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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珠也不阻止,二姨娘说的越多对她越有利,等二姨娘说完,她才凉凉地说道:“姨娘急什么呢?我这主使还没威胁她,姨娘就赶着威胁起人,这要让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不是我怕,是姨娘怕她说出什么才赶着威胁她呢?”
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叫道:“我有什么好威胁她的!难不成还是我主使她害我自己的女儿?”
蔚明珠笑了,看了看蔚亦莲和一边看好戏的三夫人,才慢慢说道:“这药粉弄进府里,也许不是要害蔚飞燕,毕竟咱们这府里小姐几个,飞燕妹妹平日又容易得罪人,谁知道她是看谁不顺眼才弄进府里的!”
蔚亦莲一听就打了个寒颤,平日就数她经常和蔚飞燕对着干,要是蔚飞燕想害自己,那现在被蝎子咬伤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蔚敬之一听蔚明珠把药粉的事栽赃到妹妹身上,就怒道:“蔚明珠,是你的丫鬟把药粉弄进来的,和飞燕有什么关系,你别想血口喷人!”
蔚明珠看看他笑道:“二哥,你看看你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吧!难道就因为是一母所生的嫡亲妹妹,别人污蔑她你就急着帮她说话。那我呢?我也算你妹妹吧,怎么别人诬陷我,你一句话都不帮我说就忙着定我的罪,敢情平日说兄妹情深只是指你自己的妹妹啊?”
蔚敬之被堵的满脸通红,不甘地叫道:“你要是清白的,我自然和你兄妹情深,否则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二哥;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不想认我,不知道要是恶毒的女人是你娘,你会不会不认她呢?”
蔚明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姨娘,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嚷道:“蔚明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姨娘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蔚明珠笑了笑说:“姨娘,我只是假设,可没真的说你恶毒!咱们先不说这些吧,还是先来说说易红的事。这事本来不关我的事,一个丫鬟偷窃逮到发卖出去就是了,可有人非要给我找点事,明珠要是不分辨,那被赶出去的就是明珠,所以这事不能不说清楚!”
她向老夫人走近,镇定地说:“祖母,咱们先说偷窃的事吧!祖母,珠儿也不知道你都丢了些什么,是只有这支金簪呢还是其他东西也丢了?”
老夫人就看了看高嬷嬷,高嬷嬷心一跳,掩住心虚说:“好像只丢了金簪吧!”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看高嬷嬷,高嬷嬷更是心虚,有些慌乱地说:“老夫人的首饰很多,奴婢也没细心盘点,也许丢了其他东西奴婢也没注意,待奴婢进去好好检查一下再禀给老夫人!”
“那嬷嬷就赶紧去检查吧!孙嬷嬷,高嬷嬷一人忙不过来,你也帮着去检查一下吧,最好理个清单,这样祖母也能一目了然知道自己丢了些什么东西!”蔚明珠凉凉地说道。
二姨娘一见就上前说:“老祖母首饰那么多,一时也查不完,这么多人等着,那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依我说还是把这丫鬟卖了出去,五小姐就治个管教不严的罪算了!”
“二姨娘,老夫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呢?前些日子太后宫里都还丢了东西,我就觉得我们蔚府也要引以为鉴,免得养了内贼都不知道!既然现在抓到易红,就证明我不是杞人忧天,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查查,要是再查到手脚不干净的,不管嬷嬷丫鬟,一律撵出去,也免得日后丢了更多的东西,祖母您说是吗?”
蔚老夫人看到她狡黠地对自己眨眼睛,心里就转动开了,这丫头话中有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她沉声说道:“对,要查就查个清楚吧!孙嬷嬷,你和高嬷嬷去检查吧!我们等着!”
老夫人一发话,高嬷嬷再不情愿也只好跟着孙嬷嬷进去了。
二姨娘有些急了,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有数,就怕一会牵连到自己,在一边火烧蚂蚁地挠心啊!
蔚明珠又转向三叔母说:“三叔母,我觉得你的库房也该查查,三叔母才接手不久,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清查过库房的东西啊!我不是怀疑谁,只是提醒三叔母一声,要是那些祖父和祖母收藏的宝贝被人掉了包,三叔母该怎么向祖母解释呢?”
此话一出,二姨娘脸色就顿时变了,震惊地看着蔚明珠,自己做的如此隐秘,她怎么知道的?
