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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夸父么,跟本宫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莫愁的小脸蛋上显出一片神秘:“不共戴天。”
李果和上清齐齐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莫愁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哎呀……本宫想不起来了。”
李果眉头一挑,果然莫愁跟即墨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连撒娇的方式都一样。所以李果无奈之下用力的在莫愁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莫愁眼睛一瞟,然后嘿嘿一乐:“本宫想起来了!”
上清笑得僵硬,而一直在听故事的房东姐姐耸耸肩:“我习惯了。”
“因为当初把那夸父打趴下的,正是本宫的老娘。”莫愁很认真的点点头:“天女魃一代。”
上清眨巴一下眼睛:“夸父那傻逼不是自己追太阳追死的么?我当时还在想,世界上哪会有比李果还二的人,一看到夸父,我眼前就豁然一亮……还真有。”
李果哼了一声,拿白眼瞄了上清一眼,捏住莫愁的手问道:“然后呢?”
莫愁晃着手指头,手舞足蹈地说着:“夸父是大巫,原则上是不死不灭的。可我那娘亲却是妖,即使生命悠久,可始终会消散。所以夸父能重生,而我娘亲只能找接替人。”
李果点点头:“你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没解开哦!宝贝,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准备告诉我么?”
莫愁用嫩白的手指头戳了戳李果的鼻头:“才不能,等你什么时候要了本宫,本宫再全部告诉你。让你太满足了可不行,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们,本宫确实是因为天选之变而被封到现在的,这其中的波折等相公回来之后,本宫慢慢跟你说。”
即墨说话的时候,气质却是很冷艳,完全不像莫愁那样的活泼灵动,充满小女孩气息,可举手投足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贵气,当真是一副公主的范。
“还有还有。”莫愁拍了拍李果的肩膀:“相公,其实本宫是你李家的主人。”
“啊?”李果挠了挠头:“什么个意思?”
“嗯……”莫愁摸着下巴:“李家执掌轩辕剑,是黄帝臣子,本宫是公主哎!”
李果哦了一声,然后捏了捏莫愁的腰:“要相公给你下跪么?”
“你会跪才有鬼呢。”莫愁嗤嗤地笑着:“好了,不闲话了,反正本宫晚上是跟定你了。不过本宫没有莫愁厉害,莫愁醉酒之后,如果还是她自行控制,别说是山河社稷图了,恐怕是宗云姐夫都得惧她几分。”
“哇……”李果瞪大眼睛:“不至于吧?莫愁到底是什么?”
“莫愁……”莫愁眉头皱了皱:“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莫愁就是那白虎。”
“可玄武是小葵吧?”李果呵呵地乐着:“她可没这么猛。”
莫愁的大眼睛斜了斜:“相公看到乌龟就说是玄武吗?连雪姐都算不得青龙呢。在世间的,只有朱雀和白虎,朱雀在哪本宫不知道,但是这西方白虎星神就是莫愁啦。她出生时只有三魂,本宫其实是……”
“夺舍。”上清摸着下巴:“但是你夺舍不成功,被灭了三魂。只剩下七魄,然后二合一了。没错吧?果然邪门。”
“聪明。”莫愁赞赏地看了上清一眼:“你现在还敢打本宫的主意吗?想试试白虎星君苏醒吗?”
“试试就试试。”上清丝毫不介意:“我那还有个天妒呢,顶多扯平。别以为我师妹疯疯癫癫的,她秒杀我没太大问题。”
莫愁阴阴一笑:“到时候就试试,等时机到了,本宫就和莫愁彻底合二为一。等着瞧好吧!到时候让你尝尝忘川桥全解封。”
李果吐了吐舌头:“出鞘大姐的卍解……”
莫愁嗯了一声:“不过很可惜,宗云永远成了身残志坚,不然相公就能感受天地之威了。”
上清哈哈大笑了几声,假惺惺地说:“天地之威,可别忘了我的图灵双子。”
“你的图灵双子连灵姐都拘束不了。”李果摇摇头:“我现在彻底对你的战斗力失望了。”
“那是她们俩还要维持昆仑运转。”上清摇摇头:“你鼠目寸光。”
“你井底之蛙。”李果反唇相讥:“靠女人的小白脸。”
“行,你带把儿。有种咱俩单干,弄得你不是靠女人似的。”上清明显不服:“你连我都打不过。”
李果笑了,一抹鼻子:“晚上就知道了,爷有绝招。”
“爷也有。”上清得意洋洋。
房东姐姐耸耸肩:“你们两个像两兄弟。”
“呸。”李果和上清同时地啐了对方一口。
不过呸完之后,李果却闭上了眼睛,低沉着声音:“你争取活下来,没有对手比没朋友还寂寞。”
“你也是哦!”上清脸上也带着无奈:“下半场你输定了。”
说完,两人举起酒杯用力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可酒刚喝完,上清突然抬起手看了一下表,然后啊了一声:“天线宝宝开始了,我先走!”
