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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行动打算打哪儿?”
赵强说道:“我还没有想好,到了地方我们再看,总之是哪好打就打哪?怎么,你有什么建议吗?”
张鼎笑道:“卢大帅有过交代,让末将一切唯赵大人之命是从,自是一切照大人的吩咐行事。如果说建议吗,我觉得应该打郑州。”
“哦?为什么?”赵强问道。
张鼎答道:“我观我军这些天来的行动是想引南阳的清军出战,调动清军,如果我们只是小规模的袭扰,清军可以不睬,所以要想达到目的,必须找他重要的据点打一下,把他打疼。郑州是清军粮道要点,只要我们攻打郑州,清军必救,只是这样风险比较大。”
赵强觉得这个张鼎还挺有想法,于是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为什么不打开封呢,那里不是更重要吗?”
“开封!这个末将没有想过。”张鼎说道,他思考一下接着说道:“打郑州,我们可以佯动到南阳东北,然后趁夜突袭,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到达,对郑州发起突然袭击。如果打开封,我们则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清军一定会提前得到消息,有了准备,开封城防坚固,如果我们硬攻失利,被南阳的援军兜屁股给围住,处境就危险了。”
“恩。”赵强点头同意。张鼎的意见他们在开会的时候也提出来过,但是郑州距离南阳较近,为怕太平军突袭,防备也比较严密,而且清军回援部队一天就可到达,如果突袭失利,没有退路。而开封距离襄阳远,清军考虑不到太平军会突袭那里,打开封才是真正的能达成战役的突然性,不过如何隐蔽行军,使攻击目标不过早的暴露的问题,也是他们在讨论时反复考虑的问题,并做了相应的准备。
太平军一路上没有跟清军接仗,清军只是派了小股的人马尾随着监视,赵强也不去管他。到了下午,部队按照预定计划到了南阳东北的栾县,同炎家三兄弟会合,可李刚却没有按时带队伍抵达,赵强命令部队就地休整,等待李刚。傍晚时分,李刚麾下的一队士兵到了栾县,带来李刚的一封亲笔信。信的内容让赵强吃了一惊,在信中,李刚汇报,他已经领本部一万人马潜伏在了距栾县一百五十里以外的虎牢山,为了实现突袭开封的目的,他计划今天入夜以后,带领五千精兵一人双骑连夜奔袭开封,留五千兵马驻守虎牢山,迷惑清军,希望赵强统领大队兵马,随后跟进。赵强觉得李刚的行动过于冒险,因为在开封的清军大约有一万人,太平军又是远途奔袭,双方交战,太平军有被击溃的风险,但李刚此举也确实是奇袭,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赵强看到天色已暗,估计李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攻打开封现在已经无须保密,遂召集各营将佐说明了情况,然后命令大军开拔,连夜向开封疾进。
第八十章 初点兵奇袭太原城(2)
第二天中午,赵强带兵刚进入到开封府的境内,就接到了前面的捷报,说太平军经过一个上午的激战已经占领了开封城。原来李刚率领人马一人双骑连夜奔袭五百里,第二天清晨时分抵达开封,开封守军没有一点防备,被埋伏在城里的太平军夺了城门,李刚率军直接杀进了城里。清军在城中仅有一万守军,其中五千是前明的降兵,一触即降。另有五千清兵,也是新编的部队,战斗力弱,遭到突袭以后,乱了阵营,被太平军分割包围,大部歼灭。
赵强立即把太平军大胜,占领开封的消息传达下去,太平军将士们立时欢呼雀跃,连夜赶路的疲劳一扫而空。赵强督率部队加紧赶路,下午抵达开封。开封城里已经沸腾了,压抑多日的老百姓看到自己的队伍杀了回来,顿感扬眉吐气,纷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的庆祝,赵强领兵入城,也受到了老百姓的热烈欢迎。
