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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芯身边的宫女冷语一声:“站住。”
圣芯淡淡的道:“聆香是我刚刚挑出来的,你为何要把她带走。”
“是这样的,奴才今天早上就把画册送到韵筑……”领头的宦官见圣芯心存疑惑,便解释道,“这人……”
章·五残花(中)
圣芯笑着说:“既然我挑中了,就应该把她送到秋暖宫,这么多年不是都如此吗?”
堂内的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穆贵妃的宦官突然道:“帝姬恕罪,我们娘娘已经在画册上点了这个人,所以奴才只负责把人带回去,如果带不回去,奴才也不好交差。”这个宦官见圣芯并不退让,于是仗着自己有穆贵妃做后台,说话也强硬起来。
“你好不好交差与我何干?若是你还不懂,便去问梁师成。”圣芯无奈的浅笑,说着,对自己身边的宫女道,“把人带到秋暖宫,我一会还要去龙德宫用膳呢,你们快些。”
圣芯霸道的做法让堂内众人颇为无奈,穆贵妃是如今宫内最得宠的妃子,居于韵筑,宫内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了一种极高的荣耀。圣芯居然一点颜面不留,为了一个婢子与穆贵妃结下怨气。
“帝姬,待奴才问过穆娘娘……”说着,穆贵妃的宦官慌张的转身出去。
圣芯皱了皱眉,对于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她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在她心中,这个世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便应该是她的,自出生以来,从未变过。她轻描淡写的对身边的宫女道:“走吧,时辰不早了。”
内侍廷的宦官见圣芯毫不退让,也只好将包括聆香在内被圣芯挑上的侍女们送到了秋暖宫。
当穆贵妃怀着怒意跟随心腹宦官来到内侍廷的时候,这里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仅仅是那些不敢吱声的宦官和被挑剩下的婢女。
这一夜,穆贵妃一脸怨气的将自己反锁在屋中,赵佶来的时候也不开门。
赵佶不解的询问着一旁的宦官,那宦官便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佶。
赵佶笑了笑,向那扇锁住的门内道:“你不让朕进去,朕便不进去了,只是日后朕也不会进去了。”说完,赵佶摇摇头离开了韵筑。
梁师成跟在赵佶身后问道:“陛下,这是去……”
“龙德宫。”
赵佶踏进龙德宫大门的时候,韦贤妃恭迎在一边,见赵佶面色并不好,小心的沏了一杯碧螺春,递给赵佶:“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圣芯今日来过了?”赵佶接过茶水问。
韦贤妃微笑着点点头:“晌午来臣妾这里用的膳。”
“你看她的心情如何?”赵佶又问,“是否不高兴?”
韦贤妃不解的看看赵佶,但还是认真的回答:“倒是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吃完了饭还和构儿玩了很久,傍晚才走的。”
赵佶欣慰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陛下,出了什么事吗?”韦贤妃关切的问道。
赵佶抬起头,看看韦贤妃一脸疑惑,叹了口气道:“朕只是听说,今天圣芯为一个新婢,与穆贵妃起了冲突。”
“陛下莫听那些奴才们嚼舌头,圣芯平日待人做事一向和气,又怎么会和贵妃娘娘起冲突?”韦贤妃一副不信的表情,“这其中必有内情。”
章·六残花(下)
赵佶无奈的道:“朕自然不会怪罪圣芯。”赵佶明白,圣芯绝不会有意和穆贵妃作对,只是由于她自小习惯了占有,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争过什么东西,所以在她的脑子里,她喜欢的东西就是她的,别人不会去抢,她脑中自然也没有退让的概念。为此,赵佶必须去保护圣芯单纯的内心,绝不能让任何人冒犯她,他一直坚信,圣芯是上天赐予他和帝国最完美的一道风景,没有人可以破坏那份美丽。
“梁师成,拟旨向宫内宣告,日后只要茂德帝姬看上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若有人敢起争抢之念,着罢黜其一切职位,贬为庶人,永不得入宫。”赵佶看着身旁的梁师成,认真的说,“另外,将穆贵妃迁至咏华阁居,降为婉容,俸禄不变。”
穆贵妃向来跋扈,却未曾想到沦落到这般境地,忙碌的宦官侍女穿梭在韵筑水榭间的长廊中,他们小心翼翼的向外搬运着筑内的东西,她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仿佛看到自己未来将面临的命运,“咏华阁”的名字印在她的脑子里,就像一根刺触动着她敏感的神经。一切都还像当年她奉诏入韵筑时一样,静湖的水不见一丝涟漪,或许是见惯了韵筑主人频繁的更迭,或许是本就不曾为凋谢的花朵动容。
“婉容娘娘,该走了。”一个宦官走到穆贵妃身边,轻声道,“东西已经搬入咏华阁……这里要立刻奉旨整理。”
穆贵妃一怔,似乎对于“婉容”这个称呼还不习惯,她问道:“谁要搬入这里?”
