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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香途-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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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沈荷香也跟着吓了一跳,顿时没好气道。

“小,小姐,我把竹篓扔车上了”刚才被那群劫道的吓得神魂颠倒,小姐又被撞了头,急忙之下竟忘记车上的篓了。

沈荷香也不由的急了起来,那里装得可是她的全部家当,光银票便有百八十张,急忙道:“你快下去找找,快去啊”

说着碧烟吓得脸发白的便蹬蹬下了楼,沈荷香在房间里越想越着急,不由的下了楼,结果刚出去便见碧烟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马车被那伙劫贼给抢去了,马夫去追了,怎么办啊?”

沈荷香不由气得直跺脚,想要找客栈的人理论,马车赶到他们客栈怎么还能被抢走,结果那些伙计和掌柜全躲,八成是家黑店,专门和劫匪一起黑这些外来人的车辆马匹。

没有马匹可以再买,但是那马车上有她的家当啊,这可怎么办才好,沈荷香急得忙朝着镇口小跑过去,结果哪里还见着马车,便是连马夫都不见踪影了,一时之间沈荷香急得五内俱焚,就在这时突然几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嘿嘿道:“小子,你们是哪来的?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吗?要想在镇里过夜就得先交三两银子,否则就要滚出镇子,老子可告诉你们,外面全是劫道的,他们可是连你们的鞋袜都不放过,要想安全点就得学会破财消灾”

“我们的东西都让他们抢走了,你们都看到了,还哪来的钱啊,你们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碧烟气不过的大声道,这一说话不要紧,立即有一个人道:“呦,这声音怎么不像男的,倒像个小妞,拐子,这不会是个女的吧?”顿时有人将灯笼给举高了,想照两个人的脸。

沈荷香暗道不好,急忙拉了碧烟一下用衣袖挡着脸,然后从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急忙扔过去道:“银子给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

“哈哈,果然是女的,你看那小嫩手,就跟咱吃的白鸡爪一样嫩啊,今个真是好日子,不仅得了银子还能弄两女的玩玩”话音一落,便见其中一个人“哎呀”一声,嘴巴被人用石头砸中了,一抹满嘴的血,“不好,那两妞跑了,快追”

沈荷香拉着碧烟就往镇外跑,但两个女的如何能跑过一群男人,眼见着距离越拉越近,碧烟都快哭出来了:“小姐,我跑不动了,你跑吧”

“快跑,等到跑进林子里我们就可以躲在山洞里,他们找不到,快点,要不就等着被他们卖进花楼”沈荷香此时的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却还要催着碧烟,这般分神竟一时没注意到脚下,整个人被绊倒,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摔了过去,直到晕过去之前,她还听到了身后那些人逼近的脚步声,不过似乎还掺有几声惨叫,还未能听仔细,人便晕了过去。

第46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荷香只觉得身子重若千斤,衣服湿乎乎的贴在身上,额头手臂隐隐作疼,待脑袋清醒过来,却是闻着一股湿湿的土腥气及淅沥的雨水落地的声音,难道外面下雨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不由的轻吟一声,未睁眼却下意识呼唤了句:“碧烟”

待话一出口整个人便突的醒了过来,想到之前被一些镇民的追赶的情景,沈荷香不由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手一触地便觉得火辣辣的疼,不知何时手腕竟是擦破了皮,虽然没出多少血,却也是疼的很,膝盖也是一阵阵闷痛,估计摔的已有些青肿了。

但此时她已顾不上疼,急忙坐起身看向四周,此时的天有些蒙蒙开亮,能看得清外面的雨花,雨一在下,但似乎头上有什么东西遮挡着并没有淋到身上,她急忙抬头,只见上面是一块突出的石壁,正好能挡着雨,但虽如此,沈荷香还是觉得身上由里到外都湿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最后是被石头拌了一跤,然后摔在地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碧烟又去了哪里,还有那些劫财的镇民都到哪去了,沈荷香越想越觉惊疑不定,正要紧张的起身,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她呼的一声便回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已似那惊弓之鸟。

只见石壁阴影里正坐着一个人,见到她回头便站起身来,接近光线沈荷香才看清楚,那人高约七尺有余,身躯凛凛的包裹在黑衣里,胸脯横阔,未近身便让人有种万夫难敌的压迫感,两条带着厉色的剑眉下,一双眸子正光射寒星一般看向她。

