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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涛长腿一抬,就踢开了靠近窗口的杀手,同时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俐落地割断了皮绳。
失去了最快捷的道路,另外改道必然会拖延些许时间。
希勒瓦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南宮涛,「你是笑面罗剎南宮涛?」
南宮涛嘻嘻笑着,「好眼力!你就那个世界败类宙斯吧?」
「为什么要阻挠我?」希勒瓦危险的玻鹧畚省
「冠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宮涛摆开架式,知道宙斯已经被他惹火了。「敢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希勒瓦冷笑了一下,如一道光影般疾掠过南宮涛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该死!」南宮涛探出脑袋,正好看见希勒瓦一个空翻落地,迅速朝冠臣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根本不浪费时间跟他打,真是狡滑!
另一边,等待着南宮涛归队的五个人频频张望着。
「急死人了,小涛怎么不快点出来?」北堂千雪着急地说道。
从联合国总部调来的直升机已经来接应了,南宮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先上直升机再说吧!」西本樽月果断地道。
「可是……」北堂千雪还是不放心。
「放心,那家伙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北堂千雪只好点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先行上了直升机。
「冠臣!」一声怒吼蓦地传了过来,令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冠臣回过头,看见希勒瓦已追了过来。
「希勒瓦……」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报复手段!」
冠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却阻止不了他那足以穿透灵魂的呼喊。
「他就是宙斯吗?」冠磊的声音冷得犹如自地狱来的索命阎罗。
冠臣不语,算是默认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绑架你的这笔帐我绝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啊!我看见小涛了,他在二楼。」北堂千雪突然叫道。
东方崩云低斥,「那个笨蛋,大楼再过三十秒就要引爆了。」
「把直升机开过去。」西本樽月对着驾驶命令道。
「好的。」
性能优越的改良式直升机迅速地起飞,往南宮涛的所在位置飞去,平稳的停留在窗边。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南宮涛非常得意的笑道。
「快点!大楼要垮了。」北堂千雪心急的嚷道。
「哎喲~~那你应该早点说嘛!难不成你要害我被炸成稀巴烂呀?」南宮涛赶快爬了上去,口中还不忘碎碎唸。
西本樽月拉住南宮涛,助他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禁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抬槓,真是服了你了!」
「我看他就算被炸成肉醬,那张嘴巴还是一样会说个不停。」北堂千雪没好气地道。
「好了,走吧!」东方崩云说。
直升机火速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螺旋桨的声音很嘈杂,但冠臣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希勒瓦如恶魔般的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轰隆一声,炸弹引爆,整座宙斯纽约分部顿时被夷为平地。
冠臣险色一白,身躯重重的晃了一下。
他们炸了大楼?那么希勒瓦呢?他是否安全的躲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冠磊担心的皱起眉头看着俊美无俦的冠臣,「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他摇摇头,闭起眼,遮去他所有不愿洩漏的心事,「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你好好休息。」
冠磊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主动提供了肩膀供他倚靠歇息。
直升机在纽约联合国大廈的顶楼停妥后,他们立刻转搭联合国提供的客机直飞台湾。
一段绑架风波,至此告一个段落。
然而,天幕的一角风云诡谲,彷彿预告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平安返台后,冠磊强迫冠臣必须在家休养一个礼拜。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放在那里也不会倒,你不必急着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冠磊专制地道。
冠臣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磊。」
他当然知道冠磊是关心他,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无故旷职,实在不该再请假了。
「你真的没事吗?」冠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我没有忘记你刚离开『宙斯』总部时脸色有多苍白,我一直想问你,这一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却总是开口不谈。
说到最后,冠磊几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讨厌冠臣那种有事瞒着他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肯对我说,我们除了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之外,彼此间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冠磊负气动怒的样子让冠臣的心头微微抽疼了一下。
「你当然是我弟弟,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冠磊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当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磊。」冠臣柔声安抚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担心吗?」
冠磊激动地吼着,「现在你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即使你真有事,也不会跟我谈,推托闪避是你从小到大一貫的作风,我早就领教惯了!」
因为父母亲从未对他们付出一丁点的关心,所以,冠臣对冠磊而言,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冠磊的心目中,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孟安卓,一个就是兄长殷冠臣。
冠臣不单是冠磊的兄长,还身兼父亲与母亲的三重角色,使得他对冠臣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孺慕之情……甚至是爱情。
孟安卓的出现对冠磊而言是另一个转捩点,她给予冠磊爱情,分摊了冠磊对冠臣需索无度的情感,但是,冠磊对冠臣的占有欲,却已经到了根深柢固的境界,就算有了孟安卓,他对冠臣依然极为在在乎。
冠臣深深地叹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冠磊绝不会放过他的。
「绑架我的,是黑帝斯。」他迎着冠磊的眼眸道:「但却是波赛顿下的命令,因为他要我为宙斯动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你实在不应该救那种世界毒瘤的!」想起是他绑架了冠臣,冠磊就恨不得能一刀刀的凌迟宙斯。
「因为他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冠臣苦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压乎自己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我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无动于衷。」
冠磊闻言,不禁动容,他狠狠地抱住了冠臣,激动得难以成言。
他一直以为冠臣对他的手足之情没有他对他来得深,而今,他却深深澳悔自己竟然曾经有过那种想法!
