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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如今逼死自己妻子,之后对自己的言行,全然不是什么想要公正查案之人,加上此刻夏阳竟然拿了记录着柳姨莫须有的罪名的纸让自己签字画押,白逵已经认定了这夏阳也参与了这次阴谋,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手倒地是谁,为何要至他夫妇于死地,当然他也想到了自己夫妇多半只是牺牲的棋子,对方要对付的正主应该另有其人。夏阳见他如此。忍不住又是大笑,道:“我很佩服你的硬气,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柳姨、老王头都已经被我们捉来了。那老王头的家中也和你家中一样,灶台之下让我们搜出了魔蝶粉,至于为何去他家搜。是因为这厮送给武华酒楼的肉中藏有魔蝶粉,而那些魔蝶粉直接毒杀了十五名武者。虽然都只是修为极低的一变武师,但毕竟都是武者。我等在那武华酒楼之内查了许久,终于查出毒药来源都是老王头提供的干黄肉,去他家一搜果然如此,你们白龙镇真是藏污纳垢之地,这老王头一个,你一个,再有那柳姨一个,噢对了,还有孙捕头,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表明他到底是谁,但手中那把兽武者匕首已经出卖了他,早先我还不敢肯定,现在发现老王头、柳姨也是替兽武者害人的混蛋,那孙捕头也就跑不了了。”这一番话说下来,白逵是越听越怒,哪怕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还是忍不住爆发了:“放你个臭狗屁,你他娘的简直不是人,你夏阳不得好死,身为捕头,如此构陷寻常百姓,天打五雷轰!”夏阳此时无事,见白逵恼怒,更生出了挑他玩的意思,当下正色道:“白逵,你一介凶徒,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寻常百姓,你联合柳姨,要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好在提前发怒,只伤了张召一人,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对哪一位武者不利,我查过去你家定制木具的人,也有些是武者家族的仆从、管家,张召倒是替了他们死了,可你杀了张召也是罪大恶极。至于老王头,十五条人命啊,你还想颠倒黑白么?这份供词”夏阳甩了甩手中的纸道:“都是你前几日听闻你妻子死了之后,亲口供出来的,如今怎么又不承认了!”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了!”白逵暴怒,一张脸也是涨的血红:“血口喷人的混蛋!”
“我和郡守大人亲自审你,你自己招供的,招供之后,悲痛欲绝就昏了过去,我们想着等你醒来在签字画押,可这几日,那十五条人命的大案让我们疲于忙碌,直到昨天发现柳姨和韩朝阳在郡城胡来客栈密会,才知道你顶头上的兽武者竟然是这三艺经院的院首韩朝阳,我们捉了柳姨和韩朝阳,但这二人死不承认,终于让我们在韩家也搜出了兽武者匕首,柳姨在郡城客栈里的住处也同样搜出一把兽武者匕首,明日一早我等还要去白龙镇,彻底查封柳姨的宅院,我郡守大人英明,并没有捉拿柳姨的儿子,只因没有任何证据,她那儿子连嫌疑人都算不上”说到此处,夏阳看着白逵,慢慢靠近,满眼充满了嘲讽,道:“这些,你还想狡辩么?”白逵怒不可遏,当即猛力向前一冲,那捆绑的绳索都勒进了肉里,勒出了血痕,可是他毕竟不是武者,根本挣不脱这绳索,只能看着夏阳在自己面前几寸的地方狞笑,那种狞笑让白逵一汩汩的怒火喷涌,这一下直接冲上了大脑,憋得胸口一股郁气猛击,直接晕了过去。夏阳还没有让白逵画押,自然不会让他这般晕了,当下又是一股灵元拍击在白逵的身上,这次才不管他承受不承受的住,直接刺激的白逵喷出一口血来,夏阳轻松的向侧面一闪,躲开了这一口鲜血。跟着站得远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逵道:“你还有个儿子。三艺经院修习武道,天赋还算不错。你妻子死了,总要为那白饭着想一下,多么可爱的小孩儿,将来可能成为武者,为你们白家光宗耀祖,只要你签字画押,我夏阳说不得就会照拂一下你的儿子,提点他一番,若是你就这么不理不睬。