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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张飞道:“卿刑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但张飞听不进去。关羽死后,刘备伐吴,按计划,张飞应当率一万名将士从阆中出发,到江州与刘备会师。但就在出发前,他帐下将领张达、范疆却挟怨杀死张飞,带着首级,逃到孙权那里。张飞营中都督当即上表给刘备。刘备听到张飞部下都督有表章到来,预感到出了大事,说:“噫?飞死矣!”张飞除了勇力过人外,还擅长书法,他的褒斜道石刻是书法中的精品。
孙坚(155~191年),字文台,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少时为县吏,性阔达,好奇节。他十七岁那年,随其父一起乘船去钱塘,途中,正碰上海盗胡玉等人抢掠商人财物,在岸上分赃。商旅行人都吓得止步不前,过往船只也不敢向前行驶。孙坚见状,提刀大步奔向岸边,一面走,一面用手向东向西指挥着,好象正分派部署人众对海盗进行包抄围捕似的。海盗们远远望见这情形,错认为官兵来缉捕他们,惊慌失措,扔掉财货,四散奔逃。孙坚不肯罢休,追杀一海盗而回,其父亲大惊。孙坚却因此声名大振,郡府里召他代理校尉之职。
184年,张角在魏郡起事,百姓风起响应。孙坚招募了兵士一千人,随朱隽征战。孙坚作战悍猛,常置生死于度外。一次,他乘胜追敌,单骑深入,受伤堕马,卧于草中。当时,军众分散,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亏得他所乘战马跑回军营,咆哮嘶鸣。将士们随马找去,才在草中发现了孙坚。孙坚回营养了十几天,伤势略好,又奔赴疆场。汝颍的黄巾军固守宛城。孙坚领兵进攻。他亲冒矢石,率先登上城墙。他的部众纷纷紧随,攻下宛城。186年,孙坚任参军,随张温西讨边章、韩遂的叛军,曾劝张温诛杀董卓,但未被采纳。边章、韩遂军听说张温大军将至,请求投降。张温奏凯班师。187年,区星发动叛乱,聚众一万多人,攻围城邑。孙坚前往剿灭。孙坚仅一个月,就打败了区星,郡中震服。
189年,董卓专权,在京城横行跋扈,恣意妄为。孙坚闻知,长叹:“如果当年张温听了我的话,朝廷哪会有这场浩劫!”天下诸多州郡,纷纷兴兵付伐董卓。孙坚也参与其中。孙坚率兵前进,到达鲁阳,与袁术相见。袁术又表奏他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于是,孙坚就在鲁阳休整部队,准备战斗。191年二月,孙坚率豫州兵十万人向梁东进发,辗转攻打洛阳,被徐荣包围,全军溃败。孙坚并未灰心,他收集散兵,进驻阳人,准备伺机再战,以雪耻辱。董卓派胡轸、吕布带五千人马,前往迎击。孙坚大败胡轸军,阵斩其部下督华雄。董卓惧怕孙坚,派部将李催前往劝说,想与孙坚结为婚姻之好,并且让孙坚开列子弟中能任刺史、郡守的名单,答应保举任用他们。孙坚拒绝,说:“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悬示四海,则吾死不瞑目。岂将与乃和亲邪!”即下令向大谷进军。部队一直挺进到距离洛阳九十里的地方。董卓亲自引兵与孙坚交战,被孙坚重创,他留下吕布掩护,自己转守渑池和陕城。孙坚挥兵进攻洛阳,击退吕布,进入洛阳。他得到汉王朝的传国玉玺、修复被董卓挖掘的汉室陵墓,然后引兵回到鲁阳。
191年,袁术派孙坚征讨荆州,攻打刘表。孙坚击败刘表部将黄祖,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刘表闭门不战,派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孙坚复与大战。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孙坚中箭身死。孙坚有两次击败吕布的战绩,其勇猛在东汉末年鲜有敌手。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今重庆忠县)人,生卒年不详。