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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早已走远了,哪里能听得到宝宝的话。
其它人想必是听到了,静室的门被打开。
黄石道人、连云子几步跃到了宝宝面前。
但来得最快的还是卫紫衣,卫紫衣后发而先至,轻轻地落在宝宝面前,几个人同时道:“什么事?”
宝宝笑道:“一个好凶的丫鬟,想把我扔到河里去。”
卫紫衣大怒,宝宝是他的命根子,他那么弱的身子怎能被冷水浸泡?
虽然知道宝宝必是先无礼于人,别人才会那样对付他,但宝宝无论怎样做,别人也不能那样对待他。
这种想法虽然不讲道理,但却是人之常情。
心中很快又有一个疑团产生,一个小丫鬟,怎能够制得住武功已有根基的秦宝宝?
回头问于总管,脸上带着不快,道:“贵府的丫鬟会武功吗?”
于总管肯定地摇了摇头,道:“我府上的女人绝没有一个人习武,何况宝少爷在这里住过几天,丫鬟、仆人没有不认识宝宝的,他们喜欢宝宝都来不及,怎会对宝宝下毒手。”
宝宝的手腕,已成紫黑的一圈,虽然宝宝谈笑自若,似若无事,卫紫衣却看到眼中,疼在心里。
黄石道人道:“我打开门时,恰好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花丛中,她的径功身法非常少见,一个普通的丫头,绝不可能会有这么美妙的轻功的。”
连云子也点头道:“我也看到她的人影一闪,在我看来,就算我全力追赶,也未必能够追得上她。”
卫紫衣点头,一个普通的丫鬟绝不会有那么好的轻功,也绝对制不住秦宝宝的黄石道人和连云子的见识,也一定不会错的。
那个丫鬟是谁?卫紫衣苦思而不得要领,只有去问宝宝,他道:“依宝宝看来,她是什么人?”
宝宝道:“刚开始,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面对她的眼睛,看到她目光中一片杀机。”
宝宝又道:“她一定是想杀我,而不是只跟我开玩笑。”
卫紫衣冷冷地道:“无论她是谁,如果她聪明一点,下一次千万不要让我遇到。”
初春的天气尚带寒意,卫紫衣的话更让人感到衣不胜寒。
卫紫衣已经动了杀心,一个人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让人感到他的力量。
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大家都觉得彷佛又回到了冬天。
京城这几天变得很热闹。
其实京城永远是热闹的,但这几天则更热闹。
因为一些喜欢热闹的,并且很会制造热闹的人来到了京城。
这些人当然都是江湖人。
江湖人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变得很热闹。
不但一些大酒楼、大客栈已经爆满,就是一些平时生意很差的小客栈,这几天也不得不将本来用做贮藏食物的仓库变成了客房。
武林人本就不大讲究,无论住在哪里,都能够睡得下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为了争一个床睡,也经常有摩擦发生。
负责京城守卫安全的九门提督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当于总管来到九门提督府的时候,九门提督正在大发脾气。
他向几个属下发火,拍着桌子叫道:“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几天这么乱?”
几个属下苦着脸,这几天他们忙得连家都认不得在哪里了,他们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于沧海来,九门提督连忙推下笑脸来,虽然九门提督的官职是二品官职,但看到于沧海却客气得很。
因为和皇上越接近的人,就算官职不高,权力却很大。
宰相的家人尚且是七品官,何况皇帝身边的红人?
轻轻喝退了属下,九门提督笑问道:“于总管光临寒舍,足令蓬荜生辉,但不知有何指教?”
于绵管笑道:“看起来提督大人这几天很不好过。”
九门提督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不知是什么缘故,京城中来了许多江湖人,这些人好好地为什么要到京城来?老总管可有什么消息?”
于沧海道:“京城这几日的确要发生一些大事,他们来到京城,就是冲着这件大事来的。”
九门提督不由担心地问道:“什么大事?”
于总管道:“三月初一,苏护玉将和天山林若飞试剑于‘剑气阁’,武林中人怎不闻风而来。”
九门提督笑道:“原来如此,天山林若飞名满江湖,那么苏护玉莫非走昔年的名捕苏护玉?”