李刚将赵强等人迎进帅府,详细的汇报了作战的情况,这一战太平军可算是完胜,共歼敌四千多人,俘虏前明的降兵四千多人,缴获大批的粮草、马匹和兵器。太平军仅伤亡一千多人。
赵强听了战果很是兴奋,当即吩咐将此战结果报给襄阳的卢象升尚大勇他们。同时将
这个胜利的消息通过太平教和南明朝廷的宣传系统在全国范围内宣传,扩大太平军和中南守军的影响。同时要求密切监视南阳、京城、西北的清军主力的动向。
赵强部署完了,李刚将开封的守御做了分工安排分派,众人散去,李刚留下对赵强说道:“启禀教主,今日一战我们俘获了四千余名汉军,这些人原是西北军洪承畴麾下的山东营,最先降了李自成,清军打过来后,又降了清军,我们这次打开封,他们没怎么抵抗就降了,这些人都被关押在城东的大雷音寺,该如何处置,请教主明示。”
赵强笑着说道:“这伙兵怎么回事呀?谁来降谁,怎么如此反复无常,没有骨气。”
李刚说道:“是呀,这些人都是汉人,按照军纪不能杀。如果放了,这么多人一下子跑到外面,肯定引起乱子。如果关押着空耗粮食,长了也不是事,如果收编呢,对他们这样的兵还真是不放心。”
赵强想了半天也没有主意,于是说道:“你能不能找个俘虏来?我想问问话。”
“是!”李刚转身出去安排。过了半晌,亲兵押着一个参军模样的俘虏进来了。那俘虏见了赵强,心中胆怯,赶忙跪倒叩头说道:“给大帅请安。”
“起来吧。”赵强说道,见那参军说话有气无力的,于是问道:“还没吃饭吧?”
“回大帅,从早上到现在还水米没沾牙呢?”参军说道。
“来人,给他弄点饭菜来。”赵强吩咐到,然后接着说道:“我们边吃边聊。”
“谢大帅,末将早就听说太平军仁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参军恭维道。
赵强一笑说道:“我不想听你歌功颂德,我想让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不打自降,前后经过到底如何?”
“这——”那参军脸一红,低声说道:“回大帅,这说来话长,这里面——”
李刚在一旁沉声喝道:“你简要说来,拣主要的说。”
“是、是!”参军赶紧应承,说道:“启禀大帅,我们这个营原在西北军洪大帅麾下,洪大帅调到东北以后,我们就归了孙传庭,从此就成了后娘养的,粮饷不济,兵器、被服、帐篷、马匹等等都是最次的,我们统领有气,噢,我们统领叫刘大疤瘌,也是条汉子,他对孙传庭不服,有两次当众顶撞了孙传庭,被降了职,西北兵败,我们就被调到开封镇守,后来李自成攻打开封,刘将军觉得跟着朝廷干没意思,就带着大伙降了。可是没想到,降了李自成以后我们还是后娘养的,我们这个营被留在这里驻守,统领又被降了职,换了他们的人来统带,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降兵,没有军饷不说,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他们的士兵抢了老百姓的东西,却拉我们出来顶罪。刘将军不服,和他们理论,却被屈打关了禁闭。正好李自成兵败,撤到山西,我们大伙一合计,干脆反了,杀了那几个统兵官,占了开封,当时我们没了朝廷,又反了大顺,可谓走投无路,正赶上清军派来使臣招降,我们本不愿意降清,可后来清廷派了洪大帅亲自前来劝降,答应我们保留建制,封刘将军为总兵,保证不杀城中的百姓,我们本都是洪大帅麾下的,刘将军更是受过洪大帅的大恩,所以一闭眼也就降了。可是降了以后就后悔了,倒不是满清不守约定,是受不了这汉奸的名声,让老百姓背后戳脊梁骨这滋味不好受。我们这个营大部分是山东的兵,有的家里听说我们当了汉奸了,在当地都抬不起头来,媳妇上吊的、老子不认儿子的事情出了好几起,我们一直就憋着反呢,可巧你们打过来,我们也就不战自降了。”
赵强认真的听了,觉得这支队伍虽几经反复,却也情有可原,起了收编他们的心思,这时,亲兵端了饭菜进来,赵强示意带那参军下去用饭。
赵强琢磨了一下说道:“来人,通知伙房给这些俘虏开饭,伙食要好,要有肉。告诉看押他们的人不许打骂虐待。”亲兵出去传令。
李刚在旁听了那参军的话,同赵强起了一样的心思,遂说道:“教主,属下陪您一起过去看看吧?”
