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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叹了口气:“就好像马克思提出社会主义一样,需要时间。”
“那好吧!你想怎么干?”
“当然,不可否认。”霍洛维茨坐在一张圆桌的一端,面对着满桌精美的食物,颇有领导人风范地冲着雪姐姐四人说着:“我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我手上至少有五百到一千人的鲜血,这里头包括老弱妇孺。”
莫愁眼睑低垂,沉声说了一句:“莫愁的手比你更红,但是莫愁从不欺压弱小。”
霍洛维茨摇摇头,晃着手指头:“外界对我的传闻可能太恐怖了一点,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有一种名叫‘初诞者’的生物存在?”
雪姐姐眉头皱了皱,向周围的姑娘们解释着:“在我们那边,他说的初诞者被叫成鬼婴。是种很诡异的基因突变产物。”
“没错,我一开始负责的就是剿灭初诞者这一范围里的任务。”霍洛维茨表情很严肃:“我们和美洲德鲁伊议会、澳大利亚的棕榈树并称为三大自然守护者,就是为了排除一切可能影响自然进化的物种。你们可能都认识范海辛吧!他就是隶属于驱魔人协会里的分支,也就是现在游侠前身的游侠组织。是游侠里的游侠。”
鸟子精挠了挠头:“然后你这么一说,我们这些个人都是你得干掉的?你在我饭里下了毒吧?我告诉你,没用!你不拿浓硫酸灌我三五斤,我连肚子都不疼一下。”
霍洛维茨愣了愣,然后表情颇为怪异:“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琥珀很优雅地用餐巾印了印嘴唇:“鬼婴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们有着人类的外表,但是却根本不属于人类。专门咀嚼灵魂,很像吸血鬼,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比吸血鬼更野蛮更厉害。”
“果然是我心仪的女人。”霍洛维茨深呼吸一口,看着琥珀的眼神炙热无比:“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到初诞者十八岁成年之后才逐渐显现出来,所以我必须要在之前净化掉它们,包括它们的父母。一切伟大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于是我们就成了世界上最残忍的组织之一。”
“如果你再敢用那么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琥珀伸手用指甲在大理石的桌子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轨迹:“你会死。”
霍洛维茨揉了揉鼻子:“我想,现在不是讨论我们私人问题的时候。抱歉……我说到哪了?对了,初诞者。”
“初诞者在圣经里记载,是上帝在创造亚当和夏娃之前,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出来的人类,是世间最美也最丑的生物。力量强大到连上帝都不敢直视,甚至无法毁灭。所以上帝趁着它们成熟之前,把它们封印到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里。”霍洛维茨背着手绕着圈:“但是这个世界却并不牢固,时常会有初诞者的子嗣从裂缝中钻出来。”
“宗教都是骗人的啦。”鸟子精一边往面包上抹巧克力酱一边讥笑着霍洛维茨:“当年我当白莲教圣女的时候,我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得亏那时候没照片,不然照下来吓死你们,那纯……纯的就跟十四五岁的小处女似的。”
“不。”霍洛维茨晃着手指头:“至少这一次没骗人。我去过那个世界一次,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我真的是去过。”
雪姐姐突然坐直了身体:“你是说,你进去过?还有,你们在中国的合作伙伴,为什么要因为你们的计划而追杀你们?”
霍洛维茨坐回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不只是因为那个让我都觉得好笑得可爱计划,还有就是因为但丁大人告诉我,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初诞者的味道。而且是降临之主的味道。”
“邪恶、强大、圣洁、柔软和不可捉摸。”霍洛维茨眼睛眯了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鸟子精摸着下巴,一脸名侦探的德行:“我们的百合姐姐其实是你们刚才说的那玩意?”
雪姐姐摇摇头:“不像。鬼婴没有那么漂亮。”
霍洛维茨呵呵一笑:“错了错了,其实但丁大人的父亲就是初诞者,他是个混血儿。他的大剑的名字就是叫‘叛国者’,意思就是他背叛了自己的种族。你们觉得他难看么?他在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少女偶像。”
“之后呢?”莫愁在三口吃掉一整个枕头面包的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有何相关?”
