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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罂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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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女人最后不管同不同意王妍的论点论据,都发出了这句共同的感叹。唏嘘感慨中王妍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郭强林那种异样的神情,那次突然间回过头来看她的样子。那让她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为了什么。但她觉得不安,她可不是个迟钝的女人。
    是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都干着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郭强林在家养病不上班,可是据邻居讲他每天都出去,而且好几次也都是在她回家之后他才回来的。他这一天天的都在干些什么?
    这个问号画出来后,她就更觉得不对了起来。作一个刑警的老婆,她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不去问他的工作,也不问他的行踪。可是他现在不是在工作埃不行,她得问问。
    她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她知道那十有八九不会有人接。但她还是听着单调的电话待机声响了十五下才放下了电话。郭强林果然不在家,那他能去哪儿?
    她开始拨打他的手机,可一长串的阿拉伯数字都按下后,她却一下又把电话挂死。她都知道郭强林会怎么回答,他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告诉她:“我在外面。”她要再问的话,就是回家再说了。
    不行,这样可不行,还不如不问他。
    可是她现在就像有什么事缠着她一样,让她抓心挠肝地坐不住,她一定要知道郭强林在干什么。至于为什么想知道,她又说不上来。她想了想,打开了电话簿,找到了郭强林的上司,刑警队长老吴的手机号码,那是郭强林特意告诉她的,以备她实在有急事找不着他时,可以另外有个打听的渠道。至于陈石,她是绝对不问的,从他那里是绝对听不到说郭强林的坏话的。
     …
    十一郭强林和王妍(3)
     …
    但是她又犯了嘀咕,她要怎么问老吴呢?问他郭强林这些日子到底都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没上班?人家要说不知道呢?那是不是让人家怀疑郭强林家里是出了什么事了?他老婆都问到局里领导这里了。
    她知道郭强林最讨厌这一点,他不止一次地笑话在以前,也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代人,无论是家里还是工厂里,只要是出了点事,最有效的办法,同时也是最有力的威胁就是“我找你的领导去”!
    这简直就让人恶心,比如两口子吵架,或者成了年已经工作了的子女不听话这样的事,做父母的也是脱口而出:“我找你们领导去!”而且理直气壮,应该应分。可是这有多么的肉麻,多么的无耻!这都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人的心态,就是一点都没有自我意识,没有一点的人权理念。那都是个人的、私人的、家庭里的事,是没有任何外人插言说话的权利的事,怎么能由什么狗屁领导来作主!
    这都是郭强林的原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想着这些,把电话彻底地放下了。她可不像那些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的傻女人那样,只知道事后后悔。她明白她男人的脸面,就像她的屁股一样不容侵犯。
    她又参加起了不断有着新的创意的聊天里,时间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后,她拿起了电话,拨了一长串号码,然后问:“喂,你好,你是吴队长吗?啊,我是郭强林的爱人……”…十二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杜月又坐在了自己的家里,她又无事可干,只能坐等了。还是那间屋子,阳光仍旧很好,从她面前的窗子照进来,亮晃晃的很刺眼。只不过那再不是整块的,而是有着很多条细碎的割裂后的阴影——她的窗户重新安装了玻璃后,在外面用很密实的铁网做了个防盗罩。
    她的家里每扇窗户都安上了这种东西,都安全了。
    一切仿佛都与几天前那个上午一样,她还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小月也还是趴在窗台上,她还是向外望着,就算她知道那可能在下一瞬间还会有东西划破她的脸,她还是往外望着。杜月记得,她是活泼好动的孩子,外面一定对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吧。
    可是现在阳光在小月的脸上也留下了铁网的阴影,杜月在她的侧面看着,那张幼稚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心情,那有种超越年龄的平静。
    她想不起来应该怎样去安慰她,她好像也都忘了,这时候应该把她抱在怀里。一个还没到四岁的小孩子,而且是女孩儿,她应该每时每刻都长在妈妈的胸前吧。可这孩子现在却并不依恋。她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家里还是那么的静,张一民的屋子里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时间久了,她甚至都忘了他是不是还在那里。说实话,那天小月的脸被突然砸破的玻璃划破,她惊慌失措地喊他时,他冲出屋来把她们娘俩连推带抱地拥进了厨房,那时的感觉让她很意外,也很欣慰感动。那依稀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为了妻子女儿什么都不在乎的好丈夫。那个人好像又回来了。
    但是从江虹和郭强林他们来了后,张一民就又躲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里去了,那个人昙花一现,又彻底消失了。她是多么希望他能永远地回来,永远都不要走。为此她都忘了,他冲出来时他那间屋子也在往里飞着砖头。
    这些事,都还与她有关系吗?她坐在满是阳光的屋子里慢悠悠地想着,她这么去追查那些所谓的致病原因到底会有什么用?她会因此得到什么?清白还是赔偿?
