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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爷爷曾经一口一口的喂我好吃的东西,那时我以为爱都是这么简单,我就以为得到了可以理解的东西一般。后来爷爷死了,我就知道我接受的爱已经离我远去了,爸爸是一个十足的商人,在他的眼里,金钱比我重要,我不要求他做什么,因为毕竟她养活了我与妈妈,但是我总是觉得我应该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东西。后来妈妈也经商了,而且店子也越做越大了,所以店子就取代了闺女,我觉得来到了武汉就是来到了天堂,从本质上来讲,我是来寻找爱的。我想念以前爷爷对我的疼爱,只是那种爱太短暂了,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讨厌,所以短暂的爱也被上帝剥夺了,连我的爷爷也剥夺了。我希望爷爷在天堂能够开心,也许他能见到奶奶,但是我相信只要他有一天见了我,他会更加开心。妈妈最关心我,我以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有一天我终于发现,她是太关心我了,简直不是正常的界限,她甚至要安排我的婚姻与我一直进入棺木的生活,我于是就以为自己不应该有自己了,但是生活并没有让我绝望。小时侯,我认为太阳是最公平无私的,它将爱给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所以我一直寻求我感情生活里的太阳,后来知觉告诉我,呓语,你找到了!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这个太阳有点我预想不到的冰冷,因为它不是一个独立的普通意义上的太阳,他是在多重云彩的包围下的太阳,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小时侯想得到的爱也是要历尽坎坷与艰辛的,于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面,我要求自己尽量不接受光明的普照,但是,我发觉自己要生存,而且我要精彩的生存,所以我不会停止寻求精彩的权利的。”
我不再说话了,看看莫老,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是不尽的悲哀,但是他可以经受住任何打击,纵便是肖呓语炮弹式的打击与提醒。
我仍旧可以听见肖邦的《d小调波洛奈兹舞曲》,似乎声音也大了。肖呓语过去将片子换下了,一分钟以后机子里面传出的是门德尔松的喜歌剧《卡马乔的婚礼》,她说:“你们两个怪不得那么老,那么悲观而绝望的样子,都是因为听肖邦的曲子,我与他都姓肖,所以你以后就听我的曲子就可以了。今天你们叔侄碰在一起就要听高兴的曲子,怎么样,门德尔松的喜歌剧《卡马乔的婚礼》!正宗的喜庆气氛!”
她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我与莫老“刮目相看”了,现在又将音乐也换了,明显的是一种做秀式的行为,我于是就说:“大姐啊,你今晚上似乎比我们都要伤感啊!”
莫老纠正道:“应该是全部人的悲哀,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这样说,但是我知道目前的气氛是这样的。以前的时候,我读池莉的《来来往往》时,以为康伟业最后应该找到他少年时的女孩子了,可是最后他与林珠分手之后仍旧是一个人的生活,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啊!我也经常思考,会不会有一天成为别人笔下的主人公,那么命运应该不会很悲惨,是吧,呓语?”
肖呓语敏锐的说道:“那么你就应该让现实生活变的快乐而不是悲惨,因为再厉害的小说都会源于现实世界。”
我已经能够听的出肖呓语话里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那对莫老来讲是一种人生的考验,莫老不是不愿意期待美好的结局,因为他是一个已经在社会上融进或者吸收了很多东西的人,他不会单纯的考虑问题。
莫老终于开始讲话了:“前天李院长找我了一趟,我们说了很多。关键就是校园里面的传说,我觉得对院里的影响不好,真的,我就是不应该使院里名誉受损啊!”
肖呓语张大了嘴巴!
我沉重的拉了一口气,然后就说:“现在的人,观念是一下子转变不过来,可是,我,我应该具体说清楚,事情嘛,可以慢慢来,呓语,我知道你喜欢我叔叔,我也知道叔叔心里面也绝对不会没有你!但是毕竟啊,现实是很残酷的。我们大学生,就算包括呓语在里面,是没有任何担心的,可是莫老现在是什么人啊!华中地区的知名营销教授,如果什么事情闹不好上晚报也是可能的啊!”
