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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对他后面的几百名步兵叫道:“快把刀剑掷向敌人!穿铁甲的绕走两边,穿布衣的,过磁石隧道!”
汉军兵马纷纷把手中的刀,向匈奴兵马扔去。匈奴兵士忙用盾牌挡住。有的士兵边追,边从地上捡起汉军的大刀,将这些战利品插在背后,或双手各拿一把,然后向前猛冲。汉兵装出逃跑的样子,将匈奴铁甲兵带入此道。
走在前头的匈奴兵,走着走着,发现腿脚不听使唤了,后来身子就被身边的石头吸住。一位士兵戴着大铁帽子,被死死地沾到石壁上,自己怎么用手搬头,但搬不过来。一位士兵举起大刀,突然,刀被沾到磁石之上。他惊叫着掰刀,头盔和身上的铁甲又被磁石吸住。
转眼之间,先后涌上来的匈奴铁甲军,靠近磁石的全被吸住,当中和后边的也不能动弹,乱成一团。支楞儿见到这个样子,大惊失色。
站在高崖上的苏武,心花怒放,对手下的布衣士卒们叫道:“匈奴全部不能动弹了,快打呀!”崖上汉军的滚石纷纷而下,匈奴兵马惨死壕中。
支楞儿大叫:“不好!我们中了妖术!快撤!”
撤?为时晚矣。汉军急石如雨。有几个匈奴兵挣脱帽子的,爬出来,却挥不动刀,被汉军的铜剑斩首断手。有个匈奴将领的头盔没有系紧,被悬着沾在石头上。他于是将刀一扔,刀也悬在石壁上;他急中生智,将铠甲也衣服全脱掉,只剩下一条裤衩儿,跑了出来。支楞儿见他这样可以脱身,就大叫:“丢盔卸甲!脱掉衣服!往回跑!”他一边说,一边自己如法炮制,还真的脱出了身子。
此时任安率领他的两千兵马,从两侧杀了出来!支楞儿光着膀子,怎可与汉军接锋?他急中生智,将身边的一个匈奴兵推下马来,自己一跃而上,就往回奔。匈奴其他士兵见状,全部往北逃跑。任安率军,好一阵追杀!快追到匈奴军营,东方朔便鸣金收兵。毕竟匈奴还有一万多兵马,一旦回过头来,汉军是受不了的!
长安城中。李少翁和张汤、冯子都陪着武帝,在李延年的率领下,身着便衣,穿街走巷,奔向风月巷李窕儿所在的妓院。
李少翁说:“皇上,这北方佳人,可有点羞答答的,不懂得宫中规矩啊。”武帝说:“朕要的,就是和宫里不一样的!”
转眼到了妓院。还是当年接待司马相如的老鸨,不过她已成了老太太。她见这么多有身分的人来此,高兴异常地前来招呼。冯子都将她推到后边,让武帝直接入内。李窕儿看到此状,与李延年交换了个眼色,风情万种地说道:“哥哥,这位客官,是您说的刘老板吗?”
武帝惊讶地:“怎么?你们认识?”
李少翁乐了:“老板,他们岂止是认识?他们都姓李,一个是小仙的干儿子,一个是小仙的干女儿。不,现在都是干女儿。哈哈!”
武帝也笑了:“哈哈哈哈!‘北方有佳人,’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佳人,你叫什么名字?”李窕儿作出娇羞万般之态:“奴家李窕儿,在此三载多,只想遇到能让奴家中意的主子。”武帝拣个椅子坐下:“你会跳舞么?本老爷想看看你的身段!”
李少翁说:“老板,跳舞可是她的拿手戏。李延年,给你妹妹伴唱!”
李延年再度唱起《北方有佳人》。李窕儿舞姿如仙。老鸨让使女献上茶来。李少翁朝武帝看了一眼,将一粒药放入武帝的杯中。武帝笑了一下,将其一饮而尽。
匈奴军帐之内,支楞儿穿好衣服,在那儿发愣。
一个匈奴偏将来报:“报告将军,兵马清点完毕,我们还剩下九千多人!”支楞儿大惊:“什么?只有九千人马?”
匈奴偏将说:“将军,那东方朔,诡计多端,每天都吃掉我们一万来人!”支楞儿眉头紧锁:“这……让我怎么回去面见单于啊!”
匈奴偏将说:“将军,说来也怪,我们跟东方朔猛打,可另一个山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支楞儿问:“你是说那边的狄山?”
