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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还懂女人情肠,那你干脆回到古代去算了。现在的“鸡”要的是银子,文化能当银子付给她吗?
四天过后,李卫兵终于走了。可我和吴迪仍然没法进入写作状态。我把交通局的一沓文件材料一摊开,眼睛就开始发涩。而吴迪的小说只开了个头,就没法再往下写了。我们原制定的“互不干涉,安心写作”的政策很快就土蹦瓦解了,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两人只好无奈地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正当我困守在无聊和烦闷之中时,我的呼机响了。我像听到了一声响雷,急匆匆地往酒店的巴台找电话。接通电话,我就失望了,是李卫兵的声音。他说他没回家,而是把车开到神农架去了。他还说他失望得很,在神农架转悠了一天,也没发现三个骑自行车旅游的美女。他怀疑我们是不是做了个梦。我真不敢相信,这家伙真去寻找那三个少女去了。这家伙的举动常常令大吃一惊。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真有野心,是不是个梦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吗?我们什么时候看见什么美女了?你是在开车梦游吧。然后我接着编了个谎说,刚才你老婆打电话来了,我说你昨天就回去了,没想到你竟背着我们“追腥”去了。
电话那边,李卫兵顿时泄气了,他急切地问道,是真的吗?你他妈别骗我。我说,你老婆以为你出事了,四处打听龙岩的路上有没有出车祸。你赶紧给你老婆回个电话,否则她明天就要赶到龙岩了。他说,我的手机没信号,是在海拔几千米的地方给你打的电话,你给我老婆回个电话,就说我的车坏在路上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的沮丧稍稍减少了一些,跟李卫兵开了个玩笑,真把他骗住了,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我刚才急切回电话,还以为是小芹在呼我。我晚上做了个模糊的梦,在梦中,我跟一个女孩在胡搞,也不清楚这女孩是谁,离得那么近,但就是看不清她的脸。我们做爱时,她一点也不叫唤,我和她说话,但怎么也说不出来,后来我就被窗外的闷雷惊醒了。到了白天,我一点也记不清这个梦了。如果不是吴迪早上起来对我说,说我晚上大喊大叫的尽说梦话,我还真没一点印象了。我对他说,真是奇怪了,隔着一堵墙,你居然还能听到我说梦话。后来我反复回想这个模糊的梦,只好在心里承认我一夜的确睡得不老实。后来我在潜意识里就把梦中那个模糊的女孩看成是小芹了,这样一想,心里就感到暖和。所以听到呼机响,我不激动是没道理的。我以为百分之百是小芹在呼唤我了,因为知道我呼机号码的人几乎寥寥无几。
我回到宿舍,还有些失落感。吴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是不是想情人了? 我说,什么情人?不早跟人跑了嘛,想什么呢?他说,你也别卖关子了,小雨过后就是小晴(芹)天呀。我故意哦了一声,说,我还真要给她打电话了,现在没一点情绪写东西,希望她来陪陪我。我嘴上说得很自在,而心里还有点发虚。上次我亲了她,她的心里掀起了波浪,对我的热情突然减少了。不过,我认为这或许并不是件坏事,热情减退说明她对我有意。我猜想,现在她心里可能早已平息,或许还在期待我给她打电话。
晚饭后,我一人在马路上溜达,看到商店里的电话,就萌生了打电话的欲望。但我不知道小芹家里的电话号码,也一时记不起她的呼机号码。电话没法打,一个人逛又没什么意思,我只好把楼上的吴迪叫下来。
吴迪说,看来我们在一起写不成什么东西。你整天心神不宁的,搞得我也静不下来。你是怎么了?吴迪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说,如果我不写这本“表扬稿”,我的心情肯定会好得多,我怎么就糊里糊涂地揽了这个活。这真是个瓷器活啊,要我把一个官吏形象的家伙塑造成一个叱咤风云的企业家,我怎么也找不到写字的感觉。
吴迪说,你总是忧愤这忧愤那,这样的东西又不署真名嘛,你用资料兑水不就得了,白花花的银子不就来了,你不是说赚这样的银子心安理得吗?
