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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人员怀疑两案可能有一定联系,遂在梧州“6?7”案件材料中对陈荣宗进行查找,果然找到陈荣宗的有关犯罪事实,其作案手法与“120”文物走私案确有异曲同工之处,但遗憾的是,没有陈荣宗的照片资料。陈荣宗是不是“120”案件中的“陈×忠”呢?侦查人员再次到出入境部门了解情况,终于确定了9个“陈荣宗”。随后,侦查人员将找到的相片资料叫杨某进行辨认,杨某终于指认其中的一个陈荣宗就是“120”专案的真正货主“陈荣忠”,并想起了陈荣忠给他打电话时用的两个电话号码。
侦查人员又赶赴桂林,对有关情况再次核查。侦查人员发现陈荣忠的电话常打给一个姓褚的人,联系到先前在瓦窖工艺品市场调查时一名知情人员说到“阿忠”的“马仔”姓褚,便以此为重点开展工作。侦查人员调查发现,姓褚之人叫褚钟明,其妹叫褚×艳,她正是陈荣忠的情妇。遂对褚钟明和褚×艳分别租住的出租屋进行了严密监控。2003年6月23日下午,正当“120”专案组在缉私局三楼会议室汇报案件进展情况时,桂林监控方面的电话打到了专案组组长的手机上,说陈荣忠已经回到了桂林。6月27日早晨,桂林两个缉捕组同时行动,在褚×艳家中,将陈荣忠抓获。在褚钟明家门口将其抓获。经就地审讯,褚钟明交代,在这次走私活动中,他和另一个叫杨运福的人负责对走私的化石进行包装。在侦查人员的命令下,褚钟明给杨运福打了一个电话,叫其到仓库包装“货物”,当杨运福兴冲冲地赶到仓库时,一副手铐扣在了他的手上。
三
九朝古都,富甲一方的蔡武堂成了网中之鱼
2000年9月底的一天,两名自投罗网的文物走私分子被带进了洛阳市公安局审查站。
中年汉子名叫高庆坤,山东省郓城县人。他在河南伊川县白沙乡的同伙常和灿那儿听说洛阳有个叫小蔡的大买主,便将大宗货留在白沙、随身携带几枚唐代青铜宝镜赶往洛阳碰碰财气,大头生意准备看势头再作。他答应事成之后付给牵线搭桥的常和灿一笔可观的辛苦费。岂知洛阳小蔡事败,俩人作着金钱梦坠入法网。
小蔡又是何许人也?他叫蔡武堂,原是嵩县丝绸厂采购员,83年因贪污公款被厂里开除一直没有工作。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几个月后他竟把家乔全部迁到洛阳市内,还购置了彩电、电冰箱、摩托车及整套的进口家俱等高档用品,一夜之间成了富甲一方的人物。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早已把蔡家的种种疑点摄入眼中,并提供给侦查人员。侦查人员发现,蔡家经常出入一些行迹可疑的“三教九流”、“南方客”;蔡武堂经常外出,夜不归宿,行踪诡密;同时又挥金如土,收支极为不符……
洛阳市公安局在已破获的几起文物案中,多次从罪犯口中获悉古城有个大老板,网罗一批爪牙倒卖珍贵文物,而自己坐收渔利。但这家伙行迹诡密,此案久侦未破。不久前,河北省宁晋县公安局转来两名在押犯的揭发信,说他们曾到洛阳市南关一带捣腾过古董,接货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矮瘦男子,姓何名甚不详……那么,这个蔡武堂会不会就是那个走私要犯呢?
经正面接触,侦查员发现蔡与揭发信中所描述的像谱相近,同时在蔡家的立柜下发现了古代青铜器和瓷器各一件。当侦查员追问这两件文物的来历时,蔡的妻子吞吞吐吐地言称是老家盖房挖地基时挖出来的,其言语举止已表明了内心的惶恐不安。
应尽快拔除这颗隐藏在九朝古都的钉子,以追还国宝!
