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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张口闭口就说分手啊?难道初恋的人都是将分手作为口头上经常挂的话语吗?”我实在忍不住了,甩手而去,气死我了。
我实在是郁闷极了,林欣就不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搞脾气。
我认为男女双方之间吵架是可以容忍的,但是不要将分手的话轻易提出来。我有时特别羡慕咖喱,他与赵小灵吵架时总是不会涉及到原则问题的,就事论事。而我与周可冰的每一次红脸都会将话题抬到一个虚无的境界,就是经常触及原则问题,不是就事论事。
“我就是事无巨细,就这样的人了!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分手啊!”她的话有闪现在我的脑袋里面。
因此我郁闷,为什么每次吵架她都会说我们不合适就分手,说实话,我是很喜欢周可冰,但是我容忍不了她对我们这一份感情的轻易评价与模式一样的随意挂在口上。感情怎么能够随意挂在嘴巴上面评述呢?
第四部分第七章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5)
我看见落日的时候,往往就会联想到我与周可冰的恋爱有时就像落日一样变的没有希望,但是我从来没有丧失过对生活的渴望与追求,周可冰的追求是埋在心里面的,因为她说过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完美的爱情,但是我明白,我们是生活在现实的社会之中的,所以我们应该注意到其间的爱情具有残忍的一面。
所以,我宁愿更加喜欢早晨的太阳与花儿悄悄开放的世界。
我不知道也不会闯进别人的感情世界,所以我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歌唱,纵使我明白爱情是要受罪的,但是我不想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昨天我与手下一个女生部长因为工作考核的事情打手机说了1分08秒的时间,周可冰在一旁就说了:“你怎么不与她聊完剩下的52秒啊。那样多浪费电话费啊?”
她的脸上是一种翘着嘴角的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失望的冰点上,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周可冰这样的女孩子,她现在什么学生职务也没有了,难道闲余的时间就是她胡思乱想尖端刻薄的理由吗?我以前眼睛里面的周可冰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变了?
我登上一座12层高的楼,在上面的阳台上大喊:“周可冰,我好累,你知道吗?”
我有时候真的不能忍受她的表现,我是一个男人。
我失落的奔跑在操场上面的跑道上面,因为我已经几乎处于心理崩溃的边缘。我有时想:我怎么会与周可冰走到了一块啊?她1米60的身高与她的尖锐的思想已经不能融为一体,就是矛盾的对立面。
世间没有人明白我的痛苦吗?
隐隐约约,我的头脑开始迷糊,我就躺在刮着北风的操场上面,沙比的诗歌仿佛就在我眼睛上面的天空里悠悠的飞翔,静静的听见心脏在跳动的声音,我感觉到生命里的每一秒都有激素在血管里面不停的跳动,而且迸发着完全的生命力。
沙比啊,你是厉害的,虽然你已经长眠与突尼斯的土地里,但是我仍旧知道你的作品的灵魂仍旧在年轻人的心里保存着一份缠绵的痛苦的要义,也许就如昆德拉的忏悔一般不能叫人顺利接受,但是黑暗的时代我终于明白了,何况沙比说爱情就是毒药。
我看见了沙比的影子,就伴随着清风在冬日里面盘旋,让我激动的想起大海上的永远不会停止盘旋的海鸥。
啊,爱情,
你就是我的灾难、我的苦闷、
我的惊惶、我的劳累、
我的伤痛、我的憔悴、
我的苦刑、我的眼泪、
我的热情、我的不幸,
……这一切的深刻的原因!
啊,爱情,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我的品格、我的光荣的秘诀。
在这黑暗的时代,你是我的火炬、
我的支援、我的希望、我的伴侣。
啊,爱情,你是我心上的琼浆、我灵魂上的毒药;
你是我的贫困、也是我的财富;
在我宁静的心上花园里,
烈火烧起,烧遍了园地;
你是这烈火的化身?
还是上天降下的光明?
沙比,你的诗是我的宿命吗?
