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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怦怦然地呆望着两女,简直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太后瞄眼一看,心中不禁窃喜计谋得逞,连忙吩咐江巡府继续详细介缙两女才艺。
“小女自幼好武,颇有红线之流的架势,欲以两仪剑法献丑,以博君一笑。”
于是,随着琴声的扬起,只见两女的俏影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两支银剑舞得像初升的旭日般耀眼眩目,奔腾飞跃,一如飞鸿乍隐乍现。
新皇眼见两个娇嫩欲滴的俏佳人,手拿长剑招出如风的穿刺着,仿佛天女下凡般翩翩而舞,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叫好不已。
这情形看在太后眼中,更是乐不可支,虽觉女人学武有失端庄,但是新皇爱意已深,她也不再计较细微末节。
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势已定,更何况是在宦海浮沉多年的文武百官们,许多反应快的人,纷纷表态向江巡府祝贺不已。
众佳丽眼见希望落空,不禁暗自唏嘘不已。
太后眼看她们郎有情妹有意的欢叙着,立刻当场宣布由碧云和玉仙两姐妹,分居东、西二宫皇后,佳期择定之后,再行发布喜讯。
文武百官连忙向新皇恭禧不已,宴会就此圆满结束。
新皇虽然心中对香妃仍旧依恋不已,可是两位新皇后姿色俏丽,而且年轻貌美,相较于香妃的年纪老大,自然是略胜一筹。
更何况香妃是先皇的遗孀,在讲究伦常的皇室中,自然难以见容于人。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两女便被新皇留在后宫侍寝。
新皇从此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尤其两女更是热情如火,施尽混身解数逢迎承欢,燕尔淫乐,终于将新皇摆布的神魂颠倒。
所幸两女深明大义,寻欢作乐之余,总不忘进谏忠言,请求新皇务必以朝政为重,不可因贪恋女色而荒废国事。
新皇感动之下,果然发奋图强勤政爱民,一改往日的颓靡作风。
满朝文武百官和太后看在眼里,都感到十分欣慰,纷纷赞扬两位新皇后的贤慧。
本来太后对于两位新皇后每次侍寝,总是姐妹同心联手大战新皇,深怕新皇恋奸情热,长久下来恐怕难以驾驽,严重的话可能危及健康。
可是一个月过去,虽然新皇仍然夜夜春宵,旦旦而伐。每次一度春风之后,新皇便在两女身上同时布施雨露,却不见新皇有任何不适,而且作息正常,甚至此以前更勤于朝政。
因此,太后虽感于两女过于荒淫,可是眼见新皇每天快乐的模样,她便不再多事干涉她们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一天新皇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是被一连串的呕吐声吵醒,睁眼一看碧云趴伏榻沿呕意连连,脸上一副难过的表情。
新皇不禁大惊小怪的叫道:“碧云!你那里不舒服?朕立刻去找御医来帮你诊治。”
“呃……没事……哇……”
“看你病的不轻,你还说没事?”
“可能……哇……有……”
一旁熟睡中的玉仙被他们吵醒,一眼看见碧云的狼狈模样,忽然脸色大变,立刻趴仆在榻沿跟着呕声大作起来。
这情形看在新皇眼中,可把他给急坏了,连忙披上锦袍大叫太监去请来御医诊治皇后病情。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焦急等待之后,御医终于诊治完毕。
“恭禧皇上,两位皇后娘娘都已经有喜了。”
“当真?”
“是的,微臣已经让两位皇后娘娘服下药丹,必可改善呕意现象,请皇上宽心。”
新皇立刻欣喜不已的将他支退,一脸关切的道:“两位爱妃有孕在身,为了腹中胎儿着想,从今以后必须更加小心保重身体,以免朕担心。”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自当小心谨慎。”
“好在佳期只剩下三天,等到完成大礼之后,两位爱妃便可安心待产,千万不可再操劳以免危及母子安全。”
“是,臣妾遵旨。”
不久,太后也赶来慰问一番,最后一再叮嘱两女多休息,才带着新皇一起离开。
玉仙又等了一阵之后,才道:“大姐,我们的计画至此虽然十分成功,可是腹中胎儿终究会瓜熟蒂落,到时候我们怀胎不足十月的事,恐怕瞒不了人。”
碧云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刚才为我们问诊的胡御医早就被我收买,到时候他会以药物控制,让分娩时间延后。否则我们已经怀孕两个月的事实,外表虽然看不出异样,可以瞒过他人却瞒不过精通医术的御医。”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胡御医为人靠得住吗?”
