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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了解莫老了,说也不将肖呓语三个字讲出来。
莫老说:“我已经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了,肖呓语说她妈妈已经知道她的事情了,是坚决的反对,而且说是要死要活的,我已经有一种负罪感了,我觉得是仿佛打扰了人家的平静,我一个快是老头的人了,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是50岁了,吃一顿水饺我就……”
我也沉默了。
莫老抽上一只烟,他说:“你这家伙就是好啊,什么事情都是无忧无虑的,我没有时间回到我的大学时代了,所以你们的感情生活是很宝贵的,你应该好好珍惜周可冰。”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于是我马上说:“莫老,我不无忧无虑,我发愁你又不懂,不明白,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肖呓语说的什么话,我想听。”
莫老见“阴谋”没有得逞就只好继续说:“她妈妈说我们在一起根本不会合适,更不用说什么幸福了!她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啊,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啊,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习惯了。人呢,又积极,一路学校里都是尖顶尖的学生干部,怎么会与一个老头在一块啊?我明白了,可是肖呓语说她自己就不明白。”
我知道,肖呓语是不愿意明白,明白那么深透干什么啊,做人不要累死才怪呢!
我说:“莫老啊,你抽时间打个电话给肖呓语的妈妈,如果不小心是她爸爸接电话你就讲:喂,请问本•;拉登在家里吗,我是布什,要找他接电话!”
我又说:“估计肖呓语的爸爸会疯掉的。”
我自己说完了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见莫老也笑,但是他笑的没有我灿烂。知识分子就是这么的“羞赧”,我感觉到他的周围已经弥漫了一种几乎是夏日午夜里面的夜香,我喜欢夜晚的味道,就像叶子在酒吧里面自己调制的一种叫“反叛的性格”的酒,都是一种温馨。
我没有神经病啊,我就是感觉到夜晚的香味了,浸透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第三部分第五章 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6)
休假的日子果然到了,我们寝室的人显得格外兴奋,这十几天他们可以与他们的老婆好好的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了,我给咖喱说:“你们不要得意,我在夜里12点的时候会打你电话的,到时不要以为是辅导员检查寝室啊!”
咖喱说:“不要紧,我们到时会将寝室里的电话线路给掐断的,再说这也是与老婆和好的大好机会,我怎么可以轻易的浪费呢?”
我说:“我就怕回来的时候你连腰杆子也直不起来了!”
我不用猜就知道十几天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爱情的世纪,咖喱不用再去天堂之路了,阿丝也可以与大旺财好好的温存一次了,只有小旺财是唯一不近女色的。
“我终于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了,我要将政治部分的考研题做一遍,你们不要打扰我啊!”他说。
于是大旺财与咖喱就一块抗议:“不行,你不能在宿舍里面上自习,我们要进行一些少儿不易的东西,我们就求你不要打扰我们了。”
大家就开始开会,有我主持公道。
我说:“这个嘛,要从长计议啊,这样吧,自习可以到教室或图书馆去上,不过这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我的意见大家很快就形成了一致,晚上大家有去了老革命饭馆,由大旺财与咖喱做东,请了我与小旺财吃葱油爆虾球,心疼的他们两个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我与小旺财由于吃了太多的辣椒,所以第二天两个混蛋还蜷缩在被窝里的时候,我已经蹲在厕所的茅坑里了,于是就自己加了酒精放在酒精炉里面煮面条。
一个早上我没有闲下来。
从九点开始到十二点就是准备备用物品,将牙膏、牙刷、毛巾、药片、洗面奶、护手霜、唇膏、袜子与内裤塞进一个登山用的旅游包,然后就是装饰自己的橱子柜子与书架,之后再将自己的被子卷起来。
掏出手机给林欣发短信:
林欣,我去庐山了,今天下午2:30的火车,十天后再见,我会想你的。
之后又给叶子发短信:
家伙,衣服没有扔了吧?我下午去庐山了,十天以后见。
我坐在座位上,顿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心里是一股压抑的味道,就像我当初离家来武汉的感觉,我的爸爸妈妈,我就要去江西了,再见!
几乎同时看到了林欣与叶子的回信。林欣说:痞子,路上注意身体,与周可冰玩的愉快一点,我会想你们的。
叶子的短信是:
你这个家伙,那天在犹豫了一秒之后我决定用你的衣服做一个拖把,主意也不错啊,去吧,不带礼物我就杀了你。
两个人就是没有毛病找毛病啊,真是的。
我忽然很奇怪:林欣怎么知道我会与周可冰一起去庐山,因为她是女人?叶子呢,永远对我那么凶,我就担心她嫁不出去。
最后就是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说:“注意身体啊,多带钱不要与陌生人多来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我一下子是一种失落的感觉,我感到一种思绪如五月的雪一样开始飘扬,我看见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影子,除了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可以被看见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我看见回忆的羽毛化为一股青烟,就在心灵的沙漠上垂直而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啊?也许它意味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我只是认为世界上其实连幻觉也没有的,因为不存在的东西都是迷信的所在。我小时侯也有现在的这一种感觉,不就是出去旅游散心吗?我怎么了?