沈荷香吓得心都快点停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孤身一人,身后又突然出现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这本就够让人害怕了,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荷香这次壮着胆子离家出走的逃避对象,那个让她见了便如老鼠遇见猫一般惧怕的简舒玄,想起当初自己被扔进那冰窖里的情景,现在仍是又气又怕,事后洗过澡,她照过镜子,自己白嫩圆翘的臀当时是乌青一片,显然摔得不轻的样子,没把她吓个半死,现在一想起那滋味儿仍心有余悸。

“你,你”沈荷香你你了半天,想伸手指着他,但想到现在的情况,不由又收回了手指,扭头跑到石壁边离得远了点,这才有点胆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碧烟呢?”

简舒玄从始到终都在冷着眼看着她,也不答话,直看得沈荷香莫名其妙的心里发毛,浑身像长了草一般,于是她急忙低头看,以为是哪里露了馅,不过还好穿得是男装,胸又围了白缎,并没有透,除了衣服湿了,其它倒还好。

但是这情影看在别人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衣虽不透却是湿湿的沾在身上,虽不说纤毫毕现,但大概的轮廓却已经极为明显,尤其是那细腰和长腿,究竟哪个男人的眼睛被屎糊了,才会看不出这是个假扮男装的女子,更不用提那张白玉的小脸,就算刻意涂黑,那明眸皓齿鲜嫩的唇瓣又怎么能掩得住身份。

沈荷香只觉得被那人的目光看得越来越发怯,如果不是身后就是水帘,她可能都要退出去,一时目光躲闪的移了移,但想到碧烟的安慰又不甘的抬声问道:“你,你看什么,问你话呢,碧烟她人呢。”语气虽高却掩不住尾音里紧张的轻颤。

简舒玄听罢半晌脸上才浮了一抹微笑道:“碧烟?哦,那个丫鬟,我看到她被一群男人拖走了。”

“什么?”沈荷香不由大惊失色,“你确定吗?她穿着紫衣,头上扎着青布带”待得到确定,她差点脚下发软的坐到地上,一时间失神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简舒玄抬腿走到那个越想越是一脸惊恐,头发上还滴着雨水的女子面前,摆着一张冷峻的脸看着她道:“可惜已经晚了,那些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躲着官府的缉拿令藏身在一个人迹荒凉男多女少的地方,你说他们若抓到一个女人会怎么办?”边说边成功的看到了沈荷香吓得发白的脸。

“我可以告诉你,她会被几个男人轮番□,生不如死,玩腻后再卖入青楼或做军妓,任千人枕万人睡”简舒玄一步步靠近她,每说一句便见沈荷香身子剧烈抖了一下,听到最后她终于崩溃的尖叫一声,眼圈泛红的开始抡起拳手锤打着站在他面前的简舒玄,大声道:“你混蛋,你不是人,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见死不救,现在又来说这些你这个冷血无情没有人性的家伙”

简舒玄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握住了她的两只柔夷,只是盯着她再没有开口,直等到她挣扎够了,这才拎着她虚软的身子与她红通通的眼眸对视道:“若你不带着她离家出走,她又怎么会遇到此事,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随即将她用力扯到身前:“我若真的冷血,就会把你跟她一起丢下,到时这一切统统都要在你身上发生,还是你愿意我救出你的丫鬟扔下你?”

沈荷香听罢不敢出声,又愧又怕的低头啜泣起来,纵然有些后悔之前冲动的举动,但一切还是因她而起,于是赌气的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只得破罐子破摔任它提着,到时等到他拎够了自然就会放了,眼前这男人她早就知道,从来都是个不怕硬的混蛋,即使她将手挣破了,他也未必会放下,若是可怜兮兮的反而会好一些。

简舒玄冷脸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只见她突然沉默下来,低着头想到什么眼睛动了动,反复咬了咬唇,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轻抬起头试探的看他,目光一接触又飞快的移开,过了会儿才用着那水汪汪怯生生的红眼睛,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他说:“简,简大哥,你是朝廷的武士,对付几个草匪一定行的,求你救救碧烟吧,好不好”