肖呓语终于沉默了。
第四部分第七章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8)
莫老突然走上前来抱紧了我说:“唉,我大哥的儿子我没有看错,谢谢你了,痞子!”说完了我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之后,我突然问:“叔叔,你相信星座配对的事情吗?”
莫老说:“我以前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因为我进行过一个促销策划就是准备用星座进行运营的,你知道吗?那东西比较虚幻,你相信就有,你不相信就没有,而且,我绝对不相信,但是现实世界里面的很多巧合又为其可信性提供了一定的佐证!”
我点点头。
莫老说:“以前呓语曾经说过这个,我说女孩子最好不要相信,她们本来就有一种喜欢追求时尚前沿的性格,如果陷入了对星座的崇拜之中,后果会很不好的,容易出精神倚赖症!”
我疑惑的说:“精神倚赖症?”
叔叔于是说:“是的。唉,你不会相信星座的故事吧!?”
我笑了说:“半信半疑!”但是我心里在想:林欣啊林欣,你简直就是患上了“精神倚赖症”啊,是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叔叔的内心里当然是有真爱的,不过那是一个现在来讲算是不可以跨越的沟壑,而以前我在竹林里面与他的谈心就说明他骗了我,我以为导致他感情踌躇的原因就是师母的去世,现在看来,我错了!
石鱼正在慢慢变凉。
莫老说:“我给你们念一首诗歌吧!”
说完,他开始用颤抖的声音念了下面的诗句:
啊,爱情,
你就是我的灾难、我的苦闷、
我的惊惶、我的劳累、
我的伤痛、我的憔悴、
我的苦刑、我的眼泪、
我的热情、我的不幸,
……这一切的深刻的原因!
啊,爱情,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我的品格、我的光荣的秘诀。
在这黑暗的时代,你是我的火炬、
我的支援、我的希望、我的伴侣。
啊,爱情,你是我心上的琼浆、我灵魂上的毒药;
你是我的贫困、也是我的财富;
在我宁静的心上花园里,
烈火烧起,烧遍了园地;
你是这烈火的化身?
还是上天降下的光明?
我惊愕了!
原来莫老也知道沙比!
我静静的对肖呓语说:“是突尼斯诗人沙比的《啊,爱情!》,原来叔叔也知道这首诗歌,我也是上个礼拜才知道的啊!不过我认为诗歌本身的内容是畏惧爱情的,就像莫老的处境一样艰辛啊,这下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我已经看见了肖呓语眼睛里的泪水。
我想:也许,感情就是不断的炼狱,不断的遭受挫折,这样才有真实的存在。我感觉到世界的天与地在融合,两者化为一条缝,渐渐的弥合在时间的记忆里面。而感情也许是有翅膀的,所以它可以自由的飞来飞去,游离在世俗的大门之外。
我看见远处的天边有隐隐的微风的样子,就像来自遥远的世界一般,那里有泉水在欢快的流淌,我知道那是感情滋生的故乡,带着异域的温暖,流进了我的心田。
我与肖呓语走出莫老家门的时候,感觉到刚才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就像来自梦境里面,那里没有真实与虚幻的区别,只有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强烈的盛开着。
那里,有郁金香的地方,蜜蜂与蝴蝶飞来飞去,很自由。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与肖呓语和解的,那天她是专门约秦之出来的,她告诉他不要等了,我叔叔已经在她的心里永远的扎根了。
现在真想对她道歉。
第四部分第七章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9)
晚上的时候,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要自己到天堂之路去看一看。不知道一个人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也许寂静的独处是从来难得的感受。
夜显然已经冷了。
我只有看见道路上面的枯树枝孤零零的放在月光之下,那里曾经有繁华与生机,现在是冬天寒冷的季节了,而人们的热情依旧不减,因为感情是不随季节而变化的,我已经从四季里面领悟了人生,就像生老病死一样让人刻骨铭心。
想起与周可冰在路上的日夜,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多少天了,我们似乎彼此隐藏在迷宫里面,到处是我们经历的零星点点。
“痞子,是你啊,真的是你?!”有一个女孩子突然冲我打招呼,我没有留神,当回头时看到是雨烟,周可冰寝室的一个非常优秀的女生,她正在天堂之路上上走着。
我惊讶的说:“哇,雨烟,你怎么也来了?我可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不行,你得介绍介绍,我真是很惊讶在这里碰上你啊!”
