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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架，是60年代以来美国生产数量最多的一种战斗机。
F －4B的外形奇特，机翼翼尖上翘，平尾下垂，机头颇似一只秃骛的钩嘴，看
上去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人们管它叫“鬼怪”，一点也不委屈它。不过，别看
“鬼怪”外形十分丑陋，但性能却相当不错。机上装2 台喷气发动机，巡航时速960
千米，最大速度可超过2 倍音速，实用升限18000 米，最大航程3200千米，还曾多
次创造过飞行高度和速度的世界记录。机上装一门有6 个炮管的转管式航炮，可挂
装4 枚～6 枚（后期型为6 枚～8 枚）空空导弹。机上的电子设备也较完备，不仅
全天候作战能力较强，而且具有一定的全向攻击能力，即不仅可在敌机尾后实施攻
击，而且还可在敌机的侧方、甚至迎头发动攻击。它的对地攻击能力也很不错，挂
弹重量可达7 吨，可挂装各种对地攻击的武器，其中包括常规炸弹、核弹、制导炸
弹和空地导弹等。
其实，F －4B—开始不是为美国空军研制的，它是为美国海军研制的一种舰载
战斗轰炸机。因为当时为美国空军研制的战斗机F －104 使用情况不佳，美国空军
才决定选F －4B飞机的。
在越南战争中，美国出动了大批飞机对越南北方狂轰滥炸，使用的飞机型号繁
多，有 B－52、F －105 、A －3 、A －4 、A －6 、A －7 等等，它们的主要任
务是进行空袭。而F －4B则是“身兼双职”，不仅本身要承担对地攻击任务，还要
进行空战、争夺制空权、保护轰炸机和其他对地攻击飞机。据美国军方宣称，美国
在空中击落的越南飞机中，有3 ／4 是F －4B击落的，有这么辉煌的战绩，F －4B
自然是备受青睐，F －4B的飞行员也更加“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
从飞机的性能来看，歼一5 飞机就要落后得多了。它是一种高亚音速歼击机，
其技术水平比F －4B整整落后一代。其最大飞行速度只能达到F －4B的一半；不能
挂装空空导弹，机上装有3 门航炮；机载设备落后，没有雷达，不能远距离发现目
标，只能实施尾后攻击。但这种飞机也有优点，由于它很轻巧，所以机动性能特别
好。
越南战争期间，美国不仅派遣无人机、电子侦察机等侵入我国进行侦察，还出
动战斗机进行试探和挑衅。F －4B飞机仗着它的先进性能，更是“有恃无恐”。
面对这严峻的挑衅，人民空军指战员同仇敌汽、义愤填膺，一致的呼声是“敲
掉它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之敌，这并不是一件轻
而易举的事。为此，航空兵部队袜马厉兵，广泛开展了打F －4B的战术对策研究。
某师飞行大队长宋义民在一次战术研讨会上，发表了颇有见地的看法：“什么
叫‘鬼怪’式，意思是一种令人畏惧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有三大优势：
速度大、有火控系统、带空空导弹。只要我们像孙悟空对付铁扇公主一样，钻到它
的‘肚子’里，和它缠在一起，进行短兵相接的近战格斗，它速度再大、雷达再好，
导弹再厉害也是白搭。”
这番话好比以石投水，既点出了问题的要害，又进一步启发大家各抒己见，献
计献策。
通过深入广泛的战术研究讨论，大家对F －4B了解得更清楚了。“鬼怪”虽是
一种性能较好的飞机，但它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它也有弱点和不足之处。
F －4B的有利作战高度是中、高空，低空飞行时的性能并不好，水平盘旋性能
较差，反应慢，转弯半径较大，因而不适于进行格斗空战。它的最大飞行速度虽可
达到2 倍音速以上，但在不同高度上，其允许的最大飞行速度是不同的。例如在3000
米高度飞行时，其最大飞行速度仅回．3 倍；在海平面飞行时，其最大飞行速度与
音速相差不多。在挂导弹和副油箱时，发动机不开加力，就不能进行超音速飞行；
如开加力，则续航时间又很短。实际上，F －4B在通常情况下都是以时速900 千米
左右的速度飞行，所以歼一5 完全有可能实施有效的拦截。
正像宋大队长讲的那样，F －4B有一个致命弱点，即最怕近距格斗。一旦和它
“缠在一起”，它的导弹和火控系统的优势便丧失了，而飞机笨重、不灵活的缺点
却明显暴露了。