于绵管道:“嗯!”
九门提督道:“苏护玉绝对不是林若飞的对手,这个结论恐怕是三岁的小孩都知道的。”
于总管笑道:“可是现在的盘口却已是二比一,赌苏护玉胜。”
九门提督道:“这怎么可能,苏护玉怎么能击败林若飞?”
于总管道:“苏护玉已不是昔日的苏护玉,别人赌他胜,就是因为他几天前刚刚击败了两个人?”
九门提督道:“哪两个人?”
于总管道:“昆仑名宿黄石道人,崆峒名宿连云子。”
九门提督不由动容。
于总管笑道:“更不可思议的是,黄石道人和连云子在双剑联手的情况下被苏护玉击败,并且只有一招。”
九门提督已经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就算看到鸡蛋把石头撞破,他也不会这样惊讶!
过了良久,九门提督开始摇头,不停地摇头。
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相信,莫名其妙。
又过了良久,他才叹道:“如果苏护玉真的击败了黄石道人和连云子,那么他和林若飞的比武就大有看头了,就连我也很想看一看。”
于总管道:“三月初一‘剑气阁’,到了那天,你如果去,就一定不会失望的。”
九门提督又发愁道:“可是那些江湖人太会惹事,难道我任他们弄出人命来?”
于总管道:“这件事你更加不用操心,‘金龙社’的大当家卫紫衣一定会管这件事的。”
九门提督拊手笑道:“有他出面,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京城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卫紫衣宣布道:谁如果惹事,就等于是和“金龙社”过不去。
没有人愿意和“金龙社”过不去,更没有人愿意得罪卫紫衣。
何况卫紫衣又告诉人家说:“子午岭的房舍众多,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住到子午岭来。”
又有谁不愿和卫紫衣多多结交呢?
京城虽然平静,子午岭却变得热闹起来。
用不了一天,岭上的群雄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岭上有个秦宝宝。
第二,秦宝宝很可爱。
第三,秦宝宝不但可爱,而且顽皮,不是一般的顽皮,而是顽皮得要命。
不过他们虽然都吃过一些不大不小的苦头,但没有人生气。
面对宝宝可爱的笑脸,谁能够发出一点脾气?
最是开心的还是宝宝,他惊讶地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多呆子。
那些呆子太好骗了,骗到最后,秦宝宝都不忍心了。
不过宝宝很快就和这些人打成一片,并且每次从群豪处回来,他的怀中都有许多小玩艺。
最多的是短剑、小刀,这些东西都快把宝宝的柜子塞满了。
这其中最特别的礼物是一只精钢打造的手。
这只钢手不但打造得逼真,而且可以和活手一样灵活自如。
这只钢手本属于江湖七妙手的首领“铁手”莫奇的。
江湖有七妙手,其实是七个人。
这七个人有很大的名气,每个人更有一种绝艺。
最有名的则是“铁手”莫奇。
这只“钢手”是一个铸造兵器的名家用了三年的时间打造而成的,据说这名家造出这件兵器后,自己也因心力衰竭而大病一场。
这只“钢手”不但为莫奇挣得莫大的声名,更挣来偌大的身价。
莫奇怎会把这兵器中的精品送给秦宝宝?
至于宝宝怎样得到这只手的呢?
