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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一起走,这一次听得唐铁和王乾二人不只是郁闷,还都有些怒意了。若是之前这人还有些讲理,现在就算作是真正的捣乱了,只是这两人确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让他们又不好发作。王乾只能继续言道:“实在对不住了。我的意思是请两位提升马速,快些,再快一些。没有说要离开两位。”这话刚说过,就听闻天空中一声尖锐的鸣啸。紧跟着两头大鸟狂扑而下,那裴杰来不及应答。取出随身的断弩,瞄准了其中一头大鸟,口中嚷道:“陈升,护着王兄弟。唐兄弟,自己小心。”这两头大鸟分别对这王乾和裴杰就猛冲过来,那陈升纵马挡在了王乾的身前,就在大鸟的利爪凶猛的抓下的瞬间,这陈升带着拳套的手就轰击而出,两厢一撞,发出轰的一声闷响,紧跟着那大鸟的爪子顿时裂了成了死半,那大鸟也倒退着向后连栽,险些落在地上,好在它不停的扑棱着三尺羽翼,总算飞了起来,却是不敢再向下攻击,转身飞上了高空。而那种和裴杰对上的大鸟就没有这般幸运了,被裴杰手上的灵宝弩在它扑击的瞬间,直接洞穿了它的脑袋,这只大鸟也当即栽倒在地,一名误会了,天空中的那头悲鸣了片刻,这才远远飞离。裴杰弯腰伸手,将那大鸟拽到怀中,跟着用随身短刃切下了鸟喙,这才一用力,将这头大鸟远远的抛向了官道两旁的野林之内,随即对着唐铁一笑道:“唐兄弟,这次我就不客气了,此铁鸟的鸟喙我需要。”唐铁咧嘴笑笑,点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他心中也是纳闷,好像每一次要和这两位摊牌的时候,就有荒兽闹事,且每次他们都展示着无私的救人之举,可这两人偏偏就这般纠缠不清,非要堵着自己前进之路,着实古怪,在这样下去,怕是十天半夜也到不了洛安,那可就麻烦了。尽管行镖之前,只说了他要安全把王乾送到洛安,没有提时间保证,可唐铁知道王乾要急去洛安办事,总不好真就一点不管,任由时间耗费,即便王乾自己个无所谓,他身为镖师也是等不起的,这许多时间,还能接到其他的镖,而这一趟镖的银钱已经收了,且就只有那么多了,为此耽误太多时间,有些划不来。想到这些唐铁没有说话,只是拱了拱手,省得前面这两天都亮了,仍旧蒙着面的两人又出言啰嗦。果然裴杰没再多说什么,收好鸟喙,转身驾马便走,陈升见他无话,也就这般跟着。见两人都已经转过马匹,背对着自己了,唐铁扭头去看王乾,不想王乾也扭头来看他,两人几乎同时向前努了努嘴,又眨了眨眼,当下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绕开前方这两位阻路的蒙面人,加速奔向洛安郡。
无论这两位蒙面人再没有杀心,再如何救过自己,可他们如此夹杂不清,故意拖延时间,显然是有意为之,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最终会严重影响到王乾的计划,以至于救人不成,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王乾自不会含糊。那唐铁也是打定主意,即便和救过自己的恩人厮杀也无妨,只要不以命相搏便可,当然若是对方要以命相搏,自己也不会手软,不过在斗战过程之中,他会问明对方到底有何目的或是苦衷,若是这位蒙面恩人死不作答,只是不断下杀手的话,那唐铁便认定对手之前的相救只是假意,为博取信任罢了,再要竭尽全力和对手厮杀,也不会有任何愧疚之心。当然,对方只是阻拦。并不杀人,那他唐铁也只是夺路。自不会和对方搏命。这些都是念头中的事情,眨眼过后。唐铁和王乾几乎同一时刻力夹马腹,且口中没有任何吆喝,又以暗劲直击马臀,则唐铁自不用说,灵元涌入,可比马鞭抽打的效果还要好,王乾身为先天武徒,体内也早有先天气劲,事实上便是内劲武徒也能够做到将手按压在马臀之上。暗劲吐露,悄无声息的刺激雷火快马,令其全速奔行。两匹马收了激,瞬间加速,如同战场迎面冲刺一般,照着王乾和唐铁夹马腹,转马头的方向,斜刺了跃了出去,分别从那两个蒙面人的东、西两侧狂奔而过。