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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陈薇薇摸着下巴:“这样没常理啊!”
而就在这时,外面渐渐阴沉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人的脚步声。夏灵几乎立刻就分辨出了这个人的身高体重,紧紧是因为她踩断了几根干枯的树枝。
“你别出去!”夏灵眉头一皱:“这里不应该有人的。”
是的,这里确实不应该有人。茫茫的未开发的森林里,一个体重大概在九十斤左右,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的女人,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夏灵以一种女人的本能,直接判定了来者不善。
“你好。”夏灵钻出简易的帐篷,出于礼貌地向来的人打招呼。
来的人并没回答她,只是半边身子隐藏在树影的黑暗里,只露出了一双穿着造型奇怪充满野性的凉鞋的脚和两截白花花的大腿。
从大腿上可以看出,来的人确实是个女人,而且皮肤白皙细腻,双腿修长,光看腿不看脸的话,足够有八十分。
“你好?”
夏灵眉头皱了皱,然后重新打了声招呼。
那女人没回答,只是慢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衣着怪异、脖子上挂着一条狗链子……当然,按照夏灵理解,那么粗的哑光白色金属链子,除了狗链子没别的了。瓜子脸,左边脸上有复杂精致但是看上去有些恐怖的纹身,目光呆滞无神,但是不经意的一眼扫向夏灵,却让她隐约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而这时陈薇薇也跑了出来,跑出来之后,看到这个女人,然后吓地惊叫了一声,往后一条,凑到夏灵耳朵边上小声说:“灵姐……她不像生物……身上没有气场。”
夏灵眉头皱了皱:“你是谁?”
那女人抬头看了夏灵一眼,然后居然像坐沙发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半空中,慵懒的靠在虚无的靠垫上,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夏灵:“你。”
“我?”夏灵眼睛歪了歪:“我不认识你。”
“可是我认识你。”那女人朝夏灵勾了勾手指头:“我没兴趣伤害你,只要你跟我走。”
夏灵耸耸肩:“无聊。”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返回帐篷。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个女人居然又出现在了她的正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并晃着手指头:“看来你也是个非暴力不合作的火辣小妞。”
话音刚落,她身边唰唰飞出两根凭空出现的横木,目测都有一两吨的木头,就这么径直朝着夏灵和陈薇薇飞了过去。
夏灵丝毫不着急,只是双手平展,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陈薇薇。
至于那两根木头,那断然是不可能对夏灵造成什么影响的,在离开她还有两米的地方,两根上好的木材就变成了只能用来压三合板的木屑。
夏灵低头看了看木屑,回头跟陈薇薇说:“晚上我们能睡的很舒服。”
说着,夏灵居然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收集起了地上的木屑,根本不在意面前的威胁。
蔽日云也愣了,自己刚才虽然只是随手的试探,但是这试探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的住的,即使是上清,在不拿着赤星贯月时,也不连锋芒都不避的就硬接这一招。
“灵姐!小心!”陈薇薇在一旁突然叫了起来:“她又来了!”
果然,夏灵一抬头,赫然发现前面的女人一拳朝自己打了过来。这一圈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就好像像情人撒娇的小女生。
可陈薇薇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这一圈上的气场层层叠叠,一圈盖着一圈。按照她最新接触到的知识,气场越强大,就代表灵力凝聚的越多。而且这些灵力绝对是高度压缩的。
蔽日云其实是有四百多种攻击方法的,但是真正最有效的反而是这种大巧不工形的,任何技巧都是为能力服务,就好像韦小宝再会跑,碰到孙悟空一样是个渣。
而她这一拳上头的灵力换算成直观的数字,大概可以供一架a380绕赤道飞行一百三十来圈……
所以不用说被她直接一拳打在身上了,哪怕是像上清这种决顶高手,哪怕被拳风扫到,那也必然会载一个跟头。
而就在这一拳头即将打到夏灵身上的时候,夏灵身侧的剑灵突然齐齐现身,百剑齐刺,威势甚是骇人。
这是蔽日云始料未及的,她突然错开了身子,一个侧翻,让自己这一拳击在了旁边的大地上。
地面在经受住这一拳之后,原本坚固的地面,突然像融化了的蜡烛似的,产生了诡异的扭动,然后隆隆的震动声从地底传来,接着强烈的地震毫无预兆地爆发了开来。
夏灵站起身:“你走吧!我不想和人起冲突。”
而蔽日云却淡淡的一笑:“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吗?”
