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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的女人.缅北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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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旅游资源的开发;至于金三角的政治、毒品、帮派等事就留给那些大男人们去关心吧。我们是女人,女人就关心女人的事情;比如女人结婚、谈恋爱、生孩子…… 
  我们不同以往他们碰到的记者,表情严肃地谈一些沉重话题(尽管我熟悉那种套路但我不喜欢);而是说沿途风光美丽,夸中午饭菜好吃,称赞这里的姑娘漂亮,惊叹书记博学,县长气质好的不得了。 
  我恢复了在昆明朋友圈子的那份自信执著,眉飞色舞、侃侃而谈,竟然忘了身处何地。 
  县长的表情逐渐平和,似乎已清楚我传达的信息;我们不是那些专门刺探敏感问题的“讨厌”记者;而是吃饱了撑的跑到了金三角追求文学艺术梦,拍一些风花雪月的照片,写一些儿女情长的文章,两个有点天真的小女人。 
  他们的紧绷的面孔松弛了,接下的谈话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 
  交谈中探知县长是佤邦“老大”的四弟,鲍家几兄弟惟一他没娶小老婆。惊悉勐冒县委明文规定:县级长官和军人不准娶小老婆、不准打麻将,县城没有娱乐场所,更不用提赌场和妓院。县城电视只能接收仰光台、云南卫视,还有今年才成立的勐冒台。 
  这真让我吃惊,勐冒和其它金三角城镇不同;它的意识形态、精神文化基本保持着一种“革命的纯洁”,很像我国“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某个偏远小县。也许是绵绵的群山,挡住了外界“香风毒雾”的侵袭。但我觉得更主要的,是这两位当地最高官员在缅共时期主管意识形态工作价值观的延续性。 
  县长说,勐冒虽然地处偏僻山区,但县委相当重视文化教育,只要有一份力,就要办一个学校,新地方(县城)学龄前的儿童有学前班,县城惟一的一所小学已实行义务教育,不交学费的。哇!还真有点共产主义的味道呢。 
  “金三角地区,娶小老婆成风,县长作为一方长官,没有娶小老婆,确实难得。” 
  “不是不想娶,而是身体不行,力不从心啰。”县长眨眨眼,玩笑地自嘲,去年高血脂症中过风,至今腿脚还不方便。“身体不好也就不想那个事喽。” 
  也许受我们大胆直视的眼神、新鲜具有时代气息谈吐的感染,县长越来越健谈,话语诙谐,妙趣横生。 
  “听说嫂夫人漂亮又能干,能否让我们认识您夫人?”趁县长高兴,我切入主题。 
  “听说您太太年轻时是佤族美女,我想拍几张佤族女性的照片参展,让我们见见她吧。”青子不失时机地凑上。 
  县长一声不吭起身出门。我和青子还以为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两目恍然相对,门外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原来是县长已坐在一辆豪华越野车的驾驶座上,一个劲按喇叭叫我们道:“走吧,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县长的爽气和麻利,让我和青子茫然不知所措,像小孩望大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书记。书记和蔼地笑笑,摆摆手:“去吧,你们要做什么,瞅空对他说,他会帮你们的。” 
  书记的话让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迅速背了行囊,坐上鲍县长的车。书记站在院子里那棵红灼灼的石榴花树下,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县长太太(1)   
  县长驾驶着有冰箱、高档音响、卫星定位等豪华配置的凌志八缸车,在闷热的下午,行驶在县城颠颠的弹石路。窗外扑闪过穿军服背枪的男人、筒裙艳丽的女人,一排排铁皮房夹杂着镶彩色瓷砖的小洋楼,款式新颖的汽车不时呼啸而过。城外山坡片片黯色破败的茅屋。县城就像一个初试时尚的乡下姑娘,四周昂立如障的群山犹如强硬的汉子霸气地将她捺住,姑娘隐隐兴奋地挣扎着。 
