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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洁,山茶不输冬梅。你说山茶是不是最好的花?”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呵呵,其实呀,还因为山茶难养,蒲州的水土栽不好山茶,我以前种过几株都死了。可能由于总是得不到,所以才特别喜欢,老是想着,心心念念的。”
“那我以后想办法栽满整园子的山茶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好呀!到时候我们就坐在园子中央喝酒,身边全是茶花,多漂亮!”
往事历历在目,今却物是人非。个中滋味,说与谁人?
正当玉卿意满目涩然之际,晏知走到她身后,双手环前抱住她的腰,靠在她肩头说道:“这只是株半成品,还没有镶花上去,本来准备完工再让你看的,但我再也等不及了卿卿,两年了,整整两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你和我重新开始,我们从头来过,你说好不好?”
他说话的口气极为卑微,就像一个冰天雪地里乞怜的落魄孩童,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只是为了得到一根烛火般的温暖。
玉卿意背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透过层层衣服传递过来的熨烫,有种失真的虚幻感。
曾几何时,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她就这样缩在晏知的怀里,裹着厚厚的狐裘,站在窗边看屋外飞雪冰花。她总是贪玩,用手去接雪花,然后被冻得受不了,这时她就悄悄撩开晏知厚实的衣裳,把冰块儿似的小手放进去取暖。每次晏知都会装不知道,任由她把手放进来,等到被袭击的那一刻,才会龇牙咧嘴大叫好冷,接着作势去咬玉卿意的耳朵,直嚷嚷着要报复回来。
也许她一直不愿原谅他,就是因为这些过去太美好,容不得一点瑕疵。
玉卿意阖上眸子,微微仰首把头靠在了晏知胸前,启唇一语:“三郎,我问你几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晏知在她颈窝深嗅一口:“你问。”
“当年你我相遇,是不是你有心安排?”
乍问玉卿意这般一问,晏知如鲠在喉,半晌方才憋出一字:“是。”
“你刻意接近我,和我成亲,是不是对我玉家有所图谋?”
“是,可是我”
玉卿意不等他说完,继续说道:“你晏明怀虽然在外享有盛名,但却是晏家庶出,上面有嫡母和两位哥哥压着,难露头角。你有奇才,亦有抱负,可是却苦于无法施展,所以你需要一个契机来实现心愿,而我身为玉家独女,以后是沉香楼的继承人,娶我,自然就等于娶了玉家的一切。”
“你盯上我,我不怪你,你借助我家的财力来帮你一展抱负,我也不介意。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如今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后悔自视甚高,以为你对我还有那么几分真情;我后悔当年没有听奶奶和三哥的劝,固执己见,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更后悔阻止不了那场大火,任凭它烧毁了我身边的一切,奶奶烧死了,三哥不见了”
听到这里,晏知出言辩解:“我承认当初目的是不单纯。可是你扪心自问,成婚三年我对你如何?我有没有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你说我别有居心,你说我利用你家,好,这些都是真的,我都认!但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也从未逢场作戏。就算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也是过去的事了,难道你就要一直揪着这些不放,而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开心日子?”
都说时光是最好的治伤良药,两年已过,什么伤也该好了吧?至少也已经结了痂,不会再流血,也不会再痛。
晏知总是这样想,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错了,有些伤痛,永世不愈。
“我没有忘,只是我做不到原谅。”
玉卿意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开口声音沙涩:“晏知,我们缘尽了,你放手罢。”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啊~~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