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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混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真正不懂法律的,我现在是死不足惜,烂命一条,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我想挽救更多的人,这里有一条云逸会和卧龙帮一起同英国某大型组织的交易信息,五千公斤海洛因,现金十亿,换我一条命,值得吗?”
砚青一听,立马冲进去低吼道:“这个该死的柳啸龙,居然又开始犯案了?你说,他要去哪里交易?”那模样,恨不得将肇事者给生吞活剥了。
市局等人也唏嘘,某警督狐疑道:“柳啸龙救你这么多次,你居然肯出卖他?”严重的不相信。
老局长也不信,这个人想出卖柳啸龙的话,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但似乎会有所转机,也过去附和:“你为什么要出卖他?”理由得合理。
“为什么?”大强吸吸鼻子,指指外面的老人:“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这次也不一样,我想为了她,做一次出卖兄弟的坏人,大哥他本来就欠我一条命,用这些虚无的东西还恩,这个理由怎么样?而且我相信你们依旧奈他不得!”一副‘既然如此,我也谈不上出卖’。
“你能为了你妈再次抬头做人,她一定很欣慰!”砚青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后看向几位长官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找他妈妈来,其实就是想让他在死之前可以悔改,也有个人给他收尸,没想到他真的悔改了,市局,我觉得这个交易不错!”
大强抿唇痛苦道:“这个交易当然不错,我说了,我再也不会踏足都市,那么往后就不会再干不法的勾当,这样死不死都毫无区别,问题是现在我能给你们带来你们想要的,五千公斤,得残害多少人?我希望这些毒品被销毁!”
某警督冷笑:“我们怎么确定你以后都不干这个了?”
“我名下所有财产两亿四千万,分文不少的捐给那些贫困山区,出山时身上带了八百块钱,回去时,我还带八百块钱,至于公路,大嫂你说得没错,就算我修好了,也不会有人说我好,不会有人去称赞她,反而会辱骂她嫁了个毒贩子,我相信我们村会有才干之人返回,让我们的家乡成为一个富饶之地,我这样做违法生意,修好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去踩踏,因为每一步都沾满了被我祸害的人的鲜血,这些年,我太自以为是,太自负,太不是人!”话语真真切切,由内心深处散发出。
事实确实这样,大嫂的这番话也不是没人说过,可感觉不一样,因为大嫂是警察,一个想救他的警察,第一次碰到一个警察想救一个可以击毙的犯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好,所以她的话他听,也信!
这辈子的创业之路,到这里可以结束了,兜兜转转,最后才发现在那山沟里时是最幸福的,最终还是要回去,琳儿这一刻一定很开心吧?对不起,我不该在做坏事时,拿你做挡箭牌,我们美好的回忆不会再被我去玷污了。
一听所有的钱都捐出来,市局惊讶的瞪大眼,冒死三年,最后却愿意把钱都拿出,他相信他是诚心改过了,现在也容不得他不信,因为大强有句话说对了,他改过了,死不死对社会来说都没有影响,如果不死,那么就会阻止一桩大型交易,现实一点,肯定选择听他的。
“还有就是我回去后,决定陪着岳父一起挖药,一起养着那些老师,争取让村里的孩子们都能得到教育,不要跟我一样,什么都不会,出来了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诸位,你们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派人监督着我!”
市局点点头,摆手道:“闲杂人等都出去,砚青你留下!”
门口的李英和蓝子一听,快速拉着老太太远离,门也顺势紧闭,剩下高层后市局才指指大强后面的椅子:“坐下说,交易地点,时间,你又是如何得知还有需要调配多少人手才可拿下!”