“这一点你不用挂心,他如果胆敢举发,自己也难逃欺君大罪,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中,相信他也不敢背叛我。”
“他有什么把柄?”
“有一次他粗心大意,误把血胎当成怀孕,结果害的粮王翁员山的媳妇血岗惨死,人家一状告进衙门,差点要吃上人命官司坐牢。后来双方私下和解,结果他的财产不足以支付和解赎金,曾经到碧玉钱庄向我求助,如果不是我出面帮他善后的话,他那有这么风光的一天?”
“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内情,以大姐的精明干练,相信他一定留有借据等证明在大姐手中吧。”
“那是当然。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如果没有这份卖身契的话,他怎么可能冒着欺君大罪帮我们圆谎?”
“什么卖身契?”
“不错,甚至可说是卖命契约才好。内容不但交待了事件始末,而且终生受命于我如仆如奴,不可心存二心。”
“哎呀!大姐这么做不是太狠了吗?”
“死丫头!你怎么可以如此调侃大姐?如果我当初没有这么做的话,世上那有不怕死的人敢帮我欺君?”
“唔!说的也是。”
“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来我并未以此威胁他家人,甚至在生意上给他的儿子许多帮助,他感激都来不及,怎会认为我在压榨他?”
“好嘛,都怪小妹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大姐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嗯!这一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遵命!”
两女忽又开怀大笑起来,毫无心存芥蒂的模样。
新皇大婚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一件,除了皇亲国戚之外,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为贺仪费了一番苦心,最后在大喜当天将辛苦搜集而得的奇珍异宝送入皇宫。
宗童身为驸马当然也准备了相当珍贵的贺礼敬献新皇,只乐的新皇连连找他干杯不已。
“驸马怎么一个人回来?难道皇姐没有跟随你回来参加朕的大礼?”
“公主她们都被太后留在慈宁宫问话。”
“原来如此。昔日朕一时意气用事,不但听不进驸马的逆耳忠言,而且还免除你兵部尚书一职,事后朕心中相当后悔。今日趁着朕大喜的日子,恳请驸马回心转意重新复职,以协助朕推动朝政,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如今叶尚书正在推动精兵新政,实在不宜半途而废,而且叶尚书并无过错,临时将他调离尚书之位,于情于理都无法令人信服,请皇上千万不可草率行事。”
“这……”
碧云忽道:“皇上何不请驸马担任太子太保之位,一方面可以辅导未来皇儿的学业武艺,另一方面也可以训练皇城禁军的战技,以确保皇城的安危。如此太后可以免于思女之苦,皇上也可以免去后顾之忧,岂不是一举两得。”
新皇闻言大喜道:“不错,这确实是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臣实在在是……”
“驸马难道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直说无妨,朕一定支持到底。”
“不是这样的……”
碧云扬眉道:“驸马难道认为太子资质不佳,难以造就成才?”
宗童心中暗骂道:“这婆娘当上了皇后,依然死性不改,讲话还是这么刁钻滑头,令人难以招架。她明明知道孩子是我的,那有父亲会嫌弃自己孩子平庸的道理?却又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存心气我嘛。如果我不是中了她的声东击西之计,无端卷入夺宝风波,与地狱门主拚个两败俱伤的话,早已上京阻止她参与选后大会,岂容她在此耀武扬威。”
新皇见他不语,睑色不禁难看起来,道:“驸马难道真的以为皇儿不才,以致不想担任太子太保之职?”
