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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勇为?”吴卉替郭亮可惜,人模狗样地说道,“如果仅仅是见义勇为那就没什么想头。一等奖也就给你五千元到一万元。”
郭亮说道:“你的思想境界咋那么低呢。我们当时可是只为了救人,并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在那个环境下你就是想逃跑都不可能,最危险也要硬着头皮上。”
吴卉转而对朱柏良道:“朱主任,知道我是谁家亲戚了不?”
朱柏良心里很震撼,心道:郭亮的运气咋这么好呢,随便认识一个人就是高官的子女?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下来干什么?”
她夸张地说道:“喂蚊子,每次来都是被蚊子咬得全身是疙瘩,痒死了。”
趁等吃中饭的时间,吴卉让郭亮带她到他的寝室看看。刚进房间,她突然惊恐地叫了一声:“啊——”
郭亮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
吴卉指着郭亮墙上挂的竹根雕惊恐地问道:“那那是什么?”
郭亮笑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说起来还是准大学生,连这点艺术细胞都没有。这是竹根雕,农民艺术家做的,原汁原味。”说着,他走过去取下二个递给吴卉。
吴卉看着獠牙暴露的面具还是有点胆怯,伸出从葱白似的小手轻轻在一个面具上点了点,又看了郭亮一眼,这才小心接过。
郭亮说道:“这里一个老木匠为他女儿做的。我看了觉得好看就要了过来。”
开始的时候,她有点害怕,但看见背面真的是竹根后胆子立即大了起来,而且很快就对它们有点爱不释手,拿近看一会又伸到远处看一会,不停地点头:“好,好,有眼光。”
显然她夸的不是制作这个面具的人,而是夸郭亮会欣赏。
左看右看之后,她的目光又落在墙上另外二个面具上,接着她指着郭亮加工了的那个面具道:“那个怎么不同,真的栩栩如生哦。郭亮,你把那个取下来给我看看。”
郭亮转身把它取下来,说道:“这是我改雕的。你说像不像一个神仙老头?”
“像,像极了。胡子、眼睛都像。”吴卉高兴地说道,“等我回去的时候。你把这个送给我。行不行?”
郭亮笑道:“现在就送给你。”他对这个自己雕刻的面具已经没有了好感。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用很可惜的语气道:“真是可惜,被虫子蛀坏了,这保存不了几年。”
郭亮说道:“没关系。如果你想要,我请那个老木匠再做几个就是,下次做的时候我让他先进行防虫、防腐处理。反正你家里有钱,你随便给几千就行。”
吴卉笑了笑,说道:“郭干部,你还贪哦。随便几千,你以为我是银行里的?”她拿着郭亮改雕过的面具,皱着眉头道,“开始看它觉得好看,可看见了就觉得不耐看。也许就是因为它太细腻了。失去了本来的原汁原味。没有了那种原有的古朴、沧桑,也没有那种神韵。这个跟城里工艺店里那些竹根雕差不多了。”
郭亮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个看法,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准备全部改过来,花了一晚上工夫改造了一个。可是越看越觉得我改的不耐看。开始还觉得很不错,但后来就不那么喜欢了。所以这三个才留了下来。否则的话我把它们全给改掉。”
“幸亏你不是很笨,否则,这么好的东西还真给你糟蹋了。”
两人正说着,下面老丁喊他们吃饭了。
吃完饭,朱柏良用摩托车载着吴卉走了。临走的时候,这家伙一点也不客气,她强行将他的四个竹根雕全部拿走。明显地郭亮有点不舍。但没想到正是他的忍痛割爱造就了一桩大的生意出来。
吴卉的到来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她一走,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自从黎可阳被调走,洪杰、张石二人的工作态度大大改变了,每天都是按时甚至提前上班,每次巡山都是按照规定的路线走。而且都是在傍晚才回到警务室交差。他们在这几天里制止了好几起企图砍伐树木的农民,没收了不少工具,处罚了几个偷伐树木的农民。
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是郭亮还是朱柏良,都会在不久离开梅山镇。郭亮将到镇政府上班。朱柏良将到即将成立的梅山镇派出所上班。等他们一离开,上级也许就会从洪杰、张石二人中选拔一人来当这里的负责人。不管会不会转正,但负责人的薪水肯定会上涨。而且这里养的猪、养的鱼都会比往年分的多。
