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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13个救亡团体,逮捕了各团体领导人。《新华日报》随即对此事作出反应,要求
消除随便捕人、乱封团体、乱禁书报的现象,但没有把问题归为国民党的上层,认
为“主要原因是由于地方政治的黑暗”。
过了几天,在西安主持工作的林伯渠向毛泽东、张闻天报告:西安一些顽固分
子以反共代替抗日,企图造成对日妥协,是否应在陕甘宁边区问题上路作让步,以
阻止妥协局面出现。毛泽东答复说:”这些反动行径并不足怪,亦不必惊惶,指出
他们违反中央意志,违反抗战建国纲领,使之孤立。目前边区采取的一些办法,不
过为了自卫,并非有意与之对立,目前无让步之必要。”
显然,毛泽东对国民党采取了不与之发生正面冲突,但你说你的、我干我的策
略。比如,蒋介石不同意将八路军扩编为三军六师,不过只是少了个名分,八路军
照样发展壮大。蒋介石下令逮捕了黄埔毕业生、陕西共产党重要负责人宣侠父,但
陕西共产党员仍以几何级数增长。
这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6月3日,国民党中央监委会作出决议:
恢复陈独秀、张国焘、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等26人国民党党籍。
当天,毛泽东等了人电告国民党中监委:“国共两党虽在政治上已告合作,但
组织上两党关系是否恢复到民国13年之办法并没商定。且此案事前并未通过与征求
本党中央及各人意见,今郑重声明不予承认。请将此声明于明日见报。”
中监委此举,也许是希望造成“一个大党”的部分现实。然而不管是否报告过
蒋介石,都显得太草率了。事前既与延安无电报往来,又未找就住在武汉的中共代
表团协商,只顾单方面匆匆宣布,岂不是自讨没趣、陷于被动吗?客观上,毛泽东
等人的声明无疑使国民党蒙受了不小的名誉损失。几天后,国民党中监委被迫发表
声明撤销此案。
此后不久,中共领导层迎来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毛泽东遇到了一个转为顾境
的历史性机会。
王稼样回延安了!王明、康生离开莫斯科后,正在苏联治伤的王稼祥和邓发一起,
担任了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王稼祥在长征途中,在遵义会议上,作为促成毛泽东
走上决策岗位的坚定的支持者,和毛泽东的关系已非同一般。
因延安和莫斯科路途遥远,电报往来仍无法把中国的实情原什原昧地端过去。
三月政治局会议后,毛泽东、张闻天派遣任弼时前往苏联,向共产国际执委会报告
中日战争的形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状况和中国共产党的工作,使共产国际对中
国的实际情况有了较多的了解,对中国共产党有了新的认识。
“五一”节之后,王稼样的身体逐渐好转,经过请示中共中央,他准备夏季动
身回国。为此,共产国际特地举行了一次会议,讨论中国革命问题。在季米特洛夫
的主持下,执委会主席团通过了两份文件,充分肯定并完全同意中国共产党的政治
路线,明确支持和声援中国全民族的抗日斗争。并决定将文件交王稼祥亲自带回国
内,面呈中共中央。
王稼祥临行前,季米特洛夫找王和任弼时一起谈了话。
在克里姆林宫的客厅里,季米特洛夫代表共产国际执委会作了重要指示。他说: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毛泽东同志是久经考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中共目前仍然
应该坚持与国民党又合作又斗争的原则,警锡重复第一次国共合作的悲剧。”他郑
重地说:“你们应该告诉中国共产党全体党员,在中国革命实际斗争中,应该承认
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请告诉王明,不要再争吵了。”
王稼祥带着共产国际的指示和两个重要文件,以及苏联援助的一些武器、物资、
书籍,动身回国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稼祥带着尚方宝剑回国,对一向言必称国际
的王明来说,还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王稼祥回到延安的当天,就分别向毛泽东、张闻天传达了共产国际的指示,并
作了其他问题的口头汇报。他将共产国际的书面文件交给了毛泽东。
在武汉的王明得知王稼祥回国,而且带来了共产国际的重要指示,他坐立不安,
盘算着指示的内容。很快,中共中央决定六届六中全会在延安召开,通知王明离汉
赴延参加会议,并明确提到,会议要听王稼样传达共产国际指示。王明经过左思右
想,提起笔来,起草了一封给党中央的电报,提出要到武汉召开六中全会。王明以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自居,以为共产国际来了指示,理所当然地该由他主持党中央全
会。
接到王明的电报后,毛泽东生气地说:“我们共产党的中央会议为什么要到国
民党地区去召开?我就是不去!”