宦官低声回答:“是崔安妃。”
穆婉容点点头,缓缓走出韵筑的长廊,当她感到静湖的风离她远去的时候,方才想起当年她为了入主韵筑,在梁淑妃送给李安妃的香粉里下毒,以此除掉她在宫中两个最大的敌人,并致使李安妃被毒死,梁淑妃受牵连投湖自尽。或许一切早就有了定数,她抬头看看天空,同在阳光的照射下,咏华阁却比韵筑阴霾很多。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搬到这里?”豫芯拉着穆婉容的袖子。
穆婉容苦笑了一下,道:“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咏华阁,或许是你唯一的归宿了。是母亲对不起你,豫芯。”
“母亲……”豫芯睁着大眼睛,不解的抬头注视穆婉容那张惨白的脸。
这一夜,穆婉容在咏华阁的横梁上投下一条白绫……
那一年,豫芯只有九岁,她亲眼目睹了母亲悬在半空中的样子,那张本来妩媚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她的手中还握着赵佶赐给她的夜明珠,在夜里闪闪放出幽蓝的光彩,泛着寒意。
章·七任务(上)
赵奚穿过拌着草香的花园,正准备仔细观赏周围的风景,只听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呀?”他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眼前的女子身着白丝宽袖衣袍,清雅脱俗,眉目间擎着半缕轻快的神情,站在对面笼着半雾半烟的假山旁,仿佛天上的仙子落在凡间,他慌乱的道:“在下赵奚,冒犯了姑娘……”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圣芯微微一笑,继续问,“谁让你进来的?”她身旁是刚刚收的侍女聆香,聆香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追随着自己的主子,她知道穆贵妃的怨恨仅仅是因小事而起,宫中女人的生死于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声无所谓的叹息,每当她想到这里都有些不寒而栗。
艮岳是赵佶下令修建的皇家园林,并非随便的人可以进来的,圣芯微微侧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面相文雅的书生。
“本官在此负责艮岳的监筑工作……”赵奚盯着她,圣芯身上散发的气息贵不可言,“请问姑娘又是如何进来的?”
圣芯笑了笑,轻轻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手中轻挥着一条柳枝,纱一般的宽袖缓缓飘动,那每一个动作都让赵奚看的痴迷,竟忘记了回答。
“真是个呆子!”圣芯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在宫内,她从未见过如此呆头呆脑的男人,言罢,她便转身离去。
赵奚站在原地,看着圣芯离去的背影,立即拉住一旁的小宦官,急切的问道:“她是……”
“能来这里的帝姬除了咸德帝姬还有谁?”宦官笑着提醒赵奚,“大人上任以来,这还是帝姬第一次来艮岳游玩。”
赵奚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早该想到是她——夏天的风沉闷燥热,圣芯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带来阵阵清凉。这是他第一次见圣芯,赵奚不曾想过,一见倾心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不过是个喜欢研究古籍的书生,若不是父亲降了宋,他还会一直呆在辽国过着他平静的日子,他或许一生都不会来东京,不会在这样一个夏天碰到圣芯,然而,当他碰到了,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书籍更能让他沉迷的东西。
艮岳的夏天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亭台楼榭穿梭在蒙蒙的雾气中,花园南面有个大的湖,红白莲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高低不一,却层次鲜明,圣芯走到湖心的凉亭内,坐下后看着远处水汽薄然,突然想起了梁山的水阁,想起了他和燕青划着一叶小舟去见花荣的情景,花荣,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是否也在同样思念着她。圣芯不知道他们的爱情将以一种什么样的结果结束,或许她不久就要拥有自己的驸马了,但是现在,她心中还是在期盼着,期盼赵佶派去梁山的招安使能早日带来好的消息。然而,圣芯不了解的是,此时的花荣居然身在东京。
章·八任务(中)
入夜的益王府,赵棫正在后院陪周绾研究剑法,这是他闲来必然会去做的事情。周绾攻了几招后,感觉线路依旧不够凌厉,于是喘了口气收回剑,从身边的侍女手中接过手巾擦抹头上的汗珠,这时,周瑾摇着扇子走过来,见二人大汗淋漓的样子,立刻转身对周绾皱了皱眉道:“小绾,最近天气这么热,怎么还叫棫来陪你练剑?快回去洗洗,你看看这一身汗。”
周绾瞥了姐姐一眼,不甘示弱的说:“姐姐难道不知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道理吗?我和棫都不是女人,出点汗又如何?”
