失错。
4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江波思想混乱和烦心,没日没夜地弹唱着这首《恰似你的温柔》。由于睡眠不足,他消瘦了许多,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古画到哪儿,哪儿就不得安宁。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若芷不给他回信,为什么他会重踏危情。嘣地一声琴弦又断了,他把吉他扔在床上,他决定抛开感情这件事,弄清古画被盗事,再收拾东西准备跳槽。
第二天,江波去了画家村铿锵处,恬逢欧阳告诉铿锵、华沙,她去联络时发现莫丹青正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