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斗室内蓦地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
司徒漠动手砸碎碗。
下一刻,他又夺走了她的呼吸──他的吻狂暴而激烈,使她完全透不过气来!
“不要……司徒漠……”
她无法说更多,因为她的抗议全被他所吞没,没了声息。
他狂暴的噙住她的唇,就如同猎鹰对上天敌,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凶残。
她全身僵硬,不断推拒,这样的司徒漠她从不曾见过,以往的他虽专制霸气,却从不曾只顾及自己的享乐,他会用尽一切方法,不论是舔吮或诱哄,非要她也陷入火热的欲望中。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的手劲弄得她好痛,他的吻激烈得像是折磨,没有欢愉,就只是折磨。她感觉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会被下一波大浪打碎。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把我当什么?”
他是为了什么才逼她加入王位之争?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看到了没有?
没有!因为她盲目得不屑一看,甚至把他的心意踩在脚底,弃若敝屣!
“陪你出宫,任由你把自己带入危险之中而不加劝阻,这样叫作一心向着你?嗯?你是这样分辨好与坏的吗?”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由牙缝中迸出。
“说!这是谁的主意?是谁教唆你私自出宫?我要扒了他的皮!”
受不了他的逼问,她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没有人教唆,这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因为我再也不想受离控制,当你的傀儡!”
司徒漠眯起厉眸,俊美的脸庞因狂怒而扭曲,狰狞得令人丧胆。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背着我出宫!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
她挣扎着想为自己辩驳,更想痛斥他凭什么管她,可是她惊骇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今天就要扒去你骄纵的外衣,彻底驯服你!”司徒漠的声音让屋内充满寒意,阴俊的眉目盈满狠戾,他握住她的双腕将她压在床榻中,悍然撕破她的衣裳。
“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穿着不男不女的粗布衣服,因为捱饿受冻和无眠病得下不了床!放着宫里优渥风雅的生活你不要,偏要闯出那个安稳的保垒在外头尝尽风霜!这就是你要的?是吗?”
更可恶的是,在他找到她之后,她竟然还不怕死的想计画二度脱逃,当他在门外听见一切时,也同时听见理智断裂的声音──
她简直是在蓄意挑战他所能容忍的底限!
惊惧的泪水漫出琅琊晶的眼眶。
他要在愤怒中占有她吗?
不!她不要!当一个傀儡娃娃已经够悲惨了,她不要当他泄愤的工具!
她不停的推他、打他,哭叫着。“住手、住手!司徒漠,你不能这样对我!”
但他对她的泪视若无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的反抗对他来说更是微不足道。他强硬的扯掉她那身碍眼的男装,让她像个初生的婴儿般在他面前裸裎。
她雪白的肌肤上,对映着忧目惊心的瘀红与乌青。
瘀红的是他落在她颈上的吻。
乌青的是她细致的双腕。
这都是他弄的?司徒漠倏然僵住,狂怒的眼眸涌进了深深的痛楚。
琅琊晶闭着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直到她察觉他停止侵略,立刻挣脱他的箝制以双手环抱住自己,并侧过身子缩成一团,为自己逃过一劫而不断颤抖。
许久,房里静如死寂。
琅琊晶渐渐平复了恐惧,擦乾眼泪,轻声开口,但她的声音里掩饰不住惊吓过度的破碎与疲惫。
“司徒漠,我……我已经不想再当你的政治傀儡了。”
她终究不是没有感情、无所感觉的傀儡娃娃,她是人,她也有自尊的。
司徒漠眯起双眸,声音冷厉如冰。“你想不想都无所谓,只要我不放手,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傀儡!”
傀儡是没有自主权的!
琅琊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那一瞬间,怒气超过了临界点,她再也受不了的爆发了!
“该死的!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待我?”她嘶吼着,抓起身旁的枕头就往他身上丢。
她有权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方式,这样有什么错?他凭什么对她动怒?
