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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笺装近白色的已经有点发黄的信封。
闭上眼睛。
想想爸爸。
我的脑袋里面突然感觉有小鸟在叫,也是唧唧喳喳的样子。
打开书包。
将信封装进里面的夹层。
点上一支“红金龙”。
默默的抽。
我突然注意到信封的平凡里夹杂着异样的东西,于是又将它抽出来。
黄白色的封皮上印刷着一大段蝇头小字,大标题是“世纪百年作品系列”,下面是正文的内容,这是一个有奖征集答案的邮件印刷系列,是鼓励大家阅读文学名著的。
段落的内容是这样的:
在俄罗斯的偏远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乡村坟场,它几乎像我们所有的墓地一样景色凄凉。坟场周围的沟里长满了荒草,灰不溜秋的木制十字架东倒西斜,在一度油漆过的盖顶下逐渐腐烂。所有盖墓的石板都经挪动过,仿佛有谁从下面将它顶开了似的。两三株光秃秃的树木洒下一点可怜的荫影。羊群自由自在地在坟上奔跑……但其中的一个墓迄今未被人触动,未被家畜践踏,只有鸟儿栖息在那里对着夕照歌唱,它周围有铁栅,墓侧各种了一棵小枞树。叶夫根尼•;巴扎罗夫便安葬在这墓中。常有两个弱不经风的老人从不远的小村子里来此探望。他们是对夫妻,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近铁栅,然后跪倒在地,久久地、痛苦地哭泣,并且久久地、仔细地望着盖住他们儿子的哑口无言的石板。两个老人交换几句简短的话语,拭去石板上的尘土,理了理枞树的枝梢,再又伏地祈祷。他们丢不下这块土地,他们觉得,在这里离他们的儿子近些,关于儿子的回忆更清晰……难道他们的祈祷、他们洒下的泪水是没有结果的吗?难道爱,神圣的、真挚的爱并非万能?哦,不!掩埋在墓中的不管是颗多么热烈的、有罪的、抗争的心,墓上的鲜花依然用它纯洁无瑕的眼睛向我们悠闲地张望,它们不只是向我们述说“冷漠”的大自然有它伟大的安宁,它们还谈及永远的和解和那无穷尽的生命……
这是哪里的句子啊?
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熟悉,现在突然却想不起来,只知道是一部俄国作品。
唉!
我惊叹于自己的记忆是已经不可以了,现在我的脑袋是隐隐的作痛,而且肚子也已经在抗议了。
拾起我的一切东西。
与孤单的灵魂走出昏暗的树林。
骑上单车。
向食堂进军。
当热腾腾的米饭与油淋茄子端上桌子之后,我猛然记起了那段文章的出处。叶夫根尼•;巴扎罗夫,重新在我的记忆里被唤起的名字啊,现在终于变的熟悉。
我终于记得了,是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本书。
于是米饭与可口的饭菜终于难以下咽,脑子里都是树林里断断续续的影子。
那里,有天空上的小鸟在唧唧喳喳的鸣叫。
第二部分第三章 撞开生活的大门(7)
5
经过两次考试与谈话,我的部门里进来了15个2004级的新干事,现在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忙碌的学生会工作终于可以有人给我分忧了。
说实话,有时我对部门搞那么多的活动,什么联谊啊,野炊啊有什么样的意义,我对这样的活动也没有什么非议,我都大三快玩了半年了,眼看就是春节来临的日子了,我才不愁混呢。
以前的时候,咖喱也是一个什么“旅游协会”的会长,后来不干了。我问它:“怎么了?现在都已经熬到老大的位置了,怎么又退下来了?”