雨烟说:“你不要说了,我啊,依然是孤家寡人,不像你,我们那群姐妹都羡慕周可冰啊,有福气的人就是好啊,你怎么一个人来逛了?我说,你们不会吵架了吧,反正她这几天一直就是闷闷不乐,一定是你欺负她了,唉,我们可怜的周妹妹啊!”
我就笑了:“家伙,你嘴巴里面从来就没有饶人的机会,一会说她幸福,一会又说她受我欺负了!我看,你就差一个男朋友来管你了,不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是?你说周可冰的事情啊,我是与她吵架了。可是一定是我欺负她吗?你们女孩子啊,从本质上而言就是偏袒你们自己人!我算是看清楚了!”
雨烟将衣服的领子竖了起来说:“唉,我可是没有得罪你啊,告诉你,我们一直佩服并羡慕周可冰,她可以在寝室里面说自己的甜蜜与幸福。她说你做的很多事情让她感动,感动于你给他过的生日,感动于你给她的绿色的休闲枕头,甚至为你给她去食堂打水买饭而感动,唉!她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我们比不上她!好了,我刚从自习的教室回来,心里还挂念着后天要交的会计论文呢。你应该抽时间与周可冰好好的谈一次,我知道你们应该还是比较合适的,不是吗?”
我笑了,但是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要走了,记得春节回来时候拿你们山东的大饼花生来,不然我就在你们之间使坏!”雨烟说。
我于是说:“你这么嘴馋啊?有空你来山东,我包你吃遍任何小吃,怎么样?”
雨烟就干脆说:“我啊,趁早就嫁到山东去得了,还可以天天吃大饼!”
我说:“你就嫁给大饼得了!”
雨烟笑着走了,她回头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诡异的笑。
死家伙!我心里说。
我其实挺羡慕雨烟的,一个人的生活就是好啊,无拘无束的状态是一种难得的自由,我的梦境里面天生就是寻求无拘无束的,所以自由的概念对我来讲是格外重要的。所以我注定就有很牢固的自由精神,我的梦境里的自我将它叫做反叛。
因为需要自由,所以反叛!
不知道从王小波开始,还是卫慧与棉棉教育了我们,我们大学生在人民的视野里面已经变成了放荡不羁的异类人种,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唱自己的歌曲,行为举止就是周杰伦的一句话:我的地盘,听我的!
我发觉我从本质上而言就是应该反叛的。我与好多女孩子谈过恋爱,但是我从来不会出现一种花心的意识,因为我自己认为我不会花心,与一个女孩子在一块我还是很认真的,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
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愿意的,因为社会让我们承受了很多东西,于是我们开始变的骚乱。我们的许多行为应该是属于理性的范畴的。
上次西安地区高校大学生因为某某事件而变的异常激愤,但是有理性的我们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我现在记得了高中时代老校长的一句话:你们做的事情应该说已经隐含了理性!
我为这一句话干杯!
那时老校长是很理解我们的。当时据说法轮功攻击了鑫诺卫星,于是大家就在寝室里面连夜召开座谈会,大批特批法轮功的危害,恨不得将那群犯罪分子放血,批累了,大家就休息,然后喝一口水再批,谁想到被治安的检察员逮住了,说我们夜里大声喧哗,然后就要给处分。
我们就骂:我靠,你他娘的有没有一点中国人的良心,李洪志是你干爹啊?!
于是检查员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