接着上清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房间内,只剩下李果眨巴着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日……说好你请客的。”李果对着空气骂了一句:“不用这么抠吧!”
莫愁嘻嘻一笑,顺手从李果的口袋里摸出钱包:“相公,这顿本宫请好了。”
“谢公主殿下慷慨……”李果看着莫愁一脸洋洋自得,哭笑不得:“真是太感谢了……”
“免礼免礼,你可是本宫的相公。夫妻之间哪有这么客气的。”
不过说完,莫愁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相公,你一定回来,本宫等你,莫愁也等你。”
一听这话,李果就知道莫愁其实已经放李果一个人去战斗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但是很肯定,她也同样有了自己的主意。
“本宫知道,相公这一战是为了什么。”莫愁把脑袋埋在李果的怀抱里:“直面命运,是勇者。”
而房东姐姐耸耸肩:“其实你们说的话我不太懂。不过我也是可以帮忙的,电磁炮已经开始蓄能了,三个一起开炮大概可以把月球打出轨道吧!李果加油。”
“谢谢。”李果点头,很郑重的道谢:“谢谢理解。”
房东姐姐带着有些苦的笑容:“这是应该做地,为了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
李果笑了笑,用力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时间不多了,跟我一起去告别吧!”
说到告别,李果的第一站就是去了李明雪那里,没看到姑姑,但是看到了西装革履坐在会议室外头等着的杀神段冰。他看到李果之后,向李果轻轻摇摇头:“回去吧!争取回来。”
“你知道?”李果眨巴着眼睛,只是笑:“你怎么知道?”
“小白告诉我的。”段冰对生死也看的很淡:“不要让你姑姑担心,她很脆弱的。只要回来就好。”
而就在这时,李明雪穿着职业装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我怎么脆弱了?你要去哪啊?”
“嗯……”李果清了清嗓子:“如果说我去送死,你会揍我对么……”
李明雪点点头:“肯定会,不过我可不拦你,你不是小孩了。”
李果侧过头看着莫愁和房东姐姐:“看着没,这才叫新女性的典范。”
“少拍马屁。”李明雪用文件夹敲了李果脑袋一下:“下礼拜我回家过中秋,看不到你,你就看着办。”
“遵命女王。”李果一如既往地答应着:“下礼拜见。”
李果走后,李明雪坐在段冰的旁边:“他能回来吗?”
“能吧!”段冰捏住李明雪发抖的手:“一定能。”
在云层堆满天边,四周围都被红霞映成了一滩艳红薄雾时,蜀山缓缓的降临了,巨大的底部倒锥形直接戳在了昆仑山头的正中心,就好似嫦娥几号和天宫几号的对插一样,巨大的地震感让昆仑周围所有山头的积雪都化成了雪崩滚滚而下。
昆仑上的孩子们都仰慕地看着降落下来的庞然大雾,有几个胆小的漂亮小女孩纷纷躲到了只属于她们的青梅竹马的小哥哥身后。
上清在穹顶露台上看到蜀山的对接,然后轻轻一笑,用力地扣上了身上昆仑战甲的最后一粒扣子,并拉上了一件猩红的斗篷,腰间挎着赤星,身后跟着社稷图灵双子。
这一次,上清并没有用传送下穹顶,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中途一句话也没有说,叮当紧紧握着上清的手,而蔽日云的眼泪也没有停止流下来过。
随着上清缓缓走下楼梯,昆仑古朴的呜咽号角声顿时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接着密宗的弟子从各个阴暗的角落里一涌而出,把住宅区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隔离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往日里也许是小卖部负责打酱油的老头、也许是公厕里负责扫地的阿姨、也许是负责煮免费汤的食堂大师傅,顿时以一种别样的造型出现在了一起居住许多年的老街坊身边,甚至有几个还扯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吵着闹着要吃糖葫芦。
“密宗!”