那白饭不只是成不了武者,怕是要早夭了也说不定。”话音才落,夏阳又换上一幅严肃的面孔道:“莫要再晕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签字画押,你儿子没事,不照做,就说不准了。”这一次白逵果然没有被激怒到晕,只是凄然冷笑:“你们这样做。编织一起这样的冤案,到底为了什么?我武国律法如此严苛,我还从未听过有这等冤案发生,一旦被隐狼司查出来。你们就不怕死无全尸么?”夏阳摇头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你一介平民。若是有这等冤案让你听见,那早已经轰动武国了。所以你不知道,只是因为这些案子只在黑暗之下。隐狼司发现不了,武皇也发现不了,只有制造案子的人才知道原委,莫要说你,我这样的也没法子去明白其他郡内是否有这类案子发生啊。噢我说错了,你这怎么是冤案,这就是板上钉钉的铁案啊,当然你画押签字之后,就更好了。”白逵看了眼夏阳,道:“好吧,拿笔来,我签。”夏阳见白逵忽然转变,自也是高兴,省得自己再要费那口舌,且他相信白逵不是糊弄他的,只以为他用上了白饭作为威胁,他知道白逵此人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了,当下就出手成刀,一划,就将白逵的绳索切开,跟着取出笔来递给了白逵,又将那张纸递了上去,指了指一旁的木案道:“就在这上面写,有劳了。”白逵结果纸笔,点了点头,又松了松被捆了好几天的肌肉,让自己身体更加舒坦一些,这才走到那木案之前,接着便忽然将那张纸塞进了口中,大口咀嚼,跟着吞下肚中,随后举起手中的笔头,冲着夏阳就猛戳过来,夏阳哪里会躲不开他,即便是偷袭,白逵和武者夏阳也是相差太大,不过夏阳倒是没有攻击白逵,躲开之后,顺手一怕,再次将白逵拍在了木架之上,跟着极速将绳索绕起,本已经断的绳索变得更短,再次将白逵牢牢的捆在了木架之上,不用白逵挣扎,绳索都已经勒入了他的肉中,当然几乎同时,夏阳也将铁架重新塞入白逵的口中,防止他自尽。
“好,你是铁了心了,你儿子早夭也怨不得我了。”夏阳冷言,却没有离开,指望白逵受到威胁,还是决定签字画押。却见白逵目光冷冽的看着自己,虽然嘴巴被撑了起来,但仍旧浮现出一丝笑容,像是在嘲笑一般。夏阳却是被白逵这副表情给气怒了,当下咬牙道:“好,你厉害,便是没有你的签字画押,我等一样可以至你们于死地,当然,还有你儿子。”说过这话,夏阳终于转身,就要离开牢房,却不想忽然听见白逵呜呜啊啊的声音,显然是想要说话,夏阳以为这一次起了效果,忙又回头,用手抵住白逵的头,灵元涌入,将那铁架子震出,跟着道:“莫要耍花招,我灵元在你身体内,你没法子自尽,想要说什么就说吧。”白逵上下活动了一下嘴,这才道:“要自尽的话,方才被你取下铁架就已经自尽了,我现在只想多活一会,好看着隐狼司的人怎么收拾你们,好看着青云回来如何收拾你们,收拾你这裴家的走狗。”他这话一出口,夏阳的表情微微一怔,跟着又换做笑容道:“签还是不签。”白逵摇头道:“自是不签,我儿子若是因此而活下去,将来见了青云,也对不起他,回了白龙镇,也对不起柳姨,对不起整个白龙镇的乡邻,这般武者,做了也没有意思,我白家依靠诬赖乡邻成就武者,算不得光宗耀祖。”说到此处,哈哈一笑道:“果然还是裴杰那杂碎,带着笑杂碎裴元,来害我白龙镇,我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郡守大人还有你这第一捕头都相助他们,即便真要对付我白家、加上老王头和柳姨,也用不着绕这么大个圈子,方才听你说都闹出十五条武者人命来了。原来你们想要对付的还有三艺经院的首院,难怪。难怪,也只有裴家能够设下这般惊天阴谋。”夏阳听白逵如此肯定。眉头微微一皱,道:“你胡言乱语。”白逵再笑道:“方才我不过一试,你面色就变了,莫要不承认。裴元当初在三艺经院想要对付青云,想要杀害青云,结果反被青云和看中青云的师父韩首院羞辱,我白龙镇的人全都知道,对于裴杰以前只是听闻,有毒牙传闻。但自青云的事情发生之后,我白龙镇的人都了解过这个裴杰,知道他的名声十分可怕,刚才听了你的话,才知道我白家、柳姨、老王头以及韩首院都入狱了,这么一盘算,我就猜到咱们这些人都是和青云那娃儿关系最近之人,若是青云的爹娘也在郡中,怕也要一齐遭殃。至于秦动,他娘被捕,他自会激动讨个说法,你们想要对付他。自然轻而易举。你就莫要抵赖了,想明白了这些,我倒是不想死了。我很好奇这裴家竟然敢为此杀了十五个武者,我就期盼着死之前。看看隐狼司如何将你们一一都给收拾了。”这话刚说完,白逵还要再言。