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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华想不到自己还被薛华鼎这个小年轻不露痕迹地教育了一下,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气。不过他也不敢发火,不说他是一把手,而且自己还要考虑影响,跟上任书记王祥山搞不好关系,又跟现在这小家伙搞不好关系的话,上级领导对自己的看法会更加不堪。还有,那个省报记者是不是有意为之、是受省里有关领导的指派还难说,还是这娃娃书记说的对:情况再严重也不能完全抹杀这些内容,除非向省委宣传部门或省委领导请示。那样一来,情况只会更糟。
他尴尬地朝薛华鼎笑了笑,说道:“还是薛书记考虑周到。那好吧,把我们市里记者的提问也剪辑一些,这样,上面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可是一视同仁。新闻嘛,不是全面的复制,而应该有所取舍。这和做人的道路差不多,想什么都抓着肯定什么也抓不着。”
薛华鼎听他用这种浅显的道理来教育自己,以板回刚才失去的一分,心里不由好笑。他没有就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说道:“那就这么办。马市长,你就辛苦一下,把一下节目的关。我走了,再见。”
“这是我应该做的,薛书记,再见!”马春华依然满脸笑容。
不过。当薛华鼎离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之后,马春华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甚至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脱口说道:“我我跟他说什么啊”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就走,步伐很快,说他跑似乎更确切一些。他的秘书李志星不近不远地跟在他后面,现在却有点跟不上,心里很是奇怪:“马市长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急了?”
进了他的办公室,马春华示意李志星马上关门,同时对他吩咐道:“马上通知公安局局长王展、市发改委主任魏国标到我这里来。”
同时示意李志星进他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他自己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地拨打起来,当然他找的人跟秘书找的人是不同的。疾步走进自己小办公室的李志星心里越发认定马春华有点失了方寸:不就是薛华鼎到金丰县调研吗?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
薛华鼎自然想不到马春华因为自己要去金丰县调研而变得如此大动干戈,坐在办公室的他认真地批阅着今天的文件。
但当他看完几个文件后。抬起头来转头看向窗外的远处,心道:“金丰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会议结束之后,郭亮就和县里那些参加会议的官员乘坐中巴车回到了县里,然后各自回家。晚上在电视里看电视新闻的时候虽然看到了薛华鼎、马春华等人回答记者采访的一幕,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与其他记者会有什么不同来。也没有发现马春华心里的慌乱,更没有发现薛华鼎和马春华在这里进行了不为人知的交锋。
他洗完澡,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上班没有多久,正在批阅文件的郭亮接到到了公安局朱柏良打电话,他说等一下过来向汇报林业局发生的盗伐林木的事情:经朱柏良等人初步查找,林业局所发生的事情果然如郭亮和朱柏良那天早晨所猜想的,是一起林业局内部官员、园林企业、当地农民内外勾结进行的违法活动。因为情况比较复杂。朱柏良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明白,等郭亮之后再说。
放下电话机,郭亮脱口骂出了一句粗话:“操他妈的,这些王八蛋想钱想疯了,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阴招来。”,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将心里忿忿不平的怒火压下去。然后才开始继续批阅文件。
半个小时过去,到了约好的时间朱柏良却没有出现,郭亮却接到了对方的电话。朱柏良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到了县政府大院里,正准备上去找他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上级的紧急通知:命令他立即带队前往金丰县。与当地警察一起围捕鼓动当地农民暴力对抗维持治安的警察并殴打县领导的犯罪嫌疑人。
郭亮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殴打县领导?薛华鼎薛书记不正在金丰县检查工作吗?”
