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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擂门声,并且大声喊话:“怎么样了,向华?”
“搞定了,亲爱的!”林向华大声回应着:“真是一条好汉。我正要着,喜欢着呢!”
“轰”的一声,仿佛一把锤子迎面猛地砸到了我的头上,我眼冒金花。
林向华还在不停地扭动,我却像穿孔的皮球,一下了泄了气。
“那好,你们好好享受着吧,我过十分钟再来。”
他妈的,门外说话的分明是钟国军的声音!
我很快站起来,穿好衣服。
林向华却不以为然地说,“其实用不着这么仓促,我知道你还没有满足。”
她停了下,又自言自语地嘟哝道,“国军来得也真不是时候!”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我的脸孔气得发白。
“你发什么气,真是神经病!”林向华见我这样,反而气呼呼地发起火来,“本姑娘对你不好吗?你没从我身体上得到快乐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妓女,不是,从来就不是!我是钟国军的女朋友!”
此话一出,顿时将我镇住了。
天啦,她在说什么呀!
然而,转眼一想,他们这伙人,连妻子都互相交换,女友算什么!
仿佛在短短的时间内,我从一座高山飞到了另一座高山。世界上的美景真是多啊,有些景色,你一辈子都看不懂。
我们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两人重新坐到沙发上。
林向华告诉我,她参加钟国军他们的“性派对”活动有三年多了,感觉收获多多。当钟国军与国内的朋友到斐济“消魂岛”游玩时,她也在那里。她喜欢那种随意的气氛,喜欢不同的性生活方式,喜欢不同男人身体上散发的气味。
她特地强调,决不是有意要拉我“上贼船”。当钟国军去接她时,路上讲起了我,她说她想认识我。一方面想证明她是否有魅力“搞定我”,而一方面也的确想为我的人生“开辟一个新天地。”“我的确是为你好,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林向华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人,干吗那么压抑自己呢。”
我能说什么?
“就算你不愿意参加我们以后的活动,我相信,今晚的激情也会深深地留在你的记忆里。”林向华妩媚地冲我一笑:“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咱们再有更尽兴的一次吗?”
这时,钟国军敲门进来了。是林向华开的门,她与钟国军亲热地吻了吻。
钟国军将林向华额上的几绺乱发整理好,走过来问我:“怎么样?”
钟国军有点得意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觉得被他俩“暗算”了,真是又气又恨,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知道你行。”钟国军一语双关地说。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四”字顺口溜:笑死最开心
到了一个新地方,哪里睡得了,何况是新西兰这样的地方——地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大伙都开玩笑说,睡得太早,放出的浊气都会将好端端的“净土”污染。
因此,他们坐着车——钟国军叫了两辆的士,他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将汉密尔顿市的夜景好好地逛了一圈。
回来,钟国军问大伙有什么感觉,都说,一言以蔽之,曰:童话仙境也。
而这一段时间,也正是我与林向华激战在翻云覆雨、鱼水之欢的忘川河之中。
“他们还没有休息?”
钟国军与林向华出门的时候,我在后面傻乎乎地问。
“正慢慢有了些气氛。”钟国军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忘了时间。”
“时间本来就是约束人的,我们连身体都要放任,谁还在乎时间?”林向华对我眨了眨俏皮的眼睛,“你说呢?”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有此时,我才感到林向华的骨子里其实很中国化了。
我们走进钟国军的房子时,发现大家真的都在兴头上,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玩什么游戏啦?这么好笑!”钟国军大声问。
“来得正好。”阿东说,“游戏还刚刚开始。”
林向华冲大家笑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她很乖巧地坐在地毯上。我也冲大家笑笑,依葫芦画样,双腿一侧,坐在地毯上。
身为保险公司经理的周山岭说,“是这样的。民间流传的顺口溜特别多,也特别有意思。”
自由撰稿人罗武接上话茬:“大伙就是搞笑,笑死了最开心!”
广铁集团的某公司业务员谢双依笑咪咪地说,“刚才大家提议,每个人说上一段顺口溜,要将四样东西连在一块,叫做‘四’字顺口溜。”
“说不上怎么办?”钟国军饶有兴趣地问。
在广东某报社工作的阿升说,“说不上好办:就是从这张小桌底下像狗一样爬过去。”
广州《女巫》杂志编辑陈思佳有点等不及了,扫了一眼大伙,说,“别噜苏了,刚才抓了阉,就从桂妞开始。你们三人列在最后,大伙依次来。”
“对,桂妞,你是快刀子,来个最好笑的!”大家嚷道。
“行,我来起个头。”桂妞毫不做作,她略一想,说道:“当今有‘四’大傻人:恋爱不成上吊的;没病没灾吃药的;合同签成无效的;看着手机傻笑的。”
大家“哄”地一声笑开了。
接下来是医学博士马平了。他故作严肃地说,“当今有‘四’大‘土老帽’:手机戴套;传呼戴铐;男人穿背心;女人戴胸罩。”
笑声更甚。
轮到阿升了,他脱口而出:“当今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乳房露在外;自行车骑到80迈。”
许多人笑得缩成了一团。
银行职员温尼细声细气说,“当今‘四’大喜事:聊天遇知己;逛街遇网友;手机单收费;情人你高兴。”周山岭说:“当今有‘四’大腻歪:请客没人到;BB机没有叫;媳妇不让闹;要闹还得戴上套。”
阿东说:“当今有‘四’大虚:老板的肾;当官的报告;小姐的眼泪;统计局的表。”
高春凤说:“当今有‘四’大‘闲人’:大款的老婆;领导的钱;下岗职工;调研员。”
罗武说:“当今有‘四’讲:上午讲正气;中午讲义气;下午讲手气;晚上讲力气。”
急性子陈思佳张口就来:“当今有四大‘不能说’的:股票被套;小蜜被泡;赃款被盗;‘伟哥’失效。”
此时,大家都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桂妞更是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子。
轮到钟国军了,我以为他会说不上来,没想到,他居然来得很快:“当今男人有‘四’种‘货色’:二十岁的男人是期货;三十岁的男人是抢手货;四十岁的男人是现货;五十岁的男人是跳楼货。”
到了林向华这里,我想,这会儿她该钻桌子了吧?