当公安干警驱车赶到蔡家时,狡猾的蔡武堂早已脚底抹油——溜了。公安人员只在蔡家的床下、柜中、窗台下搜出历代各种珍贵文物五十一件,还有一个广州女人留给蔡的一张标价六千元的二十四件文物收据,以及涉及走私犯罪的信件二十多封。
首战失利,刚刚展开的侦破工作陷入困境。
失败,只能使懦夫怯步,丝毫动摇不了侦查员的决心。大家分析认为:蔡武堂家是走私活动的重要据点,只要严密挖制,定能抓获其同伙,另辟蹊径。
刑警二中队指导员岳金陵带领三名侦查员乔装改扮,日夜守候在蔡家周围。仅十天时间,就抓获了九名澳门、广州和内地的走私犯罪分子,高庆坤、常和灿是最后两个投网的鱼儿。
9月22日,另一条战线也传来令人振奋的捷报,负责追捕工作的侦查员王五洲、宋德敏在洛阳东花坛旅社将走私团伙主犯蔡武堂抓获归案。
隐藏在洛阳的一个重大文物走私团伙被剪除了,连日奔波劳累的侦察员们脸上绽出了胜利的笑容,大家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山东汉子供出河南“胖子”、广州阿彬、山西老手李长有;公安人员双管齐下,捉人取物
然而,事情并不简单。落网的十一名罪犯除高庆坤外都是蔡武堂线上的人,那么这个高庆坤又是哪个庙里的小鬼呢?
“你的籍贯?”审讯室里,预审员冷冷地注视着高庆坤。
“山东省郓城县。”高庆坤颤声回答。
“为什么到洛阳来走私文物?”
“听说这儿有肯出大价的买主,能赚大钱。”
“据我们调查,有个绰号‘胖子’的人经常去找你,这个胖子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洛阳倒卖文物?”据常和灿供述,高庆坤曾告诉他过去都是将文物卖给一个叫“胖子”的人,这次嫌“胖子”给价太低,想换个码头。审讯员的这句逼问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这……”高庆坤顾虑重重,一个劲地搔头皮,他拖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敢讲……”
“你尽管讲好了,你的安全,我们会考虑的。”原来,“胖子”真名叫李强,住河南省鹤壁市奔流街三十号。1980年底,李强在鹤壁搞了个个体承包汽车队,并以此为掩护,往来于晋、冀、鲁、豫、粤等省走私文物,大量珍贵文物从他的手中拍卖给港澳不法商人,以至流出国门。
另外,高庆坤还交代了两条线索:一、广州东山宾馆有个叫阿彬的专门为内地文物贩子和港澳走私商搭桥牵线,从中获利,高曾通过阿彬将四件珍贵文物卖给港客;二、山西省闻喜县的李长有是个走私文物的老手,他的家里窝藏着大批珍贵文物。
案件的复杂化大大出乎干警们的意料。座落在市中心的市公安局大楼会议室里的灯光又是彻夜未熄。经紧急磋商,大家一致认为应把已经收拢的网重新张开,案件牵涉到哪儿就把网撒向哪儿。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归纳了大家的意见,作出决断:一、立即赴山西闻喜县抓捕李长有,防止罪犯转移赃物;二、抓住那个阿彬,掌握走私集团的内幕,以期扩大战果,缉获文物走私头子李强。
仲秋之夜,中条山区大雨如注。岳金陵带领一个由三名干警组成的小分队正驱车向山西进发。在距闻喜县还有二十五公里的地方,山洪淹没了道路、出现了塌方,他们索性弃车步行,沿着山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进。
天将拂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李长有从睡梦中惊醒,公安人员开始对李的人身住址依法进行搜查。面对琳琅满目的文物,干警们惊呆了:墙上悬挂着邓石如的真迹,还有明、清时代的“八蛮进宝”、“八仙过海”、“管鲍分金”等名画,床下塞着一箱箱宋、元瓷器、古玩字画,抽屉里堆放着战国刀币和布币,粮仓中露出一件件秦汉玉器、宝镜……经过清点,各种珍贵文物共一千一百六十二件。在李长有的儿子李振海处搜出的文物共六十五件。李长有作梦也没有想到公安人员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在罪证面前,他沮丧地蹲在地上,耷拉下了脑袋。
10月8日晚,从山西满载而归的四名侦查员顾不得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南下执行抓捕阿彬的任务。可是此行扑了空,阿彬半月前已调到山东省定陶县轻工局工作了。于是,他们一面围绕阿彬展开调查,一面利用现代化通讯工具与家里取得联系。侦查员白山、李建国立即从洛阳起身赶赴山东定陶,于10月16日在阿彬家中捂住了阿彬。
两名走私党羽落入法网,主犯李强又隐藏在哪里呢?