少有气力,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他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杀害官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后来他读了书,又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留驻南阳。但不受重用,便决定投效孙权。路经夏口,被江夏太守黄祖挽留。但黄祖也并不重用他。207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溃逃。甘宁将兵断后,射杀孙权的校尉凌操。孙军不敢再追,黄祖才得以逃脱。
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终于下定决心,投奔了孙权,颇受器重。甘宁向孙权献计:“今汉祚日微,曹操弥骄,终为篡盗。南荆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诚是国之西势也。宁已观刘表,虑既不远。儿子又劣,非能承业传基者也。至尊当早规之,不可后操。图之之计,宜先取黄祖。祖今年老,昏耄已甚,财谷并乏,左右欺弄,务于货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舟船战具,顿废不修,怠于耕农,军无法伍。至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军,鼓行而西,西据楚关,大势弥广,即可渐规巴、蜀。”孙权很赞赏。208年春,孙权命甘宁西征江夏,果然擒获黄祖,把他的部众也全部击溃俘获。同年冬,曹操进兵荆州,甘宁跟随周瑜大破曹操,立下了战功。接着,又到南郡攻打曹仁,但未能攻克。甘宁献策,由他率兵从小路取江陵上游的夷陵,以便东西夹击曹仁,迫使其北撤。周瑜命他统兵前往,甘宁日夜兼程,果然一举占领,于是,据守城中。曹仁立即派五六千人围攻夷陵。时甘宁手下只有数百军士,加上破城新增的兵员,也不过一千人左右。曹军在城外搭设高台,连续几天,从上面向城中射箭,箭密如雨,军吏胆战心惊,唯甘宁谈笑自若。甘宁派人出城向周瑜求援。周瑜率领众将解了夷陵之围。曹仁部众损失过半,连夜逃遁。甘宁乘胜追击,准备与曹军决一雌雄。曹仁不敢再战,全军撤回北方。
213年正月,曹操率大军攻濡须口。孙权率兵迎击,派甘宁率三千人为前部督。孙权密令甘宁夜袭曹营,挫其锐气,为此特赐米酒。甘宁选精锐一百多人共食。吃毕,甘宁用银碗斟酒,自己先饮两碗,然后斟给他手下都督。都督跪伏在地,不肯接酒。甘宁拔刀,放置膝上,厉声喝道:“卿见知于至尊,孰与甘宁?甘宁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见甘宁神色严厉,马上起立施礼,恭敬地接过酒杯饮下。然后,斟酒给士兵,每人一碗。至二更时,甘宁率其裹甲衔枚,潜至曹操营下,拔掉鹿角,冲入曹营。曹军大乱,甘宁趁乱,一马当先,率兵杀出曹营,未损一兵一卒,全师而返。曹操不久就退回北方。224年春,甘宁随吕蒙攻皖城。他手持练索,身先士卒,攀缘上城,最终攻下皖城,俘朱光。
甘宁性情急躁,易于激动,发怒时动辄要打人甚至杀人,而且有时不完全听孙权的命令。但他勇敢坚毅,豪爽开朗,足智多谋,器重人才,轻财好施,关心部属,士兵乐于从命。
接下来是声名显赫的吕布。吕布(?~198),字奉先,五原九原(今内蒙古包头市麻地附近)人。他出身贫寒,自幼修习武艺,膂力过人。被并州刺史丁原赏识任用。后又受董卓所诱,杀死丁原,持其首级投奔董卓,受到董卓重用,为其抵挡诸侯军队。因为擅长骑射被称为“飞将”。不久又与王允合谋刺杀董卓。罗贯中根据这一段历史演义出了美人计的故事。董卓余部李傕、郭汜等进犯长安,吕布出战,对郭汜说:“先让兵士退后,我们一对一决胜负。”郭汜接受,与吕布战,吕布以矛刺中郭汜,但郭汜被从骑救回。这样看来,吕布也没有演义中说得那么神奇:首先,郭汜没有认为自己远非吕布对手,敢于于其正面冲突;其次,二人正面冲突后吕布虽然获胜,可是也没能把郭汜怎么样。