宗童见状一惊,只好咬牙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答应就是。”
“太好了,除此之外,驸马还必须兼任锦衣侍卫的统御工作才行。”
“咦!锦衣卫有胡统领指挥即可,何须……”
“自从雪山老祖进宫行刺一案,到最近香妃被劫都未能破案,显然胡卿已经力有未逮。
如果驸马不想兼任的话,朕只好将胡卿去职,由你全权负责亦可。“胡不归虽然武艺高超,却不是自己和雪山老祖的对手,岂能完全归罪于他?更何况胡不归曾经救过宗大千一命,等于是自己的大恩人,怎可让他受此委曲?
不得已宗童只好答应兼任。
新皇大喜,便又找他拚酒了。
文武百官也纷纷向他祝贺不已。
宗童只好苦笑着一一应付。
好不容易敬完了酒,却发现碧云和玉仙两女得意忘形的笑容,他心中有气的忖道:“这两个婆娘沆瀣一气,生性又是刁蛮狡诈,实在是令人难以应付。不但皇上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身为臣子的我,恐怕也难有翻身之地了。唉……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禁烦闷起来。
不久,喜宴终于在一片的欢悦声中结束。
宗童又陪着新皇和两位皇后至慈宁宫请安,才带着妻小返回驸马府。
萧芷君首先松了口气道:“还是自己的家自在一些,太后虽然待我们温和可亲,但是无形中的帝王之气,还是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宗童大表赞同道:“所以我早就说过,还是当个平民百姓,才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活。”
瑶光公主冷哼一声道:“没出息。”
“咦!你竟敢骂你大姐没出息?”
众女虽然不分大小,却早有默契,以进门先后各以姐妹称呼。因此最先进门的萧芷君便成为众女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大姐了,这一点瑶光公主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明白反对,以免触犯众怒。
再加上宗童随和的个性,根本不重视虚名,果真触及痛处的话,恐怕他也不会支持自己,到时候她岂非孤立无援,完蛋大吉。
另一个原因则是宗家曾被先皇抄家一事,使得宗童对皇室并无好感,所以“公主”这个尊贵的头衔,在宗家筒直是一文不值。
所以瑶光公主立刻急辩道:“你少挑拨我们姐妹的感情,我是怪你胸无大志,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宗童忽然叹息道:“每次办事的时候,你总是要求骑在我的上面,那一次我不是一柱擎天,让你驰骋的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你难道忘记自己叫好之余,直呼我是大丈夫,大鹏鸟吗……哎唷,好痛。”
只见瑶光公主面红耳赤地拧了他一把,娇嗔道:“你还敢说……羞死人了。”
突又警觉此举不雅,只羞得她红透耳根连忙落荒而逃。
这种闺房韵事,众女多少都曾经历。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众女难免心虚的认为是在影射什么。
只见她们不约而同的啐了一声,纷纷红霞满面的逃之夭夭。
宗童先是怔了一下,立刻若有所悟地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太子尚未出世,他这个太子太保就等于是个闲职,连续三天为锦衣卫及禁卫军编妥操练课程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继续投入灾区的重建工作中。
自从长安水患以来,吕氏钱庄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确实有效的压抑住物价的波动,尤其五谷杂粮涨幅最小,大约在两成以内,并且逐渐有下降的趋势。
直接受惠的贫苦灾民,对他的仁善义行,不仅感激万分,人人不断地为他歌功颂德,家家为他供奉长生牌位,以求苍天保佑宗童长命百岁,祝福他子孙满堂。
相对于狡猾的奸商而言,他们不但对宗童没有好感,甚至动员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共同抵制宗童的生意活动。
尤其是贩盐致富的江南三大富豪最不谅解,他们以名列天下四大首富的西门吹雪为首,不惜以哄抬盐价为胁迫手段,严禁江南百姓至宗童所经营的商店消费。
由于他们财大势大,除了一贫如洗的贫户之外,绝大部分的江南百姓慑于淫威,果然不敢轻视他们的警告,终于造成吕氏钱庄的营利节节下降。
吕秀兰一见投资事业连连赤字,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找宗童投诉。
谁知宗童听了她的诉苦,却毫不在意的笑道:“所谓同行相忌,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开店做生意,除了靠人脉靠口碑之外,还要靠各人的本事良性竞争。所以生意不佳,我们便该虚心检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缺