除了莫奇和宝宝谁也不知道。
后来卫紫衣问宝宝,宝宝才如实招供。
原来宝宝和莫奇打赌,打赌莫奇会自己把“钢手”掷在地上。
莫奇当然不相信,除非宝宝能够把他的手腕剁掉。
可是宝宝的武功平平,怎能剁掉莫奇的手。
于是莫奇和宝宝赌了,如果莫奇输了,他就把这只“钢手”送给宝宝。
莫奇输了。
因为宝宝用“痒痒粉”撤在莫奇的手上。
“痒痒粉”的威力不言而喻,莫奇当时只顾得搔痒,何况当时他的手已经痒得没有一点力气。
“钢手”终于从他的手中落下,没有落到地上,而落在宝宝的手上。
宝宝自然不会真的要这只“钢手”,兵器是武人的命根,失去了赖以活命的兵器,就像一个人去了魂一样。
宝宝只玩了几天,就又把“钢手”送给了莫奇。
莫奇很是感激,愿赌服输,莫奇是条好汉,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更改。
兵器被宝宝骗走,莫奇心里当然有些难受,但只有一点点难受。
这几天他依然和人谈笑,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这几天他改掉了每天睡觉的“毛病”而已。
宝宝把“钢手”还给他,莫奇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钢手”就回到了房里。
他又染上了睡觉的“毛病”,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一天。
醒来以后,莫奇找到宝宝,道:“你有卫紫衣、悟心大师、唐门做靠山,本来我是帮不上你的忙的!”
他偷偷地道:“但是我有几个好朋友,每个人都有一种绝艺,有机会看到他们,宝宝一定会笑上三天的。”
宝宝就这样和莫奇交上了朋友。
第四回 宝宝被劫
三月初一。
“剑气阁”。
“剑气阁”本是一个京官的私产,京官告老还乡,“剑气阁”变成空阁。
于总管的面子的确不小,将“剑气阁”借到,以供苏护玉和林若飞一战。
三月初一的这一天清晨,“剑气阁”上已经人头攒动。
到中午的时候,苏护玉在“金龙社”众首领的簇拥下,来到了“剑气阁”。
人家争相拥上前去,都想一睹苏护玉的风采。
苏护玉今天穿著一件雪白衣服,显得丰神俊朗,风采翩翩。
他慢慢地走上阁去,只是转目一笑,底下的人便哄然叫好。
可是林若飞却一直没有来,他的红裳一直没有见到。
但是大家相信林若飞一定会来的。
因为林若飞的骄傲大家都是知道的。
如果他今天不来,他就等于输了。
林若飞可以去死,却绝不会认输的。
苏护玉静静地站在台上,虽然台下的人很多,他却好象身在旷野之中。
经过那一段时间的苦修,苏护玉学会了忍耐寂寞,也习惯了寂寞。
他已经可以做到,在任何时候,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
人群开始骚动,并且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
林若飞来了。
他还是那一身鲜红如血似火的衣衫,还是那傲然不可一世的神情。
他的嘴角淡淡的笑容依然显得有一点冷酷。
他还是那样出众,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众人注意的焦点。
林若飞大步走过去,走到台前,他的足尖轻轻一点,红衫变成风中的大旗,在众人喝采声中,他已经站到了台上。
只是足尖点在台的边缘,风吹来,他的身体随风飘动。
这一手,漂亮极了,但大家却不认为他在炫耀。
林若飞无论做什么事,大家都不会感到奇怪的。
这时,大家都开始改变了看法,盘口已变成了一比一。
苏护玉向林若飞点点头,淡淡地道:“你终于来了。”
林若飞大笑,道:“你败在我的剑下,我并没有杀你,想不到你居然还敢向我挑战。”
苏护玉道:“林若飞还是林若飞,但苏护玉已经不是苏护玉了。”
宝宝坐在卫紫衣的身边,道:“大哥,你看谁会败?”
苏护玉的长衫重地,而台上的风很大,但他的衣衫一动不动,好象就是铁铸的。
林若飞单足点在台沿,身体随风而动,样子飘逸而潇洒。
他们一个灵动,一个凝重。
卫紫衣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到动手,恐怕没有人能够看出胜负来。”
苏护玉和林若飞好象都不急,别人却急了。
“快打呀!”
“老子大老远地从湖南来,可不是来看你们像打桩子一样站着的。”
江湖人说话难免粗鲁,卫紫衣却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已看到一丝不快从林若飞的脸上一掠而过。
他知道林若飞的性格,是绝对无法忍受这种辱骂的。
红影忽地飘下台去,彷佛有一道剑光闪过。
但更多的人看到的却是血光。
一颗人头忽地从人群中飞上去,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红影却又飘到台上,他的剑已出鞘,剑上已有血。
他这一手很漂亮、很精彩,但没有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