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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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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你是老妈老爸,爷爷照杀!”骷髅头嚷嚷完了,才想到对方的声音确实有点耳熟,仔细一瞧不由咦道:“马老板,你怎么跑到沙漠里头来发财了?”
  马聚财大松一口气道:“我不是路过嘛。霍老弟呢,他在哪儿?”
  “我在这儿。”
  一道身影在血龙光华萦绕中缓缓从沙穴下升起,正是霍去病。
  乍一眼马聚财差点没认出来,讷讷道:“老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霍去病收起血龙,身上衣衫破烂不堪、满脸都是胡子茬,可谓潦倒破落到家了,然而他的眉心晶莹如玉,隐隐漾动着一层光晕,双眸神光内蕴,深不可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雄浑威武的可怕气势,仿佛这天、这地,尽可由他主宰。
  “还差最后一点火候。”霍去病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马聚财,轻声叹息道:“老马啊,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马聚财莫名地一寒。
  这个走南闯北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江湖,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强笑道:“霍——公子,我哪儿知道这下面埋的是你?”
  他急中生智赶忙又道:“你这一失踪,可把厉姑娘他们几个急坏了。多亏我老马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给稳住,不然天晓得会闹出什么事。”
  说完他不忘再吹捧骷髅头两句:“鬼头大哥,恭喜你晋升三星鬼王。我说呢,有谁能把我老马的狼牙棒差点震飞,敢情是自家兄弟。”
  那个葛六战战兢兢溜了回来,扯了扯马聚财的衣袂低声道:“二爷,他是鬼,您是人,怎么能成自家兄弟?”
  “你懂什么?”马聚财一瞪眼:“能交上这么一位兄弟,老子做鬼都乐意。”
  鬼头大感舒坦,投桃报李道:“头儿,老马也不是有意,饶了他吧?”
  霍去病不置可否,问道:“老马,今天是什么日子?”
  “八月十二。”马聚财赶紧回答说:“卫大将军已经班师回朝,受到天子嘉奖。”
  “八月十二……”霍去病若有所思,喃喃低语道:“应该还来得及。”
  马聚财疑惑地瞧着霍去病,却不敢多问。
  霍去病突然迈步上前,向他伸出左手。
  马聚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叫道:“霍公子!”忽觉腰上一松,霍去病已夺过水囊痛快淋漓地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道:“有吃的吗?”
  “有、当然有!”马聚财缓过神,喝斥葛六道:“愣着干嘛,去拿干粮清水!”
  霍去病将空空如也的水囊丢还马聚财,在沙丘上坐下。
  马聚财凑到他身边,笑呵呵道:“霍公子,忘了告诉你,那批东西我已经从武夷山运到长安了。”
  霍去病接过葛六递来的干粮水袋问道:“马老板没有雁过拔毛么?”
  “哪能呢?咱老马可是厚道人。”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马聚财紧绷的神经又松弛了不少——仿佛自己从前熟悉的那个年轻人一下子又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到霍去病的旁边,问道:“霍老弟,这些天你就一直被埋在这沙里?”
  “嗯。”霍去病一阵风卷残云,很快,足够供应两个人食量的干粮和清水就被他扫荡一空。
  那日他在大漠中遭遇马匪追杀,油尽灯枯,伤势加重,被突如其来的黑沙暴掩埋在沙丘之下昏死过去。
  孰料命不该绝,昏睡中,怀里那颗高凡送的神秘黑石经受烈日灼沙的持续烘烤后,竟然释放出惊人灵力,源源不绝注入干涸的丹田内。
  不仅霍去病的伤势因此奇迹般地痊愈,连骷髅头也受益匪浅,一身鬼元再次得到净化提升。