李长有、阿彬都不能提供他的准确落脚点。侦查员宋德敏、李宏斌主动承担了继续追查缉捕李强的艰巨任务。他们抓住李强急于销赃、逃避扫击的心理,选择控制他与港澳走私商的联系为突破口,积极展开工作。11月3日晚,刚从广州走私回来的李强一进家门便落入法网。
河南“胖子”交出一级“国宝”;暴付海揩同带罪立功的小经纪南下广州,晤见港澳文物走私大老板
在确凿的证据和党的政策教育下,李强不得不低下头,供认了自己勾结港澳不法分子张海清、苏显明走私祖国文物的犯罪经过。他还交待了自己有一个装有七件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和两万四千元现金的手提箱藏匿于登丰县一姓梁的卖烧鸡的妇女家中。
天刚麻麻亮,一辆警车从洛阳向东疾驶,刑警二中队队长暴付海带领五名侦查员正连夜赶往登丰起赃。在登丰县城,据姓梁的妇女讲,李强托她藏匿的手提箱已于11月4日晚由王新庆转移走了。侦查员火速赶至王新庆家。开始,王拒不认帐,矢口否认,干警们耐心向他讲党的政策,迫使他交出了那个黑色手提箱……
手提箱被打开了,里面是七件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和三千九百九十元现款,其中一件宋代加彩鸡血红钧瓷罐经河南省博物馆专家鉴定,系散落民间的宋代宫庭之物,属国家一级文物,无价珍宝!
这时,内地先后已有二百多名文物走私分子落入法网,这个庞大的文物走私集团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捷报声中,暴付海扮成内地走私大老板,大胆启用愿意立功赎罪的小经纪阿彬,率七名干警南下广州,与港澳文物走私头子展开正面较量。
暴付海深入虎穴,生擒大老板、二把手;文物走私分子如树倒猢狲。
秋冬之交的季节,北方的人们已是棉衣加身,而南国的羊城仍是一片春色。越秀山美,白云峰翠,珠江水碧——可公安干警无心观赏这宜人的景致,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擒获这些钻我国开放政策空子的港澳文物走私头子,以斩断伸入祖国南大门的肮脏魔爪。
11月15日晨,暴付海首先带着阿彬来到座落于珠江江畔的白天鹅宾馆门前,找到了一个叫琼姐的女人。她是该宾馆的服务员,也是澳门走私头子苏显明安插在广州的联络员。此刻,她颇不信任地上下打量着暴付海。
“我怎么就没听高庆坤说起过你这么个表弟啊?”她嗲声嗲气地问。
“噢,俺原来是跑福建一带的,兄弟之间很少交往,此次来广州,表哥托我还上苏先生的三千四百元欠款,顺便还带来几件硬货。”暴付海递上一份清单。
“好吧,你们先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罢,她扭动腰肢走了进去。须臾,她出来说:“苏先生答应明天下午三点在这儿与你们见面。”
可翌日下午,她又说:“明天下午吧,苏先生今天过不来。”17日下午,暴付海又扑了空。“鱼铒”抛出去好几天了,可一纹水波都不见,好一个狡猾的家伙!暴付海不免有些焦急。但他坚信,这个利欲熏心的家伙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发财”机会的。
果然,当暴付海乘坐“的士”返回下榻的东山宾馆时,就发现自己的包间门前徘徊着一个外埠打扮的人。此人正是苏显明!他一见暴付海,便上前搭腔:“请问,王老板是在这儿住吗?”
“我就是,你……”暴付海故意上下打量着他。
“我姓苏,从澳门来。”
“噢,苏先生,这儿不便,请进来谈。”暴付海将苏显明让进屋。一进屋,苏显明急切地提出要看“货”,然而,迎面而对的却是一张洛阳市公安局抱留证。“咔叭”,一副铿锵锃亮的手铐锁住了他的双爪,苏显明呆若不鸡地瘫软了……
据苏显明交代,他在这个文物走私集团内只是个二把手的角色,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叫张海清。这个张海清原是广州河南区的一个茶楼工人,曾偷渡澳门,因无钱购买身份证又被澳门当局驱逐。后来,他投靠黑社会,干起了走私文物的营生,并逐渐,爬上了大老板的宝座。那么,怎样才能将这条大“鱼”诱人羊城,缉拿归案呢?11月18日,由阿彬牵线,暴付海自称常跑福建的河南安阳文物走私人王老板,在芳村平民路一个个体代销点的后屋与张海清的三哥张贤清挂上了钩。暴付海言称由于福建走私价码太低,特意到广州水深水浅。张贤清不见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