或许将来也有和朱柏良一样成为正式民警的可能。希望虽然不大,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就做万分之十万的准备。
郭亮认真整理在农村采访的资料,开始动笔写关于农村经济发展的文章。他准备立足于梅山镇的经济情况写两篇文章:一篇是关于如何提高落后山区的经济。一篇是关于撤乡并镇的益处和不足。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发现即使是落后山区,经济也有发展起来的可能,至少可以让部分农民富裕。郭亮认为抑制楠竹坳农民致富的瓶颈有二个:第一个是思想上的,很多深山里的农民还没有强烈的进取心,大多数人都是得过且过。人人都想富裕,但不想冒险也不想吃第一个螃蟹,都把目光盯在一些传统农产品的销售上。第二是外界环境上的,表现在交通闭塞,人们有产品也运输不出去。没有销售渠道,山里的农民无能力开拓稳定的销售渠道。也因为闭塞,农民无法得到外界技术的支持,得不到实用的商品信息。
他知道自己想的未必就是农民不能致富的根本问题,他心里想的对策未必就能使农民发家致富,但这些想法用来写文章却已经足够,有了这些观点,比很多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更言之有物。如果利用最近结识的《农村经济》记者这个优势,文章发表的可能性比较大。
郭亮自得其乐了好久:“有了文章发表,那自己就大赚了,上级的领导不但知道我郭亮敢舍身救人,还是有思维有想法的好基层干部,值得培养,呵呵。”
如果说针对农民发家致富的文章是应景之作,是想把它当引起领导重视的敲门砖用的话,那么郭亮准备写的有关撤乡并镇文章就是说的他心里话了。从进梅山镇报到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它的影响。被同事视为洪水猛兽,与党政办主任冲突,无一不是因为这件事。与此同时,柯柳的同学郑峰所在的调研组下来调查,镇里排演让村民说撤乡并镇的好话,这无疑会给调研组一个不实际的情况,让他们失去调查的准确性。
他决定自己好好分析这里面的得与失,也许能为上级领导提供更科学的依据呢。真要被有的领导看中了,那不也是一种机会吗?
只是真正动笔之后才发现论文不是那么好写的,很多想法无法在笔下顺畅地写出来,写了几百字就发现文字太生硬。他撕下这页稿子重新写了起来。
一天上午,郭亮正在书写论文的时候,郭亮的母亲和表妹小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妈!小苑!你们怎么来了?”郭亮大惊,连忙放下手里的笔站了起来。
母亲快步走到郭亮跟前,眼睛红红地上下打量着郭亮,不断问道:“你没事吧?身体好了没有?”
郭亮这才明白母亲她们肯定是看了新闻后得知了自己下水救人的事,笑着道:“早就没事。你们怎么来的?”
这时外面进来二个人,他们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其中一个是郭亮的熟人——朱胖子朱松良,也是朱柏良的弟弟。他说道:“郭主任,她们正好喊了我的摩托车。这些东西搬到楼上去吗?”他提进来的东西里面有吃的、穿的,还有几瓶好酒和好几条好烟。
郭亮连忙说道:“谢谢你们,我自己搬。”
朱胖子和另一个摩托车司机马上将把东西往楼上,朱胖子说道:“郭主任,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是读书人,做不了这种粗活。”
母亲抓着郭亮看了好久,确认没有什么事之后才坐了下来。在来的路上,看到这里又贫穷又闭塞,她和小苑一样以为郭亮住的地方糟糕透顶。就是到了警务室大门口,看到了高大的门楼和整齐的围墙,她们也不相信,以为只是驴粪蛋子外面光。直到进了警务室,才真正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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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奇怪的请客)(恳求月票)
得知郭亮的母亲来了,警务室的人都从其他地方赶了回来。
朱柏良、洪杰、张石、老丁等人自然对母亲和小苑很热情、很客气,中午的饭桌上一直笑语不断。朱柏良向母亲简要地汇报了郭亮所做的事情,内容当然都是夸赞。只是在说到他在洪水中救人的场景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他担心郭亮的母亲听了郭亮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涉水救人的事后产生害怕。
郭亮母亲看到同事一个个笑容满面,相互之间都谈得来,而且大家都尊重郭亮,她很欣慰,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小苑说道:“哥,看了电视新闻,开始我还以为不是你呢。你怎么那么傻?”