  两个多月下来,黑石中蕴藏的巨大灵力被霍去病和骷髅头吸食殆尽,表面色泽渐转灰白。而霍去病的九阳龙罡大获裨益,在沙丘之底的特异环境中犹如鼎炉试炼,心无旁骛,魔功修为与日俱增,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
  这天他眼看要突破“五华朝龙”的最后一道关口,偏偏马聚财等人来挖宝,受到惊扰的他功败垂成,迫不得已提前出关。
  他瞥了瞥天边的落日余晖,问道:“老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龙城。”马聚财自知闯祸,急着将功赎罪:“老弟如果急于回长安,我可以送你几头骆驼,干粮、清水还有地图罗盘等等,保证一应俱全。”
  “我不回长安。”霍去病道:“我和你们一起继续朝北走。”
  马聚财诧异地“哦”了声没有开口,不过他明白有些事还是少问为妙。
  当晚,一行人夜宿老牛泉,霍去病沐浴过后换了身新衣,又找马聚财拿了顶斗笠戴上。
  马聚财派出两名手下,骑着骆驼星夜折返长安,将霍去病的消息禀报给高凡等人。
  过了数日,众人进入草原,离匈奴王庭龙城已经越来越近。霍去病与马聚财分道扬镳,换了两匹快马转朝东北方向的狼居胥山奔去。
  这天傍晚,离狼居胥山尚有不到百里的路程,霍去病在一处背风坡后支起帐篷露营,准备养足马力明日上山会见龙城公主。
  他刚用过干粮准备歇下,忽见西面的草原上来了一支马队,均是一人三骑,看样子也打算在这座背风坡后宿营过夜。
  “是他们?”霍去病凝目打量来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似怒似惑。
  说时迟那时快,马队已来到背风坡前。其中一个年轻武士人用匈奴话惊讶说道:“咦,这儿有人。”
  “头儿,你认识这群家伙?”骷髅头注视来人,低声问霍去病。
  “不但认识,而且是曾经朝夕相处一别数年的故人呐。”霍去病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扬声说道:“麻锋古,你还认得我吗?”
  那年轻武士一怔,看着霍去病缓缓摘下头顶的斗笠,登时失声叫道:“小霍!”
  其它十几名同伴闻声齐齐一惊,数十道诧异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霍去病脸上。
  “铿!”
  麻锋古身侧的一名粗壮匈奴武士拔出厚重如斧的魔刀,怒喝道:“霍去病,你这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师门败类!我炎达今日便要为别勒师弟报仇!”
  “铿铿铿!”
  众骑士的魔兵纷纷出鞘,策马将霍去病团团围困在中心。
  “老天,原来是北斗宫的人!”骷髅头心底呻吟:“头儿,你的人缘实在太好了。”
  霍去病满不在乎地扫视过这些剑拔弩张的同门师兄弟,耸了耸肩挖苦道:“什么时候北斗宫的规矩改成了群殴?一、二、三、四……十二、十三、十四——嗯,刚好够摆两座北斗锋罡阵,我算开眼了……”
  他的视线穿越过包围着自己的十四名北斗宫同门,落在了圈外时突地收住话头。
  在背风坡下,四名北斗宫长老并排伫马而立。
  最左侧的一位,年过五旬、身材高大,面容丑陋有如凶神恶煞,背后一杆金枪长达一丈八尺,上面烙刻的红色魔纹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在他身边是一名年纪稍小的中年男子,面冠如玉,潇洒不群,堪称匈奴人中的美男子,手里握着马鞭轻轻拍打,样貌斯文和善,倒更像是位来自中原的书生。
  再往右,一名瘦小枯干的花甲老妪弯腰坐在马鞍上,双目低垂,压根没朝霍去病瞟上一眼,对周围正在发生的冲突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而霍去病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第四位北斗宫长老的身上。
  这位女子清秀婀娜,虽年近中年,大漠的风沙和岁月的沧桑却仿佛并未令她美丽的容颜有丝毫衰减,一双妙目有意无意地瞥转旁顾,避开了霍去病的眼神。
  开阳科槐匈,玉衡龙邪禅,天璇鸠阳婆……还有摇光折兰胭,威震草原大漠的北斗七星来了一多半,显然和霍去病殊途同归,正要前往坐落于狼居胥山的玉华殿。
  “杀你这条汉狗哪里需要动用北斗锋罡阵?”炎达蔑然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话音方落,猛然大声惊吼着从马背上蹦起,如被蝎子咬了口似地差点摔落在地,怒视霍去病道:“你敢用妖法暗算我?”
  骷髅头用“裂心术”偷袭得逞,钻出霍去病袖口道:“蠢猪,暗算你的是本大爷!”