说着,由蔽日云的身体两侧开始,周围的环境渐渐开始改变,由层峦叠嶂的青山慢慢的开始变成了白雪皑皑的雪山,周遭的石头上还布满了奇怪的符号。
这一招其实就是传说中昆仑第一绝,号称无攻不克的天下第一招——方寸天地。
这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引天时、汇地利,把一切自己不喜欢或者不适应的场地换成自己的地方,并让敌方无差别削弱百分之五十,而自己增强百分之五十。
这听上去没什么,可实际上这真的很牛逼很牛逼的,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六岁的小朋友都完全可以干掉世界重量级拳王。这就是环境的重要性。
而当夏灵来到这雪山之后,她突然愣住了。
虽然她从小身上就具有特殊的能力,但是真正接触比如李果这种专门学这个专业的人,却也还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她根本不能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恍惚间,她突然看到了曾经那个因为吻她而死的少年,正拿着一束美丽鲜艳的花束朝她慢慢走来,带着满脸微笑和钦慕。
几乎一瞬间,夏灵的泪就流了下来。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然后紧紧咬着嘴唇。
至于旁边的陈薇薇,早就抱着头一边尖叫一边高喊说什么“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活够”等等歇斯底里的话语。
见到夏灵失去的防范,蔽日云突然淡淡的一笑,绕到了夏灵的身后,一只手伸向了她的喉咙。
可说时迟,那时快。夏灵突然回过身,一把捏住了蔽日云的手腕:“亲,你猜我是谁?”
夏灵的声音还是夏灵的,但是语气完全变了样,听上去要多低沉就有多低沉:“我曾经告诉过所有人,我是太阳。”
说完,夏灵的声音突然一沉,变得阴森可怖:“但是,好像没有人相信。”
话音刚落,以夏灵为中心突然爆开了一股无匹天下,锐利至极的剑气,这股剑气冲破了那些保护夏灵的剑灵,直达天听。
“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完整的太阳会有多耀眼。”夏灵的眼睛里发出奥特曼似的光芒,死死盯着她面前突然失去方寸的蔽日云:“你的错误就在于,你隐没了一个太阳的光芒,却忽视了另外一个太阳。”
接着,山峰之上,爆发出了一股强大到疯狂的金色风暴。
而此刻的蜀山上,身残志坚坐在李果旁边,眉头紧蹙:“尼玛,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李果揉着肿地跟被蛇咬过的眼睛,然后嘟囔着:“吃你妹……”
“不是……我妹在很远的地方。”身残志坚揉着肚子:“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怪你妹……”李果满心怨恨。
身残志坚一脚踹在李果身上:“你找茬是么?我隐约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
“好你妹……”李果用手机当着镜子:“我恨你,你不早跟我说,阿塔那么内秀……我被她给弄死了都快。”
“谁让你活该去听她讲故事。”身残志坚指着远处伫立的锁妖塔:“那里面的故事都是肝肠寸断的。”
可就在身残志坚刚发感慨的时候,他的七窍里突然迸发出强烈到耀眼的金光,然后整个人突然之间悬浮到了半空,并向发癫痫一样的不住颤抖着……
李果当时就慌乱了,跳上去想把身残志坚给拽下来:“你又搞毛啊……”
可志坚这次却没有回答他,就这么像个电灯泡似的闪闪发亮。
不过幸好,这个亮光只维持了不到三十秒,然后身残志坚就像一团烂泥似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果连忙凑过去,把身残志坚扶起来,急匆匆地喊道:“喂……你不要吓我啊!大哥……”
而这时身残志坚噗的一声坐了起来,迷茫地看着李果:“我日你妹啊……”
“先说好,你这是感叹句还是骂我。”李果指着身残志坚:“你骂人我就踹你啊!”
