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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清晨被移置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在那里隆重地举行他的葬礼。皮萨罗和主要的骑士都参加了哀悼,士兵们虔诚地谛听着巴尔维德神甫为死者致的悼词。②这些仪式为教堂门外大声的哭泣和悲恸以及嘈杂的人声所打断。 大门突然打开,一群印第安妇女,即死者的妃嫔和姐妹们,冲进了教堂的走廊,围绕在死者身边。 她们哭叫道,这不是印加王的葬礼方式;他们宣称,她们要为印加王殉葬,伴随他前往天国。 听的人为这种狂热的行为所激怒,他们对这些闯入者说,阿塔瓦尔帕是在成为一个基督教徒以后死去的,基督教徒的上帝憎恶这种殉葬行为。 然后他们把这些妇女赶出教堂,其中有几人回
①“他热情开心,派头十足。”佩德罗。 皮萨罗这样说。(《发现和征服》,手稿。)
“他聪明博学,果断直率。”戈马拉这样说。(《西印度史》,第118章)
②秘书桑乔似乎认为,秘鲁人一定会把这种葬礼看成是足以抵偿阿塔瓦尔帕受到的一切错误的对待,因为他们一下子就把他提高到了与西班牙人同等的地位!——《西印度史》,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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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704
到自己的住处以后自杀了,妄想跟随她们的君王前往太阳神的天堂。①
不顾阿塔瓦尔帕生前的请求,他的遗体被葬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墓地里。②但是据说在西班牙人离开卡哈马尔卡以后,他的遗体被秘密地从那里移走,按照他的意愿迁往基多。 后来的殖民者以为有些财宝随葬。 但在掘开墓穴以后既未发现财宝也未看到遗骸。③
在这些悲剧性的事件过后一、两天,埃尔南多。 德索托侦察归来了。 当他听到在他外出期间发生的事情时,他大吃一惊而且非常气愤。他立即找到皮萨罗,而且据历史家说,他发现皮萨罗“头戴一顶大毡帽,为了表示哀悼,帽沿垂到眼睛上,”而且他的衣着和举止,都表现出悲哀的样子。④“你太卤莽了”,德索托直率地对皮萨罗说,“阿塔瓦尔帕受到了卑鄙的诬陷。 在瓜马楚卓没有敌人;土著人没有举行起义。 我在一路上遇到的只是人们善意的款待,一切平安无事。 如果
①《最初发现》,手稿。 见附录十,那里我摘引了关于阿塔瓦尔帕被处死的当时的几份原始记录,这些记录是些手稿,即使西班牙人也很难见到。②“我听印第安人说,他的坟墓就在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的墓地里的白石十字架的旁边。”见蒙特西诺斯:《编年史》,手稿,153年。③奥维多:《西印度史》,手稿,第3卷,第8册,第22章。 按照史蒂文森的说法,“在以前王宫的一部分,后来属于公共看守所的教堂中的祭坛设在一块石头上,西班牙人把阿塔瓦尔帕置于祭坛上绞死然后埋在坛下。”
(《南美居留记》,第2卷,第163页。)蒙特西诺斯是在征服以后一百多年写作的,他告诉我们说“在阿塔瓦尔帕被斩首的卡哈马尔卡监狱的一块大石板上,仍然可以看到血迹。”
(《编年史》,手稿,153年。)——再没有比这更无知和轻信的了。④“大家看到他大动感情,头上戴一顶大毡帽,帽沿拉得很低,以示哀悼。”
见奥维多:《西印度史》,手稿,第3卷,第8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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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第三卷 秘鲁的征服
需要将印加王交付审判,应当将他押送西班牙由皇帝裁决。我本来会保证他平安上船的。“
①皮萨罗承认自己过于急躁,而且说他是受了里克尔梅、巴尔维德和其他人的欺骗。 这些指责很快就传到了司库和多明我会教士的耳中,他们为自己洗刷,当面斥责皮萨罗,认为只有他一个人应对这一事件负责。争论非常激烈,在旁观者听来,双方都在指责对方撒谎。②在事件刚过之后就发生领导人之间的这种庸俗的争吵,这就是最有力地说明他们自己的做法的不义和印加王的无辜。对待阿塔瓦尔帕的做法自始至终无疑是西班牙殖民史中最黑暗的篇章之一。 可能发生过更大规模的屠杀,也可能有更残酷的处刑。 但是在沾满鲜血的殖民史中,再没有比这更冷酷无情和精心安排的迫害了,而且迫害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从行为举止上都是朋友和恩人的人。从皮萨罗及其部下进入阿塔瓦尔帕的势力范围的时刻起,土著人就向他们伸出了友谊之手。 而他们在翻山越岭之后的第一个行动就是绑架国王和屠杀他的人民。 对于那些认为只要达到目的,一切手段都是正当的人们来说,擒获印加王也许是正确的,理由是这样做是为巩固基督教的胜利所必