  炎达愣了愣,待醒悟到自己是被一颗骷髅头戏弄时,不由火冒三丈杀向霍去病。
  “呼——”
  炎达头顶蓦地一丝风动掠过,坐骑硬生生停下,怎么也无法往前迈进。
  北斗七星之一的摇光折兰胭伫立马前,纤秀雪白的左手轻轻按在马首上。炎达座下这匹千里挑一的匈奴骏马寸步难行,只得顺服地收住去势。
  “折兰师叔?”炎达愕然张大嘴巴,随即若有所悟地垂下手中魔刀。
  折兰胭放开马首,视线转向霍去病,语调柔和道:“小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霍去病漫不经心地仰起脸望向满天繁星,不再看她。
  折兰胭仿佛毫不介意霍去病的无礼,轻声问道:“宫主也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霍去病没有搭腔,远处相貌丑恶的科槐匈喝道:“霍去病,你为何不回话?”
  “还真是伉俪情深呀。”霍去病嘴角翘动露出一缕讥诮,慢悠悠说道:“科槐师伯,你想听我说什么话?哦,对了——是不是该恭喜你如愿以偿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尽管岁数老得可以做她父亲,但只要彼此心心相印,年龄自然不是问题。何况您老往她身边一站,正好似绿叶衬红花,可谓天造地设的绝配……”
  “混账!”科槐匈脑筋再怎么愚钝,也能听出这绝不是什么恭喜之辞,气得黑脸血红呼呼怒喘,无奈口笨舌拙,闷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小霍!”折兰胭的语音婉转,轻轻道:“你说够了没有?”
  “动手吧。”霍去病徐徐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里。”
  “让我来!”科槐匈策马越过妻子,目闪凶光道:“他已经多活了整整四年!”
  “知道么,科槐匈,你不过是条头大无脑的可怜虫。”霍去病冷冷道:“所以尽管你在北斗七星中辈分最高,宫主的宝座却仍然轮不到你。你不懂,世上有许多事不是靠挥刀杀人就能解决。你肯定从未想过,死亡对每个人的含意,并不是每次都相同!”
  科槐匈掣出荡日金枪,恶狠狠吼道:“霍去病,我要让你永远闭嘴!”
  “科槐!”折兰胭探手抓住丈夫的金枪,低声道:“你何必如此。”
  科槐匈呆了下,察觉到妻子眼眸里流露出的恳切和忧伤,不禁杀机更炽,荡日金枪挣开折兰胭的纤手,喝道:“你闪开!”
  “让他来吧,折兰师叔。”霍去病轻轻自嘲道:“好歹还有人记挂了我足足四年。”
  “霍师侄。”相貌远比科槐匈英俊的玉衡龙邪禅拍马上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能否告诉我,身后的那柄饮雪魔刀是从何而来?”
  “偷的、抢的、骗的……”霍去病笑笑道:“龙邪师叔尽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总之这柄刀来路不正,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替北斗宫收回。”
  龙邪禅俊美的脸庞毫无神色变化,摇摇头道:“你逃离北斗宫时并没有带走这柄魔刀。作为敝宫三大神器之一,你甚至没有接触它的机会。事有蹊跷,我不能不问清楚。霍师侄,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地老实交代,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霍去病似笑非笑地瞅着龙邪禅噤口不言,那神气仿似在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科槐匈见状愈发恼怒:“龙邪,让我杀了这逆徒夺回魔刀,再向宫主说明!”
  “科槐师兄,不要冲动。”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鸠阳婆缓缓道:“他是宫主的关门弟子,还是交由傲霍师兄亲自处置比较妥当。好在宫主这两天便会赶到玉华殿,你我也不用急于一时。”
  她的入门较科槐匈和北斗宫宫主天枢傲霍都晚,却是所有七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科槐匈对这位年纪和修为都长过自己的师妹不得不卖几分颜面,克制怒气道:“好啊,我正想看看宫主会否大义灭亲,严惩这小贼!”
  “霍去病。”鸠阳婆提高嗓音道:“我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前来狼居胥山,在与宫主碰面前最好不要妄图逃跑,我们也不会过分难为你。”
  霍去病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肆无忌惮地朝鸠阳婆奇丑的脸上扫过一眼,咧嘴一笑道:“这么说,师叔不会反对我回帐篷里睡觉吧?假如担心我半夜逃走,你不妨坐到帐内监视。放心——像您这么大年纪,不会有谁会想到其它东西。”
  天啊,他在说什么?
  周围十四名北斗宫二代弟子被霍去病这番胆大妄为兼大逆不道的刻薄话吓得差点儿从马上掉落,傻愣愣地目送他钻进帐篷。
  “完了,完了——北斗宫的四个老家伙被你得罪得一干二净。”骷髅头欲哭无泪,懊丧叹道:“阎王爷在下,我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位主人啊?苍天哪,如果你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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