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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了他书桌上的一本书,没有想到书名竟然是《少年维特之烦恼》,我顿时有大跌眼镜的感觉,当时莫老的房间里已经飘着林心如的《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我感到这与外国名著的风格决然不同,不知道莫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矛盾!”莫老说。
他嗓子虽然不好,但是仍旧吸了一支烟。
我没有劝阻也不会责怪他,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应该比烟雾还苦。我看莫老今天穿上了一件很显年轻的大红色衣服,平日里不见他有如此的情致,我就问:“我看您今天的穿着与平日里不同呢,这是与什么有关吧!”
“平衡!”
我惊讶了:“平衡,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平衡?”
莫老将烟屁股塞进烟灰缸说道:“我一生讲求人生的平衡,从来不会走向一个极端的。我不会因为很高兴的事情而忘乎所以,也不会因为很沮丧的事情而悲观失望,总之我会讲求平衡,你见我平时穿过大红大紫的衣服吗?我一直都是穿黑色的西装,因为我不想与生活发生太惊喜的冲撞,也不想在人生的低谷一下子被打死。我会此消彼长的!”
我一下子就懂得了莫老的话,于是就从心里暗暗的佩服。
我说:“莫老,您说您会变成维特吗?”
莫老将脸一拉说:“不准这么与我说话,难道你欺负我生病啊?”
我笑了,过去拍了一下莫老的肩膀说:“我们才没有谁要欺负谁呢,前几天我爸爸打电话还要我与莫叔叔多多交流呢。”
莫老拿开我的手说:“不要拍我,我还是教授呢,你是我的学生啊。你说你爸爸来电话了?他还好吗?”
说完他拿出了一张旧照片指给我看,嘴里说着:“唉,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总是没有机会见面,现在想来心里真是感到很苦楚!”我突然见莫老似乎要流出眼泪来,但是他只是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我说:“我爸爸妈妈都好啊,只是我想他应该清瘦了许多。你手里拿着的应该是当年的合影吧?爸爸的那一张一直放在枕头下面,比我获得的奖状还要重视呢。唉,我真是羡慕啊,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朋友!”那时侯,我还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莫老与爸爸妈妈的感情这么深厚。
突然我的手机在颤动,我知道是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是周可冰发过来的:
我想你的日子就是空白的
因为我爱你
我想我是离不开你的
纵使我死了
奇怪!
我将手机收起来,然后将“维特”放回原来的地方,我对莫老说:“是周可冰啊!”
莫老摆摆手说:“我也要休息了,感觉很久没有睡觉了,院里已经给我批了假,对了,你出去时将门带上。”
我点点头,就往门外走去,回头一看,莫老已经将眼睛闭上了,那张黄色的照片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也许随他的主人一块睡了。
走到门外,我还可以听到林心如在唱《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
我在南湖边上找到了周可冰,她刚刚从校园的花房里采购了一盆吊兰。
“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吊兰!”
我疑惑的问。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看!”她说。
我接过来一看,是Avon牌子的绿茶味道的唇膏。
“你喜欢绿茶的,不是吗?我上次与你一起看由《水边的阿狄丽雅》改编的《绿茶》,你说过你喜欢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于是就扭了她的鼻子说:“你啊,怎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什么纵使我死了?你要我担心死你啊!”
周可冰就撒娇说:“没有啊,诗是我刚才从一盆吊兰上发现的,感觉不错就发给你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无语。
之后我朝她静静的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傻。
“我刚才与莫老在谈话啊,不过他病了。”我说。
“哦!”
我再也没有话说,沉默了没有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起了《祝酒歌》。
是林欣!
我的头脑里一阵的眩晕,几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没有感觉了。于是我将手机习惯性的抽了出来并接听了。
“你帮我做个决定!”电话那头的林欣讲。
“你说吧!”
“明天沙平儿来洪山广场签名售带,你说我要不要去?”她问。
我此刻没有一点的犹豫,就对林欣说:“我建议你去新华书店买《瑞丽》!我现在忙!”
哦?
我听见林欣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没有说再见就挂掉了电话,我心里知道她不会去洪山广场的!
我看见周可冰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而且她在期待着我的回答,我没有做声就蹲到地上抱起了那盆吊兰。“我们回寝室吧!”我说。
周可冰没有讲什么话,我更加没有了主意。
我们沿湖边慢慢的走,她终于说了一句:“什么女孩子啊,去哪里还要让人家给出主意!”我知道她是产生了一种嫉妒与怀疑的混合体。
“一个朋友!”我说。
我想你的日子就是空白的
因为我爱你
我想我是离不开你的
纵使我死了
我又一次想起了周可冰的短信,她为什么喜欢说想我的日子就是空白的?现在说大学生谈恋爱的不重视之类的话语越来越多了,都说现在的大学生恋爱就像在做游戏。我靠!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大学生很苦的,恋爱也不是甜的。
我们的伤感的青春的味道已经超越了村上春树,所以我们很累,我们有很多的压力,也有父母的期待,更有亲友的希望。我们有太多的关系需要处理,因为我们是学生,是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更因为我们是爸爸妈妈眼里的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们有事情不可以对他们讲,我们会让事情的种子在时间的痕迹里发芽开花,但是爸爸妈妈得不到果实。
我觉得恋爱很苦,很复杂。
第二部分第四章 漂泊在快乐与痛苦上的郁金香(2)
2
“晚上所有的学生干部到辅导员处开会,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记得是九点!”党务秘书陈晨通知这话的时候急匆匆的。
我问:“可以透漏一点内部消息吗?”