砚青不敢在这种氛围下给大强打眼色,他能做到堂口老大的位置,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五月十九号,东陵海岸附近的三角山中,那里有很多梯田,中腰有个木屋,那是用来保护给田中茶树浇灌的水井,下午四点十五分他们会到达山腰,四十分开始交易,五十分,交易完毕,至于从何得知,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毕竟将来我还想好好活,泄漏太多,就算你们放了我,他们也不会,大哥也不会怪我,因为这是他该还我的,我想他也不会介意吧,比每次都让他来保释我要直接得多!”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后,居然不觉得失望,反而还很轻松,一次次劳烦大哥,他也很过意不去。
大伙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很有道理,加上还欠着一个人情的市局轻笑:“你很聪明,能在这生死关头还可以保住一条命,没错,若你能真心悔改,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还是无法让我们相信你诉说的有几分真假,万一扑空”
“局长,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大强反问。
市局记起那晚这个救他是为了孙女,看不惯人们欺负孩子,点点头:“好,我信你,可丑话还是说在前面,如果到时候真能被我们缴获成功,自然放了你,依旧要劳改三年,确保你诚心改过,但如果扑空了,大强”
“你觉得我会让我母亲背负着骂名而过下半生吗?此消息绝不掺假,你们可以放心去,人数大概是三百人不等!”
“我信你一次!”看在那一次的份上,他信他是个真汉子,起身道:“你们都先出去!”
大伙纷纷起身点头走了出去,砚青频频回头,她相信市局会放了他的。
果然,等只剩下两个人后,市局过去重重的拍拍男人肩膀:“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立刻出去,你小子要再犯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次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往后不会再顾念旧情。
“谢谢局长,我不会的!”如果没有再见到老母亲,或许他会,但是以后,不会了,当看到母亲为了他而给人下跪时,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人,而他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都没有怪罪,反而愿意替他去死。
往后他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等了五分钟,门打开,砚青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市局冷漠的走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可市局的脸色不是很好,那就是说妥协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一次是她干的,一定会很难受吧?因为这件事,他也有了污点。
当然,她不内疚,为什么要内疚?虽说那次事件是她策划的,可大强当时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市局的孙女真的被人欺负了,他也会救,心意在这里,当初就赌他会不会见死不救,结果没有失望。
这件事永远不会曝光,即便市局不追究这次安排的用意,可她依旧惨兮兮,当初打得可真狠,也是因为打得太真实,所以市局没有去调查,害怕紧追不放惹怒那些人而对他孙女下手,谁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做赌注?
他查也没关系,查不到她的头上来,因为那二十个人早就去国外了,死无对证!与大强对望了一眼,不露声色的伸手比了‘你很棒’的手势。
男人扬唇一笑,表示回应,后被人押着走向了监狱方向。
“呜呜呜强娃子呜呜呜你们不要抓他”老太太再次落入了冰窖,开始要挣脱砚青去拉唯一的亲人,哭声很是苍老、无助。
“婆婆,他已经得救了,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的无私的奉献打动了周围观看的所有人,砚青也在内,愧疚的瞅向干爹,他愿意迎合她,也是不想她走进绝境,这就是父母。
一句话形同蚊蝇,可老太太听明白了,没有露出狂喜,而是谨慎的擦擦眼泪,好似她并不知道二十号儿子会跟着她回家一样。
砚青有着欣慰,看来这老太太也不是没心眼嘛,欣赏道:“婆婆真是个明白人,这样,在这之前,您还是住在我给您开的酒店里,好不好?”再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这些拿着,想吃点什么记得去买!”
“这谢谢了!”接过钱,很是不好意思,可身上确实没钱吃饭了,这些警察都是好人,大好人,什么都想得这么周到。
下班后,继续开着宝车行驶出警局,到了水榭居室门口,再次忍不住开向了谷兰家的方向,孩子是不是又在这里?到了门口后,见院子里没停车,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灯光已经照亮,透过玻璃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四个宝贝正坐在沙发里,而柳啸龙却不在。
呵呵,是准备以后都把孩子放这边吗?逐渐习惯这个人,到最后被他们喊妈妈?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呢?婆婆也忘了她了吗?一个月了,都没有再来看她,一定很生气吧?如果现在回去看看
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回去?虽说不是自愿的,可也算出轨吧?回去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要求柳啸龙注意社会风气?
