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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沐风抬起头道:“我们这就回去吧。”
嫣然看见沐风那落寞的模样,心里也是一动,竟生出一种不想嫁到京都去的愁绪,心想若是能天天伴在这公子身边,那该是多浪漫的一件事啊,一时之间也有些凄然。
下山问明了方向,两人回到舞柳城已是晌午时分。刚走进那“月上柳梢”的店门,小二已急冲冲地迎了上来,道:“公子爷和夫人不声不响地离去有一天多了,小的还正在担心着二位呢。”
沐风心道:“不会是担心我们没有付帐吧。”遂道:“我们无事就在城里逛了逛,再住宿一晚,明早离开。小二哥给我们上些酒菜。”
小二应了一声,进内堂张罗去了。
两人现在都没什么食欲,沐风浅饮了一盅酒,嫣然吃了几个水果,便匆匆回自己房中修炼自己的功法。
翌日,两人一马又往京都赶去。两厢无语,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马也似乎知晓主人心事似的,赶得也不慢不紧。
沐风和嫣然就这样走走歇歇,竟晚了数日才到达京都,还好,离大考尚有两天时间。
这京都乃天南国经济文化中心,仅城中就住了近百万人口,城里街道纵横交错,店铺林立,路人皆衣着光鲜,脸上或多笑颜。
进城不久,沐风想到就这般抱着嫣然到她未婚夫家,恐有不妥,于是雇了顶小轿。打听了一下,这户部尚书本姓汪,乃当朝重权在握的大臣,其府第就在城东,却也好找。轿夫抬着轿,领着沐风在城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那户部尚书府前。
只见一幢高大的房屋座落在林荫路旁,红色的围墙远远地展开,大大开着的朱门前立着一对高约一丈的石狮子,每边十数个威武的兵士一动不动地站在白色石阶上,其身上均穿着厚重的盔甲,腰上皆佩着长剑。
见有人来到门前,一个为首的高大兵士上前一步大声喝道:“来者请报上名号,可有随身请谰?”
沐风翻身下马,上前几步道:“这位兵爷请了,轿中所坐之女乃尚书大人家定有婚约的胥嫣然小姐。小生不才,顺路送她前来,还请兵爷给个方便,前去向大人通报一声。”
那个高大的兵首嘴角微翘,眉毛一扬,有些不屑道:“这年头仰仗我家大人的人不少,我家少爷还没有回家,你且在这里等候,我去给大人通报一声。”
等了盏茶功夫,那兵首走了出来,说道:“大人说,以前也曾与胥大人有过戏言,不知胥大人怎么没有到呢?”
沐风心里有些愤然,表面却也不露声色说了缘由。那兵首道:“既然这样,那就把轿抬进府中,公子还请自便了。”
轿夫起身就要抬轿进去,沐风道了声“且慢”,遂用意念取出手镯中嫣然的大堆物什,转身对轿中的嫣然道:“这些都是你家里带出来的,我给你取来了。”
嫣然拉开轿上的帘子,竟是满目凄婉地望着沐风,想起这些时日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沐风心里更是黯然销魂,此去候门深似海,再见遥遥亦无期。沐风拿出那七彩珠花,递到嫣然面前,嫣然伸手缓缓地拿过,睁大美目地看着沐风,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沐风亦是眼中泪花闪动,轻闭上嘴,然后低声道:“嫣然保重,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转过头去飞身上马,打马前奔,一任泪水滚滚而落。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
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西风误。兰舟少住。
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沐风失魂落魄地骑马飞奔,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外一条大江旁。沐风下了马,径直坐到江边一块大石上,脑子里满是嫣然的泪眼,忍不住取出一壶荷花清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水。
一壶酒一会儿功夫就被沐风喝得点滴不剩。沐风有了些许醉意,心情似乎平淡了一些,想想嫣然,又想到神仙姐姐,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对神仙姐姐只是充满了敬意,那般刻骨铭心爱着的是相处多日的嫣然,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哪怕嫣然心中有我,但她已是别人未过门的媳妇,且那户部尚书乃当朝重臣,其公子必也不差,我不过一介布衣草民,怎生想吃天鹅肉呢?”