一声嘹亮的号子响起,所有的黑衣人齐齐应和了一声:“有!”,声音嘹亮宏远,引得房角上吊着的铜铃都跟着嗡嗡作响。
接着上澝凌空出现在蜀山降落地点的正前方:“维持秩序!”
“是!”
密宗的人本就是作为应急部队而存在的,他们比世界上任何人处理这种群体性事件都要得心应手,而且原本大家都熟络,沟通起来更是方便。
所以在场的密宗弟子,以手心相对,并以自己的灵气硬生生地拉成了一条隔离带,而且还在缓缓的拉伸,直到形成了一个足够蜀山落脚的巨大圈子。在这个圈子形成之初,他们人和人之间还仅仅相隔了不到一米,而到隔离圈彻底拉成之后,两两之间除了一条强韧的灵气带牵扯之外,几乎是看不见对方了。
蜀山很大,但是昆仑更大,毕竟昆仑是一个图灵幻化出来的城市,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空间的拉伸非常难,可在图灵双子看来,这其实也仅仅是个生存本能,本就是方寸间能成天地的宝贝,别说一个蜀山了,哪怕是这整个天地,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山河社稷图也不是不能吞下。
上澝在这里控制着现场,浑身上下一袭火红的袍子,上面的图案跟上清的并无二致,只不过她的长披风上用金线绣着一弯残月,而上清后面则绣着通透红日。
不多一会,浑身黑色戎装的上清慢慢地出现在了昆仑弟子的面前,他半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昆仑弟子听令!跟着密宗,走去蜀山之上!”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丝丝入耳,在场数万名各种弟子,顿时被这句话给惊得一愣,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吵闹声嗡的一下腾空而起,就好像数百万只蚊子漫天飞舞。
昆仑弟子当然有意见,毕竟大家都是昆仑弟子,这昆仑山这方寸的天地就是他们家。这些人里,大部分人一辈子没下过山,死守着这一片风景如画的密闭环境,坚持这里就是仙界。可现在突然掌门告诉他们,要让他们离开熟悉的故土,这种打击感让一些思想并不开放的山民们顿时对掌门起了非议。
“密宗!”上澝眉头一皱:“动手!”
话音刚落,上清身边的图灵双子突然以一种整齐的动作开始调动起了昆仑大阵,叮当负责在昆仑和蜀山之间建立一条足够宽阔的大路,而蔽日云则负责催动社稷图本身来压制那些等待解释的昆仑弟子。
“想我昆仑,数千年恢弘不动,这一动窝,昆仑恐怕就不是昆仑的啊!”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挣脱了密宗弟子的控制,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上清的面前,老泪纵横:“掌门!三思啊!”
上清眼泪子都快出来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这,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活着的,从初恋到第一夜一直到登堂入殿,可以说上清对昆仑的感情,那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深厚的多的多的多。
可事已至此,一步错了,总不能步步再错,这些人就是昆仑的根基,哪怕有一个出了意外都是上清完全不可以接受的,所以上清强忍着眼泪侧过了头:“阿妹,动手!”
上澝到底是个异类,她丝毫没有任何恻隐之心,双手一挥:“密宗,强行带人,抵抗者格杀勿论。”
这就是上澝的无上权力,她这一声格杀勿论,哪怕是上清违抗了这个命令都会被密宗当场格杀,甚至如果密宗弟子手上拽着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或者妻子兄弟,这一声格杀下来,谁也不允许有半分迟疑,手起刀落就是得杀的。
还别说密宗没有人性,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昆仑的命运和未来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毁在妇人之仁手上,该强硬该无情的时候,任何人挡在前面,那都只能被视为敌人。
就在密宗开始行动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