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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煜进来了
“岫儿,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今日这般的沉默?”
“是啊,可能路上偶感风寒吧。”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本想今晚带他离开的,可是此刻我的心再不是那般的坚定。
也许,留下来还有再见到那张脸的机会,若是就此一别,将永不再见。
不能够再有爱情,哪怕是看着他,于我而言也是片刻的欢欣。
“那咱们早早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在赵王爷的陪同下启程赶往东京呢。”
听到这个称呼,虽然是截然不同的称呼,我仍然心悸。
这一夜,我睡的极不安稳。
李煜一直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这个男子,我该怎么办呢?
他对我的爱和宠,任我怎的都还不完了。
本以为会陪他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那个人出现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陪他到终老。
虞美人(唯美灵异爱情故事)
第十四章。汤药寄语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坐在车中,晚上到驿馆就在房中用膳。
李煜一直以为我生病了,诚惶诚恐的照看着我。
每每看着他心急的来回奔波,我都很是不忍,可是唯今只有装病才能避免听到那个让我方寸大乱的声音和看到那张我朝思暮想却又不愿再见的脸。
“岫儿,我还是给你找大夫吧,我怕你这身子骨熬不到东京啊!”
“不碍事的。”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怕自己将来终会负了他
看着他固执的出去,我心里那种初见那张脸是感激苍天的心情荡然无存。
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是苍天在作弄我
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待在井底,偏生让我遇见李煜;
为什么不让我和李煜好好的厮守,偏生让我再见到他!
若是给我这个躯壳为的就是和他相逢,为什么偏生要我们以这样一种身份相遇?
思量来,思量去,
徒的乱了情意,烦了心绪,
徒的让我这千年的白骨,没有了主意。
“候爷,这荒村野店的没有什么好大夫,在下略通岐黄之术,就由在下为娘娘诊断吧。”
“如此,有劳王爷了。”
来的竟是他!
我这病全是因着他,却不想偏生这冤孽躲不过。
“岫儿,来。让王爷给你问诊一下。”
我兀自低着头,不愿抬头。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腕上,只那轻轻的一下,我就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这般熟悉的感觉,千年前我可以肆意拥有的时候,总是冷言拒绝;这千年后,却要用这般的方式来感受。
这一刻很短,我还没有回过神,他的手就抽离了;
这一刻也很长,那指尖的温暖延续了千年。
“娘娘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待我命人煎一剂汤药,服用后自会痊愈。”
“多谢王爷。”
他简单交待完就出去了。
就在他出去的那一刻,我匆匆的抬头,只看到背影。
但是背影,就足以让我的心激荡难平。
“候爷,王爷有请。”李煜正揽着我依坐在床畔时,一个侍卫将他叫走,他殷殷叮嘱我好生歇息
他走了没多久,一个下人端了汤药来。我接过汤药,刺鼻的苦味。
多久不曾闻过这个味道了?
千年前,我跟着羽来回征战,每每到了冬天,他总是嘱人每日给我煎一剂强身固本的汤药,就是这个味道。
我细细品来,虽苦犹甘。
忽然,喝出一个腊封的小丸。
拆开来,是一绢小笺。
虞美人(唯美灵异爱情故事)
第十五章。恨不相逢未嫁时
上边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字。虽然,再世为人这么久了,可我仍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个年代的字,也许是我内心里排斥这个年代的字,想要尽可能多保有一些关于羽的回忆。
而此时,我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一点这个年代的文字,看着这个小笺,我好生心急。可是,又不能问别人。
“娘娘,王爷吩咐奴才帮娘娘诵读。”他还是那样的细心。
我将小笺递过去,心里忐忑着,不知里边写的是什么。
“自他日目睹南唐将领献上的佳人抚琴图,在下惊为天人。常愿一睹芳容,故亲自来迎伪命侯,实是欲一窥美人风华。
在下粗鄙,不知是否唐突佳人,缘何近日佯病,不予相见?盼复。”
呵,不知是他哪找的先生,写出的文字这般的酸。
他还是像千年前一样,每每怕我嫌他粗鄙,定要找文人雅士代笔书文送我,可是我早都识破了。
说起来,当年李煜帮我画的抚琴图遗失了很久,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原来被偷了来给他了。看来一切都是早已注定啊。
“你回了王爷,就说妾身已是他人妇,王爷不该多想的。”
“这~娘娘,奴才不敢。奴才这一去怕是有命说,无命回了。”他仍是那股子霸气,怎么能够这般的要挟于我?
就在我为难之际,他和李煜相谈甚欢的进来了,那个下人倒也机灵,把小笺收入了怀中。
“岫儿,王爷来看看你服用了汤药后是否稍有起色。”
“哪有那么快啊。怕是到了东京方能好。”我仍是不看他
“哈哈,无妨,总会好的。相信在下的医术还是过得去的。”
看来,他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这夜,我无法成眠。
若是他对我无意,我尚可安心陪伴李煜;可是,他今日的寄语字字句句都在我耳中响起,挥也挥不去。
“岫儿,不要离开我!”熟睡中的李煜忽然紧紧拥住我,惊恐的瑟瑟发抖。
我一阵心疼,他连梦里都是我,这样的害怕失去我。而我呢,躺在他身边,心里却在想着别人。
接下来的路程,我依然装病,躲避着他。
对于李煜,虽然我对他越发比以前好,可是自己心里总觉得隔了很多东西,不知他是否察觉。
终于,今天就要到东京了。
挑起帘幔已经可以看到城墙。我这时才发觉,他没在同行的人中。
“怎么几天没见赵王爷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他在给你问诊完第二天有急事先行回京了。”李煜说出了这个让我失落万分的消息,看来我这么久的装病全是自己多心了。
他想是看我不为动摇便走了。
千年后的他终究不是千年前的他啊!