我知道爱情真是周可冰的烈火的化身,而我惧怕烈火的焚烧。
第四部分第七章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6)
3
莫老说李院长最近找他谈过话了。
我最近就一直没有很让我兴奋的事情,因为与可冰吵架了,我也没有闲心理会那些女孩子,仿佛天下的异性都与我结下了梁子。
所以莫老的事我就开始准备隆重关心一下。
去见他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很复杂,因为刚刚看完了贾樟柯的一部电影,名字叫《世界》,是他解禁后描写北漂一族的片子,让我对生活充满了不肯定的希望。于是就一边想一边往莫老家走去。
我看见莫老在一直默默的擦桌上的茶具,上面已经光亮的可以照见他的影子,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苦楚,因为长久时间的生活的磨砺他已经对周围的一切养成了平静的态度。现在房间里面已经不是林心如的《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而是肖邦的曲子,我已经听出了是伟大音乐家的《d小调波洛奈兹舞曲》,那里面蕴涵了强烈的民族情感,我听出了一种低沉的气息在空气里面流淌。
莫老说:“他的心脏后来运回了自己的祖国波兰,我们的心脏将来又要在哪里,很难说啊!”
我愣了一下说:“莫老,你怎么突然变的悲观了?我最近就是一直比较郁闷,冬天里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唉,不清楚啊,你怎么会这么委靡啊今天?我只知道我的心脏将来是要陪伴我走进冰冷的墓穴之中。妈妈对我说现在山东下雪了,已经有4天了,脚腕子都淹没了,你说现在为什么世界就是荒凉的代名词?”
莫老知道了我与周可冰的事情,但是他没有做任何评价,我以为他已经可能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只是我想知道院里领导与他的谈话,今天在超市里面碰上莫老时他就说来家里告诉我吃饭的事情。
我说:“院里到底与你说了什么啊?你老怎么一直不提这件事情呢?”
莫老就说:“过会我们再谈,上次与你小子说什么来的?对了嘛,今天是要你来吃饭,我让你带周可冰,你不带,我们就只有三个人了!”
“难道肖呓语要来?”我慌忙问。
莫老终于点了头!
于是我们就不再讲话,我说我要睡一会觉就往房间里面走去了,我是一个天生的懒虫,平日在教室里面上课时就经常打盹,而且口水经常在我熟睡的时候在我的梦境里面肆意的泛滥,我老是因此不好意思。
所以,我刚一上床就进入了梦想,在梦境里,我见到了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开在宿舍后面的草地上,蜜蜂与蝴蝶一直飞来绕去。
梦境里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啊!
之后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乡,爸爸妈妈已将可口的饭菜准备好了,上面有我最喜欢的葱花小油饼,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油饼是金黄色的,就像用上帝的手做出来的,我已不能够控制自己的食欲了,那露出了小油饼边缘的浅绿色的葱花简直就是天使为我准备的作料,我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化在食品里面。
还有就是妈妈准备的煎炸好的水饺,也是浅黄色的颜色,脆脆的如同树叶的薄度,一看就是上好的北方食品,还有爸爸做的辣子鸡,硕大而金黄的鸡块就像秋天里面的果实一样诱人,我一刻也不能坚持了,耽误时间就是对自己的犯罪。
食品的味道一直回味在我的梦境里面。我看见爸爸已经喝了两杯烧好的酒,嘴巴上面是油油的光亮,妈妈仍旧慢慢的吃着,她总是不声不响的,仿佛自己在一个世界里面用餐。
我就在食欲的世界里开始沉沦,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喜欢吃,而且我十分馋!
之后我又回到了我的郁金香之中,躺在一片我自己孕育的花丛静静的享受着午日的阳光,我知道我的宇宙里面是一望无际的祝福与对世界的渴望。
我甚至听见一只辛勤采蜜的蜜蜂说:“痞子,你为什么永远是多愁善感的,我不知道你的快乐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你为什么不开始休息一下啊?”