①见奥维多:《西印度史》,手稿,第3卷,第8册,第22章。 见佩德罗。皮萨罗:《发现和征服》,手稿;见附录十。②这是奥维多所发表的著名的评论,不是在他的正文里,而是在一章补充的文字里,在那里面他记载了一些多方面的然而往往是重要的谈话,涉及到他所写的历史中的一些重大事件。 由于他对这些事件中的领导人非常熟悉,他那些随手搜集来的证词具有很大的权威性。读者将在附录十中找到奥维多关于印加王之死的原始记载的摘录,与其他关于这一灾难性事件的记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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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的。 但是这种借口不能用于屠杀手无寸铁和孤立无援的人民——这是滥杀无辜的邪恶行为。对印加王的长期监禁曾被征服者们用来贪婪地从他手中榨取他的财富。 在这令人不快的整个时期,他表现出慷慨和善意。 他曾让西班牙人自由进入他的帝国的任何地方;并给他们执行计划提供一切方便。 在所有这些都已完成之后,他成了他们手中的一个累赘,尽管他们曾经明确或者默示地表明要释放他,而且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皮萨罗通过一个正式的文件解除了他进一步交付赎金的义务,他仍然受到一个虚伪的法庭的审问,审判的理由同样是虚伪和轻率的,并被判处残酷的死刑。 西班牙征服者对待他们的不幸的受害者的政策,自始至终是野蛮的和虚伪的。皮萨罗在很大程度上应对这种政策负责,要想为他洗刷这一点是不容易的。 他的同伙们曾经尽力想要表明这是形势的要求强加于他的,特别在印加王之死上,他是勉强地同意别人的要求。①但是这种借口是软弱无力的,拥有材料、能够对当时的各种证词加以比较的历史学家将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对这样的历史学家来说,似乎是皮萨罗也许早就感到除掉阿塔瓦尔帕是他的事业获胜所必需的。 他预见到在没有充
①“判处阿塔瓦尔帕死刑是违反他的意愿的。”
(佩德罗。 皮萨罗:《发现和征服》,手稿)
“这是违反了总督的意志。”
(《最初发现》,手稿。)
“而且,竟要采取这样一种行动,他是非常不情愿的”。引自拉穆西奥:《旅行记》,第3卷,《佩德罗。 桑乔的自述》,第399页。甚至奥维多似乎也乐于同意皮萨罗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受了别人欺骗的说法。“也可以认为,他是上当了。”见《西印度史》,手稿,第3卷,第8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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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第三卷 秘鲁的征服
分理由的情况下将他的俘虏处死将会招来的憎恶;他在力求寻找借口的同时又想推卸对这一事件的责任,他宁可顺从别人的建议来做这件事,而不是自己建议这样做。 就像很多无原则的政治家一样,他希望获得一件恶行所带来的好处,而让其他人去承担罪责。据皮萨罗的秘书们说,最初是阿尔马格罗及其部下坚持要处死印加王。这些人得到了司库和皇家官员们的大力支持,他们认为为了皇帝的利益不得不这样做。 最后,关于阴谋起义的谣言使得士兵们发出了同样的呼声,因此,尽管皮萨罗怜悯他的俘虏,他不能拒绝将他交付审判。 必须有审判的形式才能使这件事貌似公正。 审判只是形式这一点可以从审判轻率地匆促举行上看出来,因为审查证据、判决和执行都是在同一天进行的。 提出的罪状之多是为了使被告的罪行显得确凿有据,但是,正因为罪状太多,产生了相反的效果,只能证明是决心将他定罪。 如果皮萨罗真像他所假装的那样不愿将阿塔瓦尔帕定罪的话,为什么他要在即将进行审讯的时候将阿塔瓦尔帕的最好朋友德索托派遣出去呢?为什么判决要这样仓促地执行,而不等待德索托的归来,以便有机会否定那条主要罪状的真实性呢?