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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冉的力气突然出人意料的大,她一把甩开了我,一边向后退一边小声地哀求着,我再也不告了,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什么都听你们的。。。。。。
我绝望的看着她,控制不住的大喊,安小冉,我是桑桑!
安小冉还是向后退着,反反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
医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病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她该休息了。
我转过身,飞一般的跑了出去,靠在跑车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也快疯了。
晚上,捷农咖啡厅。
我早早的坐在包间里,等待罗湖生。我想,是让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罗湖生过来的时候满脸笑容,姐,这么大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对了,安小冉怎么没有来?
我看着他,弟啊,想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黑胡椒牛排,意大利通心粉,两杯巴西咖啡。罗湖生大口的吃着,姐,谢谢你啊。你怎么就知道我饿了?你怎么不吃啊?
我看着他,你吃吧,我不饿。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我把一份报纸放在他的面前,湖生,你看看这份报纸的这篇报道。
罗湖生拿了起来,看过后笑了,不过又一个贪官而已,姐,怎么了?你认识他?
我笑不出来,我不知道明白真相之后这个孩子是否还会这么灿烂的笑了。
姐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啦?
我鼓足了勇气,弟,我要给你讲个故事,我讲完之前,你不要插嘴,好不好?
好,神神秘秘的,讲吧。
那个晚上,我讲了安小冉的故事。从她被强奸讲到被迫卖身救母,讲到她的反抗她的无助讲到她默默的举报,讲到她对罗湖生的爱,讲到她的洁癖讲到她怎样清洗染上血迹的照片,讲到她吐在古筝上的鲜血讲到她怎样的疯掉。。。。。。
罗湖生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听到最后,这个孩子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他清秀的脸颊奔流而下。他一把抓住了我衣领,桑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告诉我?
我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我吼着,安小冉她不让我告诉你啊!
安小冉,你为什么这么自私?罗湖生大喊了一声。他放开了我,却用双手掩住了脸。他俯下了身去,全身抖动着,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个23岁的孩子,这么年轻,却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我走了过去,用手扶起了他。我说,罗湖生,我不敢奢求你再去爱她,我只求我走了,你能去看看她,陪着她。
罗湖生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努力的微笑了一下,姐,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吓到你吧?我爱安小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爱她。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子。无论她疯了也好不疯也好,我都要照顾她一辈子。
从捷农出来,已经快11点了。我执意的开车送他到他的住处。挥手告别的时候,罗湖生转过了身,姐,能不能抱抱你?
我点头,从车里面下来。
罗湖生抱住了我,姐,谢谢你,照顾了安小冉这么长时间。该我来照顾了。去找陈阳吧,你和小冉一样,都是最好的女孩。你们都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我拍了拍罗湖生的头,弟,姐谢谢你。
车子启动的刹那,我听到了罗湖生的声音,姐,需要帮助,一定记得你弟弟!
我点点头,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三二
办完安小冉的事,我在这个城市里面彻底的无牵无挂了。不就是一个河马吗?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会把我怎么样?心动不如行动,越快越好。
我给河马挂了电话,河马,我有事找你。
河马在电话里面有点惊诧,桑桑,你可是一般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啊。
我说,我真的有事。
桑桑有事,我可不敢不去。不过我现在在公司,正在工作。晚上我过去。
河马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只好收线。干些什么呢?上网?聊天?打游戏?看电影?都不好。算了算了,拿出在RZ照的照片,我欣赏了起来。你说,这个陈阳怎么就这么上相呢?他去DG也有两个多星期了。两个星期,可就是14天呢,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有人看上他?听说,南方美女如云呢。桑桑,你一定要尽快地找到他。
就这样看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河马会不会来呢?不行,我要提醒他一下。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河马,你过来啊,我真的有事。
好,好,我一会就过去。
我郁闷的靠在床上,啃了几口饼干,等待着河马。
河马10点多的时候终于过来了。我看看门,河马一把抱住了我,宝贝,想我了没有?
我推开他,看着他,许多话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河马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桑桑,你怎么啦?我哪里不对劲吗?
我回过神来,把他的外套挂了起来,沏了杯热茶放到了他的手里,河马,累了吧,喝口水。
河马笑了,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体贴啊。
我没有笑,认真地看着他,河马,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河马喝了一口茶,是吗?要买什么?钱不够了,说一声就是了。
我鼓足了勇气说,河马,我要离开你。
什么?河马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说道,桑桑,你说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河马,我说,我要离开你。
河马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桑桑,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告诉你,我何某人的帐不是那么容易查的。树还没有倒,怎么就想散了呢?
我也笑了,河马,我对什么帐务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我觉得我在你的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我不快乐,所以我要离开。
河马看着我,宝贝,你没有发烧吧?我从来不知道把大把大把的钞票放到一个女人手里,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会不快乐,笑话!
我看着他,河马,我没有选择逃走,是因为我对你还有一丝感激。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对桑桑非常的宠爱,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为钱活着的,也并不是每个女人因为你的宠爱就会爱上你。
河马突然又笑了,宝贝,你真tmd傻!你以为你不逃走,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我的面前走开?不可能!我何某人最宠爱的女人就是你,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在你的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不相信,没有女人不爱钱的!
我看着他,真的忍不住想笑,河马,我可以告诉你,最起码站在你面前的桑桑就是个例外。
例外?你认识宁宁,是不是?多美丽多高贵的一个女人,不是也是为了钱和我睡觉?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以为她把我耍了,愚弄了,可是她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
我听不下去了,河马,你要对宁宁怎么样?