心境渐渐地开朗了一些,沐风想着还是先了了爹娘心愿,或许能求得一些功名。自己固然希望能修成仙人自在地遨游,可惜天不遂我,修仙竟也是无望。罢了,顺其自然吧,或许天生我材必有用,男子汉,大丈夫,何苦沉溺于这儿女情长呢?
沐风又取了壶酒,一边大口地喝着,一边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大江,心里忽地生起一股豪迈,起身往江面飞去。
沐风提气立在江面上,口中喝着美酒,江风刮在脸上,微有些凉意,看着脚下奔涌而过的江水,唤出逍遥珠,眨眼变化为一柄长剑,沐风踏浪舞起那日神仙姐姐教的剑招,顿时金光四溢,气势惊人。
幸亏这天已近黄昏,而这江面又宽约数里,纵然江边看见的人也只能看见江心闪着一团流转不休的光芒,或许还疑心月落江心,人间美景了。
过了良久,沐风停了下来,心中郁闷之意大减,酒意也散了很多,才想起自己这般江心起舞,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正想飞回岸边,忽然看见远处飘来一叶小舟,那叶小舟就象波涛翻滚中的一片树叶,左右摇晃,偶尔一个巨浪打来,似要翻将过去,十分危险。
沐风运足目力一看,舟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但见那人一动不动,不知是否还活着。沐风足点清波,纵身飞了过去。
第一卷 凡界篇 第十七章 云鹤寒烟
沐风飞得近了,终于看清舟里面躺着一个女子,看她脸色苍白,年纪甚轻,紧闭着双眼,宛如死去了一般。
沐风轻轻跃上小舟,伸手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还有微弱的一点呼吸在,遂运功查看了一番,此女原来是个修真之人,身上的衣服已被溅起的江水打湿,体内经脉极乱,元婴萎靡,一颗橙色的内丹毫无光泽,似睡着了一般,可能被人用大力震散了心脉。
沐风本想渡一些真气过去,才想到自己修的功法怪异,怕是不小心还把那女子弄得更糟糕,一时没有主意,心里默想了一遍所看的医学典籍,最好的办法是找根千年人参给她喂下,让她清醒之后自行调理。
于是抬手把她抱了起来,飞到了江岸,白马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沐风只好抱着她又回到城中,打算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去买些衣物和千年人参。
天已暗淡下来,街上行人稀少,路边一家客栈高高地挂着灯笼。沐风大步走进店中,迎面就听一中年掌柜热情地说道:“客官,住店吗?”
沐风心想:“不住店进来做什么?未免有些多此一问了。”嘴上却说道:“麻烦掌柜快些开间上房。”那中年掌柜惊异地看着抱着女子的沐风,也不多问,道了一句:“尊夫人病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然后示意身旁的小二领沐风进房。沐风回了句:“这倒不用麻烦大夫了,请问掌柜哪里能买到衣物和千年人参?”
那中年掌柜对沐风道:“出门往右拐,经过一条街,那里有个衣物店,再往前走百米左右,有个药铺,只是不知现在打烊没有?”
沐风谢过掌柜,抱着那女子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沐风伸手解了那她的外衣,里面露出一件浅白色的亵衣,胸前高高地凸起,沐风感到一跳脸红心跳,顺手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锁好房门,便匆匆往外面走去。
找到衣物店,店家正要关门,沐风径直走进去,随意取了几件,付了银两,收进手镯中。然后又赶到药铺。铺子里还闪着明亮的烛光,一个老者坐在柜台里面,沐风上前道:“请问老人家可有千年人参?”
那老者应了声,回头从柜中取出一个很长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根巨大的人参。老者介绍道:“这根人参是才收到的,估计已长了千年之久,其外形更有惊人之处,这株人参有三个芦头六条”手臂“,两个芦头为堆花形,另一个则形同马的牙齿,疏而粗大被称作是芦头中的最优形状——”马牙芦“。粗壮的参体自然地伸出六条”手臂“。最令人惊奇的是,其中一”臂“的长度超过了此参主体,几乎有两尺来长,实属罕见,乃人参中品质最好的一种。不过价格也略微贵了一点。”
沐风平静地道:“老人家,这根人参要卖多少钱呢?”
