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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字的人, 就让我学认古董,说我还算聪明,就让我做了他的奴仆,专门帮他整理古董。”“后来怎么到这儿来啦?”
“三年前,董老太爷不行了,他的儿子董偃就将我带到这里。”
朱买臣惊奇地问:“窦太主就不认得你?”
“窦太主说我不像个修古董的,把我吓得七魂出窍!我想,如果她知道我就是被太皇太后赐死的王臧,我还有命吗?于是我就继续装傻。幸亏我脸上有这块大疤,不然,恐怕早就被她认出来了,没命了!”
东方朔还是不忘问他的怪名字。“那你怎么叫起主父偃呢?”
“他们一开始也叫我大傻瓜,后来有一天,他们心血来潮,就要给我取名字。”朱买臣说:“主父偃,这名字也同样难听啊!”
王臧却说:“东方大人,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名字的来历?”
东方朔想了想:“对,这名字虽然怪,可是有点意思。这主嘛,是用窦太主的主字为姓。”王臧苦笑道:“还有那董偃,还叫‘主人翁’呢!”
东方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姓主,就是跟着他们两个的姓了?”“可不是嘛!那董偃,比我的孩大不了几岁,非要我当他们两个的儿子,这‘父偃’二字,就是污辱小人的意思!”
朱买臣气愤的说:“这个小人,也太能占便宜了!”
王臧则道:“我只要能活命,还管得了那么多?叫主父偃,就是主父偃吧!总有一天,我要 叫他反过来,当我的儿子!”
东方朔说:“这种乱臣贼子,还配为人之子?”
王臧问道:“东方大人,听他们两个的话音,皇上如今很宠爱那董偃呢!”东方朔解释道:“皇上因为太后干政,心里烦闷,才让这狗东西给他寻开心。没想到,爱干 政的太皇太后归天了,不爱干政的皇太后也是个要干政的!”
王臧一惊:“什么?太皇太后,她,她死了?”
朱买臣接过话:“可不是嘛!这个女人不死,我能出头吗!”
王臧急切地说:“那,赵大人,你快救我出去啊!我这九年,奴仆的日子,地狱的日子,受 够了哇!”
朱买臣安慰他说:“王大人,不要着急。是东方大人又找到了我。今天,我和东方大人不又 找你来了吗?”
王臧又扑通一声跪下。“东方大人,你做好人,就做到底,再救我一次吧!”东方朔笑了。“你急什么嘛!九年都过去了,三两天的时间,还熬不过来?”“现在,我就跟你们出去!”
东方朔问他:“现在出去,怎么给皇上说?让皇上给你承担欺骗祖母的罪过,清史上留个骂名,再恢复王臧王大人的郎中令之职?”
王臧一时语塞。“这……”
朱买臣说:“王大人,你不能急。我是用朱买臣的名,皇上才重新任用的。看来,你这辈子 ,也只能用主父偃的名,再和妻儿老小团圆喽!”
王臧再磕头:“能够重见天日,能和妻小相聚,别说叫主父偃,就是叫孙子偃,重孙子偃, 我也是无所谓的啊!”
东方朔击了他一掌:“好!王大人,你从今以后,只能是主父偃。你在这儿先呆着,不出三 天,东方朔就会让你重见天日!”
王臧磕头如捣蒜地说:“东方大人,能让小人重见天日,主父偃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毫无 怨言……”
长安城北,渭水之滨。
卫青等人率众多兵马,云集河的南岸。河边高台之上,为武帝命人新建的点将台,也是壮行之台。此刻,汉武帝已端坐台上,两侧数十面战旗,武士成群。身后,有一面巨大的战鼓。左有韩嫣,手持旄节;右有东方朔,身背宝剑,手执长戟,共同护卫。卫青、公孙敖等众将立于台下。
三通战鼓,军号齐鸣。
鼓点一落,万籁俱寂。
武帝高叫道:“众将军!”
卫青等人:“在!”
武帝朗声说道:“自我大汉立国以来,匈奴单于屡屡犯我边境,扰我边民。朕前曾发兵三十 万,讨伐匈奴, 不料朕用人不当,为其所乘。今日朕再发大军,重整旗鼓,一定要打败匈奴,为我高祖复仇 ,为我大汉扬威!”
众将士齐声吼道:“打败匈奴,为高祖复仇,为大汉扬威!”
武帝高兴地叫道:“好!卫青将军!”
“臣在!”