三叔母狐疑地看了看蔚明珠,这本来是来看好戏,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呢?
可是她也不是笨蛋,人家都已经这样明示了,她要是还不警醒,那不是笨到姥姥家了吗?
她立刻叫道:“管家,你带两个伶俐点的人,跟我去库房查查!”
管家顿时汗颜,偷偷看了一眼蔚明珠,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五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古灵精怪的,以前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事,现在就像被人点醒了,竟然如此敏锐,这也太可怕了!
三叔母才不管他想什么,催着就赶紧去库房。
蔚敬之看母亲紧张的微微发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可是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帮母亲呢!
他冷笑一声说:“蔚明珠,你一会让查祖母,一会查库房,你是不是想声东击西,好让大家都忽略你下毒的事?”
蔚明珠慢悠悠地说:“二哥,你急什么!官府审案都有程序,这没有因怎么有果呢?二哥要是等不了他们,那也行,我们就来说说我下毒的事吧!易红,这药粉可是你买的?”
易红还跪着,闻言就慌忙摇头:“易红根本没见过这药粉,也不知道上哪买,自然不可能是我买的!”
“是吗?”蔚明珠嘲讽地一笑说:“易红,你不知道这药粉是哪买的,那你知道丹砂在哪买吗?”
易红顿时睁大了眼,瞪着蔚明珠如见鬼魅,竟然忘记了回答。
这时,被蔚明珠派去做事的顾嬷嬷回来了,手里提了个包袱,蔚明珠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易红,你在蔚府一个月拿多少月银?”
这个易红可以回答,立刻说:“五两银子。”
蔚明珠看向冬竹说:“冬竹,你和易红差不多一起到蔚府,月银也是一样吧?”
冬竹上前说:“回小姐的话,冬竹没有易红的多,易红是二姨娘提上去的一等丫鬟,每个月月银比我们多二两!”
蔚明珠又问道:“那冬竹,你到蔚府这几年一共存了多少银子啊?”
冬竹腼腆地说:“小姐,加上你,夫人过年过节赏赐的,刚好一百两!”
蔚明珠就看看易红问道:“你月银比冬竹她们多,你存了多少?”
易红张了张嘴,闷闷地说:“二十两!奴婢没有冬竹节省,还要给家里寄钱,所以存银不多!”
蔚明珠点了点头,示意顾嬷嬷上前,顾嬷嬷把包袱打开,放在了易红面前,老夫人好奇地探头看,看到很多新奇的小玩意,还有几只发簪,一个翠玉镯子,还有几件漂亮的衣裙!
她就皱了皱眉,那衣裙虽然比不上小姐们穿着的布料,一条也要十几两银子吧!这丫头一个月拿五两,这裙子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吧?
“这些东西是你的吧?”蔚明珠问易红。
易红哪知道她的用意,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都是我的!”
蔚明珠就沉下了脸,弯腰挑起一条裙子说:“这裙子我见亦莲姐姐也有一条,亦莲姐姐,做这条裙子你花了多少银子?”
蔚亦莲早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心里已经在气恼这丫头竟然选了和自己一样的布料,闻言就上前说:“我花了二十两银子!”
蔚明珠就将裙子砸在了易红脸上骂道:“一条裙子就二十两银子,你自己算算,你这些东西全部值多少?你每个月月银不过五两,就算吃喝都是府里的,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这些?祖母,我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十几两,我可没这些银子赏给她,这就要好好查查了,她到底哪弄来的这些银子!”
易红一听脸色大变,求助地看向二姨娘,二姨娘避开了,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恨不能上去掐死她,这丫头怎么那么爱现啊!
祖母也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怒道:“易红,你今天给我老实交代,除了偷我的金簪,你还偷了什么?”
“老夫人,冤枉啊,我真没偷东西!”易红吓得赶紧磕头,可是张口又说不出银子怎么来的,急得眼泪就掉了下来。
凌羽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地看看蔚明珠,这丫头一步一步都是钩子,在钩着人往她想要的目的前进,她到底想做什么呢?他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这丫头估计早就在等今天这一幕戏的上演了!
他看得津津有味,很期待这丫头最后会弄出什么惊天内幕!
“没偷东西,那就解释这些银子的来路!说清楚了还可以免了皮肉之苦,否则就不是卖出去这么简单了!”