    那都是没有用的,早在几个月前确诊时她就被告知,她这种病是百分之百的绝症。而她这些天来不顾一切地抛头露面与各种各样的人抗争较量,都为的是什么?现在想起来,都是为了向丈夫证明,她没有对不起他,他是她唯一有过的男人,她对他是没有任何一点错处的!
    她忘不了丈夫对她的疑问,更忘不了父母看她时那种难以置信,痛苦万分的眼神。她是他们的女儿,她怎么也不能让那两个老人在晚年时因为她而受人的白眼,在背后被人点点戳戳!
    她再也想不下去了,她拿起身边的水杯,把里面的冷水一口气喝干。她身上疲倦得酸酸地疼,旁边就是床,可她不想躺,她就想这么坐下去,舒服些的事她都不想。
    可是她突然觉得窗台上的小月动了一下,她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发现小月果然已经挺直了腰,把头伸近了窗玻璃,向外盯盯地望着。
    “小月,你怎么了?”杜月站了起来。就看小月猛地开始要拉开那扇窗户,但她人太小,力也太弱,根本拉不开,可她不管,她一股劲地要拉开它。杜月紧走几步,要阻止她,却听她回过头来叫着:“妈妈,打开窗子!我看见赵老师了!快呀,她快走远了!”
    杜月犹豫了,她已经来到了小月的身边,往楼下望下去,下面全都是人,这时正是秋天的好时候,楼里没上班的人几乎都在楼下晒着太阳聊着天。那么多的人啊,有多少是想把她们赶走的。可小月一个劲地叫着,又去拉那扇窗户,杜月始终没有动,但她还是自己就把窗户拉开了,就听她开始叫:“赵老师!赵老师!赵老师……”她把小小的身子几乎都探出去了,她的脸贴近了那层新安的铁网,完全不顾下面突然往上看的人群,更不管后面往后拉她的妈妈。
    这个尽力喊叫的孩子的声音把这个宁静的秋天的上午给打破了,楼下的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杜月只觉得一阵眩晕,她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那好几十个仰起来的头都会是些什么人的,他们还会再干些什么!
    可是小月的眼里只有一个正在匆匆走路的中年妇女,她都快走过这座楼了,但她猛地站住,那个幼小的声音她很熟悉,那肯定是她所带过的孩子。那会是谁?为什么这样叫她?她随着人们的眼光望上去,那是三楼,一个安着防盗窗的窗户,好像有一个小女孩从窗户里探着身子在叫,“赵老师……”那肯定是在叫她!
    那孩子还在叫着,赵老师猛地想起来了,那是那个张小月!是那个得了艾滋病的孩子!她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冷,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这个孩子她从小班一直开始带,都快两年了,今年才进到中班里,跟她特别的亲,她也特别地喜欢这个孩子。可是谁知道她会被检查出得了艾滋病!
    周围的人也都发现她了,有些人开始议论:“那孩子叫的是她?”“那不是张家那个女孩吗?她得了艾滋病!还这么叫什么……”还有人跟她说话:“你快走吧,走了她就不叫了,免得麻烦……”可是她却动不了,她看得更清楚了,那个孩子就在铁网的后面向她招着小手,那就像是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只是求她别走,再看看她!