身残志坚摇摇头:“我姐姐……刚才苏醒了那么几秒钟,太你妈可怕了,你知道么……太你妈可怕了。她比当年更厉害了……”
李果一愣:“苏醒?灵姐不是一直醒着么?”
“夏灵是夏灵,我姐是我姐,夏灵是我姐姐,但我姐姐不是夏灵,其实夏灵既是我姐姐又不是我姐姐,但是我姐姐可能是夏灵而又可能不是夏灵。”身残志坚语速极快:“你懂了木有?”
李果茫然地摇摇头:“木有……”
“跟你这种智障没什么好说的。”身残志坚一拽李果:“过去看看!”
说完,身残志坚拽着李果,两个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竹海之中。
而当李果和身残志坚到达夏灵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她在她那个低档的自制帐篷里呼呼大睡,旁边的陈薇薇正坐在一边眼神发呆……
“怎么了?”李果快步走过去,但是他却发现自己被剑魂给团团围住,并不让他走进那个帐篷。
陈薇薇抬起眼皮看了李果一眼,然后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灵姐刚睡。”
说完她钻出了帐篷:“刚才……刚才灵姐好厉害……那么一个人,直接就被她给融化掉了,真的是融化……”
李果眉头一皱:“谁?”
“不认识。”
昆仑之巅,蔽日云坐在上清的面前,气势汹汹:“你居然不告诉我她是谁,你就让我去执行任务?”
上清眨巴着眼睛和叮当对视了一眼:“你……打不过她?”
蔽日云凄婉的一笑:“你们两个是想消灭我对吗?”
“没有……真没有,你是我大姨子呢。大姨子是妹夫的半个屁股,我怎么能少半个屁股呢。”上清连忙安慰:“你误会了。”
“你让你的叮当去吧!社稷图七成的威力都在她身上,我打不过那个女人。”蔽日云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绝望:“箫歌,你真的忍心这么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吗?”
蔽日云笑着,但是笑得很苦涩:“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明天午时,我会在秘境之心那里等你,我会把属于叮当的一切都换给她,让你有个完整的叮当。”
说完蔽日云淡淡的消失。
“明天你就完整了,宝贝。”上清似乎根本不在意蔽日云:“完整咯!”
而叮当眉头皱了皱:“是不是很残忍?她至少是我姐姐……”
上清呵呵一笑:“她本来就不该存在。”
深夜的都市,多数地方已经陷入了沉睡,初秋的雨驱赶着夏日的炎热,刚起一阵风,竟然有了一种秋天才有的清丽萧索。
这座西南城市似乎只有一个地方还保留着夏日的炎热和躁动,灯红酒绿间,晃动着女人们婀娜细腰和纸醉金迷的烟气。
霓虹灯打在街角的路面上,被湿漉漉的地面倒映得非常清晰。路上没什么人,但是偶尔传来的狂躁的音乐声却刺破了雨的宁静,让安宁和嘈杂屡屡发生不自然的碰撞。
一个女人坐在街角一家已经关了门的小卖部的雨棚下面,佝偻着腰,眼神呆滞没有一个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明媚和活力。反而显出一种莫名的死气,沉沉的,软软的。就像冬天压在身上的厚被子似的,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她身边放着不少酒瓶子,有的开了,有的没开。她手上夹着一根已经被雨水打湿一半早已经熄灭的香烟,一只手撑在额头上,看不到表情。
她已经这么坐了整整一夜,从这场恼人的雨开始下时,她就坐在这里了,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从头到尾,她的电话没有想过,也没有人来找她。
也许是出于她娇嫩的皮肤和火爆的身材,确实有不少来来往往的男人上前和她搭讪,但每每当她抬起头露出左边脸上那充满邪魅和诡异的纹身时,无论口味多么重的男人都会惊叫一声,然后落荒而逃。
而她,似乎并不生气,甚至一点都不在意男人们的反应,只是继续低着头,淡淡的冷冷地看着大雨一点一点淋透散发着热气的水泥路面。
这条路,是条不眠的路。而她,今天注定成为这条路上许多的装饰品之一,特别是雨下得越来越大之后,会回头看她的人却越来越少。
她似乎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