蔚明珠凉凉地瞟了一眼二姨娘,冷酷地说:“一会父亲就该回来了,他可没祖母慈悲,乱棒打死是的确可能的!”
“小姐饶命啊,我真没偷,这些银子都是平日二姨娘赏赐给我的,二姨娘你要帮我作证啊?”易红求助地看向二姨娘。
蔚明珠不等二姨娘开口就冷笑:“笑话,平白无故的,二姨娘怎么会赏赐你!难道你做事做的比众人好吗?”
二姨娘脸都白了,强笑道:“就是,我钱多烧的慌啊!”
易红见二姨娘否认,急了,叫道:“小姐,真是二姨娘赏给我的,我帮她做事,把你和夫人大少爷的动静都报给她,这是她给我报信的酬劳,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诛地灭!”
“放屁,我要知道他们的动静干嘛?”二姨娘气急地叫道:“易红,你别乱说话,你自己做错了事不知道悔改,还血口喷人,你要再敢诬赖我,老爷不打死你我也会打死你的!”
易红吓得咬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说。
蔚明珠笑了,回头对老夫人说:“祖母,珠儿不喜欢咄咄逼人,有些事只要不犯到珠儿,母亲,大哥身上,珠儿是决不会出头的!易红的话是真是假,自有祖母和父亲决断。只是珠儿还有一事要禀明,前些日子珠儿不是为大哥去求神医治病吗?神医说我大哥是丹砂过量中毒的,珠儿回来就多了个心,查了一下大哥的药方,结果发现药方里的确有丹砂。只是按这些分量不足以让大哥中毒!珠儿就怀疑有人在大哥的药材中偷加了丹砂”
蔚明珠说到这,目光扫过二姨娘和蔚敬之,才慢悠悠地说:“易红说她不知道药粉在哪买,丹砂总知道在哪买吧!这事也很容易查清楚,帝都就那几家药材铺,把这丫头押过去让伙计们认认,总会有人认出来的!”
易红听到这话就瘫倒在地上,蔚明珠点到即止,要说的太多只会让人起疑,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是别聪明过头了。
自家祖母和父亲都不是吃素的,她抛出这些引子已经够让他们警觉的,要是再班门弄斧,只怕物极必反。更何况,二姨娘虽然是个妾室,背后却有右丞相撑腰,一棒子打不死她,给她制造点阻碍就行了。
“祖母,珠儿该说的都说了,这下药主使的罪名也该洗清了吧!如果没什么事,珠儿就先回屋歇息了!”蔚明珠施礼告退。
老夫人也没阻止,挥了挥手说:“去吧,亦莲你们几个小孩子也回房去,这些事大人处理就行了!”
蔚亦莲还不想走,她看的云里雾里不过瘾,老夫人就不客气地让人把她们赶了出去。凌羽见老夫人要处理家事,也不方便留下,就遗憾地跟着出来了。也没走远,就想找个地方继续偷看热闹。
*
回到院中,冬竹胭脂都还处在震惊中,冬竹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易红去买的丹砂?”
蔚明珠冷冷一笑说:“她是个蠢货,被人当刀使都不警醒,又没什么别的门路去买药,就只能去药铺。前几天我不是带她去药铺买药吗?几句话就套出了伙计的话,我还能不知道是她?”
“哦,原来小姐你带她去上街是这个原因啊!”胭脂恍然大悟。
顾嬷嬷含笑道:“小姐现在有勇有谋,今天的事要是大公子在,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提起蔚瑾瑜,蔚明珠就笑了:“我也为我哥骄傲,他寄信来说他正努力,想拜微生大儒学习国策,如果微生大儒能收他为徒,那我蔚家就长脸了,以后哥哥一定能光宗耀祖,前途不可估量!”
顾嬷嬷也不是无知的人,也知道微生大儒是什么人。微生大儒是南齐有名的学识大儒,虽然受他指点的人多的不计其数,可是他门下的弟子却不过十人,前太上皇有幸也是他的弟子之一,而其余几人,也都分别在各个国家担任重臣。
微生十年前就不收徒了,如果能成为他的弟子,那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不但有无上的荣耀,前途就更不用说了。
“小姐,这真是好消息啊,你刚才为什么不对老夫人说呢!她听了就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