“是啊?将军,听说那狄山是个儒生,胆小如鼠呢!”
支楞儿一拍桌子:“好!老子好几天都是人家的下酒菜,今天就拿他开开荤!”他身边的卫兵提醒道:“可是将军,我们的使臣卫律,也在狄山军中,他已经跟我们联络,如果去打他们,岂不是失信?”
支楞儿双目圆睁:“什么信不信?老子要立功!不然,我怎么回去交差?众将军!”只有两三个匈奴偏将走进帐篷:“有!”
“马上就攻打另一个山头!务必取胜!”
三个匈奴偏将齐声应道:“是!”
狄山军帐之内,狄山坐立不安。
外边喊杀之声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狄山无奈,躲在大床底下,浑身仍在发抖。卫律走了进来,见床底下有人在动,便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将他拉了出来。狄山拉着卫律的手,下面直尿裤子。“卫……卫大人,怎么……匈……匈奴……奴……攻上来了?你不是说,他们……不……不会打……打我吗?!”
卫律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能转过来攻这儿呢!”
“卫……卫……卫大人,快想办……办法,救我……我吧!”
卫律:“事到如今,只有投降匈奴了!”
“不……不行!卫……卫大人,你不能让我……给儒……儒家……丢……丢……丢脸啊!”卫律觉得好笑:“命都快没了,你还顾着脸哪!好吧!他走到帐外,一把拉过那个和狄山一样穿着的老军来,送到狄山面前,叫道:“快把他给杀了!”
那老军原来以为自己很像狄博士,又被叫到大帐前听使令,觉得是件荣耀的事,没想到如今自己要被杀死!他不由地跪下磕头:“二位大人,原来你们是要我扮作狄山博士,是要我替死啊!可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哇!”说完,他爬起来,想跑!
卫律一把将老军从后面抱住,恶狠狠地说:“对不起了,替狄大人死是小事,保全狄大人的名节是大事!”他对狄山喊道:“快,快动手啊!”
狄山伸手抽出挂在一旁的剑来,却让剑锋朝地,浑身颤抖地说:“我……我……我……不敢……”
卫律将那老军往剑上拼命一推一送:“挺住!狄大人,你将剑挺住了!”狄山拿好了手中的剑,剑锋对着老军,浑身仍然颤抖。“老……老军,狄……狄……山与天下儒……儒者……谢谢……你了。”卫律硬将老军推到剑上。老军泪流满面,含恨而死。卫律将狄山的印信放到老军尸体边,然后拿出一套匈奴的衣服来。“快,快换上这套匈奴的衣服,和我一道儿走!”
狄山一边发抖,一边换衣,嘴里还说道:“孔夫子啊,不是后学不争气,是皇上逼我来这儿的,是匈奴逼我向他们投降的啊!”
山上山下,多日素无训练的狄山的军队,如同鸟兽,一哄而散。
支楞儿举起带血的剑:“哈哈哈哈!什么博士,简直是一堆踏上去都臭脚的‘薄屎’!来,兄弟们,我们一鼓作气,把那个东方妖道也踩平了!”
匈奴偏将说:“不好!将军,东方朔派兵来救这边了!”
众匈奴将士转过身来,只见东方朔已率两千人马,从对面山上杀下来。
支楞儿大笑:“哈哈哈哈!东方朔,你终于下山了!兄弟们!他才两三千人马,我们是九千多人!只要他们下山,就别想回去!不怕死的,给我上!”
东方朔和任安率两千兵马,来到山下,两军相对。
支楞儿狂叫:“哈哈!东方朔,你还真讲义气。可惜,你们汉家的‘薄屎’,弄得我的脚都臭了!”
东方朔说:“支楞儿,我两次饶你不死,今天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支楞儿却说:“东方朔!来到平地,你就别想占便宜!我要你有来无回!兄弟们,杀啊!”两军交战,汉军英勇抗敌,无奈寡不敌众,东方朔率领将士,且战且退。
建章宫中,武帝与李少翁在一起。
李少翁见到武帝精神疲惫的样子,便问道:“皇上,昨天晚上一幸‘北方佳人’感觉如何?”武帝得意地说:“太好了!仙人,不知是你的仙药管用,还有那佳人好生了得,朕昨晚好像寻找到了十多年前的感觉,都要飘飘欲仙了!”
李少翁接着说:“好啊!皇上!这就是成仙的前兆哇!只是……。”
“只是什么?”