不是我要对她怎么样,是她自己做的那些假账会使她怎么样!女人怎么就tmd那么傻呢?说什么好呢?贪婪成性?利令智昏?桑桑,就是你还保留了那么一点单纯。你说,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看着滔滔不绝的河马,我莫名的开始有些发抖,感到一阵阵寒冷。我问,你要把我怎么样?
你干吗这么害怕,不用怕,我没有听到刚才你说些什么,今天晚上我们尽情的欢乐欢乐。河马喝着茶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突然怕了,我为什么不选择逃走呢?还勇敢的自己向枪口上撞。真傻!
河马走过来搂住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了他,河马,放我走吧!
河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他把没有喝完的茶水一下泼在了我的脸上,脸上像被什么蜇伤一样的刺痛了一下。我捂住了脸。
桑桑,你tmd婊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我不会放你走的。
河马说着,一把抱住了我,骂骂咧咧地说,桑桑,你以为我是傻子?我知道你在外面肯定有男人了,现在是不是要为你的爱情而战?没门!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商场上不会,情场上也不会!我今天就要了你!
我开始反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我从来不知道河马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根本就抵抗不了。他像疯了一样的脱着我的衣服,疯了一样的亲吻我的脸,脖子和身体。我极力的想用残存的力气留住身上的衣裤,可是河马一双有力的大手粗暴的扯过来,身上就再也留不住任何的衣物!
河马的吻开始变成了咬,毫不留情的咬着我身上任何裸露的地方。我几乎痛得要背过气去。这个我有着数次肌肤之亲的男人,突然变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狰狞。我哀求的叫着他的名字,河马,不要这样,河马。河马更加放肆的抚摸着我,宝贝,我就是要强奸你。河马的呼吸开始急促,手更加的粗鲁,当他把坚硬的DD强行插入的刹那,我痛得大叫一声。
是不是兴奋了,宝贝?河马抽动着,放肆的大笑。
我闭上了眼睛,我想起了安小冉,女人,为什么有时候那么的柔弱?根本主宰不了命运!
河马发泄完之后,没有在这里过夜。他穿好衣服,看着我,宝贝,我给你思考的时间。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我倔强的看着他,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让我感到耻辱。
是吗?河马笑了,过去怎么没有感到耻辱?我告诉你,你根本不要奢望出这个门。门口的保安不会让你出去的。
我几乎气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好啊,去告,桑桑,你真是太单纯了,我不会给你告我的机会的。
河马说完,一把把电话摔到地上,看着支离破碎的电话,河马摇了摇头,桑桑,这可是你逼我的。
河马转身上门的时候,随手把我的手机拿了起来,宝贝,你思考的时候,我给你保管手机。还有,从明天开始,我让宁宁来陪你,好不好?
河马摔上门,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三三
我看着宁宁,宁宁看着我。
我不说话,宁宁也不说话。
我感到像地下党对着特务,或者警察对着罪犯一样,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很紧张。我天生就是一个没有心计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这种心理战术还从来没有运用过。真累。大概有10多分钟,我转过了脸。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是周末,早上10点多钟,电视里正在重播着同一首歌。一个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舞台上搔首弄姿。不过,看他们总比看宁宁绷着的脸好吧。就那么几首老歌,翻来覆去的吼着。你吼我也吼,我开始和着电视里面的同志们唱了起来。
你就不能安静会儿。看我摇头晃脑的样子,宁宁终于忍不住了,桑桑,你这是干吗?
我这是干吗?宁宁,你知道你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吗?你就是那走狗,汉奸,穆仁智。
宁宁脸色难看了,桑桑,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我难听什么了?你要是还有点人性,你就让我走。
靠,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没人性!
宁宁突然抬起了手,桑桑,你再骂我,你信不信我敢抽你?
我信,我当然信。我tmd信现在是个人都敢抽我。
桑桑,宁宁收回了手,你让我怎么说你?我说你勇敢,还是说你单纯,或者一个字,傻?
我怎么了我?
看见过猎人追猎物的,没有看到过猎物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你是什么意思?
桑桑!你总是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世界!你是单纯的,难道你看得东西都是单纯的?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改?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宁宁,宁宁的脸因为激动泛起了红晕。我几乎激动了,原来,宁宁还是为我好啊。
我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宁宁的手,老大,和我一起走,我们去找陈阳。
宁宁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你真单纯!我就是让你走,你能走得出小区吗?河马没有那么傻。我告诉过你了,他非常不简单。
我想了想,宁宁,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
报警,他这叫非法拘禁。
宁宁又笑了,看过《别了,温哥华》没有?小雪要是能被警察保护,她脑子进水了才跑到温哥华。
我有点绝望的倒在了椅子上,宁宁,你说怎么办?我就在这里等死吧。
宁宁的眼神甚至比我还要绝望,桑桑,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的境况,比你还要差。
我抬起了头,为什么?
宁宁摇了摇头,不要问了,河马就是放你走,也不会放我走的。现在就想怎么样让你快点离开。
我顺手抄起一把水果刀,怕什么怕,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呗。
宁宁一把夺了过来,桑桑,你说什么先经过大脑再说话。好了好了,把电视关了,我想静一下。
中午,宁宁打开冰箱看了看,桑桑,你整天就是吃这些东西?
我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老大,泡面吧。
宁宁无奈的摇摇头,烧开水,煮了两包康师傅。我边吃边抱怨,宁宁,你说,是不是让咱们学上甘岭啊?弹尽粮绝,举手投降。
宁宁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