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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李果回味了好一阵子,不过他始终都不明白,什么叫“干我们这行……”
随着楼层越来越高,李果发现周围的摆设也越来越精致,即使他不懂古董这一行,可也明显能看出这里的物件都是价值不菲的老玩意。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上面是私人会所。而且我们也已经打烊了。”在李果和鸟子精快登上顶楼时,突然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闪到了他俩的面前:“如果你们是来找人,那请等到营业时间。如果是迷路,我可以带你们出去。如果是来找茬……啊……”
他话还没说完,鸟子精就一个膝盖冲天,再加一个肘子盖地,直接把他给放倒在了楼梯上,李果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蜷缩在地吐白沫的保安:“这样好么……”
“不好吧!”鸟子精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着:“帮我跟他说对不起。”
“嗯……”李果戳了戳地上的那人:“对不起啊!我等等帮你打120。”
说完,他直接跨过了那个保安,和鸟子精并排走在一起:“恃强凌弱是不对的。”
“我知道。”鸟子精一副理所当然:“可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李果一滞:“还真没……”
李果老早就知道湛卢的具体位置了,那把极具软妹特色的杀伤性武器正一波一波地朝他发射求救信号。
当然,如果李果的脑子再好用一点,他甚至还可以由此参悟到诸如“剑不能杀人,杀人的是人。”这种类似警示名言的正义之道。
不过他也没对湛卢的安全有多大的担心,毕竟那家伙工艺强度摆在那,还有上千年的各类灵力加持,就是大炼钢铁都不一定能把它给融了,理论上它甚至还能切割钻石。
可随着李果和鸟子精愈发接近湛卢的位置,李果也愈发的感觉身上的不自在。这里已经是顶楼,摆设装潢也几乎接近了故宫。
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但……众所周知,故宫那种阴郁的风格,如果不是靠着红墙大院和高楼庙宇的宏伟大气来压制,那整个故宫立刻就会变得鬼气森森。而这地方,要是放给平时住家,那就算是住个印度人的家庭都足够了,可偏偏这里面的摆设和装潢是仿造故宫的。
再加上熏黄的射灯。
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李果居然也浑身打了个哆嗦。
“住在这的人,心理上绝对有很严重的病。”鸟子精用衣服捂住鼻子:“还用雄黄麝香来熏香,有病!”
李果也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虽然没有鸟子精那么反感,可也觉得不怎么舒服。
“这么大的产业,就一个人住。”鸟子精和李果站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前:“还真是有自信。”
李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他只是要拿回湛卢就好了,其他的东西他没什么兴趣去管,毕竟产业是人家的,人家就是一把火烧了,李果也没那个资格管。
“你来开,我来开?”鸟子精大咧咧地往旁边一靠:“我没打算敲门。”
李果点点头,打了个响指,红木的大门应声而开。
“可以啊!”鸟子精惊奇地看着李果:“这开门溜锁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李果点点头,推门给鸟子精做了个请的姿势:“女士优先。”
鸟子精特淑女地朝李果道了个万福,扭着侉子就走进了门。仿佛两人不是过来追债讨债,而是过来喝红酒看月亮,做爱做的事的小白领一样。
走进门之后,李果才发现原来这里居然还别有洞天,从外面看普普通通的过道,在进门之后,居然是一整间套房。
这房子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一张床,一张阿拉伯风格异常华丽的镂丝镀金大床,底下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伊斯兰风格强烈的装饰画,甚至还供奉着一本古兰经。
李果看到这样的风格之后,转身又走出了门,看了一眼门上钉着的牌子:“我靠……果然是阿拉伯馆……”
再次进入房间之后,李果听到了一段极为古龙风格的对话。
“是你?”一个像爪子挠黑板的公鸭嗓子略带惊讶地问着。
“你是?”鸟子精的声音也好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搜索自己的脑子。
“你不记得了?”让人难受的声音透着一股难掩的病态的兴奋。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鸟子精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似乎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而这时,李果也走进了里屋,发现鸟子精正和一个松松垮垮睡衣的男人面对面的坐着,那个男人看上去大概有个四十多岁,但是脸上干净得不像个男人,眼角微微上吊,居然显出一副女儿家的妩媚阴柔,再加上他那副嗓子,让李果不自觉的对这个人好奇起来。