这许多时日来那种偷偷滋长的甜蜜瞬间的就枯萎了。
可是,我又怎能怪他呢?即便他不走,我仍是不会见他,何必徒留在此伤心
我不是已经有李煜了吗?
这个将我呵护在心头的温柔男子,我怎能辜负于他。
东京的城墙看起来都比金陵的巍峨,有种北方的硬冷,不像金陵的城墙看来是温软的南方风情。
此时尚是夏季,可下得车来仍觉得风中有一丝丝寒意,连周遭的气息也不如金陵那般温润。
“侯爷,皇上在城门口亲自迎接您呢。”一个下人低声提醒,只见前方黑压压的很多迎接的人群,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在其中?
是了,这般重要的时刻,他作为王爷必会到场的。
随着李煜上前,我低着头,未敢看过去。行毕臣子该行的跪拜之礼,我轻轻的挽住李煜的手,这位从出生只跪过天地和长辈,向来被臣子跪拜的帝王,此刻,顶着亡国的名头,拜倒在覆灭自己的祖国的人脚下,心里该是何等的滋味!
“李爱卿,咱们又见面了。”这个声音!
我猛然抬头!他竟然黄袍加身!原来,他并不是什么王爷,而是赵宋的开国皇帝!
本以为进宫后,再想见他便会很难,却不料,命运如此的巧做安排。
“皇上您?”
“呵呵~朕急着想一睹李爱卿的风采,便微服出行。”他说着似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忽地松开了原本挽着李煜的手。
心里半是欣喜,半是忧。
虞美人(唯美灵异爱情故事)
第十六章。霸王别姬
入得他的皇宫,一切比金陵的皇宫不知道还要奢华多少倍。感觉那么的大。纵使这般的陌生,想到他在某个地方,心里都是满满的。
入宫后再没有见过他,他只派人送了几个长相标致,文采出众的婢女过来服侍李煜。
那个没心机的傻子,乐呵呵的镇日拉着那几个婢女作词取乐。
虽然,我的心在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很少想到李煜,可是看着李煜和别的女人这般的取乐,再想想那么久都没有见他,我的心莫名失落。
这日,看着李煜又和那几个婢女为了一首新词喜笑颜开时,我不禁又想起了羽,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人,何曾这般与别的女子调笑。
不知道今世的他,是否也如千年前。
“娘娘,皇上有请。”一个宫人悄悄的走过来对我说,并且示意我不要惊动李煜。
我犹豫了一下,看到李煜在那兀自开心的与婢女分享着新词,就跟着那个宫人一起离开了。
竟然来到了御花园,前方是一个小小的戏台,就他一个人坐在台下的椅子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皇上~~”那个宫人轻声的唤他
“你来了!”他急切的起身,那样定定的看着我。
那个宫人识趣的悄悄退下了。
“不知道皇上~~”
“不要称我为皇上,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他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急切的打断我。
“这~~”
“来来来!坐下,我知道你喜欢西楚霸王和虞姬的故事,特地命人找来这个班子为你唱一出‘霸王别姬’。快来看吧,这可比那‘十面埋伏’的琵琶曲更有趣。”他将我让到身边的座位上。
“霸王别姬。”我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的确远比“十面埋伏”带给我的震撼更大。
但是这名字,就让我不敢看,却又想看。
一阵悠扬的丝乐传来,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虽然装束和千年前差很多,可是仍能看出扮相分别是霸王和虞姬。
台上的霸王无奈的吟唱着《亥下歌》,而虞姬则舞动着寒光闪闪的长剑。
那恋恋不舍之意有无奈而没伤心,舞动的长剑虽美却少了一种绝望的气势。
霸王内心的不舍,无奈,失落和肩头重重的责任,怎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吟一首《亥下歌》就可以演绎通透的?
我内心矛盾的爱情,和矛盾的恨意,选择了死亡时的不甘和期盼,这一切又怎是舞动几下长剑就能表现完全的?
而我们短暂又无奈的爱情,在羽选择了沙场,选择了男人所谓的江山时,又怎是如后世之人所理解的成为一种坚贞的精神;不过是历史的片断,是北后人所美化了的历史片断。
若是早知来看这样一出戏,我宁可看着李煜和别的婢女调笑。
虞美人(唯美灵异爱情故事)
第十七章。千年情爱
他看出了我的索然,便命人将台子撤了。
“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他的语气是那般的熟悉。
我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生生的跟着他走向未知的命运。
花园深处一个隐秘的所在竟然立着一个营帐,入得营帐,中央摆的正是丢失的那幅李煜为我画的像!
“从我见到这幅画的那天起,我的魂便失了大半,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南唐那个所谓的小国根本不在我的眼里,可我不能让你辱没在那个没用的男人身边,你注定该是我的女人!”
他仍是那般的霸道,可我爱的不就是这一份霸道?
此时,就连他用那样不堪的词去说李煜,我都觉得理所当然。
我这是怎么了?
不复那个看破人情、脱离尘世千年的孤魂。
李煜曾对我的好,给过我的感动,怎地在他面前都消散了?
曾经,春花秋月下的呢喃,细雨金陵中的依偎,兵变战乱中的呵护全都敌不过今日营帐里他的一句爱语。
千年的情债终是不肯让我得片刻的安宁,老天在安排我与他重逢的同时,也给了我更多的苦痛~~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的唐突吓到你了?我是粗人,不会文绉绉那一套,可说出来的全是心里所想!”他急切地扳着我的肩,慌乱的解释着,生怕我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