    赵老师再没有理会那些劝阻她的人,她小跑着进了这座楼里,那是三楼,应该是左边的房子,她怎么的也得看看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
     *第四部分
     ***************
    她的热情像火山爆发一样猛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的动作,她的一切一切都让郭强林一下子眩晕了起来。他的身心也被点燃了,他也是苦苦地煎熬了好几个月的!他的身体也已经快爆炸了,他一把把她抱住,她的呻吟已经痛苦到了极点……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郭强林的心里一个声音猛地响了起来:“你这是在害她!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她会恨你……”…十三不同的痛苦(1)…陈石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手里的手机发呆,心里非常的别扭。现在已经快是午休时间了,他很想给张洁打个电话,问她好不好,问她有没有空,他想见见她,他真的有很多的话要和她说……可是这个电话他就是打不出去。
    这与他几天前不给她打电话时的情绪不同。那时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什么谁都不愿意跨越过去的坎儿似的,都不愿先迁就对方,何况那时他们也真的身处两地。可是现在不同啊,他们都在梅林,或许就在现在,他们还距离得很近,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呢?
    那很可能是一种预感。长久以来他就觉得他们之间过于平淡了,是的,他们都已经二十八九岁了,应该不再是风花雪月那阵子了,可是那又与什么“平淡见真情,不再朝朝暮暮”不同。就像在那天的咖啡店里,他本想着好多天不见了,趁机要稍微“浪漫”一下,可是才不到十五分钟,张洁就又说她太累了,要回家休息。他也就只好送她回家,谁让她刚刚出差从外地回来?他那天连她的家门都没进去,就回来了。
    这都不对,他可以陪着她“休息”的。
    想到这些,陈石再不迟疑,拨通了张洁的手机。
    电话很快通了,张洁的声音传来:“喂?陈石吗?”她低沉的声音从没有叫过他“石头”之类的昵称。
    “是我,你好吗?在哪儿呢?”陈石问。
    “我在家。”张洁只说了三个字,然后问:“有事吗?”
    听着她的话,明显地感到她无心谈话,但陈石还是问:“张洁,我想看看你,你有空吗?”说完了他就有些后悔,他不该说后面那四个字的,她多半就会拒绝。
    果然张洁有些倦怠地说:“换个时间行吗?我真的好累,现在想睡都睡不着……见我想干吗?又有什么事?”
    陈石从这样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恋人的关系和感觉,他的心变得烦乱,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像是上下级之间的电话通讯了?一定要有什么事吗?他脱口而出:“我没什么事就不能见你吗?张洁,我想你,所以我给你打电话,可你为什么总是不想见我!为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足有七八秒钟什么声音都没有。在以前,这种情况下陈石多半会等她开口,或者就重新找个话题,让谈话继续。可是他现在再没那个心情,他要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他又问:“张洁,别不说话,回答我!”
    “那好吧,”张洁终于说了话,“其实我也早就想和你说了。”她的语气让陈石更加不安了起来,她说:“陈石,我们认识是不是已经快五年了?”
    “是。”陈石的不安里更加上了疑惑,但他简洁地回答。
    “这五年里,我们没有多少日子能好好地在一起过,是不是?”
    “是,可那是因为……”
    “因为工作,并不是因为我们合不来。是不是?”张洁打断了他,替他说,“是,我承认是这样。那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感情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总是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种局面?”
    陈石无话可答,他是警察,她是记者。而且他这个警察不是那种早八晚五的巡警、片警、户籍警;而她这个记者也不是主管资料,只编或播的那种记者,她得出去采。这都是他们各自做了四五年还要多的工作了,早已无法改变。这又不是他的错,让他有什么办法!
    可是张洁又在说:“陈石,或许你很习惯这样了,可是我不行,我是个女人。最近我感到是这样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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