简大哥?简舒玄听着不由冷哼一声,这句与当初的那句穷鬼其反差何止一星半点,虽是如此,但手里的力道终是轻了些,语气也缓了缓,盯着他半晌才淡淡道:“救她也不是不可以”见到手中女子闻言如获释重的表情,他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三日后,半夜的山中,一个女子悄悄的小心冀冀的抱着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直到一直没什么声音,这才舒了口气,急急的加快了脚步,她记白日走到这里时这附近有处小泉湖,两日未洗浴,躺着只觉得哪里不舒服,实在黏腻的很,而那人又一直在周围,她哪有时间擦身,只得等到半夜睡着才偷偷起身。

白日的山路就不好走,更不提晚上了,好在今日月色明亮,视物完全没问题,加上也不是太远,待看到了那湖面的反光,沈荷香顿时眼前一亮,当即加快了脚步,说起来她心下也是后悔,早知如此,便去些近些小镇,何必非要到那小城,都是被当年看到的花田晃花了眼,才会如此魔怔,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前功尽弃,落入那简小人的魔掌。

谁能想他救出了碧烟就直接送走了,根本就没带过来,更别提找人伺候她,且这里劫道极多,并且成帮结伙,要想少些麻烦便只能从山中穿过去,无法坐马车,更不可能有轿子,只能靠两只脚走过去,所以这一走便是两天,一身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那人当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半点都不怜惜她是女子,一天只让她歇息两回,脚都磨的起了泡,疼得要命,若不是怕他将自己扔在这山里,她早便坐下不走了。

心中将那人暗骂了不知几回,终于眼前一亮看到了忘记里那条湖,一时间高兴坏了,急忙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此时正是夜半,山中没什么人,正好又没什么风声,沈荷香在四下看看后,这才将那换洗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急忙开始解身上的衣衫,因男衫比女子那里外三层要简单的多,除了里衣便是肚兜,兜内胸前还缠着白缎,因勒得紧当真是不舒服之极,想到能解下它,当真又急迫了三分。

待轻轻入了水,沈荷香不由伸手除了头上的发束,顿时一头乌亮如云的黑发落了下来,此时没有梳子,也没那么多讲究,她只能用手沾水梳,好在她在树丛里摘了皂角叶子,然后寻了石头给砸烂,又撕了条里衣的纱布包着,勉强可以用来洁身洗发,皂角的淡淡草香味和着她身上原本便有的香味,闻起来却也清新的多。

身边荡漾着清清的泉水,沈荷香的心情也不由好起来,本来有些急切的动作也缓了缓,开始用着皂角轻轻的擦着胸前饱满的两团,因得前些日子束得紧,此时揉得大些还有些疼,心中担心着会束出毛病,想着以后断不会再紧着了。

大概是几日未透过气,那两点小果越发的娇艳,红通通的隐在一片雪白之上,加上黑发的遮挡,显得忽隐忽现,整个夜色明亮,平静的小湖边只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轻轻往身上撩水的声音,显得十分自在而安逸。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转来一阵水声,使得正洗头发的沈荷香手指一颤,皂角袋差点掉进水里,她慌乱的用长发掩住胸口急急回望,还以为是什么兽类闯入了水中,却发现竟然是个男人,这山中还会有什么男人,除了简舒玄那个小人。

此时的沈荷香哪还有刚才的好心情,她吓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半句,急急的转身便要向湖边移去,她不是初经□的少女,自然知道那男子眼中的欲,火有多么强烈,并且此时正在熊熊炮燃烧着,一不注意便会烧到自己身上,不,不止是□,其中甚至还有着怒火。

确实是如沈荷香所想,压抑多日的怒火今日终于到达了顶点,从她开始出逃,从他将任务交给谢清成一路担心狂追,从他见到她遭遇危险,再到今日她轻解罗衫的大胆行径,简舒玄的怒火就如同晚上烤鱼的那一丛柴火一般,几乎要烧之贻尽。

这样一个没心没肺胸大无脑自私做作欺软怕硬的女人,他究竟为了什么才会不顾圣上的任务一路追来,想要费尽手段的将她带回京城,只想让她做自己简府的女主人?在她逃走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只是个笑话,她既然不屑要,如今又毫无廉耻在林中宽衣解带,那他何必还要在乎她名声,她的贞洁清白?

此时简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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