朱柏良说道:“正因为是薛书记、马市长在金丰县检查工作,所以市公安局对此事高度重视,不但将我们双清县的警察调动了,还有其他县的警察也在朝那里集中。那个青年人正在潜逃,我们负责封锁周围区域。等我回来再向你汇报那件事。”
郭亮说了一声不急先忙这件事再说。他缓缓地放下话筒,心里道:“这不是给薛华鼎一个下马威吗?,看来金丰县的问题很严重,那些农民听到市委书记下来就开始闹事。上次在市开发区的投资上金丰县吃了哑巴亏,无数的钱扔进那个开发区几乎什么效益也没有产生,现在又是火力发电站项目征地的重灾区,看着蓉洱茶的价格一天天上涨,那些茶林被毁坏的农民怎么可能不生气?,当马春华市长的亲信还真是麻烦事多”
不久又有更详细的消息从金丰县传来:在薛华鼎等人在县政府会议室听取专家和当地政府官员就有关争取火力发电站落户绍城市的情况汇报时,不少耕地、茶园、房屋被征收的农民开始成群结队地朝县城出发,市公安局局长王展亲自去劝说农民回家,却被人用石头砸中了脑袋,现在重伤住院。
此外还有多名警察被殴打,有几个警察受轻伤。虽然警察抓捕了几名肇事者,但为主的犯罪嫌疑人却趁乱逃跑:先乘的士、再租摩托,已经逃往山里。
双清县公安局不但在两县的交界处设立了重重关卡,还派部分警力上山围堵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与此同时,双清县县政府也接到了上级的紧急通知,要求双清县政府马上派各级领导深入此次征收土地的农民家中,逐家逐户地做好农民的安抚工作,必须确保没有一个农民上街没有一家农户告状。如果再次出现群体上访事件,相关负责人就地免职。
县里雷厉风行地召开了会议,会上县委书记、县长都没有过多的啰嗦,几句话就把紧急通知的内容传达给了相关领导,然后各级干部迅速地奔赴自己分配的地区、单位。郭亮作为分管林业局、水产局、畜牧局的副县长,也在第一时间里到了这些单位,和这些局里的领导走访经济困难的部门或家庭,对那些家庭困难,平时嘴里流露出怨气的职工问寒问暖,很爽快地答应他们提出的一些合理要求。即使他们的要求一时无法兑现,郭亮和其他领导也尽量用商量的语气和对方协商,有时候甚至还拿出几百元钱来送温暖。这让职工们茫然不知何解:现在既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怎么送钱给我们?而且也不像过去那样有电视台的摄影记者随同,把送红包的镜头摄进去将来在电视台播放?
郭亮停留最多的还是林业局,因为今天金丰县闹事主要是由于征地导致,他相信金丰县征地农民闹事的有关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也肯定有茶叶厂的农民蠢蠢欲动。虽然经过郭亮的努力,茶叶厂的征地已经很少,远远没有达到市文件所下达的征地面积,让不少茶农得到了实惠。但是,征地不是每家每户平均证的地,一条红线画过去,有的茶农没有任何损失,有的茶农却被征收了极大部分面积。
(感谢各位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289章 (眼界的提高)
征地少的或者说没有征地的自然高兴得很,有的女人还在外面炫耀,说自己家的茶园一个月能产多少茶叶,按这个价格涨下去,今年要比去年增加多少收入,脸上的自得人人可见。而那些被征了土地、毁了茶园的农民看到这些人得意的样子可就不舒服了,不但恨那些征地的上级组织和永明房地产开发公司,连那些收入增加的邻居都恨上了。
有句话话说的好:不患贫而患不均。以前大家都穷的时候,邻居乡里相互之间的关系还不错,能相互照顾相互帮助,现在却开始矛盾重重。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再传来金丰县的茶农闹事,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郭亮不敢掉以轻心,带着各级干部走东家串西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不少茶农安抚下来也承诺了不少难以兑现的问题。不过,郭亮的承诺大多是嘴里同情,但却没有直接答复,极大部分问题都是答复先向领导向上级组织汇报,如果上级组织同意茶农的意见,他保证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他们,帮助他们将自己该得的利益拿到手。
直到晚上九点多了,他才疲倦地回家。
第二天上午,郭亮又听到了有关金丰县闹事的进展情况:当地农民和警方发生了激烈冲突,造成警察多人受伤,包括市公安局局长王展住院,在混战中还有三名当地农民死亡。那个鼓动农民闹事的犯罪嫌疑人则在打伤保安之后逃跑,公安机关正在追捕中。
郭亮和几个官员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事,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农民闹事见多了,但把动静弄到这么大的却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农民啥时候敢面对面地和警察对着干了?
