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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说他们可能闹事,那只是我的一种担心,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新的市委书记才来,我们市为了征地争火力发电站项目而得罪了不少农民。一旦这些人的家属真的不服气出来在街上走一趟,那些受冤屈的茶农还不马上闻声而动,这样一来我们的责任就大了。就如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整个火药桶。郭县长,你说是不是?”
陆建元的话里还是包含了明显的威胁。朱柏良想到有可能引起其他茶农闹事,心里也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地看向郭亮。郭亮听了之后,说道:“你这话似是而非。我们不能为了追求稳定而漠视违法乱纪行为。我不否认你所说的可能性存在,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如果我们不处理这些连联防队员都敢打的人,那些有冤屈的茶农知道了,是不是会受到鼓舞?既然他们违法的时候连联防队员都敢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到政府去闹事?问政府要钱?”
陆建元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郭县长、朱队长,不瞒你们说,里面有一个人是我的亲戚,我我已经向我老婆打了包票,说一定能把他们保出来。你们看”
郭亮没有说话,朱柏良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忍不住问道:“里面有人是你亲戚?谁啊?叫什么名字?”
陆建元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老婆的表弟,我只知道他姓李,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我想将他们都保出来,可以不?罚款的事,道歉的事我可以保证让他们做到,我也保证让被打的小李顺过气来,不会让他感到委屈。如果没有做到,郭县长你可以处分我。”
这时,餐馆的服务员端来他们所点的面条、凉菜和啤酒。面条上不但放了炖牛肉,还每人加了一个煎鸡蛋。
见朱柏良为难,郭亮一边搅动面条散热,一边说道:“陆局长,你就不要让朱队长为难了。他是才来县城的,很多事都做不主。人都已经抓来了,没有结论怎么可能一下就放掉?刚才朱队长也说了,先搞清来龙去脉再说。而且,我们林业局也好,公安局好也好,这次出来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罚款,也不是为了让他们道歉,而是为了保护好的我们的森林,坚决杜绝乱砍乱伐行为。陆局长,你说呢?你也不要再为难我们朱队长了,我在这里说一个建议,就是在弄清楚前因后果的前提下,如果里面有人确实情节轻微,具备减轻条件的人,公安局尽量给他们宽松一下。就这么定了。”
朱柏良马上答应道:“好!我一定按制度来,尽量按有利于他们的条款来进行处理。”
陆建元还想争取,但话到嘴边就收住了,转而说道:“那就谢谢朱队长了。郭县长,等吃完早餐我就赶回去,组织农民把损坏的森林处理好。”
朱柏良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吃了起来。
直到现在,郭亮心里都感觉怪怪的,觉得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秘密。绝对不是表面所见到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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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贼喊捉贼)
朱柏良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看了陆建元一眼之后低头吃了起来。
从见到他们起直到现在,郭亮心里都感觉怪怪的,觉得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秘密。绝对不是表面所见到的这么简单。
当吃完的时候,陆建元单位的小车过来接走了陆建元。临走时,陆建元先跟郭亮打了招呼,然后又握着朱柏良的手热情地摇了又摇,说道:“拜托你了,拜托你了,如果他们放不了,我回家的日子就难过了,我老婆肯定会骂死我,”
对于陆建元这样自爆家丑的行为,郭亮和朱柏良都非常尴尬:在官场上谁都不愿意向外人显示自己是气管炎,更不能向外人特别是领导显示自己容易被老婆左右。那样做的唯一用处就是领导不信任,将来的仕途堪忧。
看着陆建元上了汽车走了,郭亮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有点不合常规。”说完,他转头对朱柏良道,“你说为什么?”
朱柏良犹豫了一下,说道:“郭县长,我觉得他们是内外勾结。”
郭亮大吃一惊,问道:“内外勾结?你是说陆建元和那些盗伐林木的农民是商量好的?”
朱柏良说道:“虽然不是直接商量好的,但有领导在暗地里推动这件事是肯定的。”
郭亮看着朱柏良哦了一声,有点不相信地问道:“你已经了解很清楚了?”
朱柏良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但根据我所看到的,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觉得他们很不寻常。那些盗伐的农民不怕陆局长,也不怕我们。我们给他们上手铐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有一个农民还说什么用不了多久我们警察就得乖乖地把他们送回来。”
郭亮想了一下,问道:“农民盗伐下来的那些木材移交给了林业局?”
朱柏良眼睛一亮,说道:“还是你厉害,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实质。我问了一下我手下的几个警察。他们说几次每个月都有这类事情发生。那些参与盗伐的基本都是一些老面孔,每次抓了之后有人缴纳罚金,我们公安机关就放人。而且他们和我们的森林警察关系和不错,每次抓到森林派出所里。还好茶好烟的招待。最多让他们在派出所住一晚就走。”
郭亮问道:“那些盗伐木材的人中,有没有人真的是陆建元的亲戚?”
朱柏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依我看应该不会有。虽然我还没有去了解陆局长的履历,但我也知道他是从邻县调过来的,他和他老婆的老家都不是我们双清县的人。”
郭亮说道:“是啊,我也觉得他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他盯着朱柏良的眼睛问道,“你是说盗伐木材的农民、林业局的个别领导、森林派出所等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关系链?”