根据上述的分析，人民空军部队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对付F －4B的战术和战
法，并依此组织了模拟训练和演练。同时还提出，要利用在本土作战的有利条件，
充分发挥地面指挥引导的作用，尽可能正确引导我机占据有利的位置和抓住有利的
战机。
作战准备工作迅速而周密地完成了，现在是严阵以待，只等“鬼怪”上门送死
了。
1967年4 月24日，中国广西地区。往常在这个季节，常是阴雨连绵的天气，而
这一天却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似乎老天也专为我歼一5 飞机歼敌创造了良机。
某机场战斗值班飞行员的休息室里，值班飞行员们正在进行战斗协同和战术研
究。墙上挂满了美国各型战斗机、侦察机的图片数据和战术动作、攻击方法的图表
资料。宋义民和其他几位飞行员正拿着飞机模型边比划边议论，研究打F －4B的
“钻肚”战术。
突然，电话响起了急促的振铃声。指挥所命令：“歼一5 飞机进入一等战斗准
备！”
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到了！飞行员们急速奔向起飞线，登上飞机，做好了起
飞的准备。4 架歼一5 飞机，油满箱，弹满舱，停在起飞线上，直可以说是如箭在
弦，一场歼灭入侵的“鬼怪”飞机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
话分两头。这一天，美军又派出几十架飞机，侵入越南北部狂轰滥炸。下午4
时扣分，我地面指挥所发现有2 架F －4B飞机有可能窜人我国领空。指挥员当机立
断，命令已进入一等战斗准备的4 架歼一5 飞机立即起飞，监视美机，准备拦截入
侵之敌。
命令一下达，以宋义民为带队长机的4 架歼一5 飞机，立刻起飞，直插云霄，
在地面指挥所的引导下，直飞美机可能入侵的空域，布下了天罗地网。
下午5 时9 分40秒，两架F －4B窜入我国广西领空，严阵以待的高炮部队立即
集中火力，对F －4B飞机进行了射击。瞬时间，一架F －4B被密集的炮火击中，落
地坠毁了。另一架F －4B—见不妙，拼命逃离高炮火力攻击范围后，继续内窜。正
当那个F －4B飞行员还在暗自庆幸自己逃得快，没有像另一个伙伴那样，被地面炮
火打中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4 架歼一5 飞机正在地面指挥引导下，以近 1100
千米的时速，朝他猛扑过来。地面领航人员巧妙地引导我歼一5 飞机背着阳光接敌，
这样不但能够隐蔽接敌，还十分有利于发现敌机和抓住战机。
惊魂未定的F －4B飞机刚从猛烈的高炮火力下逃生，又立即陷人了歼一5 的包
围之中c 平时那股“不可一世”的劲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F －4B飞行员虽是
惊恐万状，但他不会束手待毙，他还想仗着自己飞机的性能优势进行垂死挣扎。突
然间，它做了一个减速上升转弯的动作，想使在尾后追击的歼一5 飞机刹不住车而
冲到它的前面去。这一手的确很毒辣，如果得逞，F －4B就可以摆脱被动挨打的局
面，用导弹攻击歼一5 飞机了。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歼一5 飞行员早
就料到敌人的这一手，立即来了个你快我快、你慢我也慢，随着也上升转弯，始终
“咬住”敌机的机尾不放，使F －4B无隙可乘。
F －4B飞行员见这一招失灵，又采取了新的招数，它反复地进行蛇形机动，企
图使歼一5 飞机无法跟踪瞄准，然后利用崇山峻岭的复杂地形伺机逃跑。歼一5 飞
行员飞行技术精湛、地形熟悉，又具有敢打敢拼的大无畏精神，紧咬住敌机不放，
F －4B使尽了浑身解数，始终摆脱不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歼敌的时机到了！4 架歼一5 飞机密切配合协同，灵活机智地抓住了战机，2
号机首先开炮，狡猾的敌机以机动动作躲开了这一击。然而正当它继续向右机动时，
长机宋义民在距敌430 米处，果断按下了航炮按钮，“咚咚咚”，3 炮齐放，打了
个正着，F －4B立即拖着浓烟烈火，急剧翻滚着坠落了。
这是一次“速战速决”的空战，从F －4B入侵我国境内到双双被歼，一共还不
到3 分钟。充分地了解敌我的长处和短处，发挥人的作用，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就