然而,我又错了,她居然有板有眼,说得更好笑:“当今男人有‘四’怕:怕小姐有病;怕情人怀孕;怕群众写信;怕老婆自尽。”
轮到我头上,我一下子傻眼了。
这些顺口溜,我不是没见过,不是没听过。可是,我全忘记了啊。
刚才还大笑特笑的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盯着我。
林向华还拥了拥我,轻声说,“你快说呀,你能行的!”
然而,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反正想好的顺口溜到了此时全乱了。
阿东看着我说,“兄弟,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
“好,我受罚!”说完,我真的走到那张小桌下,艰难地爬了过去。
大家也笑得很开心。
可是,罗武却说,“太轻松了。兄弟。”他看着大家,提议道:“我们再等屈兄一分钟,要是他还说不上来,谁说上一个,屈兄就得去钻一回桌子,直到他说上为止。好不好?”“好呀!”大家居然一致响应。
钟国军这小子还拍起了掌,一点也不帮我一下。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老老实实地走到桌子边。
桂妞笑着道:“当今男人有‘四’种电脑年龄:二十岁的是‘奔腾’;三十岁的是‘微软’;四十岁的是‘松下’;五十岁的是‘联想’。”
屋子里顿时笑翻了天。
温尼还轻轻地擂了桂妞一拳,说,“真有你的!”
笑完了,我也爬完了桌子。
大家又一次望着我。
我的脑子一个劲地聚焦。希望抓住四个东西,哪怕是不很好笑,能够凑一下,“混”过去也行啊。
然而,我徒然无功。只好自觉地再次走到小桌边。
“屈兄倒也爽快。”陈思佳夸了我一句,回头对大伙说,“当今男人有‘四’大希望: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犯贱的;远方有个思念的。”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林向华对我说,“你还没想好?”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想,我的确在用力想啊。可是,这种场合,我的心思老是集中不起来。
又一分种过去了。我爬得肚皮都快脱皮了。每次我去爬,阿东都会很认真地坐在桌子面上,不让我将桌子拱起来。
我听见马平在说:“当今男人有‘四’大无奈:陪老婆乏味;找小姐太贵;搞情人太累;不结婚最实惠。”“屈兄,你要是不说一个,会把这地面爬出一个大洞来的。”钟国军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在心里骂道。
当我再次朝桌下爬去时,我听见阿升在说:“当今婚姻引进‘四’条新机制:打破老婆终身制;实行小姨股份制;引入小姐竞争制;推广情人合同制。”
“好!”大家又是一片笑声,不知是谁还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
突然,我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关于几等男人的顺口溜。呀,这里还不只“四”等,而是有“六”等呢。
我必须得说,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
“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你们可能都知道。”我说,“不知算不算数?”
“说吧,说吧。知道没关系。只有好笑就行!”大家顿时鼓励道。
于是,我几乎是有些机械地背诵道:“当今社会有‘六’等男人: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家外寻花;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妻不回家;六等男人无妻无家。”
“好极了!比‘四’还多出二个,酷!”阿东大声叫好。
他大约看到我爬桌子也实在有点累了,就率先放我一马。
其他的朋友也笑得肌肉乱颤,冲我点了点头,见好就收。
罗武还特地走过来,朝我的肩膀重重地捣了一拳,说:“兄弟不是孬种嘛!”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有性就有劲
夜已经很深了。刚在这一番搞笑,幸亏没有高贝分音响,加之紧密了窗户,因此,对左邻右舍的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何况白天钟国军早跟大伙打好了招呼。
女人们都去了各自的房间,包括林向华。
男人们则坐在客厅里,仍旧嘻嘻哈哈。
阿东说,“大家像有使不完劲似的。”他一边做阉,一边开着玩笑。
实际上,刚才女人们去房间之前,与男人们一起,在大厅里就“今晚要不要搞派对”进行了民主表决,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不赞成的。连先前说累死了、必须休整一夜的女人也投了赞成票。真是“有性就有劲!”这是钟国军常说的一句话。
我本来要回去、不参加他们的派对的。因为我没有带女性来,换句话说,我们男人多出一人。
但其他的男人竟然都说,既然入了这个道,咱们就“有福共享、有难共当”。
医学博士马平还开玩笑说,“屈兄爬了一夜的桌子,将肚皮都差点爬破了。这会儿该让他到温柔的地方去爬一爬了。”
说得大伙又是一番大笑。
而我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要是坚持回去,他们一定也不会强留。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就等于自动退出了他们的圈子。
另一方面,“性”的诱惑的确是太大了,尤其是与林向华“激情飞扬”后,只想与她有机会再“云雨”一番。
何况桂妞、温尼、高春凤、陈思佳和谢双依个个风情万种,不同凡响。
我敢说,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派对”,我都会“宠辱皆忘,其喜洋洋者矣。”
再说,眼前的男人们一个个张扬着自己的个性,没有半点压抑之感。生命本当如此,我又何必再当“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