王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函告王稼祥,请王稼祥速赴武汉与他单独议事。
王稼祥立即把王明的信交给了毛泽东,并说:“王明是有阴谋的,我尽量想办
法叫他立即回延安来。”
毛泽东高兴地说:“应该这样做!”
王稼祥拟出了一份给王明的电报,严肃指出:请按时来延安听取我的重要传达,
你应该服从中央的意见,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王稼祥指示机要部门立即
给武汉发去。
王明无可奈何,不得不收拾行装。8月28日,他和周思来、博古等同返延安,准
备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
9月14日至27日,中共中央先召开政治局会议。以便为六届六中全会做准备。会
议第一天,即由王稼样作传达共产国际指示的报告。他说:“根据国际讨论时季米
特洛夫的发言,认为中共一年来建立了抗日统一战线,尤其是朱、毛等领导了八路
军,执行了党的新政策。国际认为,中央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中共在复杂环境及
困难条件下真正运用了马列主义。”
王稼祥传达道:中共中央“在领导机关中要在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下解决,领导
机关中要有亲密团结的空气”。他说,这是季米特洛夫在他临走时的特别嘱咐。
王稼祥的传达,表明毛泽东的领袖地位终于得到了共产国际的承认,从根本上
剥夺了王明以共产国际“钦差大臣”自居的资本。王明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脸色极
为难看。
李维汉回忆说:“季米特洛夫的话在会上起了很大作用,从此以后,我们党就
进一步明确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解决了党的统一领导问题。”
毛泽东也作过这样的评价:“六中全会以前虽然有些著作,如《论持久战》,
但是如果没有共产国际指示,六中全会还是很难解决问题的。”
在这次会议上,主报告还是王明作的,毛泽东作了长篇发言。27日,政治局会
议的最后一天,对将要召开的六中全会议程作了重大变动,确定由毛泽东作政治报
告,王明只作关于国民参政会的报告和负责起草政治决议案。
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六届六中全会,是9月29日至l1月6日在延
安桥儿沟天主堂召开的。出席会议的有中央委员和各方面负责干部55人,是“六大
”以来到会人数最多的一次中央会议。
会议第一天,毛泽东、王稼祥、王明、康生、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博古、
刘少奇、陈云、项英、张闻天被选为主席团成员。毛泽东宣布会议议程。这时,传
来武汉情况紧急的消息,主席团决定以毛泽东的名义绘蒋介石写一封信,鼓励他坚
持团结,坚持抗战到底。
会议第二天,周恩来匆忙作了发言之后,就离开会议,带着毛泽东的亲笔信前
往武汉去了。
毛泽东作的《论新阶段》的报告成为全会及会后在全党统一思想的纲领性文件。
他在会谈作结论时,专门批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口号说:“中国的情形是国
民党剥夺各党派的平等权利,企图指挥各党听它一党的命令。我们提这个口号,如
果是要求国民党‘一切’都要‘经过’我们同意,是做不到的,滑稽的。如果想把
我们所要做的‘一切’均事先取得国民党同意,那末,它不同意怎么办?国民党的
方针是限制我们发展,我们提出这个口号,只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束缚起来,是完