第47节: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礼拜之后,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卫兵又来到了龙岩镇,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把小芹也带来了。当时我看见小芹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烦闷的心情顿时如乌云消散。
小芹进卫生间方便去的时候,李卫兵神秘地对我说,给你把女秘书带来了,这会有感觉了吧。操,如果再没心情写作,我可对你没办法了。没想到你这人还真难伺候,难道女人和钞票都不能激发你的灵感?
你不能不说李卫兵这家伙是怎样的用心良苦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工作把小芹带过来的。难道他知道我对小芹有什么心事?还是他找到了一个光冕堂皇的理由约小芹出来潇洒几天。
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多少知道了李卫兵的鬼心眼,他也在打小芹的主意。
小芹面对我,还依然像朋友一样落落大方。而我内心多了一份敏锐和不安。李卫兵用喜眯眯的眼睛看着她,酒喝得肆无忌惮。他说,小芹来,给你们带来了精神食粮,你们可要把字写激情一点。这家伙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小芹说,什么精神食粮?我只是想出来玩几天嘛。李卫兵说,是啊,这地方真的很美,我苦口婆心才把小芹勾引出来。然后他又说,我们决不影响你们写作,我带小芹去洋河漂流。
我独自喝了口闷酒。吴迪对我的举动早已有所发觉。他对小芹说,你来我高兴,还有人比我更高兴呢?不知你感觉到没有?小芹说,早听说这儿非常漂亮,去年举办漂流节时我就想来呢。小芹把话叉开了。
我举着酒杯和李卫兵连喝了几杯,我知道他的酒量,现在我只想用酒先把他灌倒在地。李卫兵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说,大家高兴嘛,光听你在胡说,喝酒喝酒!吴迪很快就知道了我的用意,也坚持要和李卫兵喝几杯。这家伙也不好推迟,竟表现出酒仙的豪爽之气。我只好趁热打铁,极力克制肚子里火辣辣的翻滚,接连又和李卫兵喝了几杯。由于喝的是猛酒,我有点支撑不住了,在上厕所的时候,把快要翻涌上来的酒吐掉了。等我再次坐到酒桌上的时候,我发现李卫兵坐在了小芹的身边,他在一脸得意地说着什么。
一个女人夹在两个酒徒之间,这情景有点可怕。我不知道小芹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不过,她今天的表现让人扑朔迷离,在我和李卫兵之间,努力作出“公正人”的姿态,只和吴迪喝酒。我掏出烟给每人发了一支,没想到小芹也把烟接了。李卫兵赶紧给她把烟点燃,那样子十分讨好,对我竟露出一脸的奸笑。小芹痴痴地望着烟雾发神。我也有点发呆,不知怎样打破跟眼前的僵局。我吐着一个个巨大的烟圈,烟圈在慢慢扩散,刚好罩住了三个人的脸。小芹的脸在烟圈中生动地闪烁,烟雾中的她在我的眼里飘忽起来。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吐烟圈,可怎么也吐不圆,那样子像我小时候看见的女流氓。
在酒意中,我对小芹的向往就更使我骚动不安了。李卫兵挥手把面前正在渐渐扩散的烟圈拂了拂,说,喝酒!他的话正中我下意,我拿起酒杯就和他碰杯,碰杯声清脆而恐怖。这时小芹感到了酒场不正常的气氛,便把我们两人的杯子抢了下来,说,我看你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何苦喝那么多呢?
我心里一阵难受,心想,难道小芹真不懂我们斗酒的复杂情绪?