朱柏良也打来电话证实了这个消息,他还告诉郭亮:他和他的手下还在围捕那个叫黄浩炜的犯罪嫌疑人。他还告诉了郭亮一件怪事:在电信局移动公司帮助下警察对手机信号进行了监控,根据技术手段定位,这个青年本来被众多的警察包围在一座小山上,大家都以为十拿九稳地抓到他。却不料他和一个当地青年竟然从众多警察重重包围中消失不见了,就如长了翅膀飞掉一般不见了,准确地说应该是蒸发成了淡淡的雾气跑了,因为他们就算有翅膀。人们也能看见他们飞翔的影子。
对此并不关心,只有点好奇的郭亮笑问道:“不可能这么巧吧,他们二个人是不是在你们包围圈成形之前逃跑的?”
朱柏良在电话里说道:“不是。四面八方早就被我们围起来,就是老鼠都难逃掉。我们好几只警犬也嗅到了他们的气味,可等我们的警察追过去,在路边就消失了任何踪迹。,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武警接走了。”
郭亮又问道:“武警?当时现场出现了不受你们指挥的武警?”
朱柏良说道:“是啊。当时我们围上去时,从里面出来两辆武警的吉普车。当时,我们有人还看了警车里面,里面可是没有人。不过。因为他们是武警,我们没有仔细看而已。,如果是这么,情况就复杂了,或者说太莫名其妙了。武警为什么这么做?这可是包庇窝藏杀人犯。”
郭亮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情况未必如此,你怎么就没有从另一个方面想?”
朱柏良一愣,脱口问道:“另一个方面,,你的意思是”
郭亮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觉得农民闹事有可能。但和警察面对面地对打不太可能。鼓动农民这么做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你刚才所说的年轻人。现在社会虽然有一些不平等,但并没有出现什么民不聊生的情况,特别是农民的生活水平在一天天提高,一二个农民铤而走险有可能,拖欠一段时间的征地款会让这么多农民和警察对打,还导致三名农民死亡。你信?反正我不信!”
朱柏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黄浩炜可能是被冤枉了?”说着,他突然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深入地多想想,既然他在第一处地方鼓动农民打警察。出了死人的事情后怎么不逃跑,反而孤身一人跑到第二个地方又和永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保安斗殴?”
郭亮因为对情况了解的不是很多,不知道朱柏良嘴里的第一处地方、第二处地方分别是哪里,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孤身一人怎么又和保安打起来。按郭亮的想象,就算他不是真正的鼓动者,在第一处地方出了事之后,他也应该逃跑,暂时远离这件事,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出来,怎么可能又到另一个地方打保安?难道他是故意惹火警察不成?
这个谜底直到二天之后的许昆山过来之后才彻底打破。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许昆山打电话到郭亮的办公室,问他晚上有重要的应酬没有?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郭亮晚上没有非去不可的应酬就陪他喝酒。
郭亮对这个豪爽的汉子没有什么应付办法,唯一的就是马上答应。再说,他也喜欢和这个豪爽的人呆一起,无论是喝酒还是聊天都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喝酒,喝起来畅快淋漓。不用你劝,他绝对比你喝的多,还能把酒席上的气氛营造地高高的。
当郭亮下班后赶到许昆山所订的酒店包厢时,许昆山已经就着花生米喝上了。他见郭亮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好久没有痛苦喝酒了,今天不醉不休!快坐下!”
郭亮将公文包往旁边一放,从服务员小姐手里接过酒瓶,先给许昆山满上,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问道:“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你?”
许昆山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夹着一根凉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