「那个家伙……他除了绑架你之外,有伤了你吗?」冠磊咬牙切齿地道:「他如果敢伤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没有,磊,他没有伤我,真的。」
冠臣回抱着他,却发现他极力压抑的微微颤抖。
「磊,你在发抖?」
冠磊粗嗄地低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但我停止不了。」
沉默许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除了爸妈同时死亡的梦簦狻
冠磊闭着双眼痛苦地道:「可是,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老是作噩梦,我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想像到你可能遇害时的恐惧……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总之,我很高兴你平安的回来了,冠臣。」
「磊……」他轻抚着他的发,低声叹息。
冠磊松开他道:「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带上房门。
「磊!」冠臣突然叫住他。
「什么?」
「我决定……请假一个礼拜,」冠臣笑道:「当然,我也不准你工作,我们一起去花莲度假。」
过去,他们彼此总是忙着工作,早出晚归,难得碰头;但经过这一次的绑架风波后,工作对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如今,他只想好好的与冠磊聚一聚。
看着出色绝伦的冠臣,冠磊不禁笑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花莲外海赏鲸!」
为了冠臣,他什么都可以拋到一边。
第七章
追逐
因为放不下,
所以伤神又伤情,
经历过无数风雨,
只觉疲累不堪,
静下心来想了又想,
这一切是否值得。
三年后
一年一度的国际医师联盟特別委员会决定在日本京都召开,而身为委员会理事长的冠臣当然也必须出席。
委员长面色凝重地道:「近三年来,中东数个以产石油闻名的小国战争不断,南非情势也十分不稳定,因此,这几个战乱国家增加了许多伤患,医疗人员与设备极度缺乏。本次委员会的主要目的是讨论如何分配各界提供的医疗资源,并且如何调派医疗人员前往救助……」
冠臣沉默地聆听委员长的报告,澄澈的琥珀色眼眸不自觉地染上一抹近乎痛楚的色彩…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谁造成的,也明白那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
三年前的那一夜,希勒瓦便已对他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为了他的一句话,希勒瓦可以毫不在乎地销毀「帕德拉」,当然也会因为他的离去,促使世界的诸多角落动荡不安。
像是存心要毀灭这个世界般,希勒瓦扩大了军火贸易,挑起更多的战火,冠臣知道,这是希勒瓦报复他的方式,提醒着他的「叛逃」。
他要他背负着「罪恶感」,那就是他逃离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虽然他已经脱离希勒瓦的掌握,但是,他的阴影却无时无刻侵占着他的心。
他心中一直很清楚,这三年的自由,只是希勒瓦的放纵,即使在「四方罗剎」与「黑手党」的联合保护下,只要希勒瓦想,他必然会再度介入他的生命之中。
而这一介入,也许就是永恒……
每天八小时,为时整整三天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三月下旬的京都是美丽的、宁静的。
当冠臣踏出会场时,两旁原本含苞的染井吉野樱皆已纷纷尽牛⒎绱邓妥诺诺南闫财鹨徽笥;ㄑ
一片细小柔嫩的雪白花瓣从冠臣眼前飘落,他不自觉地摊开手心,让那片花瓣停留在掌心中。
这样的景象,让冠臣不禁联想起日本古代有「樱花吹雪」这样的俳句。突然,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驶近,并在他身旁停下,前座走出一名魁梧的红发男子,恭敬的打开后座的车门。
自后座走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有一头黑色的耀眼发丝,如同融合了东西方混血儿优点的轮廓、宽阔的肩线,颀长而勻称的高身形。
当他把墨镜摘下时,那双直视着他,炽烈得几乎将他吞没的深邃黑眸再也无所遁形。
冠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睽违了三年的希勒瓦!
「樱花与你很相配。」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充满怀念的笑意,但隐含其中的冰寒冷冽,却使得冠臣心中一凜。
「许久不见了,冠臣。」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他的自由时间结束了吗?冠臣模糊地在心里想着。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他亦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希勒瓦伸出手,拿下落在他发梢的花瓣,而后抚上他白晰得更胜白樱的脸庞,一把将他拉向自己。
「我们又重逢了,冠臣。」他俯下头,霸道的在冠臣的唇下印下一吻,审视着他依然俊美无俦的容颜,轻柔却坚定地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冠臣仰起头,与他冷锐的黑眸对视许久。
「你明知道即使你强迫我留在你的身边,得到的也只是我的躯壳而已,为什么还不肯觉悟?」
三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在等待这再度重逢的一刻,天知道当冠臣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內心有多么激动。
从未经历过的相思与想念折磨了他整整三年,而漫长的三年过后,他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无情!
「觉悟?」希勒瓦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弧,「不,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不管我将付出多少代价。」
对他而言,拥有冠臣的美丽躯壳,也好过只拥有回忆。
冠臣深邃的眸光有着浓浓的谴责意味。
「这就是你不断挑起世界各地区域性战争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