见到李果进来之后,那人并没有显得多么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李果,又继续抚摸着桌上的湛卢和鸟子精对话:“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鸟子精似乎有点不耐烦了,站起身一拍桌子:“再跟我套近乎,我就戳死你。”
“哈哈!你还是这副脾气。”那人笑着,但是眼神里的恨意源远流长,好像恨不得把鸟子精给抓去油炸小麻雀似的:“你们不请自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李果顺手拉过一张凳子,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和聪明人打交道着实能省下不少的事。
“你桌上那剑,是我的。”李果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湛卢:“我只是来拿东西。”
那个人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装在架子上的湛卢,又看了一眼李果:“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说着,他抄起电话:“喂?喂?”可他喂了半天,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一点回应。
放下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但嘴角始终上翘:“你们对我的人干了什么?”
鸟子精摊开手:“干倒而已。”
“果然和当年一样雷厉风行。”阴柔的中年人拍着手,笑容更甚:“我给你一点提醒,我姓林。”
李果看到鸟子精和阴柔大叔的样子,也没心急着拿回湛卢,反倒是抱着一颗探查究竟的心思,坐在旁边仿佛化作了雕像。
“林……”鸟子精看似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突然像恍然大悟似的长“哦”了一声:“好巧啊!你还没死呢?”
鸟子精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仿佛碰到一个许久没见的老熟人,可说出来的话却直接把李果的一口口水憋在嗓子眼,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厥死过去。
“是啊!我倒是要谢谢你。”林姓男子把手上的两个古玩核桃捏的啪啪响:“没有你,我哪有今天。”
李果听到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什么仇人,真的是老相识,而且鸟子精曾经好像还帮过这个林姓男子。这就表示很可能不用述诸武力就能安稳地把湛卢给取回来,李果个人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想着想着,李果情不自禁的无奈一笑,并拿起口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可我记得我当时是阉了你。”
“噗……”李果一口水,一滴不剩的全喷到了旁边一个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大理石茶几上……
鸟子精果然是女中豪杰,说话绝对不拐弯抹角,绝对不含羞带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这让李果这种一直受着他老爹和爷爷所家传的腐儒教育的人,着实一下子接受不了。
还有,李果刚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这个男人有点不太对劲,老用奇怪的眼神瞄自己的那个地方……现在被鸟子精这么一说,李果果然顿时菊花一紧,背后汗流如注。
而林太监仿佛也被说到了痛处,整张脸都透着一股猪肝色,原本看上去的那种雅致情调,几乎被完全给破坏了个干净。
“你那么瞪着我也没用啊!”鸟子精丝毫不顾及也不考虑那个人表情:“你那时候强奸这个强奸那个,连老娘你都敢下药。没把你给弄死,就已经是老娘心情好了。”
李果大汗,心中感叹,鸟子精这是何等的彪悍,她要是能当人大代表,那一整年的谈资都不会再缺了。
“你该死!”林太监手上的青筋暴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直接指向了鸟子精:“该死!”
李果和鸟子精对视了一眼,然后用手戳了戳她的腰眼,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保护你。”
鸟子精朝李果很爷们地眨了一下眼,然后轻轻靠在藤椅上,翘起她那被肉色丝袜包着的大长腿:“人呐,不怕知错不改,怕就怕在连错都不知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打死你?信不信?”林太监咆哮着:“信不信?”
鸟子精从她路易威登的包里摸出两块萨其马,和李果一人一快:“你拿枪指着我,我也不能把你的小鸡鸡变回来呀!”