老者伸出五个手指比了一下。沐风道:“五十两白银?”
老者笑了一下,肯定地道:“五十两黄金,少一个子都不能卖!”
沐风心道:“寻常人家五十两白银就足以生活一年了,这五十两黄金怕是天价了。”想到救人要紧,沐风取出了一锭足有五十两的黄金放在柜台上。
老者收过黄金用嘴咬了一下道:“公子爷,收你五十两黄金一点也不贵,这根人参可算是你买着了,老年人食了定能延年益寿,年轻人吃了……”
沐风取过人参,不想和这老者哆嗦,早已闪到了门外,人象风一样飘回了客栈。
打开房门,那女子还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沐风找店家要了个碗和汤匙,取出人参,扯下了一条参臂,然后双手运起真气裹住那条参臂,一会儿功夫就化出一碗人参汁来。
沐风走到床边,轻轻把那女子抱起靠在身上,就着汤匙,一点一点地把参汁喂到她嘴里。喂完了参汁,沐风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各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过了良久,那女子脸色渐有些血色,鼻息也略微粗了一点,沐风才稍微放下心来。
沐风就着微弱的烛光,仔细打量床上的女子,但见她约摸十五六岁,一弯柳眉,乖巧的鹅蛋脸,小小的鼻子透出灵秀,樱桃般紧闭的嘴唇,一头散乱的头发有些轻掩眉梢。沐风爱怜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秀发,心想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孤苦的人儿。
沐风就这样坐在床边出神地望着那女子,夜已深了,窗外偶尔传来几许虫鸣蛙声。沐风运行着真气,渐渐进入无我的状态中,经脉里星星点点地闪着光,天心功法竟在沐风这些天大起大落的心绪中不知不觉又修上了一重。
天亮了,沐风睁开眼睛,转头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女子,却见她正睁着乌溜溜地黑眼珠看着自己。沐风微笑道:“你醒了?”
那女子看见沐风这般带笑地望着她,脸上顿时多了一圈红晕,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公子救了寒烟。”
沐风仍然微笑道:“你叫寒烟,这名字真好听,我看姑娘你是个修真之人,修为也不低,体内元婴已结,怎么却伤成了那般模样?”
寒烟轻蹙了眉,轻声道:“我是云鹤门的弟子,自幼随师傅在飞云山修炼,前些时日,我元婴初结,师傅便让我跟随师姐下山历练,没想到在沧江上游遇见了魔门中人,自古正邪不能两立,我和师姐就同他们拼将起来。但那些魔人修为竟也不低,我和师姐被迫分开不久,我和一个叫血魔刹的比拼内力,竟被他震散经脉坠落山涯,我拼着最后一口真气才堪堪落到那条小舟上,用剑断开系着的船舷,顺流而下,不知不觉中就昏迷过去,若不是遇上公子搭救,寒烟此刻可能已经葬身鱼腹。谢谢公子对寒烟的再造之恩。”
沐风摇摇头道:“我们本是同道中人,举手之劳,何足言谢。我知道云鹤门乃我正道第三大门派,在除魔卫道上也多有建树。我最初也曾投身混元门中,无奈资质愚鲁,不合修真,提起这事,实让人汗颜。”
寒烟面露一丝失望之色,心道:“这公子竟然不会修真之法,但看他刚才似在行功,真是让人倍觉奇怪。”遂问道:“适才看公子似也在修炼一门功法,难道不是登仙之路吗?”
沐风轻叹了口气道:“我这功夫不知为何,竟结不了元婴,或许只能强身健体吧。”
寒烟吞吞吐吐道:“难怪我看不出公子的修为,还以为……,以为公子境界高深,故寒烟看不出来,原来是这样。”
寒烟面有尴尬之色。
沐风却不以为然。
寒烟忙转过话题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沐风笑道:“我姓张,名沐风,大家都习惯叫我沐风,你也这样叫我吧。”
寒烟露出笑容道:“寒烟今年十六了,估计公子比我大一些,我叫你风哥哥吧?”
沐风点头道:“甚好。”
寒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