见老大看过来就转身走出,这个谷兰对他们还是很好的,没看人家都累得趴地上睡着了吗?或许很快他们会要你而不要我这个会被他们淡忘的人。
妈妈会天天看着你们的。
室内,老大趴在沙发上望着门口的背影,吸吸鼻子,不敢确认,却也勾起了心中思念的画面
‘老大,来,到妈妈这里来,笑一个嘛,不要像个木头一样’
‘我的乖宝贝,啵一个,亲妈妈一下’
小手儿擦掉泪珠,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已经哭了很久了,都哭累了。
小四还在抽泣,肩膀不停的耸动,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脑袋不停四下转悠,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三和老二则满地爬,后到了谷兰的侧脑边,翻身爬了上去,地上到处都是粑粑,身上也很是肮脏,确实,漂亮的时候很漂亮,讨厌的时候也很讨厌,老三伸出沾满便便的手去抚摸美人儿的脸颊,似乎在说‘好漂亮的姐姐’。
不一会弄得人家一脸的污秽。
谷兰收起秀眉,鼻子闻了闻,伸手摸向脸颊,‘噌’的一下坐起。
刚爬到她胸口的老二就这么‘砰’的一声滚了下去,后脑磕到地面,再次张口躺地上嚎啕了起来。
“天啊,不哭不哭!”女人吓了一大跳,抱起宝宝诱哄:“听话,不哭了,噢噢噢噢,乖乖的,不要哭了,你们太淘气了,我快累死了!”一看地上,全是纸巾,还有桌子上的水果都滚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抱枕都被扔下,屎尿随处可见。
挑眉长叹:“你们就是四个魔王!”无奈的将宝宝全部放到了沙发里,来不及去清洗脸上的金黄,七手八脚将大伙的衣服全部脱光,这才一个个抱进浴室丢到浴缸里,先给自己清洗一番,再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最后拿起莲蓬调节水温。
边搓洗一个个光溜溜的身躯边苦着脸,何止是疲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那么无力了,这个吃饱了,那个又饿了,那个还没吃饱,这个又拉了,哄好一个,另外一个哭,结果全都哭,根本就不可能令四个同时乖乖的听话。
“哇哇哇哇爸爸哇哇哇哇哇!”老三不满的拍打女人的手,这一刻也不觉得美女好看了,他要爸爸。
“爹爹呜呜呜爹爹”
除了老大默默落泪外,连老二都撅着嘴哭泣,一天没见到父亲了,会不会像母亲那样突然一天就不见了?
谷兰自己也快哭了,洗着洗着,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趴在浴缸上与宝宝们对视:“我求你们了,别哭了,我我真的快不行了,你们到底想怎样?”养个孩子居然这么幸苦的,她决定了,永远也不生小孩,谁受得了?
以前吧,照顾过一个小孩一个星期,还能扛得住,可四个好吧,有点想退缩了,她的体力根本跟不上他们,个个精力充沛,爬个不停,一刻都不会安静的坐着,稍微不看着,就爬得找不到,这些她可以忍受,可
把粑粑弄她脸上好吧,这个她也可以忍受,一起哭忍无可忍了。
捏着莲蓬的小手开始发抖,凶狠的瞪向那四个小怪物怒吼:“不要哭了!”
哭声静止一秒
“哇哇哇哇哇爸爸!”
“哇哇哇啊哇!”
这一下子,四个一起哭了,谷兰伸手拍拍脑门,慌乱的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好不好?别哭了,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还真给跪了下去,不过同时也在给孩子们清洁身躯,有时候看着四张脸排排坐,真是一大享受,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爱,甚至可恶。
等都洗好了,用浴巾包着送到了卧室的软床上,双手叉腰的命令:“我告你们,别乱爬,我去收拾客厅,一会你们的爸爸就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脏脏的样子,明白吗?”
“呜呜呜哇哇哇哇!”
呼!换上笑脸,做出小兔子的动作蹲在床上跳啊跳:“小兔子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