是性能落后的歼一5 能够战胜性能先进、不可一世的“鬼怪”飞机的“谜底”。
地空导弹首次击落飞机
地空导弹，是德国人首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研制成功的。50年代，美国、
苏联、英国和瑞士等国也先后研制出地空导弹，并组建了地空导弹部队。但是，世
界上第一个用地空导弹击落飞机的，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地空导弹部队。
1959年10月7 日，星期天。这一天的天气显得格外晴朗。驻守在北京通县张家
湾机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地空导弹部队二营的6 个导弹发射架寒光闪烁，警惕
地指向远方的天空。
12时04分，“轰”地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三枚导弹一枚接着一枚，喷吐
着耀眼的火焰，直插云霄。须臾，东南方向的天空上，火光三闪，并传来了轻微的
爆炸声。一架被击中的国民党空军的RB－57D 飞机坠毁在通县东南18千米的庄稼地
里。
这是世界防空史上第一次用地空导弹击落飞机。当时台湾当局和国外有关方面
曾对中国以何种手段击落RB－57D ，纷纷进行了猜测。由于保密的原因，中国新闻
机构没有透露真情。
现在该向读者解开这个“谜”了。
从1957年年底开始，国民党空军不断用高空侦察机到大陆进行侦察。他们一开
始使用的是美国制造的RB－57A 侦察机。这种飞机的优点是续航时间长，可达7 小
时～8 小时。但其最大时速仅为1000千米，飞行高度为15000 米，这都在人民解放
军航空兵部队装备的歼击机的有效攻击范围内。这种侦察机仅活动了3 个月，就遭
到了“灭顶之灾”。1958年2 月18日，l 架RB－57A 刚窜人山东半岛地区，就被严
阵以待的解放军海军航空兵击落。国民党空军从此再也不敢用这种飞机到大陆来进
行侦察了。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RB－57A 被击落后，美国又给了台湾当局2 架性能更
好的n －57D 高空侦察机。
在当时的情况下，RB－57D 的性能是相当先进的。这种飞机装有4 部航空侦察
照相机，能在18500 米的高度上实施航空照相，可拍摄长约4000千米、宽70千米的
地面目标。它的续航时间长达9 小时左右，最大航程近7000千米。而更重要的是，
它的飞行高度达20000 米，这是当时一般歼击机和地面防空武器难以实施有效攻击
的一块“死区”。凭借着这点绝技，n －57D 可以“很安全”地出人大陆，进行高
空侦察活动。
RB－57D 登台露面了。
“大型机一架。高度20000 ”。解放军前线雷达部队迅速发现了目标。
一架米格—19（这是当时人民解放军空军装备最好的歼击机）立即起飞拦截。
飞行员把油门推到了最大位置，飞机像一把利剑，划破长空，直逼敌机。飞机的飞
行高度迅速增加：9000米，11000 米，13000 米，15000 米，17000 米，17900 米。
这已到了米格—19飞机的“升限”，无法再爬高了。但是，与RB－57D 的高度相差
还足足有2000米！在这样的条件下是无法攻击目标的。飞行员目睹入侵敌机恨不得
一通炮弹把它揍下来，无奈力不从心，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敌机“大摇大摆”地继续
向大陆纵深飞去。
RB－57D 尝到了“甜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从1959年1 月到3 月，仅仅3
个月中，RB－57D 就窜入大陆10架次，进行有计划的战略侦察。活动地区遍及福建。
浙江、江苏、上海、江西、广东、湖南、安徽、贵州、四川、河南、山东等13个省
市。人民空军先后起飞歼一5 和米格—19歼击机200 多架次进行拦截，其中有106
架次的飞行员发现了目标，但终因这“可恨的”高度差，无法对RB－57D 实施攻击。
1959年6 月，RB－57D 竟然连续两次旁若无人地飞到了北京上空，然后又安然
无恙地返航。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定要把它揍下来！”这是空军指战员的一致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