赵强说道:“我们先到外面去转转,等这些人吃过了饭我们再去不迟。”
两人出了帅府来到街上,李刚带着赵强参观了缴获的清军的物资,因开封是清廷向西北前线运送军需物资的中转站,马匹、军服、弓箭、粮草等物资堆积如山,由于太平军突袭,来不及转运和焚毁,尽数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两人又转到开封城头,赵强见开封城墙高大坚厚,不禁动了心思,问道:“老李,你说咱们这么一来,清军会作出什么反应?”
李刚答道:“开封乃中原重镇,清军要想经略西北,下江南,必须要夺回这个战略要地,所以我猜他们会大举回兵,收复开封。”
“恩,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呢?”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该撤离太原,转道山东境内,返回襄阳。”
赵强思索着说道:“刚才我听那个俘虏的话有些感想,如今中原各省沦落到满清之手,很多抗清的义士和前明的士兵想抗清却找不到合适的队伍投奔,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太平军能大胜清军,打出我们的声势,必将引得四方宾服,八方来归,所以我打算改变计划,利用奇袭开封,清军回援的机会和清军干上几仗,如果能取胜,那中原的战局可就彻底改观了”。
李刚思索一下说道:“教主的分析属下深表认同,不过开封城不能守。”
“哦?”
李刚说道:“开封是中原要点,清军可以从潼关、南阳、关外三个地方同时增兵攻打,一旦开封被围,我们外围的部队前来增援,容易被清军在野战中消耗,我们全局就陷入了被动。那李自成目前把我们看成和他夺天下的敌人,指望不上,光凭我们目前的实力同清军决战还不行。所以属下建议可以跟清军增援部队的其中一路开战,这样比较有把握。”
李刚指着开封西北的山梁说道:“教主请看,那里就是虎牢山,南阳的清军回援应该从那里经过,那里地势险要,而且我已经命五千士兵在那里埋伏,原本就是想在那里阻击南阳的援军,如果我们在那里同清军作战就已经占了先机之利,而且我们这次统带的三万兵马都是精锐之师,同清军野战应该不会吃亏。”
“恩,就这么办!”赵强沉思片刻肯定的说道。
两人转下城墙,李刚引着赵强来到城东的大雷音寺,离着寺院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就听到里面正沸反盈天的闹着,赵强他们快步到了寺前,守卫的官佐向赵强汇报,那个刘大疤瘌正在鼓动这些俘虏绝食,要求见大人,还把送饭的太平军伙夫给打了。赵强沉着脸走进寺门,李刚怕有意外,招呼一队侍卫跟了进去。
赵强到了里面,只见这些俘虏正在哄闹,饭菜、碗筷撒了一地,一个壮汉赤着上身,正在台阶上气势汹汹的讲话,那壮汉左脸颊上有一块长长的刀疤,样子甚是凶恶,赵强猜此人应该就是刘大疤瘌。
那刘大疤瘌站在台阶上冲手下人叫嚷着:“弟兄们,咱们抱成团儿,不能散了,一定要把那个小太监给耗来,咱们现在是大神不要,小鬼不收,行啊,老子回家种地去,不行就占了山头自己当大王,不给别人卖命了,要么放老子走路,要么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杀头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什么可怕的。”
“对!要么放老子们走,要么来个痛快的!”下边的这些俘虏都跟着起哄。
赵强在人群后面大声说道:“你们想见我是吧,嘿嘿,好呀!我赵强来了!”说着向台阶上走去,众俘虏听说赵强来了,顿时安静下来,转头好奇的观瞧,人群让出一条通道,赵强上了台阶,目视刘大疤瘌说道:“你就是刘大疤瘌吧?”
刘大疤瘌一拍胸脯说道:“就是老子,怎么着?”
赵强冷笑一声说道:“你给我下去!你不配站在这儿。”
刘大疤瘌身子一挺,怒道:“你说什么?别看老子是俘虏,那是因为不想给清兵卖命才降的,真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你们不一定是对手!”
赵强鄙视的看一眼刘大疤瘌,用轻蔑的口气大声说道:“你牛什么呀?在这儿光膀子耍彪充好汉,告诉你,老子也光过膀子,可那是在锦州城上光膀子杀鞑子!你当着这么多弟兄耍威风,鞑子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