“其实真正让但丁大人害怕的是……”霍洛维茨沉默了一阵:“如果真是降临之主,那么……他们大肆屠杀那些有着各种力量的生物,就必须是有目的的。而他们的目的,必然是会颠覆这个世界的。”
……
“没那么夸张。”但丁喝着三块五的雪津啤酒,吃着油炸豆腐皮,唾沫横飞地跟李果聊着:“这种事情只是一种假设而已。”
李果抽了口烟,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其实我一般不愿意自己去动脑子……志坚,你怎么看?”
“我?我看你妹啊看。这种玩意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被人叫做九黎族。就是传说中的蚩尤那帮人,都是传说而已。”身残志坚捏着一个鸡腿:“我操……自从有了你那鸟类女朋友,老子就没吃过禽蛋类的东西。”
“可你他妈也别点这么多啊……鸡鸭鹅鹌鹑,还有它们的蛋……”李果看着一桌子的啤酒鸭、辣子鸡、酱鹌鹑、烧鹅和韭菜炒蛋,不无感慨地说着:“你就不怕打个嗝都是鸡屎味啊?”
“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身残志坚皱了皱眉头:“你的然然姐确实是九黎族的。不但她是,你也是、你老娘也是、你爹爹也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么?”
“我觉得很牛逼……身为大反派,居然能认轩辕剑当干爹。”李果眯了眯眼睛:“少糊弄我,我平时不怎么爱动脑子,就是因为我一动脑子,聪明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身残志坚嗯了一声:“我倒是觉得这老头的计划蛮不错的。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那帮小花们到处杀人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不过要是全世界都是有特殊功能的人的话,说不定他们也就没招了。”
但丁摇摇头:“我始终觉得他们和初诞者有关系,那个女人甚至还可能和降临之主有关系。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初诞者本身就是矛盾的产物。”
“而至于那个改变世界的计划,只是一个梦想。”但丁大叔目光深邃:“我觉得可行的梦想。”
“不是你觉得可行,是的确可行。”身残志坚满嘴油花地抬起头:“好吧!祝你成功。”
但丁深呼吸一口:“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件武器,能坐在我的面前吃着肉喝着酒还抽着我的烟。”
李果一捂脸,心想:完了……
果然,身残志坚腰杆一挺:“作为一个高尚的剑、一个纯粹的剑、一个有道德的剑、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剑,我应该享有和任何生物一样的权利,我为了自由抛弃了一切束缚,解放了我的身心,为我的理想而努力挺进着!”
“但你还是一把剑而已。”但丁大叔耸耸肩:“而且,我才没有觉得你什么地方脱离了低级趣味。”
身残志坚吧唧了一下嘴,扭头看着李果:“这老头找茬么?”
李果在桌子下头踹了一脚身残志坚,低声地说道:“友好一点行么,回去之后你怎么说他都行。”
但丁默默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想让你进游侠,其实第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帮我抵御那些人的攻击,第二个就是因为是安培晴明那个老混蛋向我推荐你的。”但丁深呼吸了一口:“那个老混蛋……”
李果仔细回味了一下‘老混蛋’的所作所为,用力地点了点头:“真的是老混蛋。”
“好吧!废话不用再说了。”但丁大叔竖起两个手指头:“我知道你听到现在肯定有些乱,那么我总结一下。”
“第一,初诞者和这个世界是宿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见到,务必要消灭。初诞者的特征虽然各自不同,但是有着很明显的特征,就是会追随着强大的能量本源游移。”霍洛维茨声音大大的:“第二,让人类进化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虽然听上去很可笑。但是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好吧!我们放弃第二个问题,先讨论第一个。”雪姐姐满脸的公事公办:“你认为你中国盟友是所谓的初诞者的几率有多大?而且我想要一个简要的分析或者推测,为什么他们会毫无理由的狙杀能力者。”
霍洛维茨沉吟了片刻:“几率我也不确定。而如果你硬要一个推测的话,他们是报复性的。初诞者是不死不灭的,他们可能暂时的生命迹象会消失,但是隔多少年之后,他们会重生,带着曾经的记忆重生。被谁杀死过,它会永远记恨甚至可能用另外一个身份渗透进你的周围。时机成熟时,就会报复。”
李果心里突然一麻:“你确定?”