李果的手一哆嗦,萨其马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满怀敬佩地注视了鸟子精的大腿三秒钟,李果现在才真正感受到了鸟子精的奇葩,她用看似天真无邪和毫无负罪感的语气表情,去揭开人家压在箱子底的伤疤,然后还不停地往新疮疤上撒盐巴。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李果绝对相信她现在说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完全是脱口而出……
“好,好,好。”林太监像变魔术式的又摸出一把枪,指向了李果:“既然来了,都是客,都是客。”щЁлхīлɡě。
说着,用膝盖顶了一下桌子的底下。鸟子精还特意低头去看了一眼:“哦!你按警报了。”
李果叹了口气,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湛卢:“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们拿了东西就走,绝对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拿走?”林太监突然哈哈大笑:“知道这些年我有个什么外号吗?人都叫我林貔貅,拿走?你们还想拿走?我的,都是我的!”
看着一脸病态的林太监,李果摇摇头:“祖国还是你的祖国,你怎么不接待奥巴马呢?”
林太监和鸟子精齐齐一愣,接着鸟子精陡然大笑了起来,猛拍着李果的肩膀:“你这满肚子的冷笑话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果挺腼腆的呵呵一乐:“自然而然,有感而发。”
“找死!”林太监好像感觉自己再次被侮辱,其中一把手枪顿时上膛,拧开保险对准了李果的额头。
鸟子精一撇嘴:“孬货,我就不信你硬的起来。”
“piu、piu、piu。”三声水里放屁似的枪声在华丽的阿拉伯穆斯林风格的房间里几乎为不可查。
但是子弹,确实是从枪口里射了出来,两颗朝李果、一颗打偏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哪怕是前三天,李果也许都要靠着湛卢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可对于现在的李果来说,三日那着着实实就是三秋,他早就被书魂大叔给操练成了洞庭湖的麻雀,虽然还没什么实战经验,可这种小打小闹还是没太大的问题。
子弹在他的眼睛里,速度大概相当于一个不相信从手里飞上高空的氢气球。当然,这不代表李果的身体能反映的过来。但是这样的速度下,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和这些金属疙瘩进行简单的沟通交流,百分之十五的同步,就完全可以让这两颗小东西停在自己面前,而且他还能耍一次骇客帝国的威风。
而鸟子精也是不紧不慢地坐在位置上吃着萨其马,手指上捏着两根她的鸟子毛,准备在李果扛不住的时候帮他一把。
不过李果并没让她失望,在子弹离他的脸还有二十多厘米的时候,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那里,不再寸进一步。
而思维速度恢复正常形态的李果,轻出一口气,并伸出手把空中的子弹摘了下来,最终两颗还隐约烫手的子弹被李果扔回了林貔貅的桌子上。
“我现在技术还不到家啊!我还想再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李果无奈地朝鸟子精一笑:“那多酷。”
鸟子精丝毫不顾林貔貅已经变得惨白的脸色,瞄了一眼李果:“你用脸把子弹直接顶爆掉,那更酷。”
李果丝毫不以鸟子精的讽刺为耻,仍然满脸无所谓的和鸟子精聊着天:“那我肯定死了,然后莫愁会把脾气撒在你身上,你会被戳出四百多个眼。”
鸟子精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被戳得浑身是洞眼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摆摆手,然后把视线又对准了林貔貅林太监:“我不跟你纠缠了,我差点连你这人都不记得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要你桌上这把剑的。”
“嗯!我也是。你朝我开枪我就不在乎了。”李果在一旁恬着脸附和:“要是我童养媳在,你现在就成蜂窝煤了。”
这下,林貔貅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他尖细的嗓子显得愈发地尖细了起来,而且语气神态已经隐约有歇斯底里前的沉默征兆:“这东西,是我买的,合理合法。旧事暂时先放一边,单单说这宝贝,你们是打算明抢?”
“就是明抢,没功夫跟你解释。”鸟子精双手一摊:“拿来。”
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