“小绾的剑法的确大有长进。”赵棫将手中的剑交给一旁的下人。
“你看你给他惯的,如今这么没有礼数,不懂尊卑!”周瑾撇撇嘴走到赵棫身边,伸手递给他一条手巾,然后侧脸瞪着周绾,“我平日对你说了多少遍,不可以直称王爷的名讳。”
周绾正处于叛逆的年龄,根本不服气周瑾这样教训他,他立时想反驳,但却见赵棫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没有说出来。
赵棫看看周绾的眼睛,这双眼睛内依旧浮动着清澈的气息,然而,在来到益王府的一年里,他早已从一个安静的孩子蜕变得充满生气,充满热情,在这个年纪,改变一个人其实是轻而易举的,赵棫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于周绾的宠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时间久了,他愈发不敢肯定,这份宠爱是否是正确的。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常科急促而慌张的声音:“王爷!王爷!”
赵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常科正向这边跑过来。赵棫注意到他的表情,心下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待常科到了眼前,赵棫立刻问道:“出什么事?”
“王爷,您看……”常科喘着粗气,将一张褶皱的纸条交到赵棫手中。
赵棫接过那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工整的字——西郊黄坡,独自前来。
“偏宅来人说,夫人被劫走了。”常科凑在赵棫耳边解释着,“劫匪留下这个字条。”
红泪被劫了,赵棫的心中一紧,他反复在心中搜索着可能对红泪下手的人,但一无所获。事情发生的突然,赵棫一面思考着如何应付,一面将纸条撕碎丢在旁边的水渠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救她,有一点能够确定,劫匪不可能冲着青楼出身的红泪去,这人一定是想对付他,是崇庆殿的人,还是东宫的人?
“来人,备马!”赵棫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王爷,这怎么行,您这么去太危险了!”常科极力劝阻,“不如我们多找些人……”
“不可妄动,这件事要保密,你别管了,跟我来。”赵棫言毕便向前院走去。
周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大事,于是,他上前两步拦在赵棫前面道:“我和你一起去!”
赵棫回头看看周绾,随即浅然一笑,拍着他的肩:“你留在这里保护家里的人。”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边走边吩咐常科,“你去把西江月找来,告诉她红泪被人劫走了,现在黄坡,我正赶过去,让她立即来益王府保护二位夫人和孩子们,以免中了劫匪调虎离山之计。”
章·九任务(下)
常科应了,然后立刻跟着赵棫出了府。赵棫骑上快马,独自一人向西郊的黄坡奔去,他知道劫匪既然说明了让他一个人去,就一定有他的准备,贸然带人去只会威胁到红泪的性命。
赵棫在黄坡下马,徒步来到坡顶竹林内,他走了很久后,见一间孤立的小茅草屋呈现在眼前,屋旁站着一个男人,不远处的竹子上绑着红泪,她的嘴已经被白布堵上,见到赵棫,眼中放出希望的光彩。
赵棫没有说话,他注视着不远处的劫匪,这个人的出现令他意想不到。花荣,让圣芯朝思暮想的花荣,如今就与赵棫对面而立,带着他一贯淡定的表情,劫持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原来是你。”赵棫不禁摇摇头,“你劫了我的夫人,所为何事?”
花荣的剑驾在红泪脖颈旁,定睛看着眼前的赵棫,直截了当的问道:“有一件事,我想确认,是不是你派人杀了燕青?”
“是。”赵棫看到红泪突然变得惊惶失措的眼神,爽快的回答。
“为什么?”花荣问。
“因为他玷污了我的女人,所以他必须死,这是我的原则。”赵棫笑着道,眉目间透露不出半点恐惧,“就像如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