朱柏良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似乎知道的人很多,牵涉面也很广,它在当地几乎已经不是秘密。因为我刚接手。只是从一个警察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很多细节还不是很清楚。特别是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没有想通,准备审问这些农民之后再仔细地调查。”
郭亮沉思了一下,问道:“他们不是直接将木材出售吧?”双清县是一个穷县,之所以穷是因为这里山多平地少。耕种面积有限,加上交通不便造成的。但正因为这里山多,也就造成树木多,在其他地方木材非常金贵,但在这里却卖不出什么价。一根在外地能卖五六百元的木头,在本地也就几十元而已。随着国家对森林保护的力度加大,现在树木的砍伐控制得非常严格。很多山林甚至不许砍伐。想要木材需要县林业局的批准。而且县林业局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签发木材指标,这些指标还需要更上级的林业主管部门核批。
禁止森林砍伐在其他地方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在双清县却不怎么突出,因为农民偷偷地砍伐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就是明知道外面的卖价高也只能望林兴叹:运不出去啊!加上沿途有不少关卡检查、收费,风险和成本实在太高。
农民一般都只在自己建房、打家具的时候才明目张胆地上山砍一些实用的树木。雇请几个邻居将它们运下来,好酒好菜地招待邻居一下。大家对此司空见惯,没有人觉得是犯罪,也没有干部前来制止。毕竟自用的木材数量不大,农民建房子也是好多年才建一次。山林的自我修复能力完全可以抵消农民的这部分消耗。
交通稍微便利的地方,政府在那里设立的林场和木材加工厂。其中木材加工厂是县林业局下属的单位,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外销售木头,抢走了全县木头销售行业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林业局的领导想玩名堂想捞私利,他们完全可以在林场和木材加工厂打主意,郭亮在木材加工厂看到过堆成小山似的木头,很多木材都在露天堆场里日晒雨淋,多一车少一车木头根本无法查清楚。
他们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和当地农民达成利益链,而且木头运出去到外地市场进行销售还得冒很大风险:拿不出准伐证、木材指标、准运证极有可能被抓获,轻的没收木材、没收违法所得、提交罚款。重的除了罚款之外还有可能被判刑、坐牢。林业局的领导绝对不会这么傻!
朱柏良说道:“他们确实不是直接出售木材,好像是出售的是活树,连枝带兜的。”
郭亮脱口问道:“活树?活树也偷盗?,会不会他们偷运出去给大城市里做盆景,给花园小区做绿化的。”
朱柏良说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听有人说一颗老樟树卖价好几万,甚至上十万。越是奇形怪状的树木、越是年代久远的树木,越是有人买,有人愿意出高价。”
郭亮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想法调查是哪个公司在收购这些活的树木?”
朱柏良老实说道:“是的。只有查清源头,反过来查找就可以找出幕后推动者。我认为要做成一笔生意,没有买家、没有中间的保护者是不可能的。郭县长,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捅这个马蜂窝?”
郭亮笑道:“这是你们公安机关的职责,问我干什么?难道我说不让你查,你就真的不查。”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依我看,这些盗伐林木的农民反而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你真的想把那些幕后的人挖出来,最好对他们速战速决,不故意放过也不过分刁难,让那些人麻痹一段时间。”
朱柏良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当作啥也不知道,让他们把我看成鲁莽、想积极邀功请赏的人。我会让一个原来吃了好处的人向那些人狮子口大开,大要好处,只立足于金钱上,让他们放松警惕放手大干的时候,再来一个一锅端。”
郭亮笑了笑,说道:“我是班门弄斧了,你的办法肯定比我多。其实”说到这里,郭亮却住了口。
朱柏良不解地看着郭亮,问道:“怎么不说了?”
郭亮苦笑了一下,说道:“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但觉得有点不合常规,所以不想说了。”
朱柏良笑道:“你是想说利用山林做盆景的事吧?如果有一家公司合理地利用山林资源,未尝不是一个发财的途径,是不?”
郭亮承认道:“是啊。可是想到那些公司看重的是老树、奇形怪状的树,我们哪里有这么多合乎条件的?到时候还不是超出我们指定的范围到处乱挖,反而给了他们一柄尚方宝剑,我们的山林资源肯定会遭到极大的破坏。与其赚这一笔损害子孙的钱,不如不做。”
朱柏良沉思着不说话。郭亮对他说道:“好了,你忙你的吧,我也要上班去了。如果你在这事上遇到麻烦,可以打电话找我。”
朱柏良也没有客气,说道:“好的,你好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郭亮很清楚地想明白了陆建元他们为什么这么急于将那些农民捞出来:这些农民是他们那些人赚钱的工具,利用一些小钱暗地里鼓动这些农民上山到挖、盗伐树木,等他们将这些树木运回家,森林警察很配合地将这些盗挖、盗伐来的树木予以“没收”,然后将没收的战利品转交给林业局处理。通过没收、转交这两个环节,本来不能见光的树木终于洗白了,成了可以正大光明流转于市场上的商品,那个暗地里的盆景公司将这批罚没品装上车,拿着林业局开的证明喜笑颜开地走了。
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林业局那些玩鬼的人也赚不了多少钱。但郭亮知道这里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现在对罚没品的定价存在盲区:罚没品的定价高低甚至定不定价由林业局说了算、罚没品卖给谁也由他们说了算,至于拍卖什么的,还没有听说过。再说,除了那家藏在后面的盆景公司,外地的公司谁知道这个消息,谁又会来自找没趣?
其实,那些从山上挖下来的盆景,林业局的人说它们是一堆柴禾估计也没有人说什么,如果按木材的价格卖给那些盆景公司,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赚了便宜。还会说这些领导有本事,连农民煮饭烧水的柴禾都能卖出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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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一盘散沙)
知道整个内幕情况的不外乎森林警察、林业局的某些有实权的干部和个别职工,另外还有那家穿针引线贪得无厌的盆景公司。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谁会傻乎乎地向上级反映说罚没品的卖价低了?也许一棵可以卖几万元的古树上交一千元给公家就可以了,中间的差价自然由商家和经手的人瓜分。
真正的靠山吃山!
其中风险最大、最辛苦的是那些戴着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