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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人头忽地从人群中飞上去,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红影却又飘到台上,他的剑已出鞘,剑上已有血。
他这一手很漂亮、很精彩,但没有人喝彩。
大家都惊呆了。
林若飞果然是说杀人就杀人,惊人的不是他的剑法,而是他的冷酷、残忍。
没有人再说话了,血光消失时,噪声也静止。
这么多江湖人在一起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已是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是林若飞造成的。
苏护玉好象没有看见这一幕,他向已经回到台上的林若飞道:“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林若飞笑道:“我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用准备什么,上一次我放过了你,这一次我不会那样做了。”
他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和剑一起冲向苏护玉。
人、剑合一。
苏护玉对扑面而来的剑太熟悉,几乎无时无刻,他都不在想着这一剑。
林若飞剑光闪动,身法不停地变幻,剑光更是游离不定。
谁也看不出这一剑会刺向什么地方。
苏护玉却已看出,这一剑将刺穿自己的腰部、肾脏的部位。
这一剑无疑是致命的。
苏护玉并没有去护住自己的腰,他反而进攻。
他的左手从剑光中穿过去,五指像五根锥子,锥向林若飞的咽喉。
他的右手却垂下,藏在左臂的肘部,这一招肘底藏花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武功。
这种武功又怎能对付林若飞。
林若飞大笑,大笑声中,长剑中宫直入,径直刺入苏护玉的腰部。
他果然是刺向那里。
剑的锋口透着沉重的寒气,寒气如针一样扎着苏护玉的皮肤。
如果一剑刺到这种地步,和真正刺中已差不多。
苏护玉难道又将败在林若飞的剑下。
这一次败就意味着死。
就在这时,林若飞的剑却停住了,因为他不得不停下。
苏护玉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剑,左手则抵到了林若飞的咽喉。
他本来绝来不及做到这一点,却偏偏做到了。
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动作,他的动作实在太快。
锋利的剑被他握在手上,他却像握住了一根烧火棍。
这时苏护玉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大家已经不用去看林若飞的表情,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一个骄傲的人落到这种下场,大家都似乎有些不忍。
苏护玉首先松开了右手,握剑的手。
剑并没有将他的手割破,他的手却将剑捏成了碎片。
剑是剑客的生命,苏护玉捏碎了林若飞的剑,大家就彷佛看到,一个剑客像一颗流星一样从天空坠落了。
苏护玉收回了他的左手,道:“你上次没有杀我,这一次我也饶你一次,何况这一次我只是想击败你,我从没想过要你的命。”
这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林若飞一直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但他的表情已经不用去看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像一只红色的大鸟掠过人群,落在院外。
这一战很短暂。但无疑很精彩,很激烈。
台下的十人中,最起码有九个希望苏护玉得胜。
现在苏护玉终于胜了,他们不但过足了瘾,也好象出了一口气。
大家在高声地谈着,此时苏护玉在不在台上,大家已经不再关心。
苏护玉什么时候走的,大家不知道。
宝宝什么时候走的,卫紫衣也不知道。
卫紫衣以为宝宝又到什么地方玩去了,他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他当然没有想到,他差一点就看不到秦宝宝了。
宝宝又到哪里去了呢?
林若飞在台上一直低着头,台下的人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台上的人当然也没有看到。
只有宝宝看到了,他个子小,正好能够看到林若飞的表情。
林若飞在笑。
不是脸上笑,而是眼睛在笑。
一个战败的人,怎么会有心情笑?
宝宝当然觉得很奇怪,所以林若飞一走,他也悄悄地跟来。
他看到林若飞急急穿过人群,直向城外走去。
一到城外,就展开轻功,飞奔而去。
若不是宝宝的轻功很不错,差一点就要被他甩掉。
林若飞想不到有人会跟着他。
谁会跟踪一个在江湖上已没有前程的人?
宝宝看到林若飞进了城郊的一处尼庵。
林若飞到尼庵干什么?