她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她终究没有讲,她说:“今晚上大家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听说院里出了一件大事情!”
我靠!
搞的像全城戒严似的,我没有见过大世面啊?
看看周围的人都在上自习,我就没有追问下去,几乎每次这时候传话的人就显得格外紧张,所以我已经习惯了。
我打莫老的手机,关机。
我打周可冰的手机,关机。
他妈的今天是怎么一会事情啊,真不知道所有的人出了什么毛病,我感到不再有什么收获,于是就拿出了《父与子》再看一遍,我现在就想追寻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怎么样的,虽然是不同的国度、背景与年代,但是我想:天下间所有父亲的心意是一样的。
晚上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才知道确实出事情了,而且是大事件。
之前没有一丝的表象,就像湖水一样的平静,我与几个主席、部长在悄悄的谈论着将要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不一会儿,就见院里的书记与院长都来了!
不是辅导员开会吗?怎么大人物都来了?
会议开始了,看的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很严肃,尤其是书记,脸庞严肃的可以拧出一杯水来。
“唉,同学们,有一位同学死了!”书记终于说话了。
死人了?
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静!
接下来是院长讲话了,他说:“我们学院01级的一位叫周庆的同学跳进长江自杀了!”
周庆?
我隐隐约约的记起来了:周庆不就是千里马营销咨询公司的学生老总吗?就是那个高高的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家伙,我记得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小伙子啊,自己还是一名创业标兵啊,怎么突然自杀了?
院长就继续说:“由于这次论文开题的实验没有通过,周庆同学的思想包袱一下子加大了,做为一名优秀的毕业生,他做出了不该做出的非理智举动,我们已经通知家长了,对于整个事件我们感到异常的遗憾,我们希望全院的学生干部能够起到模范的作用认真的对事件进行总结。”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总结性与鼓励性的发言,我已经听明白了,院里希望我们能够对事件的整个过程做出合理的理智的解释,以免引起不利的影响。
会议到了11点才宣告结束,我们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熄灯了。
晚上大家乱成了一锅糟,宿舍里面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深入的探讨了这件事情。说实话,今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咖喱说:“我以前看过那个家伙拍摄的短剧,唉!英年早逝啊!”
小旺财在黑暗里面来了一句:“该去什么地方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们在谈论也没有作用,做人那样最傻瓜了。”
我说:“你这话盖棺定论还是比较早,其实我们的处境就是周庆的境地,不同的是,现在我们这些人比较乐观罢了,不然保不准谁还会出问题。因素,就是客观因素太多了。”
咖喱说:“反正我的心是很乐观的,没有一点轻生的杂念,除非失恋,不过就是失恋了也没有什么,醉生梦死一场也可以迅速回复元气。”
那叫咖喱的家伙突然就问我:“痞子,你会不会因为失恋而去自杀?”
我大吃一惊,之后着急的说:“自杀,我傻B啊,我的周围世界里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自杀的呢?我就更是不会了。”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沉沉的说了句话:“周庆,我们一块睡觉吧。”
听了这话,估计我们今晚的觉是睡不好了,我一摸,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是一贯怜惜君子与才士的,周庆的死也逃不出这个例外,我则更多的想到了周庆的爸爸妈妈,那是老人的悲哀啊!今晚上书记沉痛的对我们讲:“虽然我们这一代地区的学生死亡率只有万分之一,但是大学生的死对于自己的家庭来讲损失与打击程度绝对是万分之万啊!”
万分之一!
万分之万!
多么截然的对比啊,真是我从没有想过的。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于鸿毛”,但是放到我的判断法则上我真的迷茫了,周庆的死是哪一种啊?我一时间觉得透不过气来。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是怎么的跳跃的,我会不会有一天像周庆一样啊?
那么,我的周可冰,我的林欣,我的可爱的叶子,还有捷克,他们怎么办呢?
我已经接受了一种观念,大学生自杀已经是一种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在2002年度的一部小说精粹汇编里面我读到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做人要学会操生活,不要有一天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让生活操了。呜呼,多么有趣而又新颖的结论啊。在我们这一代不再标榜“愤青”的世界里,我们更加尖锐的面对周围的人与事。在突遭重挫的情形之下,我们的心就如草原上的小鹿一样变的惊慌不安与极度脆弱。
生活总是与我们开玩笑的,天阴天晴都正常。
我找到莫老,他知道我为周庆的事情而来的时候就示意我坐下,之后他给我泡上一壶茶,这才说:“人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你的感情有纠葛的时候吗?有时候我们在想象着一种美好的幻象,只有那种幻象才能赋予我们真正的不受伤害的自尊,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脱,但是不可取,而周庆采取了,但是也就不能让别人欣赏到这种保持自尊的快感了。”
我疑惑的说:“那就是我们要不断的遭受自尊的打击以及损害?”
莫老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这样。你啊,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不仅生活里的打击,还有感情上的打击!”
我知道他已经将话题引进了,于是我敞开胸怀说:“你知道吗?虽然我还没有到比较严重的地步,但是我的感情也出了一点问题,我说一点是不恰当的,说实话,以前经历的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例如和我的以前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