全不应该的。”
尽管如此,在基本分清是非之后,毛泽东对王明本人的态度还是温和的。他说:
王明在会上已表示“完全同意各报告”,“王明在部分问题中说的有些不足或过多
一点,这是在发言中难免的。这些问题已弄清楚了。王明在党的历史上有大功,对
统一战线的提出有大的努力,工作甚积极,他是主要的负责同志之一、我们应原谅
之。”
后来,毛泽东对这样对待王明做过解释:“在六中全会的文件上,在六中全会
的记录上,看不出我们尖锐地批评了什么东西,因为在那个时候,不可能也不应该
提出批评,而是从正面肯定了一些问题,就是说在实际上解决了问题。”对王明问
题的总清算是在几年之后的延安整风时。
毛泽东在会上特别强调党的团结,并讲了对干部问题的处理,提出对处理错了
的“应予平反”,没有搞清楚的要搞清楚。他说:对萧劲光公审和开除党籍是“岂
有此理”;对瞿秋白、何叔衡的处罚“皆不妥当”;对周以栗、余泽鸿在政治上组
织上的打击是不对的,对邓小平的打击“亦应取消”;对陈毅、曾山、张鼎丞等所
受的批评、处罚“皆应取消”;罗明路线除个别人外,被处罚者应“宣告无罪”;
四方面军犯过错误的同志应与张国焘有区别;博古、罗迈只要承认错误“则无问题”。
这样一来,毛泽东更是威信大增。他从统战以来一直坚持的各方面的主张,在
这次会上得到绝大多数人的理解和支持。40多人的发言,大都明确表示了对毛泽东
的拥护。彭德怀发言说:“领袖是长期斗争经验总结的,是长期斗争中产生的。毛
泽东的领导地位是由正确的领导取得的。”
张闻天后来说:“六中全会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下,实质上推翻了王明路线。王
明。这时候碰了三个钉子,一个是蒋介石的钉子,一个是中央内部的钉子,一个是
王稼祥同志从共产国际带来的钉子,所以气焰也小些了。”
张闻天颇有自知之明,他主动要求让位,向毛泽东提出,党中央总负责人的职
务应该由毛来担任了。然而毛泽东不同意,认为目前还不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要张闻天继续当下去。张闻天5年后这样回忆道:“六中全会期间,我虽未把总书记
一职让掉,但我的方针还是把工作逐渐转移,而不是把持不放。自王明留延安工作
后,我即把政治局会议地点,移到杨家岭毛泽东同志佐处开。我只在形式上当当主
席,一切重大问题均由毛主席决定。特别是七八月政治局会议(史称神仙会议)之后,
我实际上是做了宣传教育部门的工作。”
这次会后,中共中央决定把王明留在延安,不让他到武汉去了。
毛泽东后来说:“六中全会是决定中国之命的。”
毛泽东成功了!他不仅政治上成功了,而且爱情上也成功了,因为他和江青的
热恋恰恰发生在这一时期。贺子珍与毛泽东发生矛盾,离开毛泽东已经9个多月了。
这一空当,正好给上海影星蓝苹提供了机会。在康生的精心运作下,曾有过三次婚
姻经历的蓝苹主动闯人了毛泽东的生活。毛泽东这时45岁,刚经历了与贺子珍的感
情纠葛,他孤独,寂寞,缺乏情感的慰抚。而蓝苹只有24岁,漂亮、聪颖、热情,
或许当时也不乏婉柔,当她适时地填补毛泽东的感情空缺时,毛泽东已不能也不愿
意拒绝。他或许以为找到了真正的爱人,真正的感情需要;成许以为这次婚姻将给
他的生活带来新的幸福和希望。对婚姻的过高期望值或许正好引他步人了婚姻的误
区。
六中全会期间,毛泽东和江青的关系已经公开化了,党内议论颇多。在延安的,
用嘴和书信表示不满,在前方打仗的将领得知毛、江热恋,不惜用电报表明自己的
态度。最后,这些情况都汇到了总负责张闻天手里。因为这事的当事人是刚得国际
承认、并受到大家拥戴的领袖人物,谁处理起来都感棘手。张闻天拿着这些函电,
不知如何是好。六中全会结束后,张闻天想了一个折衷办法,给毛泽东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