这个好奇心驱使着宝宝也进了尼庵,他对这个尼庵很熟悉,庵中了凡大师的素面宝宝最爱吃了。
他听到有说话声从一个西厢房中传了出来。
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林若飞,女的声音也有点熟悉。
哼,奸夫淫妇。
宝宝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会用错的。
只听林若飞道:“为了你,我不但丧失了声名,连面子都没了。”
女人娇声道:“可是你却得到了我,有了我,你还不够吗?”
林若飞叹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败呢?”
女人笑道:“这样谁还会注意到你?那么当你向卫紫衣挑战时,他就会看轻你,对你就会疏忽。”
林若飞道:“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惹卫紫衣?”
女人恨恨地道:“因为我恨他!恨他!恨他!”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叫喊。
林若飞沉默,他也许知道了女人恨卫紫衣的原因,也许不知道。
他也许很想问,却又不敢问。
如果一个男人太爱一个女人,往往就会莫名其妙地怕她。
女人平静下来,道:“如果你击败卫紫衣,我马上就嫁给你。”
宝宝冷笑,真是痴心妄想,大哥那么容易败?
林若飞再厉害,也绝对不是卫紫衣的对手。
宝宝绝对相信这一点。
女人问道:“千年寒玉有效吗?”
林若飞道:“有效,很有效,现在我的武功已到了颠峰,随时都可以击败任何人。”
女人道:“千年寒玉能将功力凝集,可惜最多只有六个月的功效,六个月后,你的功力依然如故,不过这六个月,我们可以做许多事了。”
“不错。”
宝宝这才明白,蓝田县失窃的玉已到了这里。
这个女人是谁呢?
宝宝只觉得名字呼之欲出,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会想起来的。”宝宝暗暗道:“奸夫淫妇想害大哥,我得快一点回去,让大哥不要中他们的计。”
他慢慢地向后退,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退到门口,她猛地转身,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林若飞。
林若飞不知何时潜到了宝宝的身后,他的表情很古怪。
他不希望偷听的人是宝宝,因为宝宝救过他的命。
可是那个“她”却一点也不想放过宝宝的,林若飞陷入了苦恼。
他望着宝宝,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时西厢房的门打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
原来是她。
一身浅绿色的宫妆,亭亭玉立,如仙子临风。
她的面容也姣好如仙子,双目盈盈,宛若秋月。
紫秋如,“紫竹宫”现任宫主紫秋如。
更没想到,紫秋如会设计陷害卫紫衣。
紫秋如的双目燃烧着火,是仇恨,是嫉妒。
除了她自己,谁也说不清。
宝宝一直不喜欢紫秋如。
就像紫秋如一直仇恨他一样。
宝宝知道,紫秋如深爱大哥卫紫衣,他的年纪虽小,也可以强烈地感到她对卫紫衣的爱意。
智能无双的秦宝宝很快就想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紫秋如是在利用林若飞击败卫紫衣。
像卫紫衣这种高手,一旦落败,那份沮丧和痛苦是无法形容的。
那时,紫秋如就可以接近卫紫衣,以女性的柔情打动他。
一个男人心灵脆弱的时候,情感是极为脆弱的。
这其中最关键的关键,就是宝宝不能在卫紫衣的身边。
比武失败,又失去宝宝的卫紫衣,是最脆弱的时候。
本来想将宝宝从卫紫衣身边驱走不太容易做到。
现在呢,宝宝自己送上门来了。
宝宝望望冷若冰霜的紫秋如,又望望表情古怪的林若飞,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
林若飞还不知道自己是受紫秋如的利用,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这个事情很复杂,怎样向林若飞解释才好呢?
她知道紫秋如绝对不会让她开口的。
没等她想好怎样去措辞的时候,紫秋如素手轻招,衣带飘起,轻轻地触到宝宝的“晕穴”。
宝宝昏了过去。
林若飞道:“你想把宝宝怎么样?”