“刚才张汤大人说,您昨天到妓院去的事,让汲黯他们知道了,他们商议要联名奏本,和皇上您过不去呢!”
武帝大惊:“啊?是谁走漏了风声?张汤!”
张汤急忙跑上来:“臣在。”
武帝又急又气:“张汤,你说,是谁走露了风声?”
张汤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身边有个多年跟随你的人,昨天怎么没让他去啊!”武帝大惊:“你是说杨得意?我是担心他会……。”
张汤坏坏地说:“皇上的行动,谁能干涉呢?可那杨得意,今天将消息泄露给汲黯他们,明天还会再告诉东方朔,那时,皇上您就高兴不起来啦!”
武帝怒道:“这……,去!把杨得意、冯子都、李延年,都给我叫上来!”张汤得意地说:“是!叫杨得意、冯子都、李延年!”
杨得意、冯子都、李延年三人很快都跑了过来。
李少翁说:“皇上,那个地方您去了,是要招风惹草的。”
“大仙,你的意思是?”
“皇上,您喜欢的人何不招进宫来?”
“她是这个出身,这……。”
张汤说道:“皇上,卫皇后出身草野,也曾为奴仆歌女,皇上不照样立她为后吗?”武帝想了一想,嘴角一动,露出了坚决的神态:“好!朕就封她为李夫人,正式纳入后宫!张汤!”
“臣在。”
“这件事,是朕的私事,谁也不许管,谁要是以此事作话题,跟朕过不去,你就全权处置了他!”
“臣遵旨。”
武帝又转过身来,对李少翁说:“李大仙人。”
“皇上,小仙在。”
“朕命你现在就去把朕的李夫人,给接进宫来!”
李少翁却不动身:“皇上,小仙领旨。可是,小仙无官无职,办起事来,名不正,言不顺,恐怕连那老鸨,也不听小仙的啊。”
武帝乐了:“哈哈哈哈!原来李大仙人也要向朕要官职!朕这就封你为文成将军,率五百御林军,迎娶李夫人!”
杨得意在一旁,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
武帝马上察觉到了。“噢,得意,你觉得吃惊啦?”
杨得意吱吱唔唔:“皇上,我……我……。”
“有话直说吧。”
杨得意小声地说:“皇上,奴才以为,有人在战场上舍命杀敌,还没封将军,可皇上您对李大仙人张口就封将军,所以……有些惊讶……。”
武帝怒斥道:“大胆!朕想封谁就封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杨得意诚惶诚恐:“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张汤却在一旁开了腔:“杨得意,你不要太得意!你说,是不是因为皇上昨天没让你跟着出去,你就把皇上去见李夫人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杨得意急忙辩解:“皇上,我没有,我冤枉啊!”
武帝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从今天起,你不要在朕身边啦。冯子都,李延年!”冯李二人同声而应:“奴才在!”
武帝说:“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在朕身边侍候!”
冯子都李延年高兴万分,齐声说道:“奴才遵旨!”
匈奴兵马仗着人多势众,将东方朔逼到山脚之下。东方朔与任安两个,一剑一刀,奋力厮杀。任安着急地说:“大人,你快撤吧,我在这里顶住!”
东方朔剑法丝毫不乱,他说:“不要着急。听我口哨,你我就向两边闪开!”支楞儿的剑又逼了上来。“哈哈哈哈!东方妖道,快快下马受降!”
东方朔纵马来战支楞儿。“支楞儿!这回我让你真的尝尝‘东方第一剑’的厉害!”二马相交,两人大战起来。汉军和匈奴部队不禁停下,看他二人斗剑。两人大战四十回合,支楞儿渐渐不支。他也卖了个破绽,往后一闪,将剑一挥,匈奴众兵一齐扑上。任安率众来挡,却被匈奴逼得步步后退。
东方朔见时机已到,便打了一个唿哨,与任安向两边散开。
早在几天前,苏武就听东方朔说过,他梦见了楚服。楚服何人?苏武不知道!东方朔也不告诉他,便让他造了一大批巫师鬼怪的衣服。直到眼下,苏武才明白“楚服”的妙用,于是他率领着一千兵士,头戴着鬼怪面具,顺着东方朔和任安让开的缺口,“呀呀”地冲下山来。匈奴将士不知是何怪物,纷纷逃走,急乱之中,自相践踏。
支楞儿见状,更是大吃一惊,停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