“朕命你为车骑将军,领兵五万,出兵上谷,然后直插匈奴后方,截断敌军后路!”“臣领旨!”卫青接过令牌,半跪而拜,然后退归阵列。
“公孙敖!”
“臣在!”
“朕命你为武骑将军,与李息领兵五万,出兵代郡,牵制敌人,掩护卫青将军深入匈奴腹地 !”“臣领旨!”
“公孙贺!”
“臣在!”
“朕命你为轻骑将军,与苏建领兵十万,出兵云中;然后传雁门太守李广,领兵五万,同时出兵,正面迎敌!”
“臣领旨!”
武帝环顾四周一遍,又叫:“众将军!”
“有!”
“兵不在多而在勇;将不在多而在谋。朕有宝剑一把在此,特赐予公孙贺将军,命他统领各路。若有违令者,先斩后奏,决不姑息!”
“臣等听令!”
武帝将一把宝剑交给东方朔,东方朔转交给公孙贺。武帝接着说,“此役至关重要,只准取 胜,不许言败。若再不能打败匈奴,全不要回来!待朕御驾亲征时,再定功过!”众将士怒吼:“我等效死疆场,定保圣上无忧!”
武帝正要下令出发,突然,董偃狼狈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到武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皇……皇上,不……不……不好啦!”
流畅的发兵仪式突然被搅乱,武帝不由地龙颜大怒。“怎么回事?!”
董偃结结巴巴地说:“皇……皇上,朱买臣他……他……”
武帝几乎是盛怒了:“朱买臣怎么了!”
“朱买臣他……他带人闯进我的……,不,闯进窦太主的别墅,抢走了主父偃!”武帝气愤地:“什么乱七八糟的,慢慢说!”
“皇……皇上,朱买臣他抢走我的奴仆主父偃……”
东方朔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董偃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这佞贼,皇上出兵之际,你却 以琐小私事,前来搅乱,口出不祥之言,坏我大军士气!皇上,快快斩了这不祥的东西,不 然,我大军就会出师……”
他没再说下去。就这几句话,已让武帝脸上更为难看了,有点铁青之色。
点将台的另一侧,朱买臣正领着主父偃走过来。二人见到被东方朔提着的董偃,先是一惊;然后急忙向皇上跪下。
武帝叫道:“朱买臣,你这个时候,搞什么鬼名堂!”
朱买臣叫道:“皇上!臣朱买臣,为皇上寻得良臣主父偃,不料他却被董偃这厮,囚禁于家 中!”说完,他用手将主父偃的头发往后一拉,让主父偃抬起头来,让武帝能够看清他是谁。武帝吃了一惊。“主父偃?你不是王……?”
主父偃何等聪明?他打断皇上的话,连忙说:“陛下!臣王二小,现在叫主父偃。主父偃给 皇上请安!”
武帝开始时摸不着头脑,这会他有点明白了。原来王臧也被赵绾给找到了,可董偃,干吗要藏起他?武帝很想知道个究竟,可这儿,毕竟不是问事之处。
东方朔提住董偃不放,高叫道:“陛下!这主父偃,就是昨天臣给您说过的,可协助卫青将 军临阵出谋划策的良臣!”
武帝记住了,昨天东方朔是向他说过,他们找到了王臧,可让王臧协助卫青出击匈奴。可是这事,来得过于突然,武帝一时不知怎么说是好。
东方朔仍在大叫:“陛下!董偃这个贼人,搅我出兵之阵,乱我大军气数,罪当立斩!况且 他有三不赦之大罪在身,臣请皇上斩其首级,以他的血,祭奠汉军大旗,保我大军,旗开得 胜!”武帝吃惊地说:“董偃有三不赦的大罪?”
“是的,陛下!这董偃,以一商贾之身,淫乱太主,不以为耻,反而出入宫庭,坏我大汉王制,此其不赦之罪一也;他以奴御主,败男女之化,乱婚姻之礼,进而以声色犬马乱吾主之心,毁圣主之名,此其不赦之罪二也;这厮在我大军出征之时,藏匿圣主所需之要人,以区区私事搅乱军心,使我将士出征之际,无所适从,此其大不赦之罪三也。有此三罪,如不诛灭,恐我大军心有不专,此役能否成功,臣不敢设想!”