实际上,只有那条罪状是西班牙人真正关心的。 皮萨罗装模作样地演了一场悲痛和哀戚的闹剧,想以对死者的尊崇表示他曾对生者给予亲切的关怀,这层面纱实在太薄了,连最易轻信的人也欺骗不了。这些看法并不是想要解除军队中的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军官们在这件不名誉的事中应负的责任。 但是皮萨罗作为军队指挥官应对这事负主要责任;因为他不是一个让自己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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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被别人夺走的人,也不是一个驯服地顺从别人意志的人。他甚至不是一个会屈从于自己的一时冲动的人。 他的整个事业表明,不论是好是坏,他总是执行一种冷酷的和精心安排的政策。有一个经常被重述的故事谈到皮萨罗的动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出于个人的报复。 印加王曾请求一个西班牙士兵把上帝的名字写在他的指甲上。 他先后把指甲给几个看守他的士兵瞧,他们全都读出了这个名字,发的是同样的声音,这个未开化人的聪明的头脑对于这个在他看来几乎是奇迹的事情很感兴趣,因为他自己的国家里没有类似文字的东西。 当他把指甲上所写的给皮萨罗看时,皮萨罗默不作声;印加王发现他不识字,对他产生了轻视,因为他甚至还不如他的士兵有教养。 印加王没有完全掩饰他的轻视,皮萨罗在知道了轻视的原因后,既没有忘记也没有饶恕这一点。①这件轶事的记述并非确凿有据。 它可能是真的;但没有必要从皮萨罗的个人仇怨中去寻找他行为的动机,因为有许多证据证明他执行的是一种阴险的经过深思熟虑的政策。然而,西班牙首领的权术未能使他的同胞对他的残暴行为取得一致的看法。 指出这样一点来是重要的:在事件发生之后人们对它记忆犹新之时第一批历史学家所使用的语调,与在几年之后舆论显示出了它的倾向之时的作家们所使用的语调之间,有着明显的不同。 前者公然把这一事件说成即使
①这个故事是加西拉索。 德拉维加记述的,(《王家评论》,第2卷,第1册,第38章,)就我所知,当时的其他作家没有人谈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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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第三卷 秘鲁的征服
不是必要的,也是权宜的;同时他们用一些不加考虑的词语谴责他们的不幸的受害者。①另一方面,后者在掩饰印加王的过错的同时,公正地看待他的善意,无保留地谴责征服者,他们说,上苍对征服者的行为实行了天谴,使他们全都不得善终。②当时人的这一定论得到了后代人的完全批准;③处死阿塔瓦尔帕一事被公正地认为是给西班牙人在新大陆的行为留下了一个永远抹不掉的污点。
①我已经指出赫雷斯给印加王的残暴所施加的种种形容词。 他的记载于1534年在西班牙出版,那是印加王被处死后的第二年。 另一个秘书桑乔说,“这个骄傲的暴君对于他从总督和我们每个人所得到的善意和款待,将报之以他通常对待他那些毫无过错的部下的同样的方法——将他们处死。”
(引自拉穆西奥《旅行记》,第3卷《佩德罗。 桑乔的自述》,第399页。)上文援引过的一个老的西班牙征服者说,“他罪该处死,整个国家都为把他除掉而高兴。”引自拉穆西奥:《旅行记》,第3卷《佩德罗。 桑乔的自述》第377页。②“后来证明,(对他的判决)是多么的不公正……所有卷进这一案情的人后来都死得很惨。”
(纳阿罗,《简述》)戈马拉几乎使用了同样的语言。“不要指责那些杀他的人,以后时间会惩罚他们的,结果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
(《西印度史》,第118章。)按照前一位作者的说法,费利皮略不久以后便为他的罪行付出了代价——被阿尔马格罗在远征智利时绞死——当时,据“有些人说,他承认他。。 。 。曾更改了证明阿塔瓦尔帕无罪的证词,使之不利于印加王。”
奥维多通常总是乐于原谅他的同胞们的过火行为,却无保留地谴责这整个事件,(见附录十)
据另一位当时的人说,这一事件“使每一个稍有人道之心的人感到悲伤。”见《征服秘鲁居民》,手稿。③在这一点上最显著的例子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