司徒漠一言不动,任她发泄,仅是以那双眸子阴寒地凝睇着她,久到琅琊晶以为自己会在那样冷冽的眼神中冻成冰。
“因为,你你属于我。”
因为你属于我。
司徒漠狂妄而充满占有欲的声音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琅琊晶脑海中响起,宣告着他对她永不妥协的掌控。
司徒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他不会放手,就铁定不会放手,不管她怎么抗拒,都不可能摆脱被他控制的命运。
昨晚他在她的房中过夜,与她同睡在一张床上。
他有碰她,他褪去了衣服与她裸裎相对,虽然他一如以往的未曾真正占有她,却吻遍她的身子,并以他的抚摸将她逗弄得接近神志不清,逼得她在理智与欲望问挣扎。
观看她的挣扎是他的乐趣之一,琅琊晶太清楚司徒漠的残酷,她明白那是他对她的一种惩罚方式。一年多前,是司徒漠启蒙了她对情欲的认识,他熟知她的每一个弱点,她永远也抗拒不了他。
马车辘辊地行驶在郊道上,坐在车里,她可以听见车轮辗压过石子路的声音。
今天在客栈里用过早饭后,司徒漠便下令启程返回北陵城。
他吩咐手下雇来两辆马车,一辆由她与掠影搭乘,另一辆让鹊儿与一名侍卫乘坐,他刻意隔开她与鹊儿,不让她们有密谋脱逃的机会。而他自己则骑着马在前引路,命另一名侍卫压后,琅琊晶猜想他刻意与她隔开距离,是因为对她余怒末消,避免两人再起口角。
这样也好,因为她已没有余力与司徒漠的怒气周旋。
“公主,你瞧今天天气多好,秋高气爽的,真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哪!”不仅站没站相,坐也没坐相的掠影懒洋洋地倚着车窗享受日光浴,舒服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没有允许你和我说话。”琅琊晶别开小脸,冷冷回应。
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爱笑的男子竟然是司徒漠的手下,如果不是他把她们的行踪通报司徒漠,她与鹊儿早就脱离司徒漠的魔掌。
现在的她对掠影充满了防备,当然更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掠影一时愕然,没想到换回女装后,柔弱甜美得像搪瓷娃娃的琅琊晶,嘴里竟能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他还以为在船上相处的那几天,他已经把他们之间的友谊建立得很好了哩!
“别这样嘛!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两个字一出口,琅琊晶漂亮的美眸几乎要喷出火焰。
“朋──友……”他少爷竟然还有脸这么说!“我是那么相信你,甚至把你当成朋友看待,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出卖我!”
掠影张大嘴,当真是百口莫辩。
干密探这一行,最忌讳“出卖”这个字眼了!
“这……这怎么能说是出卖嘛!你是下一任女皇继位人选之一,身份不比寻常,只身在外要是遇上什么危险的话谁承担得起?司徒大人非常担心公主的安危,才命我打听你的下落,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
“不要替他说话!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怎么会知道司徒漠的真面目?他貌似恭谨忠心,但实则暗藏野心!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她坐上摄政王之位,他怎么可能会急于找她?
看样子,公主好像对司徒漠很不满喔!
想到只手能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的强人,竟然被心爱的女人所深深痛恶,不知道为什么掠影就觉得很想笑。
原来司徒漠的魅力也有施展不开的时候,哇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琅琊晶气得咬牙切齿,真想拿东西塞住他的嘴。“你笑什么?”
糟糕!太过得意忘形了。
掠影连忙收起笑容,伸出两手食指在嘴上打了个叉。“没,没什么!”