  我们乘坐县长的豪华车,喝着冰镇的可口可乐,听着录音机绵软的歌曲悠悠流淌,感觉很奢侈。车在坡脚一间铁皮杂货铺前停下,上来一位中年妇女,默默坐到驾驶座旁。 
  县长头也不回地说:“这是我老婆,叫她阿嫂吧。”轰鸣着汽车向山上开。 
  这位佤邦第一大县县长太太,身着淡绿色的毛衣,黑红的脸留存眉目姣好的遗迹;朝我们笑笑,眼角扇开细密的皱纹;她的笑是宽厚温和的,显现权势光环下心满意足的矜持。她那骨节粗大的手指戴着瞩目的翡翠戒指,脖颈挂粗金项链嵌银色碎钻的鸡心坠晃人眼花。她柔顺地、敬慕地凝视着身旁的男人。 
  青子在我耳边咋舌:“阿嫂手腕上的‘豪杰’表,相当于人民币40万呢。” 
  原来蛮荒世界权势人物的女人,不是想像中的野玫瑰,燥烈的黑眼睛,比男人还刚强,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子,动不动抽人一下。县长太太是个经历过艰辛而显贵又犹如母羊般安静温和的女人。 
  汽车绕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大约走了半小时,在一座似曾相识漂亮的泰式柚木别墅前停下。县长和阿嫂下了车,我和青子以为到了县长家,忙着背行囊。 
  我才想起去年春天到过这里。这是县长私人投资的茶山,别墅居住的是茶山技术管理人员。县长指点与此遥遥相对的一座倚山而筑的红墙绿瓦建筑,那才是他家新建的府邸。对山的豪宅叠红飞金璀璨炫目,与周围的竹墙茅顶灰暗的村寨,形成强烈反差。 
  县长带着我们参观了他从台湾引植乌龙茶的基地——占据了整座山坡、配备日本喷灌系统抽着新绿的茶园,山顶颇具现代化规模的茶厂、酒厂和建筑材料加工厂,他介绍这是勐冒毒品替代种植工程之一。阿嫂娴静而又温存地紧紧跟随着我们。 
  县长告诉我们,山脚两个铁架林立的发电站也是才建好的,还修了几条弹石公路,都是他私人出资。心中思量,这要多少钱啊,脱口而出:“县长,这么多的资金您是怎么积累的。”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县长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径直走到一个鸟瞰勐冒县城的山头,说:“毕竟个人的力量有限,要把整个县的鸦片种植用茶山和果林来替代,需要的资金是很多,希望你们回去正面宣传,呼吁国际社会的支援,让金三角早日成为无毒世界。” 
  我和青子诺诺,就像我们真的是某个国际组织派来的人,其实心已飞到默默无言的阿嫂身上,想找个机会和阿嫂搭上话。 
  冒着大太阳在山上绕了一圈,我的嗓子像撒哈拉沙漠干得冒烟。鲍县长适时地请我们到雅致的泰式别墅里喝茶。遵照习俗,我们脱了鞋,赤脚走在柚木地板,凉丝丝的挺惬意。茶山技术员是一个具有军人风度的泰国男人,毕恭毕敬奉上公明山冻顶乌龙茶——在他技术指导下县长的茶山种植茶厂焙制的茶叶。滚烫的山泉水沏进雪白的磁杯,新鲜的茶叶绽开淡淡的绿,惹人喜爱碧青地透出诱人的清香。禁不住猛喝一口,淳热甘甜沁入肺腑,滋润了我的“撒哈拉沙漠”。 
  奉县长之令,一个黝黑皮肤的小伙子呈上一盛满红色颗粒的大土碗。县长将大土碗在桌面猛地一覆,数不清多少颗小得像米粒大得如黄豆桃色晶莹的小石子散落——虹彩四溢! 
  “哇!太漂亮了!”我和青子惊呼。 
  “这是红宝石。我开采红宝石、铅锌矿,还有花岗岩石材,这就是我的财富积累。”县长现在才回答我先前的傻傻提问。 
  倾撒桌面的红宝石,晶亮闪闪地向我们眨眼。对比珠宝店黑绒衬底的单粒红宝石不菲的价格,才知眼前这布衣黑肤不起眼的佤族汉子,跟“一千零一夜”里拥有无数珍宝的国王一样富有。 
  风韵犹存的阿嫂,眼角睃都不睃那堆晶亮的宝石,无语地喝着茶。缕缕的热气携着茶香纱般飘荡在阿嫂的眉间发梢,她的皱纹在朦胧中消逝,犹如美貌的妙龄女郎。 
  “阿嫂,你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谈谈你和鲍县长的恋爱故事吧。”我看着茶雾中阿嫂动人的容颜由衷赞叹。 
  阿嫂脸有点红,很受用的样子,望着县长细声道:“问他吧。”眼波柔顺地流向丈夫。 
  “她那个时候在宣传队,人好看,舞跳得好,我们一起工作战斗,自然就串(谈恋爱)了吗。”与县长熟悉后,发现他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很幽默。 
  县长大男子气地谈起他的恋爱婚姻。阿嫂偶尔插话,目光始终崇慕地定在丈夫身上。 