夏阳就将那铁架子塞入了白逵的口中,道:“铁证如山,你们没有任何机会,省省吧。”说过此话,夏阳不再多等,转身就离开了白逵的牢房,白逵确是真心笑了,虽然口中被塞住了,看不出来,但心中却是真心笑了,知道了仇人,远比之前那种蒙在谷里的绝望要痛快得多,他相信自己能够猜到这些,王乾大人也一定能够想到,多半此时已经将信送到了凤宁观,他也相信青云那娃儿一定没有事,凤宁观能来接青云爹娘看病,多半青云还活得很好,说不得是受到什么羁绊没能回来,等到回来之后,即便没有元轮,那一身武道也足以灭了裴家,只因为谢青云当初没有元轮都能够达到内劲武徒的本事,创出这等奇迹,那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在他身上发生的呢。夏阳这一来,让白逵知道了许多,也想到了许多,非但没有逼他签字画押,反而生出了活下去的动力,想要为妻子复仇的动力,至于儿子白饭,身在三艺经院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衙门中人不可能明目张胆从里面带走一个孩子,白逵想着目下最重要的是见秦动一面,叮嘱他不要因为柳姨被抓而冲动,只要他不冲动,对方难以害他,他也可以替自己去三艺经院叮嘱一番白饭,让白饭不要单独去任何地方,一直留在武院之内,跟随教习以及同年们在一处。
老王头已经遭受了三轮毒打,不过每一次打完,都会得到一枚淬骨丹,他如今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以夏阳的话来说,这淬骨丹是王乾出的,要好好照看他,以至于老王头此时还当夏阳等人是个好捕头,一切就事论事,和陷害他的人全无干系。就在这个时候,夏阳走进了老王头的牢房,见到他就直接问了一句:“你和童德相熟么?”老王头听得莫名其妙,当下摇头道:“不熟。”跟着又听夏阳问道:“你和三艺经院的首院,韩朝阳相熟么?”老王头仍旧摇头道:“从未见过。”夏阳再问道:“那童德有可能是谋害张召的人,张重如今也死了,证据都指向童德,我们捉了童德来,白逵夫妇见到童德之后,白婶自尽,白逵直接招了一切,这是他的供词,说过之后他就晕了过去,没来得及画押签字,你自己看看。”说过话,夏阳将一份供词递了过去,老王头有手铐脚镣,但没有吊起来,自己能够拿在手中,而这份供词和刚才白逵吃下去的一模一样,夏阳身上准备了好几份,也有模仿老王头语气写的几份,也有柳姨和韩朝阳语气写的几份,省得以后再写起来麻烦,他打算临机应变,若是能够迫使这几人自己招供,就随时签字画押。老王头听着夏阳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听到白婶死了,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子拿了那供词看过,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白兄弟不会这么说,不会的”跟着又抬头看向夏阳道:“他是不是中邪了,我听闻又一种毒药可以让人胡言乱语,是不是那童德下的药?”跟着又到:“弟妹死了,真的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夏阳见他情绪激动。当下便道:“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那白婶确是自尽了。他们为何见到童德会如此,我完全不明白,可供词也是事实,那童德进来没多久,也死了,体内有魔蝶粉,此事太过蹊跷,不过白逵供词中没有提到你,只说了柳姨。在我查案这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蹊跷之事,以我的经验,白逵夫妇和你都有很大可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但是我想不出谁会陷害你们这样的平民,可今天这一切让我十分纳闷,为何会发生这许多事情。”夏阳这么说,自然是因为老王头不知道童德的事情,不知道张重的事情。他只是将此事滞后了几天,说成是今天发生的。
“什么,童德也死了?”老王头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候只能期盼的看着夏阳说道:“夏捕头。我老王头求你,求你一定要查出真相,这事情太可怕了。怎么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