李卫兵不甘失落,他把杯子从小芹的手中夺了过来,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声不吭地干了,还拿着空杯无声地在我眼前亮了亮。我感到,他在默默向我挑战。要赌吗?怕个球!我横下一条心,也把面前的酒干了。
吴迪把小芹喊了出去。我估计他在对小芹传授着什么,可能害怕我们喝醉之后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小芹表情复杂地回到酒桌上,说,酒不要再喝了,我到舞厅给你们唱歌吧。没人应答。我的脑袋变大了许多,恍惚中的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把酒杯斟满对小芹说,谢谢你来看我们,这杯酒就算是我敬你的,我喝了,你可以不喝。说完,我就一饮而尽。这时的李卫兵突然瘫软在椅子上了,两只像牛卵子似的眼睛再也发不出光彩了。
我揽着小芹摇摇晃晃地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我的内心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但我的胆量陡增。在马路边上,我抱着小芹就亲了起来。小芹的身体像一团棉花。她突然哭了。我说,我喜欢你。她哭得更伤心了。我的脸上都是她的泪水,而我的心却无动于衷。我抓住她的手,好像抓住了悬崖上的一根草。
我蹭在地上大吐起来,吐得天翻地覆,吐得昏天地暗,花花绿绿的肮物摊了一地,像一堆花花绿绿蜿蜒的肠子。我睁开迷糊的眼睛,发现一条游荡的花狗在离我们一米左右的地方徘徊。花狗的眼睛像亮着两盏15瓦的彩色灯泡,照着浑身颤抖的我们。小芹突然紧紧地抱着了我,浑身有点颤抖。她还在哭,哭得像一个酣畅淋漓的中学生。
等到我不吐了,小芹才停止哭泣。等到她不哭了,我又开始呕吐起来。我感到自己轻得像一片树叶了,把灵魂都快要呕吐出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往野外走,走到了洋河的沙洲上。小芹的手轻得像片羽毛。她坐在月夜的沙洲上,像一个妖艳的野狐。当我再次吻她的时候,她突然闪开了,她也吐了起来。她一边吐一边告诉我,她已不是处女了。这话让我一激灵又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处女,这个象征着纯贞的词早已失去了纯美的意义。在我的感觉里,处女也仅仅像个形容词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处女了才那样痛哭的吗?难道小芹用泪水在洗刷一个少女曾有过的纯洁?难道是处女就纯洁吗?我浮想联翩,千千万万个小芹需要多少泪水才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女人?
我想起周小雨和我第一次做爱,当时她也说她不是处女了,但她一点也不伤感。她说她的第一次是跟谁也毫无记忆了。她说好像是在中学的时候,和一个高大的男孩走在一起,她就和他做了。她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高年级的男孩。她还说他一点也不会做,他们一点经验也没有,做得很艰难。她一点也没感到做爱的痛快,但她想做爱。她说她的第一次高潮还是自己后来在幻想中做爱到来的。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女人,为此改变了自己的着装,身体的发育也加快了,初潮的烦恼也荡然无存。然而更大的烦恼接踵而至,她再也无法靠幻想去体验高潮了。
第48节:她一动也不动,等待我的进入
我对小芹说,我们做爱吧。她不理我。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眼睛泛着野花狗般的奕奕光泽。我把她抱了起来,亲她的眼睛,亲她的小巧而坚挺的乳房。我把她放在沙滩上,她的身体又变得像河沙一样细软起来。月光下的河水像飘荡的丝绸,小芹洁白的身体比丝绸还要轻柔比月光还要惨白。她一动也不动,等待我的进入……
可是,完事后,我如梦方醒,感觉一点也不畅达,血液似乎停滞了。我感到我的行为像是在强暴一个无辜的女孩,心里有点难受。小芹穿上衣服,好像歇了口气似地清理着头发上的沙子。我看见她唇上的口红开始颓败,像黑暗中被烧坏了的玫瑰。我们坐在一块巨大的卵石上,连诉说心事的心情也没有了。
小芹说,你真的喜欢我吗?是不是只想要我?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就什么事都干了,真难以想像。我说,你是不是就开始后悔了?
我们一直坐到天亮。深秋的夜气使人感到清凉,天边的星星还一点也没减少。小芹的脸上还沾着沙子,头发散乱,一点生机也没有,好像经历过一夜的搏斗。她柔弱的神情,反而使我心里涌动起某种同情和怜爱。我把她拥在怀中,像抱着一块冰凉的石头,感到就像刚刚做了一个梦。
天大亮后,我和小芹才走回到酒店。她始终不肯再进去。她说她要回去,然后就坐在了头一班开往S市的班车上。我只好上楼帮她把包拿下来。车很快就开走了,小芹的头始终没有回过来看我一眼。我在汽车扬起的尘土里,呆立了几秒钟。
我上楼的响动惊动了吴迪。他蓬松着头发,吸拉着拖鞋走进了我的房间,说,小芹呢?我装出睡意朦胧的样子,说,她坐头班车回去了。吴迪说,怎么就走了?你没干蠢事吧?你们昨晚跑到哪儿去了?我找你们找了好久,害怕你们进不了酒店的门,还特地跟酒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懒得说话,用毛巾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吴迪说,还挺丫的,玩痛快了吧。
我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