秋阳逐渐向西方隐没,天色也暗了下来,考虑到琅琊晶身于还很虚弱,司徒漠决定先在此处打尖,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司徒漠下马亲自前来扶她下马车。“你就睡在马车上。”
“我要鹊儿陪我。”她乘机提出要求。
司徒漠的黑眸眯起,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许蛛丝马迹。半晌后,他冷漠的拒绝。“不可能,你属于我,我不要任何人挡在你我之间。”
这句话等于是宣告他俩将在夜晚来临时的独处。
又是这一句!就像一句咒语,无形的捆缚住她。
琅琊晶咬住下唇,害怕得连心都在颤抖。
司徒漠托起她那充满古典美的小下巴,眯起厉眸审视着她来不及掩饰的表情。
“趁早习惯吧!能睡在你身边的人,不论是过去或未来,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丢下这些话后转身离开她,唤来侍卫守住她,自己则与掠影两人到一旁去讨论事情。
鹊儿则担心地看着琅琊晶,觉得她气色并不好。
“公主……”
她才开口,便被侍卫喝退。“鹊儿姑娘,大人说过,不许你接近公主,也不准你与公主交谈!还不快退下?”
看着鹊儿被赶开,琅琊晶心中充满愤怒。
她不会屈服的!司徒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束手就擒,那他就错了!
她转身走向树林,跟在她左右的侍卫立刻挡住她的去路。
“公主,您不可以离开。”
琅琊晶冷冷地道:“我要去小解,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或者你们要跟我去?”
“啊!这……”
司徒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她去。”
两名侍卫这才遵命放行。
琅琊晶往前走几步,司徒漠带着警告开口。“不要耍花样。”
琅琊晶闻言僵了僵,但随即挺直背脊,昂起下巴,继续向前走去,下让自己看起来像被击败的样子。
旁观一切的掠影突然觉得公主很可邻。
“她起码是一名公主,你不应该那样对待她。”
掠影的批评立刻得到司徒漠的冷眼招待。
“她的事你少管。”
掠影举起双手声明道:“嘿!我可不想插手,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说出我的感想。”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废话!我与她之间的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慑人的眼光如果可以杀人,掠影大概早就死上千次了。
可惜掠影是属于打不死的蟑螂那型,还兼不会看人脸色。
“哇啊!你们俩还真有默契,她今天下午也是这样说的。”他俩果然交情匪浅”,呵呵!
司徒漠微蹙起眉。“她还说了什么?”
掠影随手摘了根小草叼在口中。
“她把我骂了一顿,说她把我当朋友,我还这样出卖她。”唉,被美人讨厌可是很令人伤心的。
“别管她怎么说,这件事你没有做错。”
真是多谢了!这种话大概也只有狂妄如司徒漠才说得出口!
掠影皮笑肉不笑的哼道:“当然哪!因为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我真正想要的──直至今日还没得到过。”
掠影错愕的掉头,小草从他的唇角无声掉落。
耶?这是司徒漠会说的话吗?
掠影还来不及说什么,侍卫们的叫嚷声便传了来。“大人!公主逃跑了!”
这样她也有办法逃?掠影敬佩的表情在看到一脸铁青的司徒漠后,聪明的转为严肃,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漠大手一挥,冷声命令。“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追她。”
掠影吹了声口哨。
哦喔!看样子,司徒漠被惹火了,三公主,你自求多福吧!
她不知道跑过这片树林要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正跑向何方,琅琊晶只是拚了命的跑,像是要摆脱恐怖恶鬼的纠缠。
发髻散了、簪钗掉了、丝履脏了、粉色的绮罗织裙被高高低低的枝哑勾破了,这些她全都不在乎,她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没命的逃!
她观察过,这片林子树木密集,无论是驾着马车或是骑马前来都难以穿越,要抓她,除非他们亲自来追,她只能趁着还没被发现时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不意,她的足下绊着了古木的盘根。
“啊!”她惊呼一声,往前栽倒。
好痛!她再接再厉地从地上爬起,却发现自己的脚踝隐隐作痛,右脚的丝履也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该死的!”她恼怒地一捶泥地,吐出有悖皇家礼仪的咒骂。
只剩一只鞋,怎么办?
琅琊晶当机立断地把另一只鞋也脱了,只穿着罗袜继续向前跑去。
每往前跑一步,柔软的足底与脚踝便传来一阵刺痛。不知不觉,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甚至变得举步艰难。
她扶着一棵松树喘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