蜜蜂的声音是细小的,但是我听见了,而且很真切,我知道那一刻就像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如地下的岩浆一样爬行不息!
梦境永远终究是梦境,我知道它不是现实,于是当我听见肖呓语的声音时,我就醒了。
我是醒了,眼睛里面是模糊的肖呓语的影子在晃动。
第四部分第七章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7)
“你这一头猪,你怎么开始睡觉了?!”肖呓语说。
我睁开眼睛,她的手里正拿着石鱼,原来她早就在我的梦境里来了,我慢慢的起来,然后就说:“大姐啊,你有没有修养啊,不知道轻轻的叫醒我啊?”
她懒得理睬我就走出了卧室。
我到了客厅里面,看见莫老正在穿一件土黄色的毛衣,我心里一动就说:“不会吧,莫老。我睡觉才半个钟头你就逛了一趟商场?”
莫老不好意思的说:“是她送的,我就收了!”
我看见他指了在厨房里面忙碌的肖呓语就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有的话语是不能讲的。但是莫老终究是将毛衣穿上了,而且似乎还比较合身,我简直佩服肖呓语的能力了,对于莫老的身材一直是保持丝毫不差的记忆,如今做出来的衣服都是如此的合身,我就高声嚷到:“肖呓语,我好羡慕我叔叔啊,你能不能给我做一副手套啊,我这几天一直是天寒地冻的哩,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啊!”
她很快就有了反应,于是我看见肖呓语端着炒锅从厨房里面跑出来说:“你啊,找周可冰去,不要看你叔叔好欺负就打他的旗号,我啊,不吃这一套,但是如果你以后好好对你叔叔,我啊,还止不定给你什么时候就做了!”
说完,“炒锅”就走进厨房里面去了。
我看看莫老说:“肖呓语是厉害啊,从我来武汉念大学时就在她手下做事,唉,受尽了苦头,就是那一张嘴巴,也是得理不饶人啊!莫老,你应该好好利用,我啊,就不多说了,这样的女人,管不住的话,是要爬到你老头上作威作福的哩!”
莫老将毛衣脱下来整齐的放好,然后说:“你混小子不要乱讲!我啊,还是那一块心病,你是不了解的!”
我知道师母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应该是比较大的,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认为不应该让昨日的历史在左右今天的故事,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历史之中。
莫老当然比我更加明白当前的形势,我知道他与肖呓语的事情在大学校园里面已经是有许多人知道了,上次与咖喱在食堂里面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有同学说某某院的教授现在泡上了一个漂亮的研究生,不是咖喱拉住我,我定然帮叔叔讨回公道。现在细想回来幸亏没有卤莽行事,否则就是将事情搅拌的更加风风雨雨了。
但是莫老坚持一句人生的信条:身正不怕影子歪。
而肖呓语更加具有个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整个一中世纪但丁的翻版!
我于是就开始努力在他们之间进行调协,我和叔叔应该是无话不谈的,我与肖呓语又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好哥们,现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是我这个做表侄子的事情。爸爸在信笺里面说我一定要与莫老经常的谈心,我做到了,因为爸爸知道莫老的苦,因为对每一个人来讲,感情都是致命的毒药。
可怜的莫老!
肖呓语举起一个高脚杯子,里面盛着猩红色的酒精,缓缓的流动着醉人的气息,她说:“你们两个人真是懒得出奇啊,不说了,咱们先为我做的可口的饭菜干了这一杯。”
我见她兴致很高,就与莫老将眼前的张裕葡萄酒一饮而尽,我们已经约定好了,今晚不接受高度酒精的刺激,我们只有彼此相互体谅才能品尝出美酒之中蕴涵的味道,但是我已经明显看出莫老似乎喝的很沉重。
肖呓语漫漫的话语就像春天刚刚发情的流水一样淌了出来,她自己夹了一块石鱼放进嘴巴里面,之后细心的咀嚼着,她后来就说了:“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似乎从小就缺乏别人的关爱与心疼,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爷爷曾经一口一口的喂我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