  阿嫂是缅甸邦歪的佤族,佤族名叶卯,汉名肖丽萍,十一岁参加缅共,在宣传队跳舞。1976年到缅共某团的电台工作。电台有五个小伙子、两个小姑娘,县长是报务员,阿嫂是电台的班长。 
  县长望着低头默默喝茶温婉的阿嫂眯细眼睛调侃:“那个时候,她还领导我呢。”   
  县长太太(2)   
  “那你们怎么谈恋爱的?”青子笑吟吟地问。 
  “喔——,我们不晓得恋爱,只晓得喜欢就拿来(好)。佤族人不结婚不兴在一起(发生婚前性关系),一旦发生了这种事,就要打扫全寨子的地,买猪或鸡来煮给全寨的人吃。在部队(缅共),婚姻自主,恋爱自由。1978年我们结婚了,1979年老大出生了,战争时期,一样没有,生活艰苦,患难夫妻喽。”县长看着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坐在雅致的柚木椅上 
  悠闲品着高级乌龙茶的太太,感叹道。 
  阿嫂自1978年和鲍县长结婚,生了五个孩子。大女儿今年春节结婚,大宴宾客,流水席摆近半月,礼物堆几房间,礼金不计其数。大姑爷是缅甸瓦城(曼德勒)人,是个彬彬有礼的大学生,懂几国语言(中、缅、泰、英),是县长家的半个当家人。大女儿已怀孕了,在家休养。阿嫂即将当阿婆了。 
  老二人称大少爷,今年十九岁,刚从曼德勒读书回来,枪法极好,汽车开得飞快,是县长的得力助手。老三、老五也就是二小姐、三小姐两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少女,现就读于×国贵族学校。老四人称二少爷,现在仰光读英文。 
  十一岁参加缅共;在宣传队跳舞,十五岁在电台当报务员,十八岁同战友鲍有良结婚,跟随部队转战南北,接二连三地生育并拉扯大了五个孩子,阿嫂经历的苦难可想而知。 
  “我的胃病就是那个时候搞出来的。”寡言的阿嫂忍不住说了一句,泪光浮动。 
  夫妻两人在部队,薪水极少,养不活全家,阿嫂只有退伍,边带孩子边做点小生意。 
  青子问做什么生意。阿嫂说到中国倒腾点小百货、小食品到缅甸卖,再把缅甸的拖鞋和泰国的化妆品、针织品拿到中国卖。 
  “当时我成天在外面打仗,一点也管不了家。够她辛苦的,背着抱着拖着五个娃娃,太阳晒,雨水沲(淋),住着一间破茅屋。想想都肉麻。现在日子好过了,什么也不要她做,她又闲不住,一天到晚去那个小杂货店守着。”县长带点心痛嗔怪阿嫂。 
  “没有玩的,没有事情做,闲不住,只有跟以前做小生意时的姐妹守守铺子说说话。” 
  脸上刻着皱纹,手上长满茧子,四十岁的县长太太一身豪华穿戴。在娶妾成风的金三角,丈夫未娶小老婆,娃娃长大成器,阿嫂历经艰辛“修得正果”,如今苦尽甘来,显贵富有,安详、满足溢于言表。 
  喝着醇香的茶水,听着患难夫妻的故事,不知不觉时间飞逝。太阳渐渐收了它强烈的光线,我们请县长夫妇到外面拍照合影。 
  县长毫不犹豫同意了,叫我们到他家吃晚饭,说家里还有不少以前的照片可以让我们翻拍,再安排我们住宿。并许诺明天派专人带我们到市场和周围的寨子拍学校、妇女儿童、风土人情照片:“我们佤族是好客的,来到这里,就是客人,要干什么就说,你们愿意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县长大手一挥爽快地说。 
  “贸然闯入金三角,若无当地强势保护,后果不堪设想。”果敢的神秘女人小苏临别所嘱言犹在耳,也成我的心病;即使下午和县长夫妇品茶时,都在发愁着今晚宿于何处?琢磨着何时向县长开口。不想尚未开口,县长明确表态,问题迎刃而解,心头一块石头落地。 
  我和青子喜不自禁相互掐手心悄声欢语以示庆贺,活像两只远方飞翔的鸟儿途中觅到一处遮风避雨修理羽翅的巢穴狂喜地啾啾。 
  红日衔在远处巍峨的公明山峰,大地抹上了柔和的余晖,我们的好心情和景色融为一体。我作导演,青子是摄影师,指挥县长夫妻作恩爱状摆拍。县长将睡觉不离身的手枪递给我拿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倒是阿嫂一如平常(不愧在宣传队跳过舞)温婉地靠在丈夫的胸前。镜头下,县长微僵的表情,鼻尖笨拙触吻阿嫂的头发,两手极不自然环绕糟糠之妻的臂膀;有点扭捏,有点做作,却浑朴可爱。   
  深山豪宅(1)   
  晚霞缀天,百鸟归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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