郭亮笑了笑,没有回答。
母亲则说道:“我们几个同事准备国庆之后对槐山寺进行初步勘查。如果如果能证实那里真的有李过的墓,明年省文物考古队可能来进行考古挖掘。我这次来是打头阵的,随便来看看你。”
郭亮道:“你们来这里考古?呵呵,一个死人墓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大的兴趣。”
母亲说道:“如果墓真的和明末皇家或起义军有关,那可是惊动考古界、历史界的大事。大家的兴趣能不大吗?”
郭亮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顺着母亲的话说了几句。母亲见他兴趣了了,也没有再说,而是跟其他人一起聊一聊这里的生活,周围村民的情况。
下午郭亮还带着她们在“街上”走了一圈。逛完了街道,朱柏良和朱胖子甚至还用摩托车载她们一起到了煤矿参观了一番。
这里的煤矿已经死亡,只有矿部大楼还矗立在那里,展示着昔日的辉煌。“双清县楠竹坳煤矿”几个大字变成了“又青目木竹幼某石”。正确猜出这几个汉子还需要一点的语文功底。但是门楼二边的二句口号则依然鲜红显眼:“抓革命”、“促生产”。
一个穿短裤上身*的老头坐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面的一张竹椅上,眼睛散漫地看着朱柏良,但目光更多的是落在摩托车上。他没有招呼朱柏良,朱柏良也没有招呼他。
朱柏良简单地说道:“这就是矿部,坑道入口就在里面。”
听到朱柏良说话。值班的老头才把目光移到朱柏良和他身后的郭亮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有什么坑道?再不维修,里面的支柱、轨道、电梯都会绣掉,烂掉。昨天晚上。变压器都冒电火花了。”
朱柏良说道:“那你们向上级报告了没有?别让变压器失火了。”
“谁是上级?现在没人管了。我跟退休的李矿长说了,怪我姓张的屁事。哎,想当初,这里的日子过得多好啊。卡车一列列地排队等候。”张老头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
在矿部大楼东边是一个巨大的露天煤矿,里面依然存放着堆成小山煤炭。煤炭堆顶部已经长出了无数的杂草、杂树。上面还有不少小鸟在嬉戏、觅食。
看到接近出口附近有最新挖掘的痕迹,母亲问道:“是不是时常有人来这里运煤?”
朱柏良肯定地说道:“有。都是附近农民。守门的老张他们就是靠这些煤来养命。一元一担,只要你有体力,随你一旦挑多少,反正是一元一担。”
郭亮心里稍微算了一下,一元一担。来担煤的农民肯定尽可能地多装,至少有一百五十左右。这么算来,一吨煤的价格不到十五元,等于白送。
“这么大一堆大约多少吨?”母亲望着成堆的煤炭道。
“大约一万多吨。下面还有,里面灌了水。主要是担心它们自燃。”
在矿部的旁边有几栋破烂的棚子。除了一条踩出的小路,棚子周围长满了绿苔和杂草,几只鸡在那里捉蚱蜢吃。
通往矿部的路上不时走过几个人,他们大都是低着头,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几个老头老太坐在一栋稍微正规一点的棚子前,小声地谈着什么。
母亲叹着气道:“他们真可怜啊。还是路不通,如果路通了。这山里的煤不就可以卖钱,他们不就富裕了吗?”
小苑则说道:“矿部的那些房子如果建在县城就好了。这么多大房子,该卖多少钱啊。”
郭亮说道:“最根本的原因不是道路不通,而是煤炭的价格太低了。如果卖煤炭有利润可图,修几十公里的路还不是小菜一碟?”
母亲和小苑都不知道现在的煤炭价格,更不知道煤炭的采掘成本。听了郭亮的话。母亲好奇地问道:“不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