告诉你们,小时侯的我是一点也不乖的,不知不觉就经常梦见郁金香,人们说我这个甲子年出生的属鼠的人生性就是狂热的,其实我孩提时就是一个坏孩子,虽然我现在一心想做绅士。
幼儿园时,我见爸爸在往墙上砸一颗钉子,好奇的我就凑了上去,其时他正低头拣一个钉子,我不知道在什么动机的驱使下就抓起了放在地面上的锤子,也是不知道原因的将它向爸爸的头上砸去,爸爸当初以为是房间的顶上掉了一块砖头。
他抬头一看,我正准备来第二下呢。
他一个大大的巴掌就将我“送”出了门外,我就一直哭,妈妈说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想:幸亏第一锤没有用大的力气。
后来有一回我在以前农村老家院子里面与我家一只羊比赛大家,结果我输了,就哭。
后来有一次妈妈见我在雪地里坐着,嘴巴里嚼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掰开嘴巴一看,结果里面全是羊的粪便,原来我将那些圆圆的黑蛋当做了软枣。
再有一次就是我春节时候放烟花,没有想到烧了脸,但是仍旧没有想到后来长的这么帅,可以勾引许多女孩子。
坐到凳子上我就无端的想到了我的童年,于是梦境里的郁金香就开在寝室后面的一大片荒芜的土地上,在那里,我想是叶子的爸爸对我微笑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就准备给周可冰发短信,照例先删除叶子与林欣的话。
短信只有五个字:“出发!楼下见!”
Goodbye!我的寝室,我的橱子,我的床!
好,出发!
我感到五老峰在向我招手,山顶上是大片的白白的烟雾。在幻境里面的游弋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我之所以会想象是因为我不是爸爸,也不是叔叔,他们是知识分子,我就是一个不为名分劳累的反叛者,我现在的任务是寻找昔日的一种远离自己的感觉,是关于周可冰的,我知道。
第三部分第五章 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7)
4
武汉开往江西庐山的空调普快1585次列车上挤的够可以了。
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
我觉得好闷热就对周可冰说我们打斗地主吧,周可冰的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我就与对面一个老大爷说话聊天。老大爷是一个有钱的人啊,这一问一谈里我知道他是做安利产品推销的,他说只要坚持一颗恒心就会达到目标的,而且他已经做到了薪水级别里的高级营业主任,但是他又谦虚的讲他只是武汉里面的小巫,而大巫还有一大堆呢。
我说:“什么级别算是大巫啊?”
老大爷嘴巴里似乎咀嚼一块口香糖,他说在武汉他就认识十几个做到“翡翠”或“钻石”级别的人物了,但是不容易。我说我怎么觉得做那行是有一点做传销的性质啊,他就马上显示出很紧张的神色说不是传销不是传销是直销,直销与传销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啊,您老紧张什么啊。
他说没有什么,就是怕被人误会了,这年头做什么都是不容易,而且做销售这一行还老是遭别人的白眼。他说自己有62岁了,有老婆也有孩子,而且儿子还是沃儿玛一个片区的经理,但是他不想花儿子的金钱,而且自己挣的比孩子多,犯不着!
我说老大爷您真是一条好命,老来什么也不缺。他就是咧开嘴呵呵的笑。
我看见对面斜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面前只摆放了一瓶娃哈哈矿泉水,怀里还抱着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妈妈已经睡着了,孩子却瞪着大眼睛望着矿泉水,我于是就朝孩子扮鬼脸,装出十分恐怖的模样。
于是那孩子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将头埋在桌子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睡觉了,孩子的妈妈,哈哈!
我只是听见孩子在叫,再就是他妈妈哄他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直就在笑。
我现在听见外面的乘务员在大声叫喊:“热牛奶,热牛奶了,新鲜的热牛奶,一块钱一杯!”
我知道自己到了九江了。
看着周可冰在静静的睡觉,我就开始摸她的软黑的头发,我想到了在天堂之路上我已经无数次摸她的长发,可是不曾有现在的感觉,我想可能是场合的差异性吧,因为在一个地方惯了就没有了一种新鲜感,而在火车上缠绵是很少的。
于是就想:与林欣可能也是这样吧!
爱情真是不可以随便揣摩,我想到周可冰近两年以来对我们的好,我们已经快有600天了,我从来没有去认真的思考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日子就随流水消逝了。我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周可冰所以不知道长久的分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与她现在在一块也没有以前特别心动的感觉,相反,有时候我觉得叶子或是林欣会给我那种感觉。
周可冰是初恋,我就是她的“初恋情人”。
我尽量对她做到一心一意,可是有时候我就守不住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我心里当然是不尽的惭愧与不安。周可冰曾经问我:“痞子,我们会结婚吗?”
“结婚?”我摸摸她的脑袋说,“你没有事情吧?”
她拿开我的手没有说任何话语。
我现在想,到了庐山就好了,过个十几天我们就会是一种新的境界,也许,我们就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为了我与周可冰的世界,向庐山进军!
19:45。
火车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我已经看见车的周围围了一群老婆蛋子们,一看就知道是拉客的,不要误会,是拉旅客住宿的。
这里是庐山不远的脚下,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这时天色已经明显的暗了下来,我们就决定在车站附近睡觉,明天上山。
一个45岁左右的女人凑上前来说:“怎么样,兄弟,你们就住我那地方,保证舒服又便宜,有空调热水与电视。”
我心里想:我又不看电视,你哪里见两口子住店专门看电视的?还叫我兄弟,我靠,我有你那么老吗?
但是我很快就说:“只要价钱便宜就行,你出个数!”
女人就随口来了个“150”!
我马上就说:“我靠!大姐姐,你的店子是金子做的啊!?一口价!”
女人没有说话,她凑到我耳朵边上说:“你说个话!就冲你叫我一个大姐姐!”
我就与她订了一个80的间,周可冰进去之后就直接说上当了,墙板一点也不隔声,而且床板子又硬!我说又不是在上面打仗,你就将就一点吧,这里是旅游景区的地带了!
我出门对老板娘加了一句:“早知道你们这里这样,我就不叫我的同学们去别处了,大家就住一块多好!”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