“至少书里是这么说的。”但丁大叔很用力地点点头:“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成果相对会比古老的东方更有深度。可能是由于文化的不同,你们更注重的是个人的修养。而我们比较注重一个范围性的课题。”
李果的头真的是疼了起来,种种迹象表明,百合很有可能就是但丁大叔所说的初诞者,而且按照这厮的话来说,初诞者似乎是一群不可理喻的怪物……
“当然了,你别把事情想的太过于严重了。”但丁大叔深呼吸一口:“我的父亲就是初诞者。他用自己的能力强行抵御住了他与生俱来的宿命感。现在住在美国,明尼苏达。每天钓鱼骑马和种菜。当然,他并不是很高级的初诞者,比他更高级的存在,我就不清楚了。”
李果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乱如麻。
曾经百合跟他说过,她是由一种无端的欲望和失眠感驱使着的。而这种使命感根本由不得她去抵抗,在偶尔压制的那么短短的一天或者两天,李果可是亲眼看到,她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漂亮多么适合当老婆的女人。而且……百合明显是带着曾经的记忆活在世界上的……
那这么说来的话……
李果突然想哭了,难怪自己跟但丁这老痞子这么一见如故……原来是同种。果妈也是个所谓的初诞者……
“你在想什么?”但丁大叔突然问着。
身残志坚嘿嘿一笑:“不出意外,这小子也跟你一样是个混血儿。”
但丁大叔眼睛一亮:“这就难怪了,初诞者的混血儿都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超越了他的父辈。”
李果笑了笑:“我就是在想……如果百合他们真的是初诞者……那我李家……”
“太阳门?你们居然是太阳门的?”霍洛维茨吃惊地张开了嘴:“最神秘的太阳门么?这样的话,事情大概就可以连贯通畅了。”
琥珀点点头:“很多事情,我暂时没有权利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也许我们也和你们一样,在过去的岁月里,不停地收集着关于初诞者的信息。”
“也许不止是收集信息。”雪姐姐表情凝重:“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莫愁可不是……”莫愁连连摆手:“莫愁没有前世的记忆啊!”
鸟子精一戳莫愁的脑袋:“没说你是……激动个什么劲。”
莫愁拍了拍胸脯:“都快吓死了。本身莫愁便是怪物之身,要再加个这种名头,相公就该不要莫愁了。”
“就他?舍得才怪。”鸟子精冷哼了一声:“你是故意想听我这么说的吧?”
莫愁嘻嘻一笑:“哪有嘛……”
爱玲大婶子曾经说过,人生有三大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是个大坑。而现在这种满满的遗憾感似乎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了李果身上。
其实严格说起来,李果确实是个挺孤单的人。他身边有女人,很多很多也同时是很好很好的女人,但是女人永远也不能取代朋友的位置。也许身残志坚算一个,但是也是仅有的这么一个,再加上身残志坚的精神状态和他的身体一样,无论是干什么,都只喜欢干一半,说话也只喜欢说一半。所以李果在大多数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空虚。
男人之间,其实很多话真的不能和自己的女人说。比如刚才路过的那个妹子,裤子有点紧,把下半身的轮廓勒得很清晰。或者拿着啤酒瓶聚众讨论哪个女明星的一眼看上去就够骚。
这虽然下流,但实际上还是蛮开心的……
可李果一直都体验不到这种感觉,包括在大学里。李果的大学对他来说,就好像一场梦……一场噩梦。整整四年,李果甚至没有记全班上同学的名字,他从不惹人,也没人去惹他。就这么一个人游离在族群之外,吃饭上课形单影孤、自习睡觉离群索居,就算是个班集体活动外出烧烤什么的,李果都是自己烤着自己的东西,一边看着天边的浮云,一边看着欢愉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