和预料中的一般,他们二人双骑,刚动起来的瞬间,前面两个蒙面骑也几乎只滞后了几个呼吸。便动了起来,这一下就变作王乾和唐铁与那两位蒙面骑并肩而行了,虽然他们提前动作。但裴杰和陈升毕竟在他们前面,且裴杰、陈升二人的雷火快马胜过王乾和唐铁的。一来一去的抵消,就化作了并骑而行。王乾和唐铁并不在于是否并行。这官道极宽,二十马齐行也是足够,四匹马更是不用说了,早先这两位蒙面骑无论怎么走都故意堵在他们的道路之前,他们哪怕稍稍扭一下方向,前面二人就似听见一般,也跟着扭向,再此堵在他们前方,只要他们不加速,这样的绕转方向,始终会被这两位蒙面骑给堵住,因此只有现下这样,才终于能和这二人并行。只要并行了,就不怕对方在堵,哪怕对方始终跟着,那就一齐保持高速行进,同样缩短了去洛安的时间。经过一夜的慢性,几匹雷火快马,都养足了精神,这一全速起来,自是极快,坚持得也能够久一些,王乾和唐铁也没有什么吝惜的,继续不断提速狂奔。便在此时,却听那裴杰说道:“两位这是为何,又要脱离我们自行前进么?”陈升也跟着说道:“都说了,四人齐行,十分安全,你们怎地不知好人心。”王乾应道:“何时脱离你们了,这不是还在一齐奔行么,你二人说话,为何我听不明白。”裴杰也不生气,出言笑道:“若是齐行,还请慢下来,这般狂奔,怕是累坏了马儿。”王乾再道:“休息了一夜,不怕累,累了再休便是,咱们的目标是洛安郡,自是要尽量快些。”陈升却道:“胡搅蛮缠,夹杂不清,真想不到你们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王乾听到这句,直接给气乐了,当下大笑几声,不再接话,和这两个疯子说话,没法辨理,再如此下去,怕是自己也要成了疯子,真个和他们一般,胡搅蛮缠了。这时候王乾甚至觉着,这二人怕是真个得了什么疯病,习武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了,平日只是救人,发了疯说不得就会杀人。他一边尽力驾马,一面扭头去看那唐铁,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唐铁的脑袋不断的向下磕着,像是困到了极致,却又不肯停马的模样。几个呼吸之后,唐铁是彻底的一头栽趴在了马上,一双腿倒是下意识的始终夹紧了马腹,因此而没有倒霉的被那雷火快马甩下来,他这一倒,他那胯下的雷火马没了催促,以为主人不需要再全速奔行了,就慢慢的降了速度,这一切都是片刻之间发生的事情,王乾是眼看着唐铁一人一骑落后了众人,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王乾心下着急,知道只凭借自己根本不可能走的下去,那唐铁却不知道着了什么道,这下麻烦可大了,正打算忽然勒住马头,让马急停下来的时候,忽听得那身边的陈升又道:“你这人怎地连同伴都不顾了,那唐兄弟怕是鬼蛇的毒没有清理干净,这一下加速,血流极快,才会昏迷,赶紧停下救他。”王乾怒瞪了这陈升一眼,同时勒住的马头,此刻的他开始怀疑,那给唐铁解毒的丹药中还有其他药效的成分,又或者是后来的防蛇虫的酒里被做了手脚。
正自这般想着,雷火快马也停了下来,王乾调转马头就要回去查探唐铁,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心中当即一个咯噔,知道这下要糟,也立刻反应过来,多半唐铁也是中了此道,不知是什么将他给迷晕了。王乾不是武者,中了和唐铁一般的迷药,连挣扎都没有。只几个呼吸,念头闪了这么两下。也就随即晕了过去,一双腿跟着软了下来。直接从雷火快马上滑落,却被一旁的陈升伸手一抄,给他扶了起来,就这般趴在马背之上,那雷火马能够感知道主人的动作,也就原地站着,免得马背上的主人落了下来。裴杰则纵马慢吞吞的到了唐铁那雷火快马的身边,拽住了了马缰,跟着头也不回了牵着那载着唐铁的马儿。从东面下了官道,陈升也和他一般,骑着自己的雷火快马,又牵着王乾的马匹紧随其后。在这官道之上,有可能再遇见其他人,若是见到他们二人,牵着两个看似昏迷的人行走,当会有喜欢管事的武者上前询问,裴杰自不想这般节外生枝。