听着东方朔历数这三件罪恶,武帝觉得脸上发烧。这前两项罪恶,与他自己也是有关系 的。他在东方朔面前发过誓,要做一代圣君,可前两件事,不是圣君所为,东方朔多次劝谏过。今天,当着出征大军之面,武帝觉得,如不给众人作个表率来,那自己离圣君差得也太远了 ,将士们也没必要为他出征了。区区董偃,本来就是个玩物,一铢钱都不值的东西,有何不 能割舍呢?何况他闯进发兵要地?
董偃此时却不知时务,在东方朔手中叫道:“陛下,我与太主的事,是陛下您……”武帝更急了。他再说下去,自己在三军之前,岂不是更为难堪?他愤怒地打断董偃:“胡说 !你这丧门星,坏我出兵大事,还胡说八道!把他拉过去,斩了!”
“是!”东方朔高叫一声,将董偃提到军旗之下。霍去病走过来帮助他。东方朔示意霍去 病拔出自己的剑。霍去病会意,抽出东方朔的剑,“噌”的一挥,剑光闪处,董偃的头已 落地。其血直直地溅到军旗之上。
众将士欢呼起来“好哇!”
武帝皱了皱眉,然后一咬牙,“好!朕斩了这丧门星,以明朕之大志,在于强国,不作他务 !主父偃!”
主父偃刚才站起来看杀董偃,听到武帝叫他,忙再次跪下:“草民在!”武帝坚定地说:“朕命你为中大夫,协助卫青,参赞军务。若是卫青将军有所闪失,朕要 拿你的脑袋,再来祭这军旗!”
主父偃再三磕头:“臣定不负陛下恩典,协助卫将军战胜匈奴!”
武帝站了起来。“好,朕要亲自击鼓,为众位将军送行!”说完,他拿过鼓槌,猛敲战鼓。
马蹄飞扬,战旗猎猎,大军出发。
霍去病笑着,以手摸着带血的剑锋。“干爹,没想到,斩个奸贼的头,比杀一只野猪还容易 !”东方朔说:“儿子,这回你宝剑饮血,大开吉光,战场之上,定会多有斩获。这剑在我身上 ,暂时也没用,就借给你啦,你把我东方剑法,在匈奴兵马的脖子上试他一试,可不要给我 丢脸哟!”说完,把剑鞘也解给霍去病。
霍去病高兴地眉飞色舞。“干爹放心,我一定要让您这把剑,喝得饱饱的!”
第二十一章 大将军
茫茫沙漠,犹如浩瀚的黄海,沙浪翻滚,烟尘四起。
这是丘陵起伏的沙漠,一眼望去,除了半绿半紫的荆棘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荆棘丛中,偶尔发现一点马牛之粪,可现在也没有牛马出现了。
风骤起。这风,起于沙丘之阴,可一过沙丘,便与太阳晒得热热的气流搅到一起,形成一个气浪。气浪再大一些,便是一股小旋风。如这小旋风顺着沙丘的沿上走,便会裹挟着更多的冷风和热浪,迅速发展为大的旋流,带起满地的黄沙,直上云霄,形成一股冲天的沙柱,所到之处,荆棘被连根拔起,人马被卷上九霄。
汉师二十五万大军便在这种气候中行进着。白天奇热,士兵不断中暑;晚上奇冷,士兵们直打哆嗦。然而,将士们的士气却丝毫未减,一路上,那股冲向军旗的血流刺激着他们的心,他们也在寻找着可以见血的对象。无奈匈奴得知消息,溜得比兔子还快。这样也好,三路大军,三天多的时间,便完成了集散,李广的五万兵马,也与大队伍汇到一起,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公孙贺正面出兵云中,不久便遇到了单于的主力。接到探骑的报告,作为前锋的苏建忙令队伍停下,自己回马向公孙将军报告。
公孙贺毕竟是年长老成,他沉着冷静地问苏建:“前面是何人马?”
苏建说:“启禀将军,前面人马众多,像是单于主力。”
公孙贺想了一下。“好,就此安营扎寨,坚守不出。有违令者,斩。”
苏建有点不解:“将军,我们不打?”
“打?匈奴以逸待劳,我军长途跋涉,能保证取胜么?先把敌人主力拖住,让卫青将军深入敌后,就是取胜了一半。”
“末将明白。”苏建手持信号旗,示意军队安营扎寨。
公孙敖的部队也遇到众多敌军。
先锋李息与公孙敖在一起。“公孙将军,前面敌军挡道,可能是匈奴左贤王的军队。”公孙敖问:“有多少人马?”
李息说:“约有八万余人,比我们多了许多。”
“嗯。李将军,你说,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