咖喱仰天一声长啸,之后就说:“你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面的社团活动几乎都形同虚设了,每次策划活动都要报校领导批准,没有一点自主权。我简直就是一个傀儡,要知道即便申请下来了,也要大家交经费,可是一说道掏钱,大家就熄火了。”
我呢,没有办法,由于是领导任命,我不得不继续做咖喱口里的“傀儡”。
日子啊,就在我在茅厕里拉屎的时光里从我的屁股下面溜进坑里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朱自清的《匆匆》式的语言,但我知道,时光被我浪费了许多,于是生命也在每日不间断的教室里消逝。
活动本身真的无可非议啊,但是这些大学生的活动例如旅游野炊之类的最终也要与马列主义的学习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结合起来,我靠,太牵强了。政治在我的心里是一种非常严肃的东西,不是儿戏的产物。
我们部门最近策划了三个全校性的大型活动,因为只注重了大学生的精神文化生活而缺少政治层面的东西最后还是被校团委给KILL掉了两个,郁闷!
“咱们现在就是要懂政治,你没有看学年综合测试啊,嗨!上名单的清一色的是狗屁政治的学习人物!”小旺财说道。
我马上反驳纠正说:“狗屁是形容人物的,你说政治是狗屁我坚决不赞同!”
于是大家就开始探讨这个问题,我懒得理睬他们就独自去上微积分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小旺财抓住了事情的敏感点,于是一篇《关于当代大学生政治观的新时代见解以及可以从标本两方面进行可行性解决的办法探讨与初步实行的效果测试分析研究报告》的论文就这样在我们集体讨论的大背景下出炉了,恰巧教《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彭惠老师布置了期末的论文自拟作业,于是小旺财很顺利的拿了一个优秀。
我当时就想吐,那题目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臭还要长啊!
呜呼!
我不如选择逃避这个世界。
我可是真正领悟了什么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了。部门里新引进的一个04级的新干事真是他妈的牛×啊。按照惯例,新手上路都要找主任部长什么的谈话沟通促进工作的进展,话题通常就是陈芝麻烂谷子。
于小蒙走进我的视野里是在晚上的谈话,我没有料到自己以后会与这个女孩子结成“莫逆之交”!
那天晚上办公室轮值我进行值班,我准备顺便将新一期的刊物稿子改好。
砰,砰!
有人很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进来!”我说道。
门开了!
“你是痞子吧?”进来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于是隐隐记得她叫于小蒙。
“主任,我是来找你沟通接受你指导工作的!”她说。
“我知道!”
“我叫于小蒙!”她一点也不羞赧,很大方的样子。
“我知道!”
“哦!”她于是就在我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扫她一眼我就将她的穿着记住了。
于小蒙穿着非常前卫的衣服,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极度低胸的衬衣,外面披了一件短短的牛仔外套,像一个蝗虫头部的鞍子。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黑色皮裙,黑红色的高脚靴子裹着白嫩的小腿,她没有穿类似裤袜的东西,但是白色的刚刚露出靴子边缘的短袜十分的醒目,很养眼。
其实她的长发更加养眼。
我说:“你的穿着挺有品位的,我想你一定不是小地方来的!“
于小蒙笑了,她说:“我的老家在青岛,初中时搬到海南,现在的家住在厦门,看!我现在不是来到武汉了,呵呵!”
“你的经历就是复杂啊,怎么样,刚进大学还熟悉吗?前几天的军训你们可是受苦了,我看你保养的不错啊!”
“呵呵,你啊,可是真是会说啊,我压根就没有参加军训!”她说。
“为什么不参加?”我说。
于小蒙并不会隐瞒,坦白的有点像叶子的个性,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讲:“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的钢笔突然掉到了地上,而且要命的是墨水溅到了于小蒙的靴子上了。
我赶忙从抽屉里抽出面纸要将墨水擦干净。
“呵呵,帅哥,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于小蒙讲完就将纸张拿了过去,自己蹲下身子低头擦起来。
我低头看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我看到了她戴的乳罩,在她低头擦拭墨水的时候,她的胸脯就在我的眼睛面前裸露出来,我的神经一下子不能自主了。于小蒙的低胸开领衬衣里面的乳罩是洁白的,我感到我的血液似乎一阵沸腾,我于是赶紧将目光转移到桌子上的稿子上。
于小蒙终于直起身子来,她微笑着说:“谢谢你的纸,呵呵,新买的靴子哩!”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脸色的轻微变化,不然,我可就糗大了。
第二部分第三章 撞开生活的大门(8)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的心仍旧是不停的跳动,于小蒙的乳罩始终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他妈的,这个性感的家伙,为什么穿那么少!