紫秋如面对林若飞时,又换了一副笑容,她柔声道:“我想让你击败卫紫衣,成为大英雄,因为我绝不能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
她是“紫竹宫”的宫主,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情人扬名天下?
所以她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
林若飞只有听着。
紫秋如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这个小鬼一定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我把他留下来,等到你战胜卫紫衣以后,再还给他!”
林若飞点点头,道:“可是你要答应我,绝不可以伤害他。”
紫秋如娇笑道:“我是那种狠心的女人吗?何况像宝宝这样可爱的孩子,谁忍心杀害他?”
林若飞知道紫秋如不是那种人,在他心中,紫秋如美丽、温顺、善解人意。
就是对自己的期望高了一点,但这绝不过份。
紫秋如亲自抱着宝宝进入房间,回头对林若飞道:“我累了,你,你就不要进来了。”
她的脸上出现羞涩的红晕,林若飞怦然心动。
他对她奉如神明,没有她的允许,他怎敢进入她的房间?
紫秋如转身进了房间,门悄悄掩上。
林若飞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累了,他以为很快就会睡去,不想脑海中尽是紫秋如的如花笑靥,不由得悠然神往,一时之间,竟似痴了。
紫秋如把宝宝交给了钱炳秋。
紫秋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田靖之了,她了解田靖之和钱炳秋之间的怨恨,所以她认为田靖之一定被钱炳秋所杀。
对这一点,她并不大在意,因为钱炳秋对她也很忠心,她如果让他去死,他也一定不会犹豫的。
紫秋如对钱炳秋道:“我不愿再看到秦宝宝,你把他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她相信钱炳秋明白她的意思。
但如果林若飞责问她,她则可以将责任推给钱炳秋,她会说,是钱炳秋误会了她的意思。
如果一个女人真正施用计谋,十个男人也比不上她。
钱炳秋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准备很干净、很彻底地使秦宝宝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好象秦宝宝根本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一样。
首先钱炳秋雇了一辆马车,远远地离开了京城。
杀死秦宝宝很容易,但秦宝宝的身后有“金龙社”,“少林寺”,四川唐门三大势力撑腰,钱炳秋不能够让他们怀疑自己和宝宝之死有半点关系。
不然那将是很麻烦很麻烦的一件事。
这天深夜的时候,钱炳秋用马车载着秦宝宝出了尼庵。
黑色的夜,黑色的马车,马车融入了深深的夜色之中。
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马车离开京城已经很远很远了。
秦宝宝还在沉睡。
紫秋如点她的穴依然有效。
钱炳秋坐在马车中放直了双腿,以一种最舒服的姿势坐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马车就会到断魂崖了。
断魂崖下就是汹涌的黄河。
一个人的尸体落入黄河中,那就任谁也找不到了。
为了保险,钱炳秋选在傍晚的时候,那时候断魂崖上,绝不会有人了。
晕穴点中,人必须昏睡十二个时辰,现在十二个时辰已过,宝宝却依然沉睡。
想必是宝宝的体质较弱,多睡一刻也并不奇怪。
马车在断魂崖下的一家小酒店门前停下,钱炳秋为了慎重起见,不敢离开马车半步,因为他实在很了解宝宝。
也许宝宝现在早已醒了,是在装睡也说不定。
钱炳秋向小酒店喊:“店家,给我送一壶酒,一盘牛肉来。”
小酒店的生意很清淡,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听到喊声,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
他朝外道:“你不能自己进来吃,是不是觉得坐马车很神气?”
一般人是坐不起马车的。
坐马车的人往往都很有身份。
钱炳秋很生气,如果换作平时,他早已跳下马车去,将掌柜从植台上揪下来,扔到黄河里去。
今天他不能这样做,秦宝宝随时都可能醒过来的。
他忍住气,笑道:“我的马车上有一个病人,得的是‘绞肠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