单挑获胜并没有改变战局,不久吕布就被李、郭击败,退出长安,先投袁术,不为所容,又投袁绍,为其攻张燕。张燕有精兵万余人,骑数千。吕布依靠宝马赤兔,常与其亲随成廉、魏越等冲锋陷阵,击破张燕军。袁绍忌惮吕布的勇猛,派壮士乘夜杀吕布,事泄,吕布逃走,袁绍命兵马追击,但他们都畏惧吕布,没有敢逼近他的。他又与张邈联合,趁曹操进攻徐州时袭取了兖州,但又被曹操击败,于是又投奔刘备,趁刘备和袁术作战的机会袭取了徐州,刘备被迫又依附吕布。袁术派纪灵率三万兵马攻刘备,刘备向吕布求救,接着就发生了大家都熟悉的辕门射戟。再接下来的事相信大家也非常熟悉,就不再罗嗦了。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称猛将必以关、张比之,没有吕布什么事。在早期的三国评话中,吕布更是被张飞打得落荒而逃。但在三国演义出现后,吕布就一跃而成三国第一猛将,要刘关张哥仨绑在一块才能打败他。罗贯中似乎并不喜欢吕布,为什么把他捧到这个地位,实在让人费解。
张辽(169~222年),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年轻时做过郡吏,历事丁原、董卓、吕布,在此期间并没有突出的表现。198年十二月,吕布在下邳被曹操所杀,张辽统军归降,曹操对他甚为赏识,张辽也迎来了真正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200年,和关羽一起在白马进攻袁绍将领颜良。201年,曹操在击破袁绍后,派张辽平定鲁国各县。当时昌豨聚众占据东海,张辽和夏侯渊率军围攻,数月后粮尽,夏侯渊准备退军。张辽冒险亲自前往,劝降了昌豨。
203年正月,张辽随曹操到黎阳征讨袁谭、袁尚兄弟。204年二月,张辽跟随曹操再次领兵攻邺,八月,破邺城。张辽另领一支军队去平定赵国、常山,招降了沿太行山一带的变民武装。十一月,张辽跟随曹操攻讨袁谭,205年正月,击杀袁谭于南皮。207年秋,曹操为统一北方,开始远征乌桓的作战。曹操挥师北上,亲率轻骑兵,昼夜兼程,疾速行军,并以主力攀崎岖小道,跋涉500余里,进抵柳城以东。八月,辽西单于楼班与袁尚、袁熙及蹋顿单于等,率骑兵数万迎击曹操。曹操登上白狼山远望,见敌军虽众,但阵容散乱,准备进攻。张辽也劝曹操与其相战,曹操于是不顾后续部队尚未集结,立即令将军张辽为先锋率兵发起突击,并将自己所持麾授于张辽。张辽出击,大破敌军,斩蹋顿单于及名王以下10余人,俘虏20余万人。
209年,陈兰、梅成反叛,张辽率军通过陡峭的天柱山,斩杀陈兰、梅成,尽俘其众,迅速稳定两地局势。213年,曹操进攻孙权,退兵后,派张辽和乐进、李典等率领七千余人驻守合肥。后来曹操又送来一封手札,信封边上写有“贼至乃发”。215年八月,孙权率十万大军围攻合肥,辽等将领一起打开手札,上面写着:“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匆得与战。”诸将因为敌我悬殊,犹豫不决,张辽道:“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若疑,辽将独决之。”李典素与张辽不和,张辽怕其不从,李典慨然道:“此国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可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于是张辽与李典在吴军围城未合之时,连夜招募敢死士兵,得八百人,杀牛设宴,激励士气,准备与敌决战。第二天拂晓,张辽披甲持戟,率先冲锋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声呼喊自己姓名,直冲至孙权麾下。孙权见状大惊,逃到一个小山上,用长戟自卫。张辽大声喝叱,要孙权走下高丘决战,孙权不敢动。后来,孙权看清张辽人数不多,这才聚兵将张辽所部层层包围。张辽挥军左突右冲,奋力向前迅猛冲杀,终于打开一个缺口,率领几十名部下突围而出。其余尚未冲出包围圈的部众大声呼喊道:“将军弃我乎?”张辽闻声再次杀入重围,将被围的士兵救出,所到之处,吴军望风披靡。激战至中午,张辽等安然还城。
孙权围合肥十余日而不克,被迫撤军。部队均已上路,孙权和诸将在逍遥津北,张辽远远望见,乘机发动袭击,斩吴将陈武,亏得甘宁、吕蒙等奋力抵挡,凌统才将孙权救出。凌统回军再战,左右尽死,凌统也受伤,估计孙权已脱险,方撤兵。孙权逃至逍遥津,时值河桥半拆,孙权急策所骑骏马腾越而过。又有吴将贺齐率3000人在逍遥津南接应,孙权才侥幸得免。这一仗,杀得江南人人害怕,据说江东小孩听到张辽大名都不敢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