其实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在新生的招收干部时都会大肆的网罗美女帅哥,这已经是校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不过,于小蒙漂亮的有点出众了!
我耳机里飘荡着网络歌手唐磊的《丁香花》,但是我的脑子里是于小蒙的影子,想象着一些似乎有悖常理的事情。
我好变态!
难道大学生就是这样?我们的虚伪的面具哪里去了,为什么在幻想的世界里面我们就开始肆意的将灵魂弄的肮脏?
我啊!
在黑暗里面,我敲着床板大声宣布:“我们部门进来了一个十分十分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呵呵!”
然后就翻过身子来呼呼大睡。
咖喱傻傻的看着我,然后就发自己的短信。
唉!
是不是现在的大学生都是喜欢幻想的,光怪陆离的社会让我们的触角伸向更加广袤的地带,我们的神经也因此变的脆弱而彷徨。可怜的大学生啊,你们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前几天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性的话题,说现在的大学生同居问题是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马上将报纸撕成了两半截!我们大学生准确的定位应该是两极分化现象严重,不懂感情的人是书呆子,一旦懂的人就像猫闻到腥味一样不可遏止的上瘾,于是就有了同居与其他方面的问题。
我后来对咖喱说:“幸亏我们都没有变成书呆子,要不然社会怎么进步啊?”
咖喱咬着一根冰棍说:“我管他这么多。性是伟大的,你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面对性呢?吃饭你可以面对,睡觉你可以面对,拉屎撒尿你可以面对,甚至犯罪你都可以面对,为什么一个性就让大家都陷进了无法自拔的流沙里面?我们的传统观念太严重了。”
“你有传统观念吗?”我问,接着我说看见于小蒙露点的事情,并且有点不自然。
咖喱静静的说:“怎么说呢,现在的女生开放啊,你看QQ上面的图片,就是放在班级里面大家共享的,那些个穿低腰裤的简直是伤害风化,不过社会在进步。”
我笑了:“社会进步催生服装进步啊!”
我们一起谈女孩子,但是好像大家一直没有将即将到来的考试放在心上,笔记都是直接从老师那里COPY的,不过还没有整理。
当时脑袋全部被异性占领了。
想起以前在高中时听到其他学校体检查出了一批怀孕的学生,我当时就要晕了。唉,性爱是要高级的知识来指导的,在大学里大家都学乖巧了,知道了用安全套,进步了!
第二部分第四章 漂泊在快乐与痛苦上的郁金香(1)
1
莫老病了。
我在他的书房里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就起了很大的变化,好像喉咙里面塞了一个棉球一样,我不忍心与他多讲话,但是他却开始喋喋不休。
“是在南京时留下的毛病,去了一趟中山陵,于是就得了风寒,那里的风似乎还大一些啊,不是说南京的风不大吗?”莫老说。
我笑了:“现在是深秋了,到处是一样的啊!加上你离开武汉的时候是带着心事去的,不病才怪!我不是提醒你了?南京天气不好,是你不听话啊!”
“心事?我没有什么心事。”他说。
我舒了一口气说:“就是将来你的病好了,你的心病还是会折磨你的,就是像一条蚂蝗伸进你鲜红色的血液里!”
莫老大声的说:“家伙,你看拜伦的诗歌看多了吧!你小子,没有事情成心来整我的啊!”
我拿起了他书桌上的一本书,没有想到书名竟然是《少年维特之烦恼》,我顿时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