一切都依照早先的计划,先拖延住王乾和唐铁二人,实在不行便用迷药将二人迷晕过去,带下官道。返向宁水郡方向而行,靠近郡城的方向,荒兽的修为等阶自是要弱一些。也方便他们行走在荒野之地。自然,同样不能靠得宁水郡太近了。那样会遇上守卫的郡兵和镇东军,裴杰打算回行到昨夜和王乾、唐铁相遇的位置之后。就向荒兽领地在稍微深入一些,寻个山洞住下等待。很快,裴杰和陈升已经牵引着王乾、唐铁的马匹带着二人进入了荒兽区,跟着裴杰将唐铁伸手拽到自己的马上,陈升也是如此,随后二人对着两匹空马各自抽了一鞭,驱引他们朝着回程的路狂奔,他们自己也同样用力一夹马腹,随后跟上,这便就成了四人四马,却两人共用一骑的境况,一路狂奔而去。这一路上比起来的时候,裴杰和陈升故意拖延时间要快了许多,只用了五分其一的时间,就回到了昨夜和王乾、唐铁相遇的地方,接下来依照计划,裴杰和陈升便驱马向荒兽领地深处而行,路上遇见几头一变兽卒,都被他二人轻松斩杀,就这般慢行了半个时辰,寻到一处十丈高的小土山,坡下一方山洞,自是陈升当下下马,进入洞中去探,不到片刻也就出来,冲着裴杰拱手道:“裴兄,都已探明,此洞一丈高,三丈深,咱们进去刚刚好。裴杰满意点头,也不答话,就和陈升一起,连人带马都牵了进去,洞内不大不小,还生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上面沉甸甸的的挂满了枣子,只是距离成熟大约还有一两个月的时光,陈升随手摘下扔给了裴杰一个,道:“酸酸的,挺带劲。”裴杰对陈升自是信任之极,不会怀疑有毒,接过也就吃下,跟着道:“有这枣子也省得咱们烦了,这王乾不是武者,再此困个几日,总要吃食,咱们的酒肉自己个解馋就是了。”当下二人就将四匹马分别拴在了枣树之上,便各自打坐修习,至于洞口,二人没有设任何机关,若是有人或者荒兽过来,他们的灵觉必能提前探到,若是灵觉无效,那即便设置了一些障碍、铃铛,对手也定能轻易躲开,因此对他们来说也毫无必要了。如此这般,一上午过去,到了下午十分,唐铁先一步醒来,这四面瞅瞅,发现两个蒙面人依旧蒙着脸,似是在疗伤恢复一般,盘膝而坐。而自己的雇主王乾,则倒在一旁,仍旧昏睡,唐铁不明所以,微一回想,就想起之前莫名的一阵眩晕,撑了不一会儿,也就倒了,这会竟然身处一座山洞,但见自己也没有被捆住受限,四匹马还好好的拴着,更觉得诡异,当下没有立刻去竟然那两个蒙面人,只是运转灵元,查查体内是否有暗伤,可这一探查,顿时惊怒不已,只因为他的灵元竟被封住了一般,运无可运,甚至连不用灵元,挥动拳脚的劲力也都远不如常态,连先天武徒也都不足,若是定要算个境界,只能是内劲武徒。这一下唐铁顿时明白,自己中了一种无色无味之毒,这毒称之为封元丹,不只是将灵元封印,连先天气劲也都消弭,只能又内劲之力。这种毒并不常见,但寻常武者也都听闻过,只因为此毒对于武者来说,算是极为恐怖的毒丹,一旦中了,就可能被对手彻底制住,包括比自己境界低上许多的对手,哪怕是一个没有习武的寻常人,也能用这封元丹,将三变武师给打回内劲武徒的境界。只不过对付武圣却是无效了。当然寻常人不可能拥有这种丹药,即便有了。用了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因对手化作内劲武徒。依然比寻常人要厉害,但是这封元丹,若是让先天武徒或是任何一个境界的武师得到,迷了对手,那可是无往不利。且封元丹用一次并不会全都散发,只是散发出一点,对手中毒之后,再重新收回特质的木匣之内便可留待之后再用,一枚封元丹可以用上很多酒。
只不过这封元丹虽有此奇效。却也极难炼制,丹药的药材也是极难寻到,炼制成后,悄然拿出,一接触空气,那丹药就能够自然挥发,方圆三丈内的人、畜闻之既中,当然先天武徒之下,闻过了也没有任何害处。而最麻烦的就是下药之人。必须先含住解药,否则即便掩住口鼻,自己也同样会中,此丹散发的药性能够通过毛孔渗入生命体内。这也是此药防不胜防的最重要的原因。而那解药比封元丹还要难以炼制,所以能够拥有封元丹以及解药之人,必是大气运或者